1、 关于福建沿海地区非法移民活动的几点思考（南洋研究院 04 硕专门史 胡尧瑶）摘要：自 1990 年代，特别是“911”事件以来，非法移民作为一种非传统安全因素对国际社会产生的强大冲击而日益受到国际社会的重视，以福建沿海地区非法移民活动为主体的中国非法移民问题也随之受到世界的关注和引起国人的担忧。本文以福建非法移民活动为主要研究案例，在翻阅前人大量研究资料的基础上，对中国当代非法移民活动尤其是福建沿海地区进行了一些较为浅显的思索，并产生了一些相应的疑惑。受篇幅的限制，本文就择其中几个比较突出的问题作以简要的个人分析和思考，它们主要是:非法移民的缘起问题、原因特征、对其应采取的对策以及非法移民的
2、文化思索。对于它们的剖析和探讨不仅有利于我们对中国非法移民尤其是福建沿海地区的历史与现状的了解，也有利于我们对中国非法移民活动做到有的放矢的预防与治理。关键词：福建；非法移民；偷渡；移民文化 据公安部的初步统计，每年大约有50万来自中国的非法移民分布在世界各地 1。这些非法移民主要源于福建、浙江、和广东等省。近年来，从一些资料可以看出，也出现了不少山东、辽宁、四川、江苏、安徽、广西、上海和湖南等省的偷渡者 2。福建是我国偷渡活动的重点省份，而福建的重点又在福州。福建地处东南沿海，海域辽阔，有着三千多公里长的海岸线，与台湾、日本、韩国、菲律宾及马来西亚等隔海相望，有多条水道与日本海、南海和太平洋
3、相通。福州地处东海之滨，闽江下游，与台湾最近处仅8000多米，它是我国改革开放的前沿和门户，同时又是我国著名的侨乡，这里的人们与国外数百万侨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据史学材料记载，我国在唐宋之后“海外移民多有发生” 3 “虽然有许多地方可能成为迁出地，但发生最频史籍具体言明最多的却是闽粤沿海一带 4”海外移民在福州有着悠久的历史。在我国历史上，虽然有过“海禁”等海防思想，但并无真正意义上的边防章法。 5因此，福建沿海百姓跨海移居，无所谓“偷渡”的概念，这些都从观念上和行为效果上为偷渡活动提供了依据和基础，也加大了打击治理的难度。本文以福建非法移民活动为主要研究案例，在翻阅前人大量研究资料的基础上
4、，对中国当代非法移民活动尤其是福建沿海地区进行了一些较为浅显的思索，并产生了一些相应的疑惑。受篇幅的限制，本文就择其中几个比较突出的问题作以简要的个人分析和思考，它们主要是:非法移民的缘起问题、原因特征、对其应采取的对策以及非法移民的文化思索。对于它们的剖析和探讨不仅有利于我们对中国非法移民尤其是福建沿海地区的历史与现状的了解，也有利于我们对中国非法移民活动做到有的放矢的预防与治理。1黄杰著:中国人蛇黑幕，海峡文艺出版社2002,第247页2黄润龙，中国的非法移民问题，人口与经济，2001年第1期3葛建雄主编:中国移民史，第六卷，曹树基著:清民国时期，福建人民出版社1997年，第513页4朱国
5、宏著:中国的海外移民 一项国际迁移的历史研究，复旦大学出版社1994年，第89页5注:此可查看些相关的史学记载，如李国龙:雍正严禁偷渡，北京档案，1999年第10期相关背景介绍的材料有:朱国宏著:中国的海外移民 一项国际迁移的历史研究，复旦大学出版社1994年。一、 福建沿海地区非法移民活动的缘起考察我国历史，虽有国家和主权问题，但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边防章法，自然也无所谓“非法移民”。所以从广义概念上理解，非法移民可与“海外移民”的历史相联系，它甚至可溯至15至17世纪的明清时期。 6当时有些中国人(主要在福建和广东)自发主动移民海外，但更多的是被人所拐卖贩运，被贩卖的华工被人口贩子称为“猪仔
6、”、“苦力”。中国很早以来就有用海上船只将华人劳工转运到各个国家。以“蛇头”为例，它的出现至少己经有一个世纪以上。当时，它们帮助福建、广东的同乡、同族结帮渡海去亚、美各国劳动、生活、挣钱，早就已经形成了一种行业，有组织，有分工。它们分别被称为客头、窝家、船户、招引之人、接引之人等。狭义范围内理解的中国“非法移民”，从新中国诞辰之时才开始。在新中国成立以后改革开放之前，我国的偷渡活动虽有发生，但形不成势头。早在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初，只有土匪、恶霸为了逃避新中国人民民主专政的镇压，而纷纷逃往境外，当时称之为“外逃”或“叛国投敌”。特别是在文革期间，偷渡被定为反革命叛国罪，施刑严重，“罪行”
