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中俄区域经贸合作发展趋势分析陆南泉中国与俄罗斯关系的发展进程，尽管在很大程度上受地缘政治和安全因素的影响，但从长远来看，最终还是取决于两国经贸合作的水平以及由此产生的相互经济利益的依存度。 在这样一个大思路的框架内来研究两国区域合作有其重要意义。从全球经济发展态势来看，世界经济全球化已是不可逆转的大趋势。在这一大趋势下，国与国之间的经济联系日益紧密，使得各国之间的经济利益不可分割，从而使共同发展与繁荣成了全球关心和着力解决的世界性课题。这次由美国次贷危机引发的金融危机对全球产生的影响，亦说明了经济全球化的深度。与世界经济全球化并驾齐驱的是区域经济合作。中国东北地区与俄罗斯东部地区的合作日益受到
2、重视。2009年5月21日，在哈巴罗夫斯克(伯力)举行的边境地区合作会议上，俄总统梅德韦杰夫表示，要积极吸引中国在俄罗斯远东地区投资。他认为，“远东地区的经济复苏任务需要与中国振兴东北的计划相协调”。一 边境贸易向区域合作拓展的必要性 中俄区域经贸合作，是以边境贸易为先导的。自1983年恢复边境贸易以来，这一领域的合作一直以较快的速度发展，是两国经贸合作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起着“富民、兴边、强国、睦邻”的重要作用。也就是说，边境经贸合作不仅肩负着发展双边经济的职能，而且在促进民间沟通、加深了解和增进友谊等方面都有着重要的意义。 20002008年中俄边境贸易情况(单位：亿美元)年份中国边贸额中
3、俄边贸额中俄边贸额占中国边贸额的比重（%）200045.623.752.0200141.222.554.6200257.031.855.8200377.835.245.2200494.742.044.42007213.083.539.22008309.083.727.1资料来源：中国历年海关统计。从上表可以看到，中俄边境贸易额是逐年增加的，2000年为237亿美元，到2008年达到837亿美元。但它在全国边境贸易额中的比重却在逐年下降，从2000年的52下降到2008年的271。以中国对俄贸易最大省的黑龙江省来说，1997年对俄边境贸易额为10亿多美元，2007年增加到3515亿美元，同比增长
4、1489，而2008年为3416亿美元，同比下降281；2007年和2008年，对俄边境贸易额分别占黑龙江省对俄进出口总额的32。76和3088。虽然2008年受金融危机的影响，对俄边境贸易额及其在黑龙江省对俄进出口总额中的比重有所下降，但仍保持着30的份额。再以在黑龙江省对俄贸易中占重要地位的绥芬河市来说，2008年，绥芬河市对俄进出口总额为354亿美元，同比增长368，占黑龙江省对俄贸易额的32。在这354亿美元中，对俄边境贸易额为213亿美元，同比增长823，占黑龙江省对俄边境贸易额的624。可见，在绥芬河市的对俄贸易中，边境贸易起着重要作用。中俄边境贸易的发展具有不少有利的因素，如两国
5、有着4 300多公里的漫长边界线，拥有不少较为便利的口岸，两国边境地区之间经济互补性强，经中国国务院与当地省级政府批准设立的中俄边民互市区共有12个，交通基础设施逐步完善，等等。但是，边境贸易的局限性与存在的问题亦十分明显。中俄双方共同的问题有：(1)经贸合作结构单一。一是主要为商品货物贸易；二是商品货物贸易至今基本上未改变传统的进出口结构。(2)贸易不规范。双方监控不严，不能及时有效地推动经贸合作规范化的进程；边境经贸合作的服务体系不完善，主要表现在银行结算、仲裁和出口信用保险等机制未得到根本性解决；仍然存在“灰色清关”问题。(3)交通等基础设施跟不上边境经贸合作发展的要求。(4)双方信息交
6、流不充分。(5)对从事边境贸易与投资的企业，双方的资金支持力度有限。中方的问题有：(1)中方与俄罗斯的边境经贸合作多以中小企业和个体户为主，合作规模较小，合作领域、层次不高，这是制约两国边境经贸合作实现增长方式转变的主要原因之一。(2)就商品整体而言，尚未摆脱结构单一、 质量较低、档次不高及缺乏品牌意识的局面。对俄方市场行情变化的适应能力差，不能及时跟上俄罗斯居民消费需求与消费能力不断提高的步伐。(3)基本上没有经济技术合作项目，更谈不上在俄罗斯从事大项目的投资。俄方的问题有：(1)与中国边境相邻的地区经济相对落后，法律法规不健全，贸易环境较差。(2)俄方口岸基础设施简陋，通关效率低，这在地方
