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北魏末年渤海封氏的动向CANGSANG北魏末年渤海封氏的动向梁燕妮摘要北魏末年,六镇起义爆发,社会动荡不安,尔朱荣大肆杀戮北魏皇室和公卿贵族,渤海封氏之封回即在此时遇难.封回子封隆之凭借其在渤海的地方势力,与高乾兄弟袭取冀州,公开反对尔朱氏的统治,并先后选择并“投效 “孝庄帝,刘灵助和高欢作为自己的 “明主“.最终协助高欢创立霸业,从而确立了渤海封氏家族在东魏,北齐的政治地位.关键词北魏渤海封氏封隆之高欢.北魏末年,六镇举义,群豪争立;河阴喋血,洛京版荡,社会动荡不安.文苑英华卷七五二载唐朱敬则匕齐高祖论日:于时魏德已衰,群胡得志,孝庄殒于虏手,节闵系于凶图,义士痛心,壮夫沥血,结党求同盟之会
2、,仗剑想勤王之师,往往而聚焉.所以因天下之心,览群雄之议,以普泰元年六月,建旗于信都,以讨尔朱兆为名.当时赵魏之豪,有高乾邕,高乾曹,封隆之,李元诚,卢文伟,崔祖禽等尽其死力;盖代之杰,有尉景,断荣,彭乐,窦泰,匹娄昭,薛孤延等共其奔走.这里的赵魏之豪封隆之即是渤海封回之子,匕齐书卷二一封隆之传:“封隆之,字祖裔,小名皮,渤海之蓓人也.父回,魏司空.“北魏末期 ,渤海封氏在地方乡里已具有了相当的势力.渤海封氏在魏初历经家难还能够绵延不绝,说明他们在地方上具有强大的宗族势力和深厚的土着根基【1.后燕败亡后,部分封氏成员随慕容德南下,并在青齐地区发展成为数一数二的豪族翻,这些封氏成员在刘裕灭南燕后
3、转而北投拓跋魏网,他们带领宗族成员重返渤海故地,进一步壮大了渤海封氏的地方势力.在六镇起事之前,渤海封氏成员仕宦北魏朝廷的人数较少,而且除封回外,大多官宦不显,其他成员则可能居乡为豪.与一流高门大族相比,渤海封氏作为地方大族,渤海巨姓活动于北魏政权之下,与乡里的关系更为密切.因此在封回遇害于河阴,庄帝被弑后,封隆之能够“以父遇害,常怀报雪 ,因此遂持节东归 “.孝庄被弑,渤海高氏号召起义,高乾51,高昂兄弟袭取冀州,“欲奉次同(高翼 )为王 .次同日:和乡里,我不及封皮( 封隆之小名)“.孝昌(525528)末,葛荣在河北起事,北魏?2011?3“以翼为山东豪右,即家拜渤海太守 “171.可见
4、,渤海高翼的地方势力显然不弱.而高翼父子以首义之功却推同郡大族封隆之为首领,以之为大都督,行冀州事,说明渤海封氏在地方上除具有很大的势力外,还具有较高的声望和影响力.宣武帝时,封隆之以汝南王悦开府中兵参军与大都督元遥平定冀州“大乘“之乱,擒获其首领法庆,赐爵武城子,开始在仕途上显露锋芒.魏末,六镇起义爆发,天下大乱,尔朱荣大肆杀戮北魏皇室和公卿贵族.在北魏末年这场空前的社会动荡中,河北大族受到不同程度的打击.卢文伟广积稻谷,率乡间屯守范阳,却一战为杜洛周所擒;李元忠“率宗党作垒自保“, 连破葛荣,最终仍不免被执;高乾兄弟出降后,“尔朱荣以乾前罪,不应复居近要“,解官还乡, 又将高昂诱擒,“ 禁
5、于驼牛署“, 封隆之之父封回亦在河阴之变中被害.“ 严酷的社会现实使他们意识到,以其一家一姓的势力已不可能保全自身的宗族利益,即使是最低限度的结境自守也很难实现,必须结成最广的政治和军事联盟.于是,选择和投效明主, 成为这一时期河北地方豪强的一种普遍心态.“圈孝庄帝即是封隆之等河北大族选择的第一个明主.建明元年(530), 孝庄帝诱杀尔朱荣,开始依靠河北武力豪宗与拥兵在外的尔朱兆兄弟对抗,如因范阳卢文伟“率乡间屯守范阳 “即“以文伟行范阳郡事“;授高乾为金紫光禄大夫,河北大使,“令召集乡间为表里行援“;孝庄帝亦看到了渤海封氏在地方上强大的影响力,在尔朱兆屯据晋阳时,“以河内要冲,除隆之龙骧将军
