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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落的老屋.doc

上传人:kuailexingkong 文档编号:1627045 上传时间:2018-08-12 格式:DOC 页数:7 大小:31K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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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源描述

1、破落的老屋 苗理洁惠州是座有着 1600 多年历史的古城。惠州的老城即现在的惠城区,自然不乏古老的民居,那是有着浓郁的岭南特色的老屋。所谓老屋,建筑时间都在百年、甚至更加久远,且有一定的规模。惠城区内到底有多少老屋呢?我没有统计过。我只知道,城内每条古街道都有老屋,建筑风格也基本上大同小异。我是在老屋长大的。我祖上的老屋位于惠州桥西(旧时称水西)北门大街 25 号,我的街坊们习惯称之为“新苗屋” 。我祖屋斜对面是北门大街28 号,这里居住的是我曾祖兄长的子嗣,我的街坊们习惯称之为“老苗屋”。根据族谱遗留资料显示,我的祖上从清朝雍正年间离开江苏无锡太湖剪刀港(这一港原为小渔港,形似剪刀。我过去误

2、以为是剪刀街) ,来到惠州至今已近 300 年,而苗氏新老祖屋在我家祖宗到达惠州之前就已经存在,是真正名符其实的老屋了。我从族谱遗留资料得知,我的祖上于康熙五十八年,即 1717 年农历四月十八日购置北门大街 28 号(老苗屋) ,到了清末民国初年,我的曾祖苗穗良购置了北门大街 25 号(新苗屋) (根据惠州府志记载,我祖上苗振纲袭父苗承霖位,为云骑尉,授肇庆左营守偏署与宁都司,为清制四品官。后人苗雨青任归善人署、为和平管都司。苗氏家族 3 官人被载入惠州府志 ) 。新苗屋原本是清末一处废弃的官府(用现时的话来说是政府办公机关),是我祖上通过拍卖投标所得,随之重新进行改造装修。故而,此座老屋比

3、一般民居更为古老和宽畅。我在新苗屋出生并长至 20 岁,因我家厢房于 1973 年被当时的惠州市房管所建设五一路宿舍被拆除而搬走。但有关祖屋的一切,仍历历在目。我以为,惠州城有规模的老屋都讲究风水座向,这点毋庸置疑。应该说,我曾祖父通过拍卖投标得到的这座老屋风水格局是相当好的(在没有建五一路之前) 。老屋背靠梌山,左“青龙”长、右“白虎”短的布局符合风水大吉之道。当然, “青龙” 、 “白虎”位置都是我祖屋的左邻右舍。老屋前面有池塘,池塘往前约五十米处就是西湖(直面就是西湖浮岛之一百花洲) 。风水学上称之为大利吉屋的“明堂水” 。池塘边上是新老苗屋族人的菜园及果园。曾听我母亲讲过,大概在我二三

4、岁时,当时的惠州镇要建设“工人文化宫” (即如今的金帝会所) ,这些菜园及果园被惠州镇府征用了。因为土地属国家所有,这些征用是无偿的,但每株果树就给苗氏族人赔偿了 50 元。儿时我印象中的苗氏祖屋(我这里指的新苗屋) ,虽“年事已高” ,但仍如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健康且硬朗。新苗屋的大门是一座凝重的门楼,灰白色的墙和墨色的瓦,檐下的壁上画有三幅精美的壁画。中间一幅是寿星公与手托寿桃的童子,周围衬之青松仙鹤;左侧一幅是飞翔的蝙蝠,右侧是一群奔驰的金鹿,这是福禄寿的喻意。三幅壁画依次相连,彩绘鲜艳。孩童时的我常与小朋友在门楼滑溜溜的地面上用粉笔画格子,玩一种叫“跳飞机”的游戏,时而会抬头望望那些壁