7、边境口岸通关方面显得更加突出。(3)由于俄罗斯与中国相邻地区的企业经济实力较弱，支付能力差，其出口时往往要求中方企业支付全部预付款，而进口时则要求货到后付款。这一方面给中方企业造成困难，另 一方面也容易产生债务纠纷，并加大了中方企业的风险。以上情况说明，尽管边境贸易在中俄区域经贸合作过程中起到了先导作用，但这种作用毕竟有限，必须把两国经贸合作拓展到各地区。二中俄区域经贸合作的进展与设想从严格意义上讲，边境贸易是国与国之间边境接壤地区的一种相互贸易。早在原始社会后期，随着畜牧业部落从农业部落分离出来的人类社会“第一次大分工”，畜牧业部落便开始把自己剩余的肉、乳、毛皮等与附近农业部落生产的农产品相
8、互交换。这是人类历史上最早的边境贸易。随着生产与国际分工的发展，当今的边境贸易不论内容和形式都发生了 很大变化。1996年年初，中国政府对边境贸易做了明确规定，对其按两种形式进行管理：(1)边民互市贸易。系指边境地区居民在边境线20公里以内、经政府批准的开放点或指定的集市上，在不超过规定的金额或数量范围内进行的商品交换活动。(2)边境小额贸易。系指沿陆地边境线经国家批准对外开放的边境县、边境城市辖区内经批准有边境小额贸易经营权的企业，通过国家指定的陆地边境口岸，与毗邻国家边境地区的企业或其他贸易机构之间进行的贸易活动。另外，对边境贸易的税收和小额贸易进出口的具体管理等问题也做了规定1。但实际上
9、，中国对俄边境贸易并没有按上述规定进行，即并没有受两国接壤地区20公里范围的限制，边境贸易既不限于边民在贸易市场交换生活和生产用品，也不限于从事小额贸易，而亦可从事一般贸易与大宗贸易。这样，出现了“边贸无边”的现象。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在谈到边境贸易时，往往用“地方边境贸易”的概念。2005年中俄两国在制定中俄经贸发展规划(2006-2010)时，经讨论一致同意用“地方边境经贸合作”这个笼统的概念。这说明，中俄区域经贸合作关系是随着起先导作用的边境贸易的发展而不断发展的，并且两国地方之 间的经贸合作在规模和增长速度方面都已超过边境贸易，合作领域亦要比边境贸易广得多。以黑龙江省为例，2008年该省
10、对俄进出口总额为1616亿美元，同比增长5064。其中，一般贸易为98亿美元，同比增长8，而边境小额贸易为5397亿美元，同比下降005。再以黑龙江省的牡丹江市为例，2008年该市对俄进出口总额为5669亿美元，同比下降343。其中，边境小额贸易额为3261亿美元，同比下降683。另外，应该看到，中俄地方之间的贸易，在进出口商品结构方面也有所变化。在2008年黑龙江省对俄出口商品中，机电产品出口额为 1849亿美元，同比增长4376，占全省对俄出口总额的228，而2001年和2002年机电产品出口额分别为172亿和344亿美元，分别占对俄出口总额的1065和1731。至于服装等传统产品，其在对
11、俄出口中仍占重要地位。2008年黑龙江省对俄出口的服装及衣着附件，鞋类，纺织纱线、织物及制品，旅行用品及箱包等四类，共计423亿美元，占对俄出口总额的5177。2008年绥芬河市上述四类产品的对俄出口额为643亿美元，占其出口总额的4151。从进口情况来看，2008年黑龙江省从俄进口的商品仍主要是原油和原木，这两项共计6318亿美元，占进口总额的7856。2008年黑龙江省从俄罗斯进口石油14948万吨，同比减少2762万吨。随着中俄地方边境贸易关系的不断发展，中俄双方都十分重视加强区域经贸合作，两国领导人谈到经贸合作时都强调区域合作的重要性。加强与包括俄罗斯在内的周边国家的经贸合作，亦是中国
12、一项重要的发展对外经济合作的政策。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在中共十七大报告中指出，在拓展中国对外开放广度和深度、提高开放型经济水平时，要“深化沿海开放，加快内地开放，提升沿边开放，实现对内对外开放相互促进”。中国从事对俄经贸合作的 地区及从事该领域研究的学者，提出了不少开展中俄区域合作的设想与对策建议。(一)牡丹江市的设想牡丹江市提出，要全力打造沿边开放先导区2。该市政府认为，牡丹江市具有以下比较优势：1地缘优势明显。牡丹江市有绥芬河、东宁和穆棱三个县(市)与俄罗斯远东南部的滨海边疆区接壤，边境线211公里。该市正从国内交通末梢逐步转变为连接中国其他省份与俄罗斯及东北亚的通道节点和物流中心。2经济基
