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和平发展背景下的民间社会角色功能与整合趋势 摘 要： 从治理的角度来看，两岸关系的和平发展与最终实现完全统一的过程是两岸民间社会不断融合一体化过程。在统治走向治理的过程中，民间社会整合是两岸关系和平发展的必然选择，源于两岸人民的强大感情、共同利益需求，两岸关系和平发展也必然少不了民间社会发挥其角色与功能。两岸民间社会一体化既是一种手段、一种过程，也是一种结果。在和平发展的大背景下，两岸民间社会虽然还会遭遇到一些挑战，但也面临着新的历史机遇。 关键词： 和平发展；民间社会角色功能与趋势；挑战与机遇 胡锦涛总书记在 纪念告台湾同胞书发表 30周年将会上发表重要讲话，在总结了 30年的两岸关系发展
2、基础上，全面阐述了和平发展框架，并提出了推动两岸和平发展的六点意见。其中在“胡六点”中提到了“ 加强人员往来扩大各界交流，两岸同胞要扩大交流，两岸各界及其代表性人士要扩大交流，加强善意沟通，增进相互了解。 ”等明显带有促进民间社会融合倾向的意见。因此，如何在两岸关系和平发展的大背景下加强两岸民间社会整合，成为值得探讨的课题。从某种意义上说，两岸关系的和平发展与最终实现完全统一的过程，就是两岸民间社会不断实现一体化，最终形成两岸都能够 接受的社会结构的过程。本文将从和平发展的视角对两岸民间社会一体化建构的理论意涵、现实功能、路径、挑战与机遇进行探讨。 一、 两岸民间社会参与两岸关系治理的理论意涵
3、 关于治理的概念，詹姆斯 罗西瑙将治理界定为一系列活动领域的管理机制，它们虽未得到正式授权，却能有效发挥作用。 1并且，治理理论认为，办好事情的能力并不在于政府的权力，不在于政府下命令或运用其权威。 2治理理论从更高层面上强调了公民参与政府治理的重要性，主张用治理代替统治，以治理机制对付市场和政府的双 “失效 ”，认为治理可以弥补政府和市场调控和协调过程 中的某些不足。 3俞可平给治理也下了一个定义，他认为治理一词的基本含义是指官方的或民间的公共管理组织在一个既定的范围内运用公共权威维持秩序，满足公众的需求，治理的目的是指在各种不同的制度关系中运用权力去引导、控制和规范公民的各种活动，以最大限
4、度地增进公共利益。他将治理理解为一种公共管理活动和公共管理过程。但同时也指出治理需要必要的公共权威、管理规则、治理机制和治理方式。政府不可能在以简单的强制性行为来表达到社会管理的目的，治理是一种民主性的过程，使公民拥有了更多的选择权。因此，两岸民间社会能对两岸关系发挥 作用，并且有能力办好事情，甚至能弥补政府公权力的不足。当然，尽管两岸民间社会使两岸人民拥有了更多的选择权，但是需要公权力的引导、控制和规范，这有利于实现两岸善治。 在社会科学研究中，人们常常会将 “统治 ”和 “治理 ”混用。其实， “治理 ”与 “统治 ”从词面上看似乎差别不大，但其实际含义却有很大的不同。第一，管理的主体不同
5、。治理的主体可以是政府、公民、一些民间的或非政府组织，而统治的主体则必定是政府。第二，管理的形式不同。治理是政府、公民以及一些民间组织通过合作、协商的方式进行管理，而统治是政府运用政治权威的方式进行 管理。对政府制定的政策，被统治者只能被动的接受。第三，管理的范围不同。依据当前全球治理理论的提出，治理的范围可以是无国界的，由于治理的主体可以是非政府的、跨国界的民间组织。而统治的主体是政府。因此，统治就有了领土和主权作为限制。第四，管理的原则不同。治理以自愿为主，兼有强制，但是主要还是公民的认同和共识。而统治则以强制为主，政府通过依据法律、法规来管理。 4从上述四点差异来看，当前两岸关系和平发展
