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俾格米人原始部落行q 型梦盟一一碑格米人是中非共和国的史前居民,是中非这片土地的开拓者.然而,经历了数千年之后,他们仍停留在原始社会,过着原始部落生活.到达蒙贡巴前不久,我受命带领一个农业专家组,飞越广袤无垠的撒哈拉大沙漠,到中非共和国执行援外任务.在此期间,我们得知一个富于魅力的地名蒙贡巴一一世界上最矮小的人,俾格米人原始部族的聚居地.那是 8 月的一天,援外工作初战告捷,我们开始了筹划己久的“矮人国“ 之行 .带上了充裕的食品,饮料,油料:带上了砍刀,斧头,锯,手电筒,高统胶鞋以及准备送给俾格米人的小礼物,再加上一只名叫阿里的棕毛狗,活象一支小小的探险队.我们大清早从勃亚利农业站出发,不知
2、过了多少时辰,终于到达蒙贡巴市.这是中非南部的一座名城,坐落在乌班吉河畔.一幢幢风格迥异的建筑掩映在绿树丛中,地上绿草茵茵,t犹似刚铺上的绿绒毯,百乌呜啭,彩蝶翻飞,环境非常幽雅舒适.这一带因有着神秘的俾格米人而闻名于世.俾格米人没有文字,但他们有自己的独特语言.为了沟通语言,我们从蒙贡巴市请了一位导游同行.越野车驰上了一条独特的公路.它窄得仅容一辆小车擦身而过,两旁热带树的巨大枝干伸展出来,遮盖了整个路面上空,缕缕阳光从绿叶间洒落下来.长着一人多高的野草的路面上,有两道车轮轧出来的印痕,我们的越野车则象一只小甲虫似地在这绿色长廊中慢悠悠地爬行着.看倦了沿途的热带风光,却仍不见俾格米人的踪影,
3、我们有点急不可耐了.“ 俾格米人至今仍过着游猎生活,居无定所,找俾格米人村庄还得碰运气昵导游安慰说.i 乃遘“小矮人 “曰已偏斜,车开到了公路的尽头,前面就是国境线了.我们早己饥肠辘辘,只好暂且把寻找俾格米人的念头搁在一边,取出蛋糕,五香牛肉,茶叶蛋,饮料等,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忽然,一位同伴“呀“ 地惊叫了一声,我们随着他的视线一望,也不禁呆住了:不知从那儿冒出三个矮小的女人来,这是三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在我们全都被惊愕的时候,她们却大大方方地向我们走来.斜眼觑看,一个是十来岁的小女孩,一个是十三,四岁的姑娘,还有一个是怀抱孩子的母亲.虽说此行的目的正是寻访俾格米人,早先在电影里也见过他们,但那
4、毕竟是银幕上.俾格米女人的出现,使我们不由得有些惊慌,以至于东躲西避起来,导游见状忙说:俾格米人都是不穿衣服的,请大家不必介意,否则,会伤害她们的自尊心.此时,两位少女己来到我们面前,扭着腰肢跳起舞来了.我们的心情一下松驰下来.矮人,果然名不虚传.那位怀抱孩子的母亲算是高个子了,毛估身高也只有 1.3 米左右,而最矮的那位少女,则使我联想起工艺品市场上那玲珑的乌木人像.细端详,他们的皮肤并非黑色,而是一种淡淡的浅棕色,除了身材特别矮小,在外形上与一般黑人无异;短而弯曲的黑发,椭圆形的睑庞,扁平的额和鼻子,厚厚的嘴唇向外翻起,在棕色皮肤的衬映下,牙齿显得特别洁白.望着眼前两位天真无邪的少女欢快地
