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文学伴我前行(散文)邮编:235200 安徽省萧县双喜路 504 号信箱 王仲元 手机:18755700435我自幼酷爱文学,1952 年1955 年在王寨初中读书阶段,利用课外活动时间,总是“泡” 在阅览室里埋 头看小说。那时我看的小说是新儿女英雄传、 青春之歌、 暴风骤雨等;也兼读外国小说,诸如卓娅和舒拉的故事、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红与黑等等。不但只读小说,也涉及散文和诗歌。因而作文成绩甚佳,文章经常上校墙报!1956 年署期我参加中考时,因为家庭出身不好且有海外关系,致使名落孙山。我便瞒报了成分和海外关系,以同等学力顺利地考取了省重点学校:萧县梅村高中,孰料学期中间“东窗事发” ,但
2、校方念我年龄尚轻,且学习成 绩优异,只恢复了我原来的成份和海外关系,也未作深究。自此,我便一心向学,一边细读深研古今中外文学名著,一边向县、地市级报刊投稿,并且,于 1959 年年初,发表了处女作。那是发表在萧县报上的一首民歌,是抒发全民热火朝天大搞积肥运动的,确切的词句已记不清了,只记得标题是把把帚帚帚满天。这以后,相继在拂晓报、 蚌埠日报和淮河文艺等报刊发表了诗歌和小小说。也就在这时,我也开始了做作家梦。高三分科学习时,我进了文史班;高考填报志愿时,我自文学伴我前行征 文2然而然地填上了“北京大学 ”和“复旦大学”的中文系。谁承想,尽管我的高考成绩超过了录取分数线,终因家庭出身和海外关系从
3、中作祟,我被高等学府拒之门外。只得服从县文教局分配到本县黄口车站一所中学任语文教师。初为人师,我首先要做到认认真真地教书,然后才是利用课余时间勤勤恳恳地写作。于是,仅仅在 1961 年度,就发表了月夜(诗歌,载蚌埠日报);给饲养员(诗歌,载安徽画报);给乡邮员(诗歌,载蚌埠日报)。直到文化大革命开始,计发表诗歌、小说、散文等 38 件,并剪贴成册,取名沙粒集此集在我漂泊湖北省潜江县后湖轮窑厂期间,因遭火灾被焚,时值 1974 年 12 月 28 日上午 8 时许。鉴于我不断有文章见诸报刊,不但在小镇上,乃至整个萧县小有名气。也就在 1960 年春,一个中考的落榜生白桦,以跟我学习写作为名,我们
4、相识并最终热恋了。但她的父母死活不答应。白桦的嫂子竟找上门来斥责我:“ 俺妹若真的嫁给你这个地主羔子,你父亲又在国外,往后会有好果子吃吗?”于是,以探亲为名,将白桦骗到千里之外的三门峡市郊区的姨母家,强行让她同表哥成亲。为了逃婚,她曾偷偷爬火车来学校找我,但男方随后赶到,将我训斥一顿后,死拉硬拽将白桦拖走。从热恋到失恋,我痛不欲生,当夜写下了一首失恋词忆秦娥:“天更黑,对灯长叹 流恨泪。流恨泪,人更消魂,面更憔悴。3痛定思痛肝肠断,漫漫长夜难入睡。难入睡,独怪小乔,心神欲醉。 ”词写好后,我便压在我住室桌上的玻璃板下。当天被我的一位同事发现了,他“ 啧啧” 地赞不绝口,事后,竟能背 诵出来。因
5、而,竟一时在师生间传诵。文化大革命的风暴席卷了神州大地,我所任教的学校也不是避风港。在大字报漫天飞的时代,竟出现了我当年写下的“失恋词” ,令人 难于置信的是,它恰恰出自我的同事之手我真佩服我的同事的好记性,连我都淡忘了,时至今日,他反倒能一字不差地写了出来。那“ 天更黑” ,那“流恨泪”,那“ 漫漫长夜”,等词句,足以佐证一个家庭出身不好又有海外关系的人,对大好形势的恶毒攻击!真可谓反动透顶,不共戴天了!我横遭厄运,先是批判游斗,后又逐步升级,发展到拳打脚踢的地步。我再也难于忍爱精神和肉体上对我的摧残,便乘夜黑爬上了西行的运煤货车,开始了在山西、河南、陕西、湖北等省长达 10 年之久的漂泊生
6、涯。10 年间,当过泥瓦匠,理过发,修过铁路护坡;也打过窑洞,伐过木,烧过砖瓦窑;更说过大鼓书,挖过盐池,砌过拦河坝;至于进收容所,更是“家常便饭。 ”总之,过着“ 逃了抓,抓了逃;再逃又抓,又抓再逃” 的“拉锯式”生活。直到 1976 年 10 月阴霾散尽,才得以重返故里,在萧县葡萄酒厂恢复了工作。等我结婚时,已是 46 岁的人了比我的4同龄人少了一代人呢!文革十年间,我虽然只字未写,然而,我对文学缪斯的痴情依然不改。人说:“ 悲愤出诗人!” 我 说:“ 磨难铸文章!”于是,生活安定下来之后,我利用工作之余,又重操旧业!这些年来,我在佛山文艺相继发表了“漂泊漫纪系列小说” :雪锁闺 情、 窑
7、洞 风情、 漂泊奇情 ;以及发在时代文学上的山沟那一宿、发在山西文学上的老胡啊,你在哪里、发在红豆上的那夜月儿圆等等都是记述那段漂泊生活的。特别要提及的是, “文学伴我前行 ”共有三次被迫中断 过。文革 10 年就不必说了,再就是 1985 年 11 月 11 日,我突患眼疾,眼底出血,玻璃体浑浊,几近失明,三年多未上班,来往于上海、徐州、郑州、北京、太原等大医院的眼科,与写作无缘,直到1988 年年底,双目视力稳定在 0.05 左右,才再次拿起笔来。另一回是 2006 年 12 月 9 日,我得了脑瘤,住进了徐州二院,手术后,当时医生告诉我的家人:“ 可能是恶性的,果真如此的话,顶多能活三个
8、月!”如今都 4 年多了,看来是凉性的了。于是从今年年初开始,我又萌生了写作的念头!不过,由于视力不佳,看书报时需用两个放大镜摞在一起,用透明胶布将两个把柄紧紧地缠在一起,才勉强辨出“ 子丑寅卯” 来!从 1959 年发表处女作算起,迄今已 50 余载了。这中间去掉文革 10 年和患眼疾的 3 年,再加上得脑瘤的 4 年,也有 33年了。这 33 年间与文学相伴前行,已在安徽文学、 福建文学5、时代文学、 山西文学、 青海湖、 星火、 青春、 儿童文学、佛山文艺、 黄河文学、 北京晚报、 团结报、 中国林业报、中国矿业报、 小小说选刊、 微型小说选刊等等全国各地报刊计发表文学作品近 200 万字,30 余次获国家省、市级文学奖,20 余件作品被转载,小传入选多种名录。出书山高水长一部。系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微型小说学会会员、安徽省作协会员、安徽省曲协会员、萧县作家协会主席。目前,萧县文学界的有关人士,正谋划为我出专集,书名就叫王仲元文学作品选,但愿早日能与读者见面。眼下,我已经七十五岁了,到了这把年纪,生生死死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反正我已下定决心:与文学结伴前行,生命不息,笔耕不辍!如果有来世,若有人问我:“你最想干的事是什么?”我可以毫不迟疑的告诉你:“当作家,当大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