6、背景下，两岸民间社会参与治理具有明显的优越性。 综上所述，治理与统治的比较，治理完全可以取代统治在国家管理中的 主体地位。 “少一些统治，多一些治理 ”，已经成为一些西方政治学家和政治家的流行口号。随着两岸 “三通 ”的基本实现，两岸 “大交流、大合作、大发展 ”局面的逐渐形成，民间社会整合趋势在两岸关系和平发展进程中作用日益凸显。因此，在治理视角下，民间社会力量完全可以、也理应成为两岸关系和平发展的构建主体之一，成为两岸公权力进行政治协商的重要推动力。 二、 民间社会在两岸关系和平发展中的现实功能 民间社会整合是两岸关系和平发展的必然选择，源于两岸交流交往的巨大需求，是建立在增进两岸共同利益
7、的认知和人民感情交流需求基础之上。两岸关系 经过 20多年的发展，经历了两岸间接交流、单向交流、部分双向不对等交流阶段，其中， 在着许多的坎坷，但是，两岸的交流合作已经成为大势所趋。同时， 让我们明白了一个道理，两岸关系的发展任何时候都离不开两岸民间社会发展与交流。 第一，两岸民间社会参与治理是两岸关系发展到一定程度的产物，在两岸隔绝和军事对峙时期，任何形式的民间性活动参与两岸关系治理都不可能。两岸民间社会参与治理是在两岸开放之后，经贸合作的需要和亲情交流等的需要发展到一定程度才出现的。可以说，两岸民间社会参与治理是两岸人民的需求的产物。然而，由于历史上长 期的隔阂和政治对立的存在，两岸民间社
8、会的整合并不一定就能够导致两岸最终实现完全统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两岸民间社会的整合必须有潜在的好处，双方都可以从中获得共同利益。没有共同利益，就难以实现两岸民间社会的整合，就如 “两岸协商议题的确定以及协商能否取得预期的成果，取决于双方是否存在共同的需求或利益。在双方对于相关问题的解决均有迫切需求的情况下，相关议题的商谈和协议的达成就比较顺利，相反，在一方对商谈的议题需求不明显的情况下，即使议题已经纳入商谈的议程，缺乏需求的一方也往往会以解决相关问题为筹码，要求另一方面接 受不合理的条件，而导致问题的久拖不决 ”。 5 第二，两岸民间社会具有促进两岸关系和平稳定，预防意外和控制突发事态的功能
9、。两岸关系的发展历史表明，两岸关系在民间交流热络时期，两岸关系会比较缓和和稳定；而在民间人员往来，经贸交流不足时，两岸关系会比较紧张，并数度处于危险边缘。除此， 两岸民间交流为比较客观地看待对方的制度、社会和文化，不轻易被狭隘的政治偏见或台独意识所左右提供了可能。大多数的台湾参与者，平时是台湾政治事务中“沉默的大多数”，难以掌握话语主导权，如现在透过 2009年“海峡论坛”让他们有机会“发声” ，表达对推动两岸关系和平发展的迫切、诚挚心声，道出大多数台湾民众的真正心愿，淹没极少数“台独”分子发出的反对两岸关系和平发展的“噪音”。实际上，虽然两岸开放交流已有三十年，但两岸基层民众之间的交流还停留
10、在自发、零散的阶段。而且，仍有三分之二亦即一千五百多万台湾民众从未到过大陆。而大陆的十三亿人口中，更是绝大多数没有去过台湾。这就出现了胡锦涛上述讲话中所指的“部份台湾同胞由于各种原因对祖国大陆缺乏了解甚至存在误解、对发展两岸关系持有疑虑”的情况。民进党前主席许信良在参加海峡论坛时就说道，“几十年来，台湾来大陆 观光旅行的人很多，做生意的也很多，可是真去了解的话，还是很多人没来过大陆。大规模的、基层的、民间的交流对消除两岸的历史隔阂、增进友谊、增进了解是很有帮助的。” 6刘国深教授说，“在福建举办海峡论坛，着重于让两岸民众的力量发挥出来，让民间社会和各界人士都有机会透过海峡论坛这样包容性更大的平
11、台进行交流，将逐渐使得两岸各界的声音都能够得到展现。这有助于两岸民间社会进一步加深了解，增进感情，形成共识，最终使两岸关系和平发展建立在非常扎实的社会基础之上。” 7两岸民间社会的互动通过增进认知，发出声音，进而增进感情 ，形成共识，从而成为两岸关系和平稳定的基石，牵制着两岸之间突发性冲突和危机的爆发。 第三，构成民间社会的主体之一 民间团体作为一种利益集团，影响两岸公权力政治决策，在维护两岸和平发展与实现两岸“三通”发挥了重要的作用。童振源认为，在大陆的政治过程中，利益集团不仅存在，而且重要，而台商就是影响大陆政策决定的重要利益集团。他认为台商为大陆的经济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所以包括“台资企
