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非洲经济发展的主要特征述评 中国社会科学院西亚非洲研究所研究员 姚 桂梅 一 经济增长与贫困并存 20 世纪 90 年代中期以来，虽然全球经济增长起伏不定，但影响力有限的非洲经济却保持了 12 年的恢复性增长的态势。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统计，19952003 年间，非洲地区国内生产总值年均增长率为 3.5%，是过去 15 年的 2 倍；20042006 年间，非洲经济增长步伐加快，实现年均 5.5%的增长，超过世界平均水平（4.6%）。 伴随经济持续增长，高通胀特别是恶性通胀现象已很少在非洲国家出现。据统计，在20022004 年间，非洲大陆的年均通货膨胀率已连续 3 年保持在 10%以内，这对
2、于经济发展条件和环境相对脆弱的非洲国家来说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2005 和 2006 年非洲的通货膨胀率并未因国际市场石油价格飙升而大幅上升，只是窄幅升至 8.5%和 9.9%1（UNEAC,ERA2007） 。与此同时，非洲国家财政状况逐渐改善。2004 年全非财政赤字占GDP的比例约 1%，2005 年则实现了整体财政盈余。2006 年非洲平均财政余额（不包括赠款）占GDP的比例为 0.1%。另外，非洲的对外贸易发展迅速，且持续顺差。2005 年非洲商品出口 2977 亿美元，进口 2490亿美元，实现顺差 487 亿美元。商品出口贸易的迅速发展尤其是石油的出口使非洲国家经常账户实现盈余。
3、 2006 年经常账户余额为 331 亿美元， 占GDP的比例由 2005 年的 2.3%升至 2006年的 3.6%。 最后，在国际社会各种债务减免计划安排下，流入非洲的发展援助明显增多，非洲外债负担有所减轻。流入非洲的国际援助从 2004 年的 265 亿美元增至 2005 年的 358亿美元、 2006 年为 351 亿美元。 非洲外债总量从 2003 年的 3092 亿美元减少到 2006 年的2555亿美元；与此同时，偿债率从 13.3%下降到 12.5%。 预计 2007-2008 年，非洲经济仍将保持中速增长势头。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预测 2007 年和2008年非洲经济增长率将分别
4、增长6.2%、 5.8%， 其中撒哈拉以南非洲增长率分别高达6.8%和 6.1%， 联合国非经委发表的2007 年度非洲经济报告中预测为 5.8%。同时，大多数国际金融机构对非洲经济的中长期展望多持乐观态度。世界银行认为，20 世纪 90 年代中期以来，大多数非洲国家实施了以降低通货膨胀为主的经济改革政策，改善了经济管理，使经济逐渐摆脱了长达 20 年的停滞不前的状况，改革将继续推动经济发展。世界银行在2001年全球经济展望报告中预测，20032010 年非洲经济将以 3.7%左右的速度增长，人均收入以 1.5%的速度增长。 从更为长远的时间看，我们认为， 21 世纪前 25 年将是非洲谋求稳
5、定，谋求发展的时期，经济总体形势将比 20 世纪最后 25 年要好，多数国家的经济增长率有可能达到 4%5%的水平，同时不排除少数国家出现飞跃性增长的可能。发展不平衡仍是绝对规律，非洲大陆将呈现多样化发展的格局：总的趋势是南北夹击，自西向东扩散。即以南非为1中心的南部非洲因世界大国的重点投资与优惠贸易待遇，以埃及、突尼斯为主的北非国家受益于欧盟南下政策的影响，以尼日利亚、加蓬为核心的几内亚湾国家因石油美元的支持，以乌干达、肯尼亚为主的东部非洲因经济多样化的带动，首先形成经济增长点和群体，由它们带动其他非洲国家的经济增长。 尽管非洲经济增长的中长期前景看好，但并不能以此断定非洲经济已处在不再下滑