13、础坚实。牡丹江市坚持“走开放路、打特色牌”，农业围绕打造俄远东地区“菜 篮子”，大力培育生猪、肉牛、食用菌和果菜四大主导产业，“一村一品、一乡一业”的格局已经形成，当地农产品出口占黑龙江省的70以上，农民人均纯收入连续六年居黑龙江省首位。3合作关系牢固。该市是黑龙江省与俄罗斯经贸交往历史最长、接触最频繁、贸易规模最大以及合作领域最广泛的城市之一。2008年其外贸进出口总额实现10002亿美元，占黑龙江省外贸进出口总额的4368。其中对俄贸易实现5669亿美元。4发展潜力巨大。中国实施的东北地区振兴规划和提升沿边开放战略，与俄远东地区开发计划形成了国家间的双向互动。2010年的APEC会议更为俄
14、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及远东地区的发展带来动力和活力。滨海边疆区将在未来一个时期成为俄远东活力进发的地区，特别是其首府符拉迪沃斯托克，是远东地区面积最大、经济最发达的城市，也是面向世界的海陆空交通枢纽，将发展成为俄在亚太地区具有影响力的政治经济中心。牡丹江市提升沿边开放水平的基本思路是：立足本市优势，强化经济区概念，以沿301国道对俄经济带为纽带，以牡丹江市区为中心，以绥芬河和东宁口岸为前沿，以穆棱、林口和海林、宁安为两翼，面向两大市场，利用两种 资源，放大口岸效应，强化贸旅牵动，坚持扩大贸易与发展加工业并重、发挥口岸功能与通道建设并重、互市贸易区建设与保税区建设并重、发展对俄贸易与其他国家
15、的一般贸易并重、做大落地加工与跨境加工并重以及开展对俄经贸与广泛合作并重，大力发展临岸(临海)经济和“飞地经济”，打造黑龙江省沿边开放先导区；遵循区域经济一体化发展规律，最终创立“符牡图自由贸易区”，全面融人东北亚区域合作圈，不断为黑龙江省和中国提升沿边开放水平赋予新内涵。牡丹江市打造沿边开放先导区采取的主要措施是：加快推进沿301国道对俄经济带建设，创建中俄区域合作的产业载体；加快大通道建设，打造东北亚区域国际物流中心；加快辟建综合保税区，构建互贸区与保税区功能互补的发展格局；加快推进对俄农业合作，着力增强外向型农业对全市农村经济及农民增收的拉动作用；加快提升城市承载功能，为打造黑龙江省沿边
16、开放先导区提供良好发展空间；加快深化中俄人文交流合作，奠定扩大经贸合作的坚实基础。为了加快推进黑龙江省沿边开放先导区建设，牡丹江市提出了以下建议：一是积极争取把沿边开放先导区列入国家重点支持行列。建议黑龙江省在确立牡丹江市作为全省沿边开放先导区的基础上，进一步争取国家层面的高度重视和支持，把先导区作为国家提升沿边开放的“试验田”。二是加快大通道建设。目前，牡绥高速公路、牡绥铁路复线和哈牡城际铁路项目即将开工建设。还有一些项目也急需提上日程，加紧推进。具体要解决的问题包括：“借港出海”陆海联运大通道问题、东边道铁路问题和通关能力问题；三是着力培育镜泊湖旅游品牌问题。四是积极推进大项目的建设。据有
17、关报道，牡丹江市沿边开放先导区设想的目标定位是：要在中国提升沿边开放的大局中成为先导和示范，在东北地区对外开放中走在前面，在黑龙江省经济发展中发挥重要作用；区域定位是环牡丹江的整个东北亚地区，推进与周边国家和地区的交流、交融、合作与共赢；功能定位为三大中心、五大基地：三大中心，即中俄商贸旅游中心、东北亚重要的国际物流中心和国际文化交流中心；五大基地，即先进制造业基地，对俄进出口加工基地，中、俄、韩跨国投资总部基地，国际冰雪与避暑度假基地和生态农业基地。先导区近期建设布局是以口岸城市为前沿，哈牡绥东经济带为主要载体，以大牡丹江都市区为综合服务中心，以哈尔滨地区为后方基地，以西部旅游度假区、北部资
18、源富集区和南部生态农业区为支撑。发展思路是按照十七大提出的提升沿边开放水平的总体要求，抓住东北亚经济一体化加速的战略机遇期，内联吉林，外拓俄、日、韩，推动对内、对外开放的全面升级，辟建中国沿边开放先导区。终极战略是加快推进跨境合作区、综合保税区和对俄园区建设，积极向东北亚自由贸易区转型、过渡。为了实现上述设想，牡丹江市认为，迫切需要做好以下七项工作：第一要造势，在国内外形成强大的开放氛围和吸引力，把牡丹江市打造成实现东北亚经济一体化的领军城市和焦点地区；第二要高层推动，成立专门推进机构，专门负责推进、协调先导区建设的有关问题；第三要搭建载体，借助民间组织和会议、论坛等多种形式助推，把东北亚经济