12、业协会”成立， 1995 1996年的台海危机， 1999 2000 年的“两国论”事件，大陆台商都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大陆的政策。“台资企业 协会”和大陆官员保持了一种非常紧密的关系，为了保护和发展台商的利益，“台资企业协会”在和大陆政府进行协商与沟通的过程中发挥了关键的作用，大陆政府也把“台资企业协会”看作是非常重要的实体。 8而在台湾，台商很少就特定政治议题向台湾当局施加或表达他们的政治立场，但是多数台商希望两岸执政者都能维持两岸的稳定与和平，两岸扩大经贸交流。例如王永庆、张荣发、许文龙等知名企业家，虽然很少讨论两岸政治议题，但都曾表达希望台湾当局实现两岸“三通”的意见。正是在台商多年的
13、呼吁和压力下，台湾当局不得不修订了两岸人民关系条例 ，制定了两岸直航的“日程表”。两岸“三通”能最终顺利实现，妈祖是功不可没一直以来，台湾妈祖信众凭着对妈祖的信仰，以极大的勇气冲破自然和人为的重重阻力，多次组织“宗教直航”。 1989 年，台湾宜兰县南天宫组织信众乘 20 只渔船直航莆田湄洲岛，成为两岸隔绝 40 年后第一个有组织、大规模的民间直航，在海峡两岸引起了轰动，促成了两岸“官不通民通，明不通暗通”的现实。 1991年，嘉义圣恩宫 327 人乘客轮绕道日本抵达湄洲，创造了两岸首次通客轮的纪录。 2002 年，湄洲妈祖金身从湄洲岛 3000 吨码头直航金门巡安，突破了“小三通” 的局限。
14、 2006 年，我们台湾妈祖联谊会组织了 5 艘客轮满载数千妈祖信众从台中港和布袋港抵达金门，由安检人员登船查验后直接开往厦门东渡码头，实现了“一定意义”的直航。两岸直航正是首先经由宗教直航个案的实现，得以破冰解冻。而且多年来，我们台湾妈祖宫庙屡屡出面，向台民意机构、执政团队表达民意，吁请首先开放台湾妈祖信众直航湄洲进香，由此推动了要求两岸直航、尽快实现“三通”的呼声日益高涨，终究汇聚成浩浩荡荡的民意力量。 9 两岸民间社会交流往来促使了人民相互了解、相互理解、增进互信，最终实现两岸社会融合，迈向两岸社会 一体化。这种融合和一体化过程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参与治理两岸关系的过程。因为两岸民间社会融合
15、的一个重要功能就是将组织各成员的命运和利益紧密联系在一起，加强内在的凝聚力。只有两岸民间社会融合入，才会将 “ 两岸同属一个中国 ” 落实到两岸社会的方方面面，让两岸同胞从日常社会生活中就切实感受到我们是命运共同体，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国家，生活在属于两岸中国人的共同家园。 三、两岸民间社会整合趋势路径选择 两岸民间社会发展与壮大不是一蹴而就能实现的。而在两岸关系政治对立尚未消除的情况下，两岸民间社会的整合更不是能像胶合剂一样。两岸 民间社会整合即是一种手段、一种过程、也是一种结果。无论作为手段、过程还是结果，它都是围绕着一定的目标进行。作为手段，两岸民间社会整合便利了两岸人民经贸、探亲、生活等各
16、项交流、沟通；作为过程，两岸民间社会整合可以促使两岸达成制度性安排和协议；作为结果，两岸民间社会整合的最终目标要服从和服务于两岸关系发展的阶段性和整体性安排。 回顾两岸 20 多年来交流往来的历史，笔者认为，经历了或将趋向“贸易入手，以经促政”、“民间先行，以民促官”、“半民半官，以民代官”、“与官并举，官民并茂”的过程。此一路线符合马克思政治经济 学中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原理。经济贸易催化推动两岸经济需求，两岸经济交流需求促使两岸公权力对民间交流的重视。如海协海基两会的成立很大程度上时经贸的推动，反过来，两岸公权力的白手套“两会”又反作用于民间交流，自从“两会”成立以来，其中尽管中断了几乎