7、株连多人，而且当时我国国门紧闭，与外界联系少，在海外定居的华侨也无法与内地取得联系，所以偷渡几乎绝迹。直到80年代以后，随着改革开放和经济发展，中国国门打开以后，社会政治气氛宽松，人们的思想观念逐步开放，偷渡才开始在东南沿海地区回潮。特别是在70年代中后期，西方国家相继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了正式大使级外交关系后，老华侨终于可以“衣锦还乡”旅居海外的华侨和港澳台同胞纷纷回国探亲访友，购房置业，带给了人们强烈的经济反差，诱发了沿海群众出国打工的欲望。于是，“出国潮” (基本上是合法)首先在侨乡侨眷圈内涌动。到了80年代中期，由于那些想移民的有移民关系的侨乡人都已经移民，加上西方国家又加紧了对中国移
8、民配额的控制，许多不具备“出国”条件却又想要出国的人就开始想起了非法渠道，偷渡活动才开始逐渐抬头。同时，有些人通过正当、非正当渠道出国后，在国外打工、经营生意，陆续风风光光地回国(特别是那些通过非法渠道出国后又在他国得到正式身份的人)，产生了一种负效应，诱使更多人把发财致富的希望寄托在偷渡上，再加之某些国家在非法移民问题上睁只眼闭只眼，甚至间接鼓励，使得中国沿海地区偷渡活动愈演愈烈。20世纪80年代初期，偷渡活动主要集中在我国东南沿海地区，北部沿海只是偶然发生。福建人有强烈的外迁习性与域海洋文化的传统(有的人称其为“海耕文化，)，一些百姓的心中没有严格的海防边界的观念，即使在明末清初，“寸板不
9、许下海”的海禁，也无法阻挡福建人“冒死通番”。福建人“敢为天下先”的冒险精神，始终贯穿着福建沿海一些县市的发展史，所以在80年代中后期，福建曾掀起一次偷渡高潮。据有关学者分析，在19781995年间，大约有20万40万中国人非法移民到世界其他国家 7；而就福建省来说，在19791998年间，至少有22万人非法移居国外 8。由于各种因素的影响，目前在6李若建，香港的越南难民与船民，东南亚研究，1997年第1期7庄国土：对近 20 年华人国际移民活动的几点思考，华侨华人历史研究1997 年第 2 期，第 1-6 页。朱美荣：福建省新移民问题剖析及相关政策初探，人口研究2001 年第 5 期，第 6
10、5 页。全球范围内究竟有多少中国非法移民尚不得而知。也有材料显示，福建省偷渡发生的契机缘于越南难民潮。1975年4月，南越政府垮台，大批难民逃离本国乘船逃往周边国家和地区，我国的香港和沿边地区也受到了冲击。在这些难民中(有许多人是华裔越南人)，估计有100万人迁到中国。他们大部分在广西落户，有些福州籍难民被遣返回福州农村。原安置在福清红旗农场的一些越南难民不满于现状，决定孤注一掷，雇了渔船成批前往日本。在这些合法的难民当中，有一些混杂其中的并不是难民，而是当地的居民。他们以越南难民的名义请求政治避难，都得到了日本的安置。这对福建当地的百姓来说无疑是巨大的“示范”，刺激了当地某些人出国赚钱的想法
11、。偷渡活动很快开始增加并形成高峰。依据现在的材料，能否把“福清红旗农场”事件当作福建非法移民潮的诱因仍无从考证。从理论上讲，任何的移民都是以偶然的形式出现(它一般由外部因素开启，诸如招募劳工或军事活动或是出自青年人的创举)。所以我认为，“福清红旗农场”事件仅仅是对福建非法移民产生的象征性描述，就像温州的“青田石传奇”一样，无需我们去辩驳它们与非法移民潮最初形成的关系。不管如何，非法移民发生的偶然事件总离不开上述20世纪当时国门打开时的大背景，只有了解这些背景才能更好地理解中国非法移民的产生。自人类进入新千年以来，以福建沿海地区非法移民活动为主体的中国非法移民问题便日益受到世界的关注和引起国人的
12、担忧。2000 年 6 月 19 日在英国多佛尔港发生的 58 名中国福建偷渡客罹难的重大事件，2001 年 10 月 8 日在韩国南部全罗南道丽水港海域附近发生的韩国人蛇集团为淹没犯罪证据而将因窒息死亡的 25 名来自中国福建的人蛇抛尸大海的惊人事件，加上 2003 年 8 月 26日台湾蛇头残忍地将从福建偷渡去台湾的 22 名女子全部推进大海造成 6 人死亡、3 人失踪的严重事件是中国福建沿海地区非法移民问题成为国际社会舆论焦点的重大新闻。另据报道，2004 年 2 月 5 日发生在英国英格兰西北部兰开夏郡的“莫克姆海湾事件”中的有关中国非法劳工也大多是福建人。而事实上，福建沿海地区作为当
13、代中国非法移民活动的高发区而为世界所熟识的时间则是 20 世纪的事情了，因为 1999 年 6 月 6 日发生在美国纽约海岸的“金色冒险号”事件中的所有 286 名偷渡客都是福建人。二、福建沿海地区非法移民活动的特点从目前的调查所得的材料来看，福建省的非法移民有以下几个特点:1.从非法移民的流出地看，主要以侨区和侨区(邻近)的贫困地区为突出。侨区主要集中在福州的二县二市一区(平潭县、连江县、长乐市、福清市、马尾区);贫困地区也主要是这些侨区里的偏远山区、村落，或是邻近这些侨区的附近贫困县市。侨区如福清市的江镜、龙田镇，连江县的馆头镇，长乐的潭头镇，马尾区的亭江、琅岐镇等。来自这些地区的偷渡者在