19、合作的热点聚焦到牡丹江市；第四要基础先行，把“打通东北第二出海口”、“陆海联运大通道”和“空中黄金通道”作为经济走向海洋、融人东北亚经济圈和参与全球竞争的战略突破口；第五要重点突破，把建立综合保税区作为重点突破口加快推进；第六要招人引智，吸引百名顾问，千名人才，扩大人才优势，形成人才规模；第七要实施“走出去”战略，创造条件，搭建平台，引导企业与国外项目对接，走资源整合、优势互补和互利双赢之路。(二)佳木斯市的设想佳木斯市对俄区域经贸合作的设想，是随着中俄国界东段问题的解决而提出的。也就是说，随着黑瞎子岛的回归，该市开始规划抚远三角洲的开发问题。经过多年谈判，2008年10月4日，中俄双方终于在
20、黑瞎子岛举行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俄罗斯联邦国界东段界桩揭幕仪式。同日，中国外交部和俄罗斯外交部通过换文确认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俄罗斯联邦关于中俄国界东段的补充协定及其附件正式生效。黑瞎子岛回归后，如何开发，如何以此为契机加强与俄罗 斯的经贸合作，就成了佳木斯市要着力研究的问题。应该指出，该市早在黑瞎子岛回归前就本着“早准备、早动手、早研究、早规划”的原则进行了工作，把抚远三角洲开放建设作为佳木斯市的一项重点工作。黑瞎子岛面积约327平方公里，北临黑龙江，长约60公里；东南部靠乌苏里江，长约40公里；西南是连接黑龙江和乌苏里江的抚远水道，长约35公里。该岛西距佳木斯市抚远县城11公里，东距俄罗斯哈巴罗
21、夫斯克市1 500米。最宽处12公里，最窄处3公里。全岛大部分为湿地，岛周围江河纵横，森林和水产资源丰富。由于其地处中国东端，旅游资源也十分丰富。黑瞎子岛回归后，中俄交通进一步便利，黑龙江省的集装箱运输可以通过主航道，更多地向出海口外运，这有利于黑龙江省经济的发展。抚远三角洲既是中国与俄罗斯远东地区和日本直线距离最近的地方，也是中国距北美大陆最近的支点，所以，它可以成为中国内地和港澳台地区以及日本、韩国、东南亚各国与俄罗斯远东地区进行外经贸合作的桥头堡。据香港亚洲周刊2008年7月20日报道，俄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政府召开州长经济理事会，探讨建设哈尔滨经黑瞎子岛至远东出海口瓦尼诺港的国际交通走廊
22、问题。俄远东 市场经济所所长札乌萨耶夫博士认为：“大乌苏里岛(黑瞎子岛)上中俄新国境线确定及后续边境口岸规划，为兴建这一陆路交通走廊提供了契机。未来，该通道有望成为集装箱专业运输通道。第一阶段年运量8万只，不久的将来可达28万只，物流量可达400万吨。”他对这一前景表示乐观：“这条线路与其他集装箱运输线路相比，优势明显：既可以利用远东深水港和大吨位集装箱运输船，又能缩短中国货物抵达日本和美国本土的时间，使其分别减少四昼夜和六昼夜，还可创建黑龙江省自身的物流运输，解决其与现有国际交通走廊距离遥远 的不利因素，更加方便其参与国际贸易。”据有关消息说，俄罗斯总统梅德韦杰夫在2008年5月访华时，提出
23、中俄联合开发黑瞎子岛的建议。笔者认为，在目前加强中俄关系、促进双方区域合作的大背景下，两国在共同开发这一地区问题上能够找到结合点。这既符合俄罗斯开发东部地区的战略构想，也符合中国振兴东北工业基地的战略构想。根据黑瞎子岛的基本条件与所处的地理环境以及俄方的态度，佳木斯市政府提出有关抚远三角洲开发建设的研究报告。对该岛开发建设的初步设想是，利用抚远三角洲(黑瞎子岛)“一岛两国”的特殊地理优势，辟建中俄边境自由贸易区，形成中国对俄罗斯“北开”的一大亮点。佳木斯市政府提出上述设想的根据是：第一，抚远三角洲具有辟建中俄边境自由贸易区独特的地缘优势和神奇魅力。该三角洲居乌、黑两江汇合口的咽喉要冲，是个四面
24、环水，自成体系，全封闭的群岛。第二，中俄经贸合作具有巨大潜力和发展空间，要使之得到充分发挥与利用。抚远三角洲建成边境自由贸易区，可为中俄经贸合作打开一个新通道，铺设一个新平台，提供一个新基地。第三，中俄区域经济有很强的互补性。第四，中俄双方都有扩大合作、辟建边境自由贸易区的共同愿望。以上设想是否可行，需要进一步研究论证。笔者认为，黑瞎子岛综合开发的规划，从实际情况来看，应该是逐步发展的过程。比较现实的做法是，先搞中俄边境互市贸易区和生态旅游区。所谓的边境互市贸易区，在黑龙江省已有绥芬河、东宁和黑河三个。这三个地方从交通和经济发展水平等条件来讲，都比抚远县好。但可以逐步创造条件，由小到大，先把互