6、的拐点上，其基础依然非常脆弱。克服和摆脱不发达、消除贫困，仍是非洲各国面临的长期任务。影响非洲经济持续发展的几大制约因素仍将长期存在。第一，农业仍未摆脱靠天吃饭的命运，农业产量的提高具有很大的不稳定性。第二，大多数非洲国家至今仍没能改变殖民时期遗留下来的以生产和出口低附加值的农矿初级产品、进口中间产品和制成品为特征的生产和贸易格局，极易受到国际市场商品价格波动的影响，加上交通和通讯设施的落后，使非洲国家在全球经济竞争中很难充分发挥它的资源优势。第三，非洲国家过低的储蓄率和较低的私人投资率，导致抵御外界冲击的能力有限。第四，过快的人口增长率制约经济发展。有关专家估计，如果今后非洲人口增长率仍保持
7、 3.2%的水平，那么非洲大陆人口每 25 年就要翻一番，到 2050 年仅撒哈拉以南非洲人口就可达 20 亿 2( Europa, Africa South of the Sahara 2002)。过快的人口增长，造成教育普及面小，劳动力素质低，失业率居高不下，基础设施滞后，从而严重抑制经济的发展，人民生活水平难以提高。 另外，外债沉重、艾滋病蔓延、内战等隐患也严重抑制了经济持续发展的能力。最为重要的是，尽管非洲经济保持多年持续增长势头，但是这种低速增长的态势仍不足以提供非洲人民摆脱极度贫困所需要的动力，可谓“有增长无发展”。联合国非经委在2007 年非洲经济报告中指出，1990-2002
8、年非洲贫困人口总量没有实质性变化，即非洲大陆每天生活水平低于 1 美元的人口占全部人口的比例由1990 年的 44.6%降到 2004 年的 44%3（UNEAC，ERA2007）。 有专家预测，预计到 2015 年非洲大陆的贫困人口仍将高达 42.3%4( James M. Boughton, Finance and Development 2004)。 非洲聚集着全世界 49 个最不发达国家中的 34 个， 其中全球最贫穷的 10 个国家都是非洲国家。非洲的贫困不仅仅是收入问题，而且有 810 万难民流离失所，2300 万艾滋病患者和病毒携带者濒临死亡，2 亿人口长期营养不良。 2004
9、年 6 月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署长马洛克布朗（ Mark Malloch Brown）指出，按照当前的发展速度，绝大多数非洲国家要用近 150 年的时间才能实现预定于 2015 年底前达到的目标5(Mark Malloch Brown,2004) 。 可以预料，未来20 年非洲经济的持续增长态势和严峻的贫困现象仍将并存。 二 资源开发与多样化建设并举 进入 21 世纪以来,世界各国对资源特别是能源的争夺日趋激烈,享有“矿产资源宝库”美誉的非洲大陆无疑面临新一轮的竞争。在此背景下，非洲国家认识到，资源开发仍是未来非洲经济发展的优势。2000 年 12 月非洲能源与矿业部长会议召开，大会呼吁非洲国家在
10、新2世纪伊始及时调整矿业发展战略，加快采矿立法，防止破坏性开采，同时改善采矿业投资环境，调整制定中短期矿业发展计划，推动矿业发展。有关专家预测，非洲的资源性产业将在21 世纪取得长足的发展，成为吸引外国投资的主要动力。 在所有资源开发性产业中，石油资源开发尤为引人注目。随着世界各大石油公司加大开采非洲石油的力度,非洲的石油的储藏量不断上升,产量和出口量快速增长,在全球能源供应格局中的地位大幅提升。2006年底，非洲 石油探明储量为1172亿桶（约155亿吨），占世界总储量9.7%。1996-2006年间，非洲已探明石油 储量增长了56.5%，高于15.2%的世界平均增幅。2006年底非洲日产石
11、油999万桶，占世界总产量的12.1%，比1996年前增长34.3%6(BP, June2007)。2006年非洲平均日出口石油793万桶，约占世界出口总量的15%。根据预测，未来10年，非洲石油产量可能增至日产石油1300 万桶，比2002年的800 万桶增加59%7(AFDB,ADR2004)。 近年来，非洲产油国为了发挥资源优势，加快石油工业的发展，制定许多优惠的对外政策，改善投资环境，成为国际石油工业投资的热点地区。尼日利亚为鼓励外国公司投资海上油气田，放弃了过去一直坚持的外国公司只能以合资的方式进入石油领域的做法，开始引入产量分成合同方式。喀麦隆重新修订了与外国公司联合开采油气的有关