14、国外均有兄弟姐妹、亲戚朋友等关系。偷渡费用一般由国外或本地的亲人朋友暂借、垫付。在这些偷渡人员当中，有相当一部分人由于有着海外关系，是很富有的。贫困地区如闽侯南江村、罗源白塔、永泰、古田、南平、霞浦、建阳等。这些地区靠近侨区，人们的生活比较困难、土地贫瘩、人多地少、家庭负担比较严重。他们看到邻近村(地区)的人由于偷渡而富了，因此也托各种关系想出去拼一拼。近几年来贫困地区的偷渡有向内地延伸之势。总的来说，非法移民多集中在福州市郊区及周围的几个县(市)，这一带均属于福州方言区，有相近的文化传统。2.从非法移民的流入国家和地区来看，虽然遍布世界多个国家和地区，但主要集中在我国的台湾和美国、加拿大、韩
15、国、日本、新加坡、澳大利亚和西欧等国家。在福州本地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台湾怕平潭，美国怕亭江，日本怕福清，英国怕长乐，全世界怕福建。”话虽如此，可实际的情况要比这复杂得多。从福建省边防总队的被遣返人员和捕获人员的资料情况看，福建省的非法移民路线几乎遍及整个世界:最远的像美国、加拿大、墨西哥、玻利维亚、阿根廷等美洲国家;近的像柬埔寨、老挝、泰国、越南、新加坡、印度尼西亚、菲律宾、日本、韩国等亚洲国家;在大洋洲像澳大利亚、巴布亚新几内亚、斐济、新西兰等国家;在欧洲还有英国、荷兰、比利时、法国、瑞士、斯洛文尼亚、西班牙、意大利、乌克兰等国家。除此之外，我国的台湾、香港、澳门也频频成为我省私自渡海者
16、的目标所在地。以上所列举的国家和地区并不全是非法移民者的最终目的国，有些只是偷渡的中转国家和地区。但从这些统计中可以看出福建非法移民的大致轨迹。基本上，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日本、韩国、新加坡、西欧和我国的台湾等发达国家(地区)是福建省偷渡者主要目的所在地。1997年以后，日本经济有所复苏，就业机会增多，且与偷渡美国和西欧诸国相比，偷渡日本具有时间短、费用低(约20. 000到25, 000美元)、成功率高等优势，所以日本再次成为偷渡客比较理想的目的国。2002年1-3月，福建共查获偷渡日本案件7起177人，就占了查获总起数和总人数的41.2%和62.5%。3.从非法移民的主体看，其一，偷渡
17、者以文化程度处初高中之下的中壮青年为主。他们年龄跨度大，男女老少皆有。其中要以农民居多，也有建筑工人、公司职员、老板、政府等公职人员、教师和学生等。他们几乎来自福建的各行各业。随着各国对非法移民管理工作的加强，青少年偷渡的“成功率”会更高，因此，在当地参与偷渡人员中有“学生化”的趋势。有的初高中学生边读书边等待偷渡。他们的家长托关系找蛇头，一旦哪天他们被蛇头“相中”，他们就会放弃学业走上偷渡这条充满艰辛与血泪的漫漫长路。如1999年“4.25”偷渡美国案，104名偷渡人员中18岁以下的就占有51人(其中未满14周岁的6人，均是在校学生)，绝大多数的未成年人是其父母介绍去的。当地老师忧心如焚地指
18、出:非法移民潮正在吹乱高中生的志向，非法移民在抢夺当地的教育资源。连江有位领导抱怨说，“我们当地人都不想念书，不要说大学生，就连公职人员都很少。”其二，偷渡人员以裙带关系结伙同行多，一般是堂(表)兄(弟、姐、妹)或是同学、同事、朋友、左邻右舍等关系。他们一来共同享有着家庭、亲朋好友间秘密的偷渡信息获得渠道，一来也想在偷渡或在国外有个相互间的照应，所以经常结伴而出。4.从非法移民的手段看，组织手段不断推陈出新 9，但“安全”的方式是被当地人们能接受的首要因素。福建目前主要的非法移民方式有以下几种:(1)零星出发，异地集结，选择异省(地)港口(偏僻海滩)成批集体下海偷渡;(2)办理合法的劳务、旅游
19、、考察等手续出境非法滞留企图再次偷渡他国;(3)由于各国对福建籍出国人员签证的限制，到异地购买户口，异地申请护照出国的情况也成为一种重要的方式;(4)购买外籍来华人员的护照经揭换相片出国后，外籍人员再到外国驻华使馆申报遗失;除此之外还有制作假证件等等。三、对于非法移民活动尤其是福建地区的原因分析9马建文，沿海地区偷渡犯罪的特点及对策研究，中山大学学报论丛，1999年第4期偷渡，这一曾经被中国人视为“叛国”的非法行径为何会愈演愈烈，以致在某些地区泛滥成灾，其深层原因不可不察。福建沿海某些地区成为中国近年来偷渡事件高发区的形成原因是复杂的，它既有国际国内的因素，也与偷渡的移出地和目的地的社会环境有