17、十年，但是为经贸的进一步交流创造了良好的环境和渠道。也即两岸民间社会推动了两岸关系的发展，同时，两岸民间社会的整合也需要两岸公权力的支持。因此，两岸民间社会的整合需要公权力与民间社会的互动，或者说两岸关系和平发展需要民间与公权力多轨治理。 某一时期的两岸民 间社会一体化目标语当时的两岸关系形势和政策任务密切联系的。在两岸政治对立尚未结束，不宜两岸政治性协商时候，两岸民间社会一体化可以为政治性协商做铺垫。此时，民间社会需要与公权力机构分离，以增强民间社会自主性，避免公权力的干扰。 “治理实质在于建立在市场原则、公共利益和认可之上的合作。它所拥有的管理机制主要不依靠政府的权威 ,而是合作网络的权威
18、。其权力向度是多元的、相互的 ,而不是单一的和自上而下的。 ”10因此，此时期需要，一是强化两岸人民的自主权利和认知能力，增强两岸合作的自组织化。两岸自组织化的功能在于它能够 在两岸间建立起普遍性的在一切方面相互依赖，且与公权力保持相对张力的制度；二是要发展两岸民间社会各类社团、组织，如文化、旅游、农业、红十字会 、妇女组织、基金会、环保组织 等；三是公权力把原本属于社会、属于市场、属于企业的权力还给社会、市场、企业。 然而，在两岸民间社会一体化过程中，更重要的是需要公权力与民间社会的互动。库伊曼指出： “不论是公共部门还是私人部门，没有一个个体行动者能够拥有解决综合、动态、多样性问题所需要的
19、全部知识与信息，也没有一个个体行动者有足够知识和能力去应用所有有效的工具 ”11。 “市场在限制垄断、提供公共产品、约束个人极端自私行为、克服生产的无政府状态、统计成本等方面存在着内在的局限 ,单纯的市场手段不可能实现社会资源的最佳配置。同样 ,仅仅依靠国家计划和命令手段 ,也无法达到资源配置的优化 ,最终不能促进和保障公民的政治利益和经济利益。 ”12仅有国家公权力与社会关系的分离是不够的 ,治理不能代替国家公权力而享有政治强制力 ,也不可能替代市场而自发地对大多数资源进行有效配置。国家与社会的关系不仅是分离的 ,还应是合作的。政府与公民应在对公共生活的管理中 ,实现公共利益的最大化 ,达到
20、国家与社会关系 的最佳状态。在国家与社会的分离发展到一定历史阶段 ,人们既对极端的权力分立不满 ,又对制约平衡不满 ,而制度发展和政制理论也都转入了一个新阶段 ,在这个新阶段 ,“和谐 ”逐渐成为占主导地位的旋律。国家与社会的合作是当前两岸关系发展的趋势 ,两者合作是围绕公共利益进行的。在统治盛行背景下 ,政府公权力不仅无法有效地回应日益增多的公众需求 ,也未能充分发挥第三部门包括民间的非营利性组织能够提供有效的、低成本的、高质量的公共物品和公共服务。两岸民间社会参与两岸关系治理是在管理者多元化的背景下进行的 ,必须在国家与社会的合作互动中才 能使得这一过程能够成为有效政府管理过程。 四、两岸
21、民间社会一体化的挑战与机遇 从两岸民间社会发展的实践来看，两岸民间交流的程度并不高，还存在着一些亟需克服的问题。主要表现在民间社会交流的层次和范围有限、融合渠道和对民间社会交流的保障约束能力不足等几个方面。 首先，民间社会一体化过程中，两岸民间社会最多是两岸当局授权的民间层次，所能够触及的范围和发挥的效力有限。王建源曾总结两岸在已有民间性协商机制下所达成的协议的特点为： “协议主体的民间性、协议内容的事务性、协议作用的功能性 ”。 13刘国深教授认为， “尽管两 岸两会在共同建立两岸交流交往游戏规则方面达成了一些协议，但是就在这些协议的谈判过程中，两岸两会这种 民间性 制度创新模式严重的局限性