5、画。那栩栩如生的景物早已镶嵌心中。从门楼朝里望是看不见任何东西的,因为一座朱红色的百花木屏风档住了街道上人来人往窥视的目光。再者,门楼到二道门是一个九十度的拐弯角,这里是小青砖铺就的地面,非常整洁干净。成年后我才明白,中国民居的建筑特点都是“喜迴旋、忌直通” ,有规模的大屋绝对没有一眼看到底的。走过九十度的拐角到了二道门,这里有两级的绪红色麻石铺就的石阶和花岗岩石的门墩(新苗屋的地势是级级向上的,这与依着梌山的地势有关) 。进入二道门是一方天井,天井两侧是过道,又上两级石阶进入宽畅的大厅。这是祖屋人气最旺的地方。大厅里四根黑色古老的酸枝木柱子撑起一方天地,长辈们议事及孩子们嬉戏都喜欢聚之大厅。

6、抬头张望,大厅壁顶上绘有凤凰百花的花边图案,厅顶上的几根横梁都雕有百花及雕刻有“金玉满堂” 、 “百子千孙”的字样。大厅两边是厢房,走过大厅又是一方天井,走过天井两旁的过道进入上厅。上厅两边又是厢房,上厅的廊架上供有祖宗的牌位,这也是每年清明时节苗氏子孙祭祖焚香的地方。除了纵向、祖屋还有横向的地方。即从上厅前左右各有两条小巷,从左边小巷穿出又是一方天井,这里还有厢房及杂物间。右边小巷穿出,往后是通往后花园的小门,往前是通向祖屋各房人的厨房和公用的石磨间和“对”间(“对” ,惠州话意为打米粉用的一种工具) 。这里有一小侧门通往大街,侧门边上是种花及赏花的花池,也是小青砖铺就的地面和砌成梅花图案的

7、围栏。最令祖屋孩子们迷恋的是祖屋的“宜园” ,那是孩子们玩耍的好去处。“宜园”是我曾祖买下旧官府重新装修后起的名字,我从长辈口中得知,这里原是官府官员们工作闲暇时小憩的一处花园,原植有果木。我曾祖买下后,极喜爱花果树木的他又设法再种植了一部份,同时,在园中修建了供儿孙们读书的书房,是一幢两层的小楼。“宜园”依着地势拾级而上,一共三层,每层都有青砖铺成的小道。第一层植有黄皮、番石榴、梅花、芭蕉;转弯走上绪红色麻石的石阶进入第二层。这里植有枇杷、荔枝,也还有黄皮;再转弯走上红麻石石阶进入第三层,这里景色最佳,有书房,书房边植有龙眼树,书房左前方还植有一棵比两层楼还高的“九里香” 。四季葱绿、月月开

8、花的九里香,花开时香气弥漫整座园子。那些优良品种的果树,每到夏季都挂果累累,果实肥硕,清甜无比。走上三层就到顶了,这里有凉亭和围墙。穿出宜园的园门就到了当时惠州城内的最高点梌山(即现在的中山公园) 。我曾在散文祖屋的宜园 ,比较详细描写过这座园子的景物以及我儿时在那里玩耍时的快乐。这里有必要提及宜园中的书房,因为这也许是新苗屋破落的前奏。上世纪 50 年代末,随着曾祖的六房儿孙已开枝散叶,新苗屋各房已分了房契。宜园的书房分给了我二伯公苗致端(我祖父共 8 姐弟,苗致端是我祖父二哥,我祖父苗致信排行第七,人称七叔)的孙子苗震远。苗震远时为惠州镇第五小学校长(四清后调任惠州市第一小学校长兼小教党支

9、部书记,“文革”后任十一小校长) 。苗震远当时因患肺结核,30 多岁尚未娶妻。50 年代末,他将书房出租给在东江纵队当过红小鬼的黄敬一家及一张姓搬运工居住。1963 年冬天,黄敬的小儿子玩火不慎烧毁了书房的楼梯和二层的木板,黄敬及张姓人家搬走。不久,有关领导找苗震远谈话,要苗震远将书房卖给国家,苗震远身为小学校长不敢不从,只好应允。房管部门将书房装修后,原来是安排惠阳县县委书记焦尚存全家搬入居住。 “文革”前,焦尚存全家搬走,房管部门安排惠州市敬老院一鲍姓的院长全家居住至 1969 年。应该说,这些入住在书房的人家与我祖屋的人都和睦相处,祖屋的人进出宜园也无受到影响。但是,按惠州人的习俗,卖祖