25、市贸易区搞起来。一开始就提自由贸易区是不易做到的。生态旅游区从长远来看，还是有前途的，但要创造各方面的条件，如改善交通设施、生活与服务设施等。特别要指出的是，双方要用长远的战略眼光对待黑瞎子岛的开发，在有利于两国公民安全、经济与社会的和谐发展以及生态环境得到保护等互利基础上，制定具体的合作开发方案。至于黑龙江省的绥芬河市、黑河市和东宁县，应首先把边境互市贸易区搞好，逐步创造条件，总结经验，提升对俄合作水平。随着条件逐步成熟，可研究先将满洲里市和绥芬河市的两个跨国边民互市区升级为跨国边境自由贸易区。有关绥芬河一波格拉尼奇内之间的经贸合作定位问题，绥芬河市提出要辟建绥一波自由贸易区的设想，亦做了一
26、些论证，分析了它具有的一些优越条件与实施步骤等。但自由贸易区要求实现贸易与投资自由化，即受海关治外法权保护的、无贸易限制的关税豁免地区。这一点在短期内还难以实现。但随着国务院批准设立绥芬河综合保税区，为重点推动绥芬河、黑河现有的互市贸易区逐步向自由贸易区转变的试点创造了有利的条件。(三)吉林省的设想从吉林省来说，发展对俄区域合作，主要是推动图们江区域的国际合作。由于种种原因，整个东北亚地区的经济合作进程缓慢，但几个次地区的合作还是有一定进展。自1991年联合国开发计划署(UNDP)在纽约总部召开新闻发布会，向全世界介绍了拟投资300亿美元、用20年的时间开发图们江地区的项目后，图们江已为世人广
27、泛瞩目，并为此召开了多次国际性研讨会。当然，“图们江热”不单是因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向全世界介绍了这个开发项目，其根本原因是由这一地区的重要性决定的，是它优异的区位优势赋予的历史机遇。鉴于开发图们江流域具有重要的国际战略意义以及巨大的经济协作潜力，不少学者把它称为东北亚区域的“金三角”。经过20多年的努力，图们江地区的国际合作取得了一定进展。截至目前，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和国际社会先后对图们江地区投资近 2 000万美元、中国在珲春地区累计投资达50多亿元人民币，重点进行了能源、交通和通讯等基础设施建设，使图们江地区的投资环境得到了显著改善。中俄珲春一卡梅绍娃亚国际铁路已分别与两国国内铁路联网并投入运
28、营，珲春铁路口岸已形成年80万吨的换装能力。新建的珲春对俄口岸和圈河对朝口岸查验楼已分别形成了年60万人次和年60万吨货物的验放能力。已经进行的合作项目充分发挥了俄罗斯和朝鲜的港口优势，同时，也利用中国东北重要省份的物质和技术基础，通过中俄、中蒙和中朝跨国经济合作，构筑起通往世界的国际大通道。吉林省政府高度重视加快图们江地区的开发，确定了该地区国际合作开发的设想，从加强对俄合作来讲，该设想主要包括以下内容：一是提出长吉图(系指长春市、吉林市和图们江地区)一体化的发展战略，即长吉图开放带动先导区合作方案。吉林省政府认为，这是为适应国内外政治经济发展趋势和东北地区全面振兴的新要求而做出的一项历史性
29、决策。根据长吉图先导区的总体规划，将在510年内推动长春一吉林经济一体化，实现延吉一龙井一图们经济一体化，把珲春建设成国际化、现代化的城市，形成以珲春为窗口，延边、龙井、图们为前沿，长春、吉林为引擎，东北 腹地为支撑的总体布局，打造东北地区对外开放新门户。该方案充分考虑了吉林省在东北亚区域中的地缘、政治和经济特点，聚集吉林省经济发展核心能量，紧紧围绕东北亚合作和图们江地区开发，充分发挥长春、吉林两大城市和图们江区域比较优势，通过小区域合作带动大区域合作，双边合作带动多边合作。目前，吉林省政府有关部门正对这些设想进行进一步完善细化，将于近期形成正式方案申报国家批准。吉林省政府认为，如果方案获批，
30、长吉图先导区将成为继上海浦东、天津滨海等之后的又一个改革开放示范区。长吉图开放合 作区方案的首要任务就是建设国际大通道。二是中俄珲春一哈桑“路、港、关”工程建设合作项目3。该项目得到了俄方的积极回应和支持，是建设中俄珲春一哈桑跨国边境经济合作区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提升中俄双边全面合作开发的基础，也是为东北亚各国搭建的图们江区域国际合作开发的平台。据吉林省商务厅的数据显示，截至2007年年末，吉林省有业绩的对俄贸易企业已达到205家，比两年前增加75家，出口超百万、过千万美元的企业分别达26家和8家。全省累计在俄罗斯设立企业48家，投资总额近4亿美元。这一组数字充分说明了中俄合作建设珲春一哈桑“路