12、条款，允许外国合伙人拿走高达40%的产量，在 国外销售并把所得的收益保留在国外；赤道几内亚实施新的石油开采法，以原油偿还外商投资。各种优惠政策招致世界各大石油公司趋之若鹜。在2004年南非举办的世界石油大会上， 世界五大能源企业道达尔、 谢夫隆-德士古、 埃克森-莫比尔、 壳牌、 英国石油公司承诺在西非几内亚湾上游石油产业投入巨资，仅埃克森-莫比尔一家就计划投资300亿美元，谢夫隆-德士古则计划在未来5年投资200亿美元。值得指出的是， 非洲国家新一轮的石油资源开发已不再是以往的掠夺式开发，而强调环境保护和带动当地经济发展已成为未来资源开发的两条基本原则。利比亚在即将实施的第四版勘探和产量分成
13、协议中明文规定，外国公司必须承担油田遗弃和场地恢复成本的50%。尼日利亚对石油开采中燃烧天然气的做法予以罚款，并将消除燃烧天然气的最后期限从2008年提前至2004年。安哥拉把油田租给美国、葡萄牙等石油公司后，除向外国石油公司收取油田使用费、税收等，还专门征收一笔社会发展基金，用于社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然而，人们在看到非洲能源开发前景美好的同时，也在为非洲产油国能否真正实现多样化发展担忧。因为单纯依赖资源开发的经济模式，必将影响这些国家的长远发展。随着世界范围内高新技术的快速发展，一些人工合成材料和替代品会大量涌现，直接冲击着非洲某些矿产品的出口。更为重要的事，国际市场能源和矿产品的价格在某
14、种程度上直接决定了一些非洲国家经济的景气状况，不利于他们的持续稳定发展。因此，实施符合非洲经济状况的多样化战略，将使非洲国家未来的努力方向。近年来，以发展信息产业为代表的多样化战略在非洲国家呈现出生机与活力，引起了国家社会的极大关注。许多非洲国家在立足资源开发基础上，大力发展信息产业，取得了引人注目的成效。1996年10月非洲国家出台非洲信息社3会计划（The African Informati on Society Initiative，缩写AISI ） 。在2000年3月，以“互联网与经济发展”为主题的研讨会上，非洲国家政界、经济界和科技界的与会代表达成共识，发展以互联网为载体的网络经济是
15、非洲大陆在知识经济时代求生存、谋发展的法宝之一。近年来，非洲国家政府和企业也在加大了投资力度，努力缩小与外部世界的“数字鸿沟”。肯尼亚、喀麦隆、科特迪瓦、埃塞俄比亚、赞比亚等国在建设资金不足的情况下，仍挤出一定资金发展信息业，使得非洲的互联网使用者迅速增加。1992年，非洲只有南非、埃及和突尼斯3个国家可以接通互联网。到1999年底。非洲 大陆53个国家中已经有50个国家可以提供互联网或电子邮件服务。2000年3月，非洲已有260万互联网用户（60%在南非） 。虽然这个数字在世界3亿网民中只占1%，但它表明，非洲近几年互联网用户的年增长率为36%，相当于世界平均增长率的2倍。南非是非洲发展信息
16、技术最早，也是最发达的国家。 近年来，东非地区信息技术产业发展迅速，东南非共同市场也正在筹措1.72亿美元，建设一个覆盖全地区的电信网络，以光纤、微波和卫星通讯技术为基础的主干网络向20个成员国提供各种信息服务。国际信息产业界普遍认为，非洲是新兴市场中的新兴市场8(SA Business Day, Sept.18, 2001)。 目前，非洲国家主要与国际，大多是欧美的电信或网络公司合作，创建本国的互联网接口平台。法语国家和英语国家都设立了自己的门户网站，让非洲了解世界，向世界介绍非洲。美国微软公司1999 年向现代非洲基金投入1 000多万 美元，用于建设南部非洲一体化的互联网供应商，并进而为
17、整个非洲大陆服务9（ SA Business Report, November 12, 1999） 。 德国的电信公司在东部非洲发展迅猛，正逐步取得垄断地位。目前，与非洲相关的互联网服务商几乎是同步传递非洲当地媒体和政府发布的信息，为外界了解非洲提供最新资料，也为非洲国家之间互通信息创造了前所未有的条件，推动着非洲的一体化进程。最有影响的非洲网站有：非洲在线（ ），泛非新闻网（ ），非洲人（ ） ，全非洲（ ）等。其中非洲在线已经被世界第三大连线服务公司美国天才电信（Prodigy Inc. ）收购。可以预见，非洲的互联网在21世纪前20年将出现巨大飞跃，成为推动非洲经济发展的新引擎。 三 自