20、着密切的关系。从结构上看，非法移民的成因大致可以分为三类，一是偷渡者社会环境的影响，即周围朋友或亲戚的偷渡成功案例和影响、社会风气的舆论和导向的影响、国外亲戚的助威壮胆与语言支持的影响、国内就业的压力、地方官员的不同态度、偷渡成功者回国后的富裕与得到社会的尊重的反响、地方的历史文化等；二是国际社会环境的影响，即偷渡组织的国际化、经济全球化对劳动力流动的吸引、不同发展时期的不同类型国家对劳动力需求的差异以及对非法移民者的政策的差异(即多样性与差异性的需求)的吸引力、人口老龄化问题、生存环境的安全问题(如工业所带来的环境污染问题和环境的沙漠化问题、水资源的缺乏问题等)、战争所引发的动荡问题(如伊拉
21、克战争和阿富汗战争所造成的巨大难民和非法滞留的非法移民问题等)等；三是偷渡者自身因素的影响，即偷渡者对财富的追求和美好生活的憧憬欲望所引发的对追求生活方式和目标的盲目与迷失、家庭的经济问题、闯世界见世面的冲动心态、自身的学识与技术的问题等。就福建沿海地区非法移民活动的事实来分析，其引发的主要因素有：（一）经济发展的差距是诱发盲目向国外偷渡等非法移民活动的直接原因。福建省社会科学院的一位研究员认为，收入比差太大是偷渡现象的主要原因，因为低收入地区的劳动力向高收入地区流动是当今世界人口迁移流动的基本趋势。偷渡国境的福建人蛇基本上都是月收入不到 500 元人民币的中低收入居民，大部分是没有正式职业的
22、农民。他们如果偷渡到美国，个月可以赚到 1000 多美元，约等于人民币 1 万多元，收入比差是20 以上；如果偷渡到日本，个月的劳动收入是 15 万日元，约为人民币万元，收入比差也是20 以上；偷渡到我国台湾省的月收入是万多元台币，约为 4000 多元人民币，收入比差也在 110 以上 10。(二)历史、移民链与观念加上沿海地区某些干部的纵容和误导也是偷渡等非法移民活动屡禁不止的一个重要原因。自古以来福建沿海居民就有海外通商和出海谋生的传统，这是中国海外交通、海外贸易和海外移民的发轫。因为偏好航海和冒险，他们被称为“中国的犹太人”。鸦片战争后，福州港作为 5 个通商口岸之一成为殖民国家的“自由
23、贸易”区。到 20 世纪 20 年代，从福州发舶的航线已延伸到日本、朝鲜、海参崴、东南亚乃至澳大利亚。由于历史的原因，目前的世界各地都存在带有浓厚家乡色彩的福建籍移民链，这种移民链的存在就是一种文化，就是一种动力。这种文化和动力在今天的福建偷渡者身上仍然发挥着影响。(三)世界各国惩治偷渡等非法移民行为的法律不一致和弱化，所谓的政治人道因素也是诱发福建偷渡活动的主要外在原因。就世界各国的法律而言，在1990 年代及其以前，很少有国家将非法移民纳入法律严惩的范畴内，特别是一些发达国家更是漠视，甚至法律还主动为非法移民创造条件。例如，在美国，1986 年的移民改革与控制法案以及 1989 年、199
24、0 年布什政府颁布的命令，不10黄杰：中国人蛇黑幕偷私渡大追踪，海峡文艺出版社，2002 年版，第 245246 页。但给了大量福建非法移民以合法的居留权，而且也使这些非法移民的亲属成为合法的移民。1996 年的美国移民法案虽然加大了对非法移民的打击力度，而且也废除了所有给予非法移民的福利，但法律上仍没有明确的惩治非法移民的条文，而其法律的政治化人道主义因素又成为非法移民的诱因。中国于 1998 年以法律的形式明确了对非法移民的定罪和罚则，日本于 2001 年 2 月将非法移民作为犯罪而量刑监禁和罚款，韩国也在 2003 年 11 月宣布将非法移民作为刑事犯罪而给予监禁和处罚。但就打击非法移民
25、的国际合作来看，仅有这些是远远不够的。(四)国际偷渡集团和国际黑社会组织的勾结使偷渡等非法移民活动更加国际化和组织化，也是非法移民活动无法有效遏制的一个原因。在目前，国际非法移民不仅仅限于从南部贫困国家向北流动，而且包括自东向西、从相对发达国家向最发达国家的流动。而蔓延全球的人口走私网络为过去十几年大规模的人口流动和非法移民提供了可操作的实现保障。现在全世界人口走私规模还在扩大，而巨大利润是吸引国际犯罪集团参与的主要因素，包括先前从事海络因、盗窃汽车、“毒刺”导弹或伪钞交易的边境走私者。根据国际移民组织(IOM)2000 年的保守估计，目前全世界每年约有 1.5 亿移民，其中就有超过 3000