31、、港、关”工程所发挥的作用。图们江地区国际合作开发虽取得了一定进展，但总的来说，由于涉及多国利益协调问题，远比人们期望的要慢得多。这里主要分析一下俄罗斯对此的看法。从一些材料来看，俄方的主要顾虑是：第一，担心中国拥有通向日本海的出海口之后，符拉迪沃斯托克和纳霍德卡难以同经济迅速发展的中国竞争。因此，俄科学院远东分院的专家认为，“滨海边疆区和整个俄罗斯都非常不喜欢中国的图们江计划，这不仅是因为那里将建海港和海军基地，它还必然导致又一个自由贸易区的出现，这首先将使符拉迪沃斯 托克和纳霍德卡难以参加竞争。”4俄方认为可以接受的方案只有从中国的珲春经铁路把货物运到滨海边疆区的扎鲁比诺港出口。第二，认为
32、图们江计划的实施主要对中国有利。“中国是最感兴趣实施图们江项目和取得通向日本海出海口的国家”，“实施图们江项目首先对中国有利，但却带来许多复杂的边界问题，有损俄罗斯和朝鲜的利益”，“项目中占主导的是中国利益”。俄罗斯向朝鲜建议，“最聪明的做法是不要急于满足中国的要求”5。第三，俄方人士担心，图们江开发和在图们江上建造港口会破坏哈桑区的湿地环境和 图们江下游地区的生态环境。在三国利益难以协调的情况下，如何开发图们江地区?中国不少学者提出，该地区的国际合作开发必然要经历几个阶段：(1)各自开发、适当联合阶段。该阶段的主要任务是，各自依据已拟定的开发计划，进行以基础设施建设为主的开发建设，为三国联合
33、与多国开发进行充分准备；开发一批双边和多边联合的项目，如中俄联合修筑珲春一马哈林诺铁路和中国租用或借用俄扎鲁比诺港或谢特港等；开发的地域将以已有城市、港口为基础，不断进行改建与扩建，俄方将发展海参崴和纳霍德卡港，中国将集中发展珲春市、珲春边境经济合 作区和珲春口岸，并使三者联成一个开放开发带。(2)联合开发阶段。这一阶段的主要任务是，在三国接壤地：区各自出租一块土地，经过共同经营与联合开发，形成全新的现代化国际城市图们江市。到2020年，图们江地区将成为东北亚新的交通枢纽、金融中心、商贸中心和信息、科技中心，真正成为东北亚地区新的增长极。(3)经济效应地域扩散阶段。在这一阶段，新形成的经济地域
34、的扩散作用日益提高，经过一定时期的发展，至21世纪中叶，现在比较落后的环日本海地区将成为世界上比较发达的经济地域6。上述设想，与吉林省提出的参与图们江地区国际合作的自主开发、联合开发与多国合作开发三步走的战略是一致的。笔者认为，中俄两国要在增进相互信任方面采取一些措施，以消除疑虑，在图们江开发中达到互利共赢。(四)内蒙古自治区的设想内蒙古自治区有关人士提出辟建满洲里沿边开放试验区的建议，认为这是一项势在必行的战略举措。试验区的目的是将口岸功能、城市功能和开放载体功能融为一体，从口岸通过能力、口岸落地产业、口岸基础设施建设、商贸基地建设和金融、信息、中介服务等方面进行整合，将“先行先试”的做法全
35、面展开，使规划的边境口岸城市的综合新功能全面释放出来。试验区的定位是：(1)成为区域性加工制造，区域性国际中转、配运、转口贸易、采购，区域性国际职业教育和旅游文化等多种功能为一体的国际口岸城市。(2)成为吸纳和开发周边国家资源与国内资源双向合作的经济振兴带。(3)成为腹地型与中转型相结合的复合型区域性国际物流服务中心。(4)成为发展睦邻友好关系，促进和谐世界的重要堡垒与前沿。(5)成为与中国沿海保税港区相匹配的对外开放层次最高、政策最优惠、功能最齐全以及区位优势最明显的特殊经济功能区。试验区包括以下体系：(1)物流体系。包括保税区、综合物流基地、专业物流货场和物流信息系统。(2)集疏运体系。包
36、括以口岸为中心，由铁路、公路、海路和航空运输组成的便捷畅通的立体化多元式联运体系。(3)产业支撑体系。包括加工制造业、出口创汇农业、现代服务业和辅助产业(服务营销、科技研发应用、人才培训教育、国际合作交流及文化产业等)。(4)综合管理服务体系。包括传统的口岸查验业务系统(口岸海关查验、监管；商品、人员检验检疫；边防检查等分系统)，口岸管理服务支持系统(口岸信息化EDI系统、配套服务设施、技术装备和社会支持分系统)，综合服务设施链网中枢节点系统(交易市场、口岸物流网、跨国采购及直销基地链网服务中心等)。试验区的重点工作是，首先要发展现代物流；其次是在边境口岸城市相邻的两地互办工业园区7。通过以上