22、已展露无遗。两岸制度创新仍停留在消极被动的 头痛医头、脚痛医脚 的低层次上，这种有限的 制度创新模式 不能完全满足两岸人民对发展两岸关系的要求 ”。 14因此，两岸民间社会在治理两岸关系中的作用范围和效力都是有限的，两岸关系和平发展还需要公权力对两岸民间社会交流松绑。 其次，两岸民间社会一体化过程中实现渠道不足。 两岸双方在设立“海协会”与“海基会”时，都确定了各自的“民间性”机 构性质，但双方此一定位的动机明显不同。祖国大陆方面在“海协会”成立的第一天即明白表示 :海协会是“以促进海峡两岸交往、发展海峡两岸关系、实现祖国和平统一为宗旨的民间团体”。 15其推动两岸走向和平统一的目的非常明确
23、;而台湾方面设立海基会的动机则显然诚意不足，他们公开声称 :“成立这个机构是为了既坚持与大陆不接触、不谈判、不妥协的三不政策，又能面对两岸交往中衍生的问题需要两岸协商解决的现实。” 16国共论坛属于民间性交流形式，对台湾当局影响力有限。台湾“陆委会”就发表过声明，“针对国共论坛达成的多项建 议，陆委会晚间发布新闻稿指出，海峡交流基金会一直是政府授权处理两岸公权力事宜及制度化协商的唯一管道。政党交流是两岸民间交流的一环，是非官方、非政策性、没有拘束性的两岸交流平台，对政府施政仅具辅助性功能。” 17当然， 2009年海峡论坛的开辟以及举办成功，扩展了两岸民间社会一体化渠道，但是尚未形成制度化，且
24、效应评估难以进行。 再次，两岸民间社会一体化尚未能脱离台湾岛内某些势力的阻扰和干扰，影响了对民间社会交流的正常发展。两岸民间社会融合及交流得以稳定、和谐、深化，高度的运作绩效和强有力的维护者当属必要，但能 否得到两岸各自内部政治系统中大多数成员的支持，也直接决定着两岸民间社会一体化的进程。祖国大陆无论是政府还是人民对两岸民间社会一体化有高度的公式，绝大多数都希望通过民间社会促进两岸关系和平发展。但是，问题在于台湾岛内并没有形成完全的共识，虽然大多数民众意识到了两岸民间社会融合对台湾的重要性，但由于两岸隔绝多年，在政治对立、政治意识形态的扭曲下，且 两岸民间交流的渠道被大大限制甚至封闭，两岸民众
25、之间由于不能广泛直接交流接触而造成误会和隔阂非常深。 而“台独”势力多年的蛊惑和煽动，仍有部分民众对两岸民间社会的融合尚有 疑虑。某些政党仍然顽固的坚持“台独”意识形态，对两岸民间交流持反对态度。如民进党在台湾执政期间，就反对“九二共识”基础上恢复两会制度化协商，成为在野党后，仍然坚持反对两岸以“九二共识”为前提，签署加强两岸交流合作的协议。更甚是，在 2009年两岸“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欢聚一堂的海峡论坛举办过程中， 民进党主席蔡英文强调，现任党公职人员（包括县市长、“立委 ”、党务干部及基层公职人员）一律不得参加海峡论坛；卸任政务官或 “立委 ”则不宜参加，但未强制不得参加。民进党中央
26、请组织部通知各级党部及公职人员。这样的反应，是 典型的政治过敏。除此，关于前民进党主席许信良等参加海峡论坛一事， “立院 ”民进党团干事长李俊毅直言，这些人不是民进党主流，也不代表党，但五一七前去参加 “统战鸿门宴 ”，只能说分道扬镳、自行负责 18。 虽然两岸民间社会一体化进程中遭受到种种挫折，甚至今后还面临种种问题，但我们应该看到，两岸民间社会一体化，要想最终实现，是需要一定的时空背景，但是无疑民间社会融合一体化已经是大势所趋。 2008年以来，台湾岛内政治发生了重大积极变化，两岸民间社会融合也遇到了难得的历史机遇。 首先，两岸多数民意的普遍支持为两岸民间社 会一体化奠定了厚实的根基。大陆
27、民众对于两岸民间社会交流和融合的举措是持支持态度的。经过两岸十几年的波折和紧张关系，越来越多的台湾民众逐渐认识到发展两岸民间社会交流的重要性。到目前为止，两岸民间交流渠道 “两会 ”恢复协商对话，并达成九项协议，一个共识，拿江丙坤的话来说，也就是 “十全十美 ”了，这给两岸民间社会一体化带来了生机。其次，尽管在野的民进党没有参与海峡论坛，但是其党内也出现了不同的认识，部分民进党认识大有赞成两岸民间社会交流的趋势。前民进党主席许信良、立委李文忠等人早已在落实两岸民间社会的融合，而当前民进 党内高层人士陈菊、许添财等人也积极与两岸接触与交流意见。更重要的是，两岸当局的意愿为两岸民间社会一体化实现提