26、 万属于非法移民。而国际犯罪组织每年因此可获得超过 100 亿美元的收入，走私非法移民利润丰厚的程度已可与走私毒品相提并论，甚至更高。据报道，国际犯罪组织因经营中国人口走私或非法移民活动每年可获利 30 亿美元以上 11。在美国颁布“1996 年新移民法”以后，特别是在国际社会加大打击非法移民的力度和加强国际合作以后，出现了国际偷渡组织、国际走私集团和国际黑社会组织的合作以及非法移民活动方式的立体化现象。例如，“多佛尔事件”的报道表明，控制着当前中国和英国之间的偷渡等非法移民渠道的国际蛇头大约有10 个团伙和组织。这些国际犯罪组织在走私非法移民方面，分工细致，组织严密。（五）其他原因：除上述四
27、点之外，还有诸如国际合法移民渠道的不畅通，国际政治经济的重大事件这种国际原因等等。联合国人口基金组织称：世界移民已经成为人类时代的一大危机。冷战结束后，贸易自由化和全球化浪潮席卷世界各个地区和层面，资本、商品及服务的顺利流通正为下一代营造着世界未来的繁荣前景。然而，尽管自由贸易协定和关贸协定打破了世界各国的关税壁垒，但关于人口自由流动的问题却从未被认真考虑过。例如，在北美自由贸易协定谈判中，墨西哥政府希望将劳工问题列入对美自由贸易协定中，但遭到美国政府的拒绝。因为自由移民问题会像“毒药”一样，使整个协定无法在美国国会讨论通过。但是人们愿意迁居到工资更高、机遇更多和生活更好的地方，他们以自己的行
28、动，通过非法移民，为实现自己的目的铤而走险。在经济全球化时代，资本的全球化流动必然要求劳动力的全球流动，这本身是一个同序的社会经济规律。但由于主权国家的公共权力日益强化和国家利益与安全的自私性的竞争等原因，主权国家在鼓励和推动资本的全球化流动的时候，人为的限制阻碍了劳动力的自由流动。在这里，经济全球化和国家主权的至上性之间的矛盾就必然引发非法移民11杨佳富：中国反偷渡，四川文艺出版社，2002 年版，第 202203 页。的诞生。但是另一方面，不同国家由于发展水平的不同，或者不同时期不同国家的社会发展环境的不同，不同主权国家或同一主权国家在同一时期或不同时期对非法移民问题的看法和所采取的政策的
29、目标是相异的和处于不断的变化之中的。所以，这又不同程度地为非法移民的存在和发展留下了生存的空间。国际政治经济的重大事件也是促使非法移民的一个非常重要的诱因。例如，19891991 年发生的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重大变动为中国福建人移民欧洲和美国提供了契机；19922001 年美国新经济的发展也是吸引全球非法移民的一个诱因。毫无疑问，“911”事件是国际移民进程中的重大事件。在此背景下的中国福建非法移民活动表现出两个新特点：1大量进入以色列。因为自 2000 年 9 月沙龙进入圣城引起巴以冲突以来，以色列与巴勒斯坦的关系日益恶化，加上“911”事件后的反恐战争需要，以色列基本关闭了巴勒斯坦人进入以色列
30、的通道，并限制巴勒斯坦人到以色列工作的机会。这样，留下的短期工作以及其他的低级劳动力工作所需要劳动力人数的空间便为华人的非法移民提供了市场机会和吸引力。2偷渡美国的活动有所回升。因为“911”事件后，美国的严密签证制度和对阿拉伯人非法移民的驱逐，使美国的小经济实体和地下经济体所需要的劳动力十分紧缺，这就为中国的非法移民提供了新的就业空间和动力。在最近的 2004 年月，美国总统布什为了大选的需要，将“911”事件以来的严格移民法案进行适当的放宽调整，这一举动势必会影响到非法移民的流向。四、非法移民活动的应对政策非法移民问题已深刻地影响着我国政治、经济、社会生活及国际声誉，也给我国的对外交往带来
31、了一些新的困难。为此，国际社会及我国政府正在采取多种措施，这些努力己收到了一定的效果。对于这点，笔者认为，要彻底根除非法移民现象，还必须在以下几方面多下功夫:(一)发展经济特别是非法移民高发区的经济，是解决非法移民问题的治本之道。应当说，改革开放使我国的经济有了飞速发展，人民的生活水平有了相当大的提高。沿海地区地处改革开放的前沿，经济发展水平居于全国前例。然而，即使是沿海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状况也不平衡。改革开放使我国人民特别是沿海地区人民看到了国内与国外的差距，看到了“先富起来”的一部分人与“后富起来”的那部分人的差距。正是在这两个差距的驱使下，一部分人才挺而走险，踏上非法移民之路的。所以说，