5、展现的舞姿,我感受到粗犷的原始美,忽然产生了一种圣洁崇高的感觉,仿佛在欣赏哪位艺术大师的杰作,仿佛面对着三尊女神.我惊异于造物的神奇.稿【l1 小阿匠三位俾格米女子的出现,预示着附近就有俾格米人的居所.我们乘车继续上路,忽闻车后一片欢叫,停车一看,原来是一群孩子在向我们招手,呼喊.但待我们下了车,这群孩子却消失在密林中了.我们只好跟着资灌与入层环攘 33“汪 ,汪“叫着的棕毛狗阿里钻进一条林间小道.在古木参天,藤蔓遍布的密林深处,七弯八拐,忽然眼前一亮,一个真正的俾格米人“大村庄 “展现在眼前.这是茫茫原始丛林中的一块难得的空旷地,约一亩大小.高高的热带树,似一道绿色的城墙,保护着村庄,树下一
6、丛丛茂盛的香蕉,伸展着巨大的叶片,在微风中摇曳,象一队哨兵守卫在城墙下.空地上稀稀拉拉地挺立着烧得焦头烂额的大树干.导游介绍,俾格米人过的是游猎生活,一个地方的食物吃光了,就要另觅新村址.然后,全部落出动用砍刀,斧头,锯等简陋工具,先将灌木和较小的树木砍倒,而那些高大的树木实在无能为力,就爬上去砍掉树枝,再放柔韧,表面非常光滑.导游向我们介绍了它的制作过程:在茫茫的丛林中寻找一种热带特有的树木,将大树的皮层取两端横向割断,再用木榔头敲打树皮,使其与木质分离,然后用利刀纵向割一条直线,把薄薄的木签嵌入线内,慢慢地橇起,众人齐使劲,就将树皮完整无损地剥了下来,成为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席子.参观完“宫殿
7、 “,我们接着参观“民居 “.在酋长 “宫殿“的四周 ,散落着数十个犹如撑在地上的伞状般的窝棚,这就是村民的住宅了.窝棚的建造非常简单:一条条富于弹性的树枝纵横交错两端插入土中,编织成一个直径 15 米,高 1 米左右的半球形的大罩子,用藤条牢牢固定,上面再盖上一层厚厚的香蕉,油棕榈叶当瓦一把火烧掉,凭借简陋的工具,开垦出这么一块空地,确非易事.空旷地上,散落着几十个又矮又小的半圆形“窝棚“, 在村庄的正中间有一幢长方形的茅草屋,犹如鹤立鸡群,特别引人注目.“那是酋长的宫殿“,导游介绍.大家一听是酋长的居所,赶忙尾随着导游进“官 “参观 .这实在是一间极普通,极简陋的茅草屋,就像国内南方的“灰
8、铺 “,唯一引人注目的是一张铺在地上的席子.这是一张用树皮制作的独特的席子,厚约 2 厘米左右,质地赛濂与八层环壕 34片,即大功告成,整个窝棚的重量估计不过一百来公斤.每个窝棚都在朝“宫殿“ 的一面开一个约 60 厘米高的方洞,作为住宅的门.俾格米人每天从这个门洞爬进爬出,地上的泥土被蹭得光溜溜的.我带上手电筒,小心翼翼地爬了进去,看个究竞,没待直腰就顶着了棚顶,一股霉气扑鼻而来.打开手电筒一看,地上均匀地排列着六,七根手臂粗的木棍,一角放着截新鲜的香蕉叶,上面放着一条条手指粗的毛毛虫和圆鼓鼓的白蚂蚁,除此之外一无所有,这就是他们的“家“吗?“那些木棍就是俾格米人的床铺,睡在木棍上可以避免皮
9、肤直接与土接触,减少湿气的侵袭,而那些毛毛虫和白蚂蚁则是俾格米人的高级食品.“ 导游向我们介绍.酋长“ 宫殿 “前留着一块空地,上面横卧着几根很大的红木,他们经常坐在红木上商议部落大事,聊天,那红木已被磨得油光闪亮.几只灵巧的小动物,在村庄里相互追逐,戏耍,东奔西跑,远远看去似猫非猫,待到身旁仔细辨认才知道是狗.令人称奇的是,这些狗居然也和它们的主人一样,特别小巧玲珑,堪称“ 袖珍狗“.这时,密林深处传来了时起时伏的歌声,我们跟着导游钻进茫茫的丛林,寻觅欢歌者.俾稆米女人这是一个天然的游乐场所.条清澈的小河在原始丛林中缓缓地流淌着.棵棵参天大树,伸展出的枝桠,遮住了灼热的赤道阳光,地上的杂草被