28、供了动力。大陆自从告台湾同胞书发表以来，一直致力于推动两岸民间社会交流，胡锦涛总书记在纪念告台湾同胞书三十周年的讲话就充分显示了大陆推动两岸民间社会交流合作的诚意。 2008年，马英九当局上台以来，逐渐放弃了民进党执政时期的 “台独 ”分裂路线，承认 “九二共识 ”，采取和解、开放的两岸政策，在两岸共同努力下，两岸关系和平发展的局面得以逐渐形成。近一年来，两岸海协、海基两会重新恢复制度化协商，先后举行了 三次重要会谈，共签署了九项重要协议和一项声明。特别是两岸三通的实现，消除了 60年来制约两岸民间关系发展的主要障碍。最后，两岸民间社会一体化 是大势所趋，任何势力都无法阻挡的。在过去的 20多
29、年，李登辉和陈水扁当局对两岸经贸合作和人员往来设置种种障碍，阻碍了两岸民间社会的融合，但这些动作并没有从根本上阻挡两岸民间社会融合的步伐。经过 20多年来两岸民间社会的发展和交流，两岸政治僵局迟早会被打破，两岸经贸合作已经不可扭转，两岸民间往来已经深入人心，这些都是两岸民间社会一体化构建的重要因素。 当前两岸关系进入和平发展的新 时期，要推进两岸关系和平发展、互利双赢，亟需推进两岸民间交流的正常化、广泛化，破除限制两岸民间关系发展的一切障碍，这是奠定两岸关系持久和平发展的重要基石。 注释： 1 罗西瑙 .没有政府统治的治理 M.剑桥大学出版社， 1995. 2 格里斯托克 .作为理论的治理：五
30、个论点 J.国际科学（中文版）， 1999，（ 2） . 3 乔耀章 .再论作为非国家机构的政府 J.江苏行政学院学报， 2005，（ 2） 4 马成成 ,齐宪涛 ,杨贤璋 .统治与治理 J.职业圈 .2007 年第 11 期 . 5 王 建源 .两岸授权民间团体的协议行为研究 J.台湾研究集刊 .2005年第 2期 .第 39页 . 6 民进党前主席许信良 :推动两岸民间大交流有意义 .新华网 .2009-05-18. 7 大陆学者：海峡论坛有助于两岸民间加深了解 .人民网 .2009-5-1. 8 台商：角色作用面面观 J.中国论文联盟 .2009-1-18. 9 章潘 .台湾妈祖联谊会会
31、长：两岸关系和平发展是民心所向 .中国台湾网 .2009-05-17. 10 俞可平 .治理与善治 M.北京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2000 年 7 月版 . 第 6 页 . 11 J.KOOIMAN.Governance and Governability： Using Complexity， Dynamics and Diversity J.In Modern Governance M.Edited by J.Kooiman ,London:sage,1993. 12 俞可平 .治理与善治 M.北京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2000.7. 13 王建源 .两岸授权民间团体的协议行为研究
32、J.台湾研究集刊 .2005 年第 2 期 . 14 刘国深 .两岸关 系不稳定与制度创新 J.台湾研究集刊 .2000 年第 3 期 . 15 吴学谦在海峡两岸关系协会成立大会上的讲话，参见台湾问题文献资料选编，国务院台湾事务办公室研究局编，人民出版社 1994 年 1 月版，第 587 页 . 16 参见台湾问题文献资料选编第 674 页，国务院台湾事务办公室研究局编，人民出版社 1994 年 1 月版，第 674 页 . 17 陆委会 .国共论坛达成的建议仅具有辅助性功能 .台湾中央通讯社 .2008-12-22. 18 民进党前主席许信良参加海峡论坛遭绿营排 斥 .2009-05-17. 作者简介： 成正，厦门大学台湾研究院 2008 级政治学博士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