32、经济上的差距，国家间发展的不平衡才是导致非法移民的根本原因。因此，我国要继续加大经济发展的力度，争取以较短的时间缩小与发达国家之间差距，这样，非法移民没了动力，这一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二）大力发展教育、加强法制宣传是遏制非法移民潮的有效手段。非法移民潮的产生，一个重要原因是愚昧。非法移民们对外面世界的情况一无所知或一知半解，轻易相信“蛇头”们的所谓“美国总统改选，要大赦一批(非法移民)”，“悉尼举行奥运会，需要大夏劳工”之类的谎言。他们花上几万美元给“蛇头”作偷渡费用，去踏上不知前程的“危险征途”。而到达国外后才知道情况并不象想像中那样美好，后悔莫及。政府的任务是大力普及教育，既提高他们的素
33、质，也增强他们明辨是非的能力。这样，许多人就不会盲目加入非法移民潮了。不懂法以及法制观念的淡漠也是滋生非法移民问题的另一个原因。许多非法移民既不懂国内的法律的对出入境管理的规定以及刑法对以身试法者的惩罚，也不懂国外法律限制非法移民的措施和有关移民立法的最新情况。不但浪费了大量钱财，而且自己被送进了监狱。为此，我国政府特别是那些非法移民问题比较严重的地区的地方政府要加强法制的宣传，让人们懂得国内外的移民法律以及违犯法律的后果。这一点，对疏导非法移民潮是非常有用的.(三)拓宽国际合作领域、加强国际合作的深度是打击非法移民的必要条件。我国已在打击非法移民问题上同一些国际组织和外国政府进行了较好的合作
34、。然而，到目前为止，这种合作的范围还比较有限，而且还带有偶发性，尚未形成条约化、制度化的机制。因此，这种国际合作还大有潜力可挖。目前，我国开展针对非法移民问题的国际合作主要集中在打击蛇头以及遣返偷渡者等领域。实际上，在宣传等其他领域，中外合作将会取得更大的效果。比如说，中美加强彼此在对方的法制宣传，用事实教育那潜在非法移民，让他们懂得美国并非天堂，中国正在发展。这样的国际合作更有说服力，更能劝阻那些有非法移民动机的人及时打消非法移民的想法。中国应积极参与针对非法移民问题的双边及多边合作，谋求与有关国家达成限制非法移民的协议或条约。这种条约可以是双边的，也可以是多边的。中国还应积极参加联合国等国
35、际组织关于打击非法移民的会议，并争取在会议中维护我国的利益，反映我国的要求，以在签订有关国际公约的活动中居于主动地位。一句话，中国不但应参与有关的国际合作，而且还应推动这种合作朝着有利于我们的方向发展。当然，有合作就有斗争.为维护我国的国际形象，捍卫我国的国家利益，针对一些国家在非法移民问题上对我国的无端指责，我们一方面应在国际上加大宣传力度，以无可批驳的事实证明我国反对非法移民的坚决态度:另一方面，我们应对那些以非法移民问题为借口别有用心地攻击我国的人和国家针锋相对地进行反驳。在全球化、世界经济一体化加速发展的今天，非法移民问题越来越突出，己成为一个全球性的问题，影响也越来越广泛。非法移民问
36、题既是一个世界性的问题，也是当前我国所面临的一大顽症。由于我国的人口基数大，地区之间经济发展水平悬殊，加上有漫长的海岸线和边境线，给打击和制止非法移民活动带来了很大的难度。 所以，控制非法移民活动、打击偷渡，己成为当代国际社会一个刻不容缓的任务。每一个相关的国家和相关的国际组织，都有责任为完成这一任务而努力。对于一个中小国家来说，如果该国只有万分之一的人参与偷渡和非法移民活动，可能国际上并不给予多少关注，而对于有十多亿人中的中国来说，如果万分之一的人口参与了这一活动，就意味着有十多万人，必然会在国际社会中引起极大的反响。我们应正视这一问题，推动这一问题朝着有利于各国之间的正常交往，有利于国际社
37、会的稳定与和谐，所以如何应对和打击非法移民活动就有着十分深远的意义。五、对于非法移民活动的文化思索随着移民犯罪的频繁发生，越来越多的人把矛头指向了移民文化。其实这样完全是带着有色眼镜。社会学家认为，不同的生活方式、价值观念是社会文化多元性的主要内容，移民对接受国来说，确实会增加这些方面的多元性。诸如欧美这些移民大国，种族、文化、生活的多元性是很明显的。这种多元性也是全球一体化带来的，从这个意义上看，一体化与多元性是不矛盾的。有些观点认为移民带来的多元性是不利于社会整合和融合的，要提高社会整合，移民必须改变其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适应主流社会的价值观和生活方式，全面地融入到接受当地国家的社会中去，
38、这是同化理论的最基本观点。这一理论虽然还有一定的影响，但是逐渐被人们所放弃，笔者也认为这是十分不科学的。首先是移民不可能完全改变其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每一个新移民群体融入社会的过程中都面临自己的挑战。另外，每个移民群体都为殴洲民族多元性注入了自己的风俗和传统。社会学家认为，文化融合规律非常困难，现在不是从东欧和西欧获得大量移民，许多移民现在来自亚洲、非洲、拉丁美洲，这些人的经历同早期移民的经历是不同的。移民多遭到当地的敌视和经济上的困境，当地人也对移民的生产生活不满。此种情况下，移民的生活圈子狭小，不愿意和当地人交流，甚至形成独立的移民社会。全球化时代这种人才互动也加速了民族融合的步伐。移民带