6、,河内太守,寻加持节,后将军假平北将军,当郡一83CANGSANG都督“fll】.永安三年(531)年十二月,尔朱兆率兵攻入洛阳,幽杀孝庄帝,把持朝政.庄帝幽崩后,幽州刺史刘灵助自称“燕王 “,起兵声讨尔朱氏 ,封隆之等河北大族继而把刘灵助当做自己的“明主“. 资治通鉴载 :幽,安,营,并四州行台刘灵助,自谓方术可以动人,又推算知尔朱氏将衰,乃起兵自称燕王,开府仪同三司,大行台,声言为敬宗复仇,且妄述图谶,云:“刘氏当王.“ 由是幽,瀛,沧,冀之民多从之 .从之者夜举火为号,不举火者诸村共屠之.引兵南至博陵之安国城.尔朱兆遣监军孙白鹞至冀州,托言调发民马,欲俟高乾兄弟送马而收之.乾等知之,与前
7、河内太守封隆之等合谋,潜部勒壮士,袭据信都,杀白鹞,执刺史元嶷.乾等欲推其父翼行州事,翼曰:“和集乡里,我不如封皮.“ 乃奉隆之行州事,为敬宗举哀,将士皆缟素,升坛誓众,移檄州郡,共讨尔朱氏,仍受刘灵助节度【131.孝庄帝被弑后,封隆之“持节东归 “.回至渤海,高乾告封隆之日:“尔朱暴逆,祸加至尊,弟与兄并荷先帝殊常之眷,岂可不出身为主,以报仇耻乎?“隆之对日:“国耻家怨,痛入骨髓 ,乘机而动 ,今实其时.“041 封隆之父在河阴被杀,激化了其与尔朱氏的矛盾,尔朱兆又弑庄帝,为封隆之等土族反对尔朱氏提供了条件.在“国耻家怨“下,封隆之与高乾兄弟袭取冀州,公开反对尔朱氏.封隆之被推举为冀州刺史,
8、仍授幽州剌史刘灵助为节度.但在普泰元年(531)三月,刘灵助兵败被杀.尔朱荣死后,高欢设计从尔朱兆手里获得了统领六镇流民的权力,建明元年(530),高欢又用计“请令就食山东“,率领流民逃离晋阳尔朱兆的控制.当时,高欢率领的六镇流民至少有十万之众,匕齐书卷一神武帝纪上:葛荣众流入并,肆者二十余万,为契陵暴,皆不聊生,大小二十反,诛夷者半,犹草窃不已(尔朱)兆以神武为城,遂以委焉.但实际上这些兵卒的数量并没有十万那么多,而且高欢对军队的控制力也不强.东出晋阳后,高欢所当面临的最大问题是粮食和军需.相州(治邺)刺史刘诞是尔朱氏的亲信,高欢向刘诞求粮,“诞不与“,“ 有车营租米,欢掠取之“【I 甸.粮
9、食供给匮乏容易导致军心不稳,高欢与其六镇流民当时既无地盘,又无粮草,几乎陷入绝境,遂由邺城转向 41 冀州信都求生.时冀州掌握在冀州大族封隆之与高乾兄弟手中,封隆之审时度一84 一势,特地派遣儿子封子绘亲自到滏口奉迎高欢,高欢“甚嘉之“. 后封隆之把冀州让与高欢,高欢由此创立了霸业.当时渤海封氏在冀州的势力根深蒂固,冀州此时“户口不减十万,谷秸之税, 足济军资“. 而高欢率领的六镇流民既无地盘,又无军资,已处于穷途末路的阶段,封隆之何以要以冀州奉迎?在北魏末年的政治舞台上,尔朱氏独家上演了河阴之变,镇压起义,攻陷洛阳,废帝立帝,弑主夺权等惊心动魄的大场面.至封隆之在冀州起兵时,尔朱氏家族已基本
10、控制了全国政局.尔朱兆据守晋阳,尔朱天光出镇关中,尔朱仲远独占山东,而尔朱世隆,尔朱度律把持洛阳政权.尔朱氏具有如此的军事,政治实力,而封隆之仅以一州之地,十万之众,显然无法与尔朱氏对抗.而高欢的出现,使封隆之看到了联合高欢,共同对抗尔朱氏的希望.高欢率领的六镇军民虽疲弱,但仍是一支正规部队,而高欢与尔朱氏也“嫌隙渐彰“. 史载:及尔朱兆自晋阳将举兵赴洛,召神武.神武使长史孙腾辞以绛蜀,汾胡欲反,不可委去.兆恨焉.神武乃自晋阳出滏口.路逢尔朱荣妻北乡长公主,自洛阳来,马三百匹,尽夺易之.因此,封隆之才把冀州让给高欢.此时的高欢正迫切需要粮草和地盘,急需得到河北大族的帮助,因而当封子绘前来滏口奉
11、迎时,高欢“甚嘉之“. 为了取得封隆之等河北大族的信任,高欢“将出滏口,倍加约束,纤毫之物,不听侵犯.将过麦地,神武辄步牵马.远近闻之,皆称高仪同将兵整肃,归心焉“.因而在普泰元年(531)二月,高欢领军进入信都时,封隆之与高乾开门迎接,高欢便这样兵不血刃地进驻信都.高欢人信都后,获得了赖以生存和发展的基地,士卒得到休整,战斗力大为提高.普泰元年(531)六月,李元忠与高乾平殷州,高欢彻底与尔朱氏决裂.在高欢与尔朱氏大战时,封隆之往往被委以稳固后方的重任.十月,高欢于广阿大败尔朱兆,“遣隆之持节为北道大使“;普泰二年(532)年,高欢将与尔朱氏集团大战于韩陵,派隆之镇守邺城.韩陵之役,大败尔朱