18、主发展与国际协调并重 非洲国家独立以来，在选择发展战略、发展模式等方面一直受到非洲外部的不同发展理论和发展思想的影响。这些脱离非洲现实的发展理论非但没有使非洲发展为工业国，而且导致经济曲折发展，历尽坎坷。在全球化浪潮冲击下，非洲国家领导人对非洲不断被边缘化的处境进行了历史和现实原因的全面反思。他们逐渐认识到，非洲国家不应盲目模仿西方的发展模式，非洲国家必须掌握自己的命运。同时，非洲国家领导人应承担起非洲发展的责任，制定符合非洲国家自身条件和利益的经济发展战略，而非洲的经济发展战略必须注重自身和国际环境两方面的现实情况。一方面，必须首先合理利用和开发本国的自然资源，制定区域4经济一体化的长远发展
19、计划；另一方面，要看到非洲国家至今财力物力有限，光靠自身的力量难以实现非洲的可持续发展和有效克服贫困, 必须需寻求发达国家真诚的、实质性的和持续性的帮助。同时，非洲必须继续进行政治、经济体制改革，改善管理，为外商投资创造良好的环境。在此思想指导下，2001 年 10 月非洲出台了非洲发展新伙伴计划 (New Partnership for Africas development，NEPAD) 。 非洲发展新伙伴计划是非洲国家共同提出的促进社会协调发展、实现经济全面振兴的行动纲领。它涉及经济、政治、社会、文化和科技等领域，该计划确定的发展目标是：到2015 年，非洲国家国内生产总值年均增长率达到
20、 7% 以上；通过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扭转自然环境被破坏的状况；将绝对贫困人口的总数减半，婴儿死亡率和产妇死亡率分别下降2/3 和 3/4，并争取所有学龄儿童都能接受教育；遏制艾滋病和其他传染病的蔓延。该计划的长期目标是：在非洲消除贫困，使非洲国家共同步入持续增长和发展的轨道，改变非洲在全球化进程中被边缘化的处境。该计划确定了如下行动方案：一是发展的先决条件：实现和平与安全，促进民主与良政，加强经济管理，实现地区合作与一体化；二是优先发展的领域：包括人力资源开发，基础设施建设，农业和制造业的发展，以及维护自然生态平衡；三是多渠道筹措资金：对外要积极争取外资和外援，力争减免外债，对内要动员国内储
21、蓄，增加税收来源。 非洲发展新伙伴计划具有鲜明的时代特点：在发展思路方面，强调以非洲为中心自主发展，充分利用非洲的自然和人力资源，以非洲各地区一体化组织为实施依托，通过集体的力量，团结一致，共同应对全球化的挑战；同时重视调整与发达国家和国际组织间的关系，争取国际社会的支持；在利用外资方面，不再单纯依赖西方提供的援助和减免债务，而是将重点放在改善环境吸引外国直接投资方面。因此，非洲发展新伙伴对未来非洲国家的发展战略和政策的协调一致将起到促进作用。 一、立足自主发展 非洲发展新伙伴计划至今已经出台 6 年多，通过非洲各国集体和各自的努力，取得 了不小的进展。非洲国家共同拟定了部门性政策框架，一些具
22、体方案和项目得到了执行，并确定了用于非洲发展新伙伴计划优先事项的指标。此外，在基础设施建设、卫生、教育、环境和旅游、农业、科学技术以及工业化等诸多领域均取得了一定的进步。为了落实非洲发展新伙伴计划，新成立的非洲联盟首脑会议已制定了相关的政策框架，并成立了由 20国首脑组成的实施委员会，负责决定政策和优先发展领域，批准行动计划；同时还成立了由15 名专家组成的筹划指导委员会，负责制定一个战略性计划，在非洲各国、地区和国际上宣传、推销非洲发展新伙伴计划，以争取国际支持。此外，为确保 NEPAD 计划的顺利实施， 2004 年非洲国家正式启动 “非洲互查机制”（ African Peer Revie