10、吹得齐展展,犹似公园里的绿草地.菩于就地取材的俾格米人,用树干制作成翘翘板,利用大树上挂下来的手腕粗的藤条制作成独特的秋千.部落里的孩子正在尽情地戏耍,有的兴致勃勃地玩翘翘板和秋千,有的在草地上做游戏.几个妇女正在河边劳作.她们将一种富含纤维的植物放在树桩上,用木棒槌打,再放人河中清洗一番,再槌打,这样多次反复之后,那树根就变成柔软洁白的“棉纱状“,然后将它编织在一条薄而柔韧的自藤上,就成为了一条独特的短裙.俾格米的男女有明确的分工,男人以狩猎为生,妇女则从事采摘野果,抓蛇捕鱼,种植一些木薯,香蕉等,别看她们身材矮小,头上却能顶几十公斤重的香蕉,攀树的技术也令人惊讶,还要抚养孩子? 一阵忽高忽
11、低“ 呵哩呼噜“ 的歌声从小河的深处传来.“这是俾格米妇女捕鱼时唱的歌.“ 我们顺河而上,终于找到了她们.俾格米妇女们先用树枝,野草,泥巴在一小河的两端各筑道小堤坝,然后用木杓,脸盆奋力戽水.随着两臂不停地挥动,河里的水慢慢干了.一条条活蹦乱跳五颜六色的热带鱼,乌鳢鱼,鲇鲐鱼,露出水面,在泥浆中挣扎着.她们边唱歌,边用灵巧的双手将活蹦乱跳的鱼 JL 抓起装人鱼篓内,个个满身都是泥浆,脸上露出了丰收的喜悦.那一只只形态各异,造型美观的鱼篓引起了我们的极大兴趣.这些鱼篓是俾格米妇女用雪白的藤条编织的,有长方形,椭圆形,正方形,有的像花瓶,有的似长鼓,造型美观,还有精美的图案,生动地展示了他们的生活
12、.还有一只背包似的鱼篓居然是用兽皮制作,滴水不漏,鱼 JL 在里面欢快地浮游着,我们惊讶于俾格米妇女的编织艺术.两位中年妇女伸了伸腰肢,走上岸来,从草丛中抱起孩子喂奶.草丛中一字排开躺着几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原来,她们长年累月生活在茫茫的原始丛林中,虽然没有什么凶猛的野兽,但各式各样的毒蛇经常出没,有的毒性剧毒,为了防止意外,俾格米妇女外出“干活“, 大多集体行动,还得把孩子带在身边,的确是够辛苦的了.正在这时,从草丛中猛地窜出一条手臂粗的乌梢蛇.我们还在发楞的当儿,已经有一位妇女飞快地抓住了蛇的“三寸头“, 那乌梢蛇也不示弱,死死地缠着她的手臂,两位妇女急忙过去“助战“, 费了好大的劲才将蛇拉
13、开,再用力往后一拽,蛇的骨架就散了,难以动弹.接着,用小刀利索地剥去蛇皮,烧起篝火,将蛇放在火上一烤,切成一段段,津津有昧地吃了起来.踟致的舞蹈傍晚时分,我们跟着俾格米妇女又回到了“林中小村庄 “.刹那闻 ,乌云密布,雷声阵阵,竞下起倾盆大雨.40 多分钟后,雨渐渐小了.雨后大雾弥漫,四周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见.这时,丛林深处传来了粗犷的歌声,是部落里的男子狩猎回来了.导游迎上前去向酋长介绍了我们的来意.酋长不但表示欢迎,还热情地挽留我们在此过夜.妇女们烧起了篝火,将刚猎获的兽肉挂在木支架上,烘烤起来.顿时,空气中充满了诱人的香昧.待肉烤熟,就从锅里盛出木薯糊,就着兽肉吃起来.俾格米人究竟有多高? 为求得个准数,在征得酋长同意后,我们用钢卷尺量了几个俾格米男子的身高.结果发现一般只有 1.3 米左右,145 米就算是部落的“第一巨人“了,其体重也不过四五十公斤.别看他们身材矮小,却长得非常结实,与身高相比他们的手显得特别长,这是长期的攀援狩猎生活的结果,除此之外,他们还喜欢在手臂和胸脯刺花刻纹.酋长通知村民:抓紧化妆,准备跳舞.俾格米人采来翠绿的香蕉叶,平铺在地上.又从各自的窝棚里捧出一包包用千香蕉叶包裹的“化妆品“ 红,黄 ,紫,棕,黑等颜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