12、兆,“以隆之行冀州事,仍领降俘三万余人,分置诸州“191.韩陵之战后,高欢得以称雄中原,统治地位得到了巩固,“首参神武经略“的封隆之也随之加官进爵,愤喜?2011?3CANGSANG三国志?法正传 记载:( 刘备) 以正为蜀郡太守,扬武 .将军,外统都畿,内为谋主.一餐之德,睚眦之怨,无不参考文献:报复,擅杀毁伤己者数人.或谓诸葛亮曰:“法正于蜀郡【1】范晔.后汉书【f.中华书局,1962.太纵横,将军宜启主公,抑其威福.“亮答日:“ 主公之在21 陈寿.三国志【M 】.中华书局,1962.公安也,北畏曹公之强,东惮孙权之逼,近则惧孙夫人3卢星.汉代刑徒兵考略】.史学月刊,1992,(5).生
13、变于肘腋之下;当斯之时,进退狼跋,法孝直为之辅 【4】毛远明.释四川方言词“老革“ 】 .方言 ,2001,翼,令翻然翱翔,不可复制,如何禁止法正使不得行其(3).意邪!“对待李严也是如此,李严谎报军隋,擅自退兵, 【5】肖九根,陈顺芝.从城乡居民的用语现象透视赣甚至劝诸葛亮“加九锡“, 险陷诸葛亮于不义 ,但诸葛亮语历史沉积下底层成分探析U】.农业考古,2010,(3).“待之甚厚“. 出于刘璋治蜀时期法纪松弛,诸葛亮治蜀“吾今威之以法,法行由知恩 ;限之以爵,爵加则知荣.付火水景德镇陶瓷学院荣恩并济,上下有节,为治之要,于斯而着矣!“因此,罗亨江江西省陶瓷工艺美术职业技术学院“姿性骄傲“
14、而又无经国之才和实力支持的彭蒙就成为诸葛亮“威之以法 “政策下的一个牺牲品 .仕宦腾达.不久,封隆之被征为侍中,后又被封安德郡公,邑二千户,进位仪同三司,还奉召参议麟趾阁的制定.其妻祖氏亦被朝廷赠与范阳郡君的尊称.孝武帝末,封隆之被斛斯椿等“构于魏帝“, 遂逃回乡里 .关于这次事件的起因 ,资治通鉴载:侍中封隆之言于丞相欢日:“斛斯椿等今在京师,必构祸乱.“隆之与仆射孙腾争尚魏主姝平原公主,公主归隆之,腾泄其言于椿,椿以白帝.隆之惧,逃还乡里,欢召隆之诣晋阳.封隆之逃归乡里不久便被高欢召至晋阳,“高祖知其被诬,召赴晋阳“,可见封隆之与高欢关系之密切 .封隆之于魏末动乱的时局里,审时度势,派子前
15、往滏口奉迎高欢,并将冀州让与高欢,协助高欢建立了霸业,遂成为高欢霸府集团里的元勋重臣,继而确立了渤海高氏家族在东魏,北齐中的政治地位.参考文献:111955 年在河北景县发现的北朝封氏墓群,反映了渤海封氏集族而葬的风俗,详见河北景县封氏墓群调查记,栽考古通K1957 年第 1 期.2】李文才 .渤海封氏与慕容鲜卑关系试探.河北学刊,2007,(6).3】(北齐)魏收.魏书? 封懿传封恺附传?罗新.五燕?落?2011?3政权下的华北士族.国学研究(第四卷),1997.4】 【11 】 【1419( 唐) 李百药.北齐书(卷二一)?封隆之传.北京:中华书局,1983.【5】 【7 儿 10】(唐)
16、 李百药.北齐书(卷二一)? 高乾传.北京:中华书局,1983.【6】(唐) 李延寿 .北史(卷三一)? 高允传子乾附传.北京:中华书局,1983.【8】陈爽.世家大族与北朝政治.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8.【91(唐 )李百药 .北齐书(卷二二)? 卢文伟传.北京:中华书局,1983.【12(北齐) 魏收.魏书(卷九一)?刘灵助传.北京:中华书局,1984.【131116(宋 )司马光.资治通鉴( 卷一五五)?梁纪十一.北京:中华书局,1987.15】 【 18】( 唐 )李百药.北齐书( 卷一)?神武纪上.北京:中华书局,1983.【17】(北齐)魏收.魏书(卷七五)? 尔朱兆传尔朱彦伯尔朱度律尔朱天光附传.北京:中华书局,1984.2o(宋)司马光.资治通鉴( 卷一五六)?梁纪十二.北京:中华书局,1987.梁燕妮山西大学历史文化学院硕士研究生一8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