23、w Mechanism-APRM），这一机制将对各国政府实行良政，保持政局稳定、加速经济增长起到推动作用。目前，非洲共有包括南非、尼日利亚、埃塞俄比亚、肯尼亚、加纳等一批在非洲有重要影响力的 26 个5国家加入该机制。参加互查机制的国家数量的不断增加显示出非洲自主支配和领导非洲发展过程的吸引力不断加强。 在加强制度建设的同时，非洲国家还把次区域经济共同体作为实施非洲发展新伙伴计划的重要依托进行重点培育。目前，西共体、南共体、中非国家共同体先后通过了非洲发展新伙伴计划的一系列决议，将该计划纳入其发展轨道，积极落实该计划。在西部非洲，2004 年 3 月 20 日，西非国家经济共同体成员国首脑集体
24、会晤世界银行行长沃尔芬森，共同讨论西非地区经济融合和实施非洲发展新伙伴计划的基本途径等议题，会后达成一个短期行动计划，2007 年底前建立自由贸易区和关税同盟，同时改善西非国家出口商品的市场准入；实施非洲发展新伙伴计划在能源、交通和通讯等基础设施领域的项目；建立一项用于预防和解决地区冲突的和平基金；建立一个由西共体和世行人员共同组成的专门小组监督和评估西共体非洲发展新伙伴计划的项目执行情况。目前，西非地区经济一体化已经从初级合作阶段跃升为高级合作阶段，在非洲处于领先水平。在南部非洲，2004 年 8 月，南共体成员国和NEPAD秘书处在毛里求斯开会， 促进南部非洲发展共同体成员国加深理解非洲发
25、展新伙伴计划，探讨南部非洲地区从该计划受益的途径。 会上南部非洲发展共同体重申支持非洲发展新伙伴计划，双方准备于 2005 年第一季度召开旅游投资会议10（NEPAD Secretariat, August 27 ， 2004）。 在东部非洲，2004 年 3 月，由肯尼亚、乌干达、坦桑尼亚正式签署东非关税同盟协议。在中部非洲，2004 年 7 月，中部非洲国家自由贸易区正式启动。上述一体化措施的实施均在朝着实现全非洲货物、资本、货币和服务自由流通的远景目标前进，有利于非洲市场的开发和繁荣，有利于促进私人投资和增强经济竞争力。如果非洲国家能够将阿布贾条约规定的各个发展阶段与非洲发展新伙伴计划项
26、目协调一致的话，非洲统一大市场有望在 21 世纪 30 年代建成。 二、争取国际社会的配合 非洲国家成立了筹划指导委员会，负责制定一个战略性计划，在非洲各国、地区和国际上宣传、推销非洲发展新伙伴计划，以争取国际社会的支持。根据该计划，非洲国家在未来15年内每年必须得到640亿美元的外部援助，才能实现非洲经济振兴、贫困人口减半等发展目标。为此，非洲国家领导人利用国际场合向世界宣传、推销该计划，力争赢得国际社会的支持。目前，该计划得到了国际社会的积极响应。2001年8月，西方八国首脑会议专门通过了热那亚非洲计划，提出与非洲建立“新的伙伴关系”。2002年6月西方八国首脑会议通过了向非洲提供援助的非
27、洲行动计划。2003年6月八国首脑会议通过了援助非洲行动计划实施报告，会议总结了非洲行动计划的落实情况，并做出了进一步减免非洲国家债务等承诺，以帮助非洲国家实现非洲发展新伙伴计划。2004年2月英国首相布莱尔倡议成立了由英国、美国、欧盟、中国、非洲等17个委员组成的“非洲事务委员会”。该委员会的主要任务是寻求对非洲发展新伙伴计划的广泛支持， 将非洲发展计划纳入20056年由英国主持的八国首脑会议和欧盟会议重点讨论的议题。为表明英国政府对非洲的重视，英国承诺2005/2006财年将对非援助增加到10亿英镑，2006/2007财年达到12.5亿英镑11（英国驻华使馆，2004年9月23日）。英国的
28、这一举措将有助于援非资金止跌看涨。 据经合组织（OECD） 发展援助委员会统计， 非洲国家获得的官方发展援助从2001年的185亿美元上升2003年的265亿美元，再升到2005年的314亿美元12（ OECD, DCR2006）。世界银行协助非洲发展新伙伴计划拟订非洲农业发展综合方案，以及新伙伴关系环境行动计划，还与非洲开发银行和其他伙伴拟订非洲开发银行关于基础设施发展的短期行动计划，并且核准向该计划的组成项目及其多国农业生产力方案提供资金。一般来说，世界银行每年向非洲国家提供了30亿美元以上的财务支助。2004年3月1920日，世行行长沃尔芬森在西共体政府首脑高峰会议上代表世行向与会各国首