39、来的多元性不完全是消极的，也有许多积极的作用，比如提高社会和文化活力，他们带来的多元性也是接受国的社会和文化财富。移民融入移居国的进程应加快。以美国为例，美国有学者用“文化不满”和“文化抱怨”来描述美国主流社会对美国价值观是否式微的关注。在过去十五年里，美国学术界和政界对美国社会面临的家庭、婚姻、宗教、教育和种族关系等领域的新变化（有人称之为“危机”）所引发的争论大抵是以文化的面目出现的。文化多元主义也罢，多元文化主义也罢，反正这场“文化战争”是美国社会的各种族间、宗教信仰间的文化差异造成的；而美国社会的种族构成又是美国的移民文化带来的结果。因此，人们自然把“文化战争”（至少是部分地）归因于新
40、一轮移民潮。在考察新移民潮与“文化战争”的关系时，一些新因素不容忽略：比如经济和文化的全球化，非法移民和新移民受教育的程度等。 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社出版的文化差异和文化不满当代美国社会的文化冲突和及共同点(尼尔斯梅尔瑟等编)汇集了一系列专题论文，代表左右两派学者的意见。论文集里的左右两派都认为美国社会的共同价值观已然消失或正在消失。保守派抱怨美国社会已处于不团结的分裂状态，前所未有的社会发展“正在瓦解民主社会所赖以生存的文化同质”。这“前所未有的发展”当然包括以每年一百万数量进入美国社会的移民发展。而其中当然包括为数甚多的非法移民。与保守派相对立，激进派则认为“共同文化价值观”的终结是一件好事。
41、他们觉得移民带来的文化多样和文化差异所构成的恰恰是社会道德的善良，认为主流社会硬把移民文化的差异与所谓的“共同价值观”。相连是文化压迫之举。美国大学和研究机构近年展开的“文化研究”强调研究“文化霸权”和文化统治，说明学者们意识到构成美国社会的各种族文化意识的觉醒。这些与新移民潮对美国种族构成比例的影响不无关系。 任何文化冲突（或称意识形态冲突）背后一定隐含着政治经济利益冲突。移民国家的各种冲突累积日久，新移民就很容易成为靶子。新移民愿意在低工资的条件下工作，蓝领白人认为这影响了他们的饭碗。有意思的是，利益冲突导致冲突时，意识形态（文化价值观）总是成为争论的幌子。有史以来，每当一轮移民潮达到高峰
42、时，社会的主流派总是要问：移民们会不会拒绝移民国价值观从而毁掉他们的国家？他们会不会形成选举势力从而瓦解我们的民主制？移民会不会把他们的宗教强加给我们？移民会不会保留自己的语言，终使英语成为少数民族语言？与之相对应的当然就是同化问题。自六十年代以来移民社会就经历着主流价值观的“非原始化”过程，这一摆脱狭隘观念的文化运动使“同质”说和“丧失种族特性”说都不那么令人瞩目。笔者认为不能忽略这样一个事实：移民们及其子女自身渴望成为“美国人”的强烈意愿。这种愿望导致“一切种族文化制度的弱化”。当然，移民们心目中的“普世主义”是有他们自己的理解的，有着更多元多种族的色彩。移民的融合进程较以往速度加快与 “
43、主流”和“白人”知识分子的种族倾向淡化也有关系 。此外，影响融合进程的还有主流社会在教育领域对少数族裔所作的妥协和许多移民国家宗教生活的世俗化。 谈到非法移民文化与祖国文化的关系，笔者翻阅了许多有关移民文学的资料，这里略微提及一下。文化人类学认为，文化是一个民族生活方式所依据的“共同观念体系”。这种决定一个族群内所有个体的人格、行为的本民族文化系统，可以简称为“本文化”。国内文学创作居于本文化内部甚至核心，是对本文化高度浓缩的体现;但与此同时，“身在此山中”的本文化的“主位(emic)观察者”地位也不可避免地带来了对本文化的诸多盲视和误读。在当今全球化语境下，文学有必要在某种程度上摆脱本文化自
44、身的束缚，跳出本文化的视野之外，而“移民文学”文本就便利地站在了异文化的位置，成功充当了对本文化的“客位(etic )观察者”。到异国寻求别样人生的移民们在获得了到异样的文化环境中重新选择生存方式的自由时，也拥有了一般国人所缺乏的用另一种文化的眼光返视故国的机会。他们站在中西两种文化乃至两种世界相互碰撞交融的交接点上，以跨文化的视角和东西融合的世界公民意识，描摹国人在异域从“文化休克”到艰难调适进而走向文化认同的精神擅变，发掘他们在不同文化环境中潜滋暗长的乡愁、孤独、焦虑等人类深层文化心理，透射出前卫的世界意识或者说全球意识。他们对中外文化的解读和对中国文化的关注，与国内作家相比，在程度和范围