37、介绍可以看到，为推动区域经贸合作，中国与俄罗斯相邻的边境地区都在努力探索拓展合作途径、提升合作水平的方法，而力图辟建自由贸易区是一些边境地区的共同目的。笔者认为，要达到这个目的，边境地区首先应从自身的比较优势出发，实现对俄区域经贸合作由数量型扩张向质量效益型增长的战略转变。这就要求调整并优化进出口商品 结构；优化贸易方式；大力发展服务贸易；改善环境，提升利用外资水平；加大对中俄边境地区的交通等基础设施的建设；把以商品贸易为主向科技、资源开发方面转变；不断完善对俄沿边开放的管理，使经贸合作规范化等。三中国东北地区与俄罗斯东部地区经贸合作的战略因素分析振兴东北是中国发展经济的一项重要战略决策。根据
38、国务院振兴东北办公室公布的东北地区振兴规划，中国将把东北地区建成具有国际竞争力的装备制造业基地、国家新型原材料和能源保障基地、国家重要商品粮和农牧业生产基地和国家重要的技术研发与创新基地。在区域经济合作不断强化的国际大背景下，东北三省老工业基地的调整与改造必须有新思路，其中重要的一条是，要以大开放带动大调整、大改革，实行“走出去”、“引进来”的政策。而加强与俄罗斯东部地区(西伯利亚和远东)的区域合作，是实现上述思路的重要一环。区域合作亦是中俄两国经贸合作的重要组成部分。为此，黑龙江省及时制定了关于推进对俄经贸科技合作战略升级的意见，并且提出了对俄投资升级规划，计划到2007年对俄投资达到4亿美
39、元，到2010年翻一番，达到8亿美元。从俄罗斯来讲，开发与开放东部地区是其重要的经济社会发展战略。不论在苏联时期还是在当代的俄罗斯，政府都高度重视东部地区的发展，因为这里集中了7080的各种重要资源。苏联时期，这一地区经过数十年的开发建设，建成了全苏燃料动力工业基地、黑色和有色冶金工业基地、森林采伐、木材加工和纸浆造纸工业基地、化工和石油化工基地以及机器制造基地。该地区经济结构的特点是：从产业结构总体来看，农、轻、重发展比例失调。从工业内部结构来看，采掘工业与加工工业比例失调；军工企业在机器制造业中占有很大比重，经济结构带有严重的军事化性质；基础设施发展滞后，第三产业不发达。目前，西伯利亚和远
40、东地区的经济虽比叶利钦时期大有改善，但与俄罗斯欧洲部分相比仍然落后得多。由于投资不足，旧生产能力的改造和技术更新十分缓慢，导致生产企业固定资产严重老化；地质勘探普查工作滞后，从而使新探明的矿产储量不能抵补开采量，导致俄罗斯油气产量增速下降；科技进步缓慢，技术、工艺落后，产品更新换代迟缓；人口大幅度下降，面临劳动力严重不足的困难等。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苏联尚未形成系统的东部地区开发战略。在二战期间，为了适应战争的需要，国家把西部地区的生产力快速向东部地区转移，大大促进了东部地区的经济发展。如果说1945年全苏工业产值比战前低8的话，那么，东西伯利亚已为战前水平的125，远东为114，西西伯利亚为
41、270，乌拉尔地区为305。二战后，苏联开始着手研究开发东部地区的战略规划。1961年召开的苏共二十二大，在对二战后苏联提出的开发战略进行补充与完善的基础上，形成了较为完整的开发战略，其基本出发点是：把快速开发这一地区视为实现全苏经济发展战略的一项重要措施；从合理配置生产力的角度规划这一地区的经济发展；根据这一地区自然资源的特点来确定其经济发展的重点。以后，苏联对这一 地区的开发战略曾做过多次调整。，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在向市场经济转轨时期，资源的分配与生产的组织由集中的计划程序转向市场调节的程序。在这一过程中，中央与地方的关系发生了重大变化，经济上的分权强化，同时，全俄经济形势严重恶化。在此背
42、景下，俄罗斯于1996年制定了俄罗斯联邦远东和外贝加尔19962005年及2010年前社会经济发展专项纲要。该纲要阐述了今后这一地区经济发展的总目标，即最大限度地减轻阻碍本地区适应新经济形势各种因素的影响；充分利用现有的发展条件，为迅速摆脱危机和以后加速发展 创造条件。1998年9月，俄联邦政府完成了拟定西伯利亚联邦专项纲要草案的工作。该纲要的战略意图是，有效利用西伯利亚地区的自然、生产和智力潜力及地区参与全俄分工和国际分工的优势，以便最迅速地摆脱危机，稳定和振兴西伯利亚经济。普京执政时期，对东部地区的发展更为重视且更有紧迫感。他在执政后不久的2000年7月21日，在远东和外贝加尔地区发展前景