29、脑承诺： 世行在2004年将向非洲国家提供总值45亿美元的援助资金，主要用于撒哈拉以南非洲各国发展优先领域的项目13（ECOWAS，March 2004）。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在西非和东非设立了两个非洲区域技术援助中心，与其他区域和分区域伙伴就诸如货币政策、财政权责下放和金融统计数据的收集等事项开展培训方案。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协助制定非洲发展新伙伴计划关于可持续工业发展的组成部分，并且在国家、区域和部门等级上制定几个“综合”方案以促进生产能力。工发组织还设立了一个非洲生产能力举措支助小组，以促进集体筹资。粮农组织承诺了约700万美元的资金，指定为非洲49个国家制定国家中期方案和银行肯担保的速效投
30、资提供技术和财政援助。总之，联合国将非洲发展新伙伴计划作为其非洲发展项目，对于计划的落实将起到积极推动作用。四 结 语 通过上述分析，可以发现非洲经济所体现的几个重要特征均具有延续发展的同性，同时也决定了未来非洲经济发展的主要走向。第一，非洲经济总体上将继续加速发展，但仍难断定其已处在一个不再下滑的拐点上，经济增长依然脆弱，短期内无法改变世界上最贫困落后地区的地位。第二，资源开发仍是非洲国家的优势产业，信息化建设代表着非洲国家追寻多样化的努力方向，制造业发展滞后的事实表明单一经济的改造仍然严峻。第三，非洲发展新伙伴计划是非洲大陆的整体发展战略，坚持以自主发展为中心，重视与国际社会协调关系的策略
31、应该是一条正确的发展道路，为非洲经济振兴带来希望。同样重要的是，没有国际社会的大力支持与配合，单靠非洲国家自身的努力将无法获得成功。 参考文献： 1UNECA, Economic Report on Africa 2007, Addis Ababa, Ethiopia, Feb.2007, p.41. 2Africa South of the Sahara 2002, Europa Publications, p.17. 3UNECA, Economic Report on Africa 2007, Addis Ababa, Ethiopia, Feb.2007, p.54. 4James M
32、. Boughton & Zia Qureshi , From Vision to Action, Finance and 7Development Vol.41. Sept. 2004. 5Mark Malloch Brown,see： http:/www.un.org/chinese/News/fullstorynews.asp?newsID=1806. June 15, 2004. 6BP Statistical Review of World Energy June 2007. 7African Development Bank: African Development Report
33、2004, p.22. 8Business Day, September 18, 2001. 9South Africa: Business Report, November 12, 1999. 10NEPAD Secretariat, Issue 60, August27，2004, www.sarpn.org.za/documents/d0000926/P1040-NEPAD_SADC_Aug2004.pdf 112004 年 9 月 23 日英国驻华使馆在“支持非洲发展：分享减贫经验”研讨会上的新闻发布文件。 12OECD, Development Co-operation Report 2006, Vol.8, No. 1, 2007, p.196. 13 ECOWAS Leaders Meet with World Bank Head to Push Regional Integration, No. 2621 March 2004. see: www.sec.ecowas.int/presse/en/presseshow.hp?nb=26&lang=en&annee=2004 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