45、上获取提升与超越，成了极大的可能。相对来说，留学生题材的作品中一般渗透了关于民族歧视以及由此而激发的爱国主义情怀，色彩弱化，生活色彩和文学色彩加重，“留学生文学”弥漫着去国离乡的伤痛，写满了在异乡的困惑挣扎。而留学文群相比，非法移民不是“无根的一代”，他们主动走出国门投入异文化的怀抱，在双重文化的撞击下经受着血与火的洗礼。从历史的案臼中脱离出来，面对陌生的新大陆的疏离隔膜与无奈，遥望故国，表现自己那挥不去的落寞孤绝与乡愁，以及对西方文明不离不弃的复杂情感。“如果知道美国是这个样子，我当初决不会走这条路，”陈小姐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今年20多岁的陈小姐一年多前从福建长乐偷渡到美国，与那些从陆路出
46、境、在海上漂泊数月的偷渡者相比，她在偷渡路上受的苦也许要少些。这是笔者在网上一篇叫中国偷渡客纽约艰辛路的文章上看到的。非法移民们无奈和辛酸的心态由此可见一斑。总之，非法移民文化作为移民文学的一种，更多的体现了中西文化的碰撞和异域生存的无奈。较之留学生文学浅显但更贴近生活，折射人生百态。在新的文化氛围中，必然要面临一个全然陌生的背景和语境。短暂得来不及品味的新奇过后，必定是胜似暴风骤雨般的文化冲击，由之而来的漫无涯际的生存困境、精神无助、身份焦虑和文化冲突等，写满了他们坎坷的心路历程，也渗透了他们的字里行间。在非法移民生存环境中的挣扎和适应，深深地打上了文化的烙印。小结非法移民问题是现代社会开放
47、和国际化的副产品，它们是收入比差所引起的劳动力国际性转移的非法部分；偷渡等非法移民问题是国际性犯罪问题，也是一个历史性与地缘性相互影响的问题。对待非法移民问题，光靠打击还是不够的；要想从根本上解决偷渡等非法移民问题，还要靠综合治理，它包括国家与地区内部的综合治理，也包括国际社会的全面综合治理。所以，国际社会更应该从发展的角度去思考和合理地去疏导，而尤其要把经济发展作为第一要务，也就是说“发展才是硬道理”。中国人的非法移民问题是有极为复杂而深层的国际国内社会因素的，很难在短期内根除。但应该说，以福建沿海地区偷渡活动为主体的中国非法移民事件无论从任何方面来看仍然是国际非法移民潮流中的很少部分，而其
48、屡禁不止的主要原因是世界经济结构的失衡和经济利益的驱动，所以说它的性质主要是经济的，而不是政治的。本文正是基于这点出发，对非法移民尤其是福建地区非法移民活动作出了几点思考。从其缘来开篇，分析了移民活动的特点和原因，主要目的落到它的应对政策上来，最后提了一下对于非法移民活动的文化思索，由于篇幅限制。对于非法移民的另外几个热点问题如海外移民的族群问题、移民的理论等问题就没有再涉及。对非法移民活动的剖析和探讨不仅有利于我们对中国非法移民尤其是福建沿海地区的历史与现状的了解，也有利于我们对中国非法移民活动做到有的放矢的预防与治理。参考书目1 葛剑雄、曹树基、吴松弟：简明中国移民史，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
49、，1993 年版。2 朱国宏：中国的海外移民一项国际迁移的历史研究，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94 年版。3 杨国桢等：明清中国沿海社会与海外移民，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7 年版。4 庄国土：华侨华人与中国的关系，广州，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2001 年，第 352 页。5 英戴维赫尔德等著，杨雪冬等译：全球大变革：全球化时代的政治、经济与文化，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1 年版，第 448-455 页。6 沈已尧 海外排华百年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0 年版。7 丘立本著：从世界看华人，香港，南岛出版社，2000 年版，第 2 页。8 葛剑雄、曹树基、吴松弟：简明中国移民史，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3 年版。9 朱国宏：中国的海外移民一项国际迁移的历史研究，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94 年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