43、会议上做了题为俄罗斯需要一个什么样的远东的讲话。他说：“如果近期我们不做出现实努力，那么，要不了几十年，甚至自古以来生活在这里的俄罗斯居民就将基本上说日语、汉语 和朝鲜语了。”“所以远东和外贝加尔地区发展的前景问题对国家来说是很尖锐的，我甚至想说是悲剧性的。从实质上看，这里说的是这个作为俄罗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的地区能否存在的问题。我们没有丝毫权力丧失发展的速度，允许边疆区落后。”他接着说：“对于远东来说，俄罗斯不是内地。俄罗斯就在这里，就在我们脚下。”他还强调指出：“远东和外贝加尔地区占全国领土的40，单是这个事实就说明了许多问题。所以我们必须根本改变我们在远东的政策。这不应该是俄罗斯联邦个别
44、主体的政策，这应该是俄罗斯国家的政策。”82008年2月8日，普京在俄罗斯国务委员会扩大会议上做题为关于俄罗斯到2020年的发展战略重要讲话，其中提到，应把西伯利亚和远东地区建成俄罗斯新的社会经济发展中心。总的来说，俄罗斯加速东部地区的开发与开放的主要战略思路是：第一，俄罗斯经济今后的发展，能否崛起成为世界性的经济大国，到2020年能否成为世界五大经济体，在相当大程度上取决于东部地区的发展。如果东部地区长期落后，经济结构不能调整，正如普京所说，俄罗斯均衡的区域发展政策就不能实现，亦不能保证俄罗斯的和谐发展9。第二，俄罗斯清楚地看到，世界经济与贸易重心已日趋转向亚太地区，俄罗斯必须做好准备，使其
45、东部地区适应这一发展趋势。2007年9月7日，时任俄罗斯总统普京发表了题为俄罗斯与亚太经济合作组织：走向亚太地区的持续稳定发展的文章。文章说：“亚太地区的迅速发展使人们把亚太地区经济合作组织称为世界上最有前景的经济联合体。现在世界国内总产量的575、世界贸易总额的48和40以上的外国直接投资都已经落在了加入论坛的国家的头上。据专家估计，这些指标在近年内可能还会增长。”2007年，全球经济增长的40来自亚洲。“目前，在俄罗斯对外贸易中，亚太经济合作组织的比重已经增加到181，其中俄罗斯的出口达到166。”10而2006年俄罗斯东部地区对亚太地区的贸易占其贸易总额的40。普京在2000年11月10
46、日谈到俄罗斯的亚太政策时就指出：“我们任何时候也没忘记，俄罗斯的大部分领土位于亚洲。的确，应该诚实地说，并不是所有时候都利用了这一优势。我认为，我们同亚太国家一起从言论转向行动去发展经济、政治和其他联系的时刻到了。在今天的俄罗斯，这种可能性已完全具备了。”“在很短的时间里，亚太地区各国，首先是日本、中国和东盟国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俄罗斯自然也不会置身于这里所发生的进程之外。”他还说：“三年之前俄罗斯成了亚太经合组织的成员国。这促进了我们的合作。”“我们准备同亚太地区的大国和小国合作，准备同经济发达国家和刚刚起步的国家合作。”12应该看到，西伯利亚和远东与亚太地区国家在经济上的互补性很强，合作潜
47、力很大。第三，俄罗斯加速开发与开放东部地区，是推动这一地区今后发展重大的、必不可少的步骤。这一地区的发展需要吸引大量外资、劳动力和技术装备。俄罗斯国内及国际上一些有识之士早就提出，西伯利亚和远东参加紧密的国际合作是不可避免的。中国重视亚太地区，除了为实行全方位开放和深化国际经济合作这一总目标外，从开放格局调整角度来看，还考虑到以下的因素：第一，适应对外开放格局调整趋势的要求。过去较长一个时期以来，中国的对外开放，从地域来看，主要集中在沿海地区，所实行的地区倾斜政策是完全正确的，取得了比较好的经济效益。今后，中国仍将坚持扩大沿海地区的开放。随着中国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和振兴东北的战略，西部地区和东
48、北地区的开放步伐需要加快。但与此同时，也应看到，在20世纪90年代，中国开放的北移趋势也已十分明显，越来越多的人提出，应该形成多层次、全方位、多边的开放格局。从这几年的情况来看，中国沿边地区，特别是东北三省、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和内蒙古自治区的对外经济活动取得了很大发展。因此，在开放北移，实行沿海发展战略的同时，辅之以沿边发展战略，首先要考虑以上五个省区的开放。第二，从沿边发展战略来看亚太地区的重要性。中国东北三省在实行沿边发展战略、加速对外开放过程中，可以充分利用自身的优势，积极地加强与亚太地区各国的合作。这样，既可加速东北三省经济的发展，又可对推 动亚太地区的发展起重要作用。还应看到，加强和提高中国与俄罗斯西伯利亚和远东地区的经济合作，不断拓宽这一地区的合作领域，不仅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