10、宗屋即是家运衰败的开始。新苗屋真正的破落始于 1966 年 5 月开始的那场“文化大革命” 。那年的夏天,我刚好小学毕业升上惠州一中。记得大约是秋季的一天(“文革”的声势从 5 月开始到了秋天,用那时的话来讲已经是“如火如荼” 。 “红卫兵”成了主宰时代的主人) ,具体日期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那群红卫兵进入老屋后凶神恶煞的样子。他们搬来梯子,将门楼的壁画以及大厅壁上的凤凰百花花边涂抹上石灰浆水,一干人又到各户的厨房逐一查看,将那些带有古色古香花边的碗和碟子一一摔碎,并说这是封资修(封建、资产阶级、修正主义)的东西,绝对不可以留下。我记得我的伯母婶娘们不得已,只好到街上买回那种无花纹的粗瓷碗碟回

11、家用。随后的日子,这些破坏行径愈演愈烈,各房家中的藏书被搜走,包括祖上遗留的一些文房四宝也不知去向。1967 年夏天,惠州城的派别斗争发展到白热化程度,不同思想观点的双方派别(组成派别的有学生中的红卫兵、机关干部、工厂工人等) ,竟动起了真刀真枪,开始了武斗。此时,政府领导大多被批判斗争,许多人当了“牛鬼蛇神”被关押,失去了人身自由。各级机关停止了运作。公检法(公安、检察院、法院)的牌子被造反派砸烂。社会一片混乱,进入无章可循、无法可依的状态。造反派随便可以用抢来的枪打死人,我记得惠州二中有个初中学生叫王坚就是在一次武斗中被打死。梌山的中山纪念堂成为惠州当时“三三”造反派武斗的指挥部。一天,造

12、反派的人拿着枪走进宜园,再从宜园进入祖屋,巡视一番最后离去,但把祖屋的老人孩子个个吓得脸色发青。不知是否从那时起,造反派中有人知道了宜园这处地方,也知道苗屋人只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从我曾祖父起,苗屋人已不再做官,大多当了教书先生) 。到了 1969 年“九大”召开后,造反派中的所谓“领袖”们都被“三结合”进入了惠州市的最高权力中心“革命委员会” ,当了班子成员。这时有人来通知我祖屋的长辈, “革委会”要征用宜园,用于建设“革委会”领导的宿舍。没有商量,更不用征求意见,来者就是强行命令。祖屋老老少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宜园花果树木被连根挖净,看着宜园在很短的时间变成一片尘土。那年我读初三。所

13、谓的初中三年,其实并没有上过数理化的课,而是经常去工厂劳动(名曰学工) ,去农村劳动(名曰学农) 。我目睹宜园的百年花果树木被毁而心痛之极。几十年过去了,至今仍不能释怀。1969 年夏天,我初中毕业,因为是“臭知识分子”的家庭出身,学校不给我读高中,只能当知青到农村落户去。因我劳动积极表现好,1971 年夏天我第一批调回城里工作。回城后,看见“革委会”在宜园地基上建好的宿舍早已有人搬进去住了,其中就有时任惠州市革委会主任张焕熙(张焕熙不是造反派,是“文革”前市委领导, “文革”初期曾被“打倒” ,但很快“解放” ,官复原职) 。宜园被毁之事还未平息,又有市房管所(当时房管所权力很大)看中了祖屋

14、门楼至二道门那九十度转角的地方,想利用那一空间盖一栋小楼,解决某个干部住房问题。也不用征得我祖屋全体人同意就动工。于是在二道门对面的墙上挖开一个口子作为大门给屋人进出(即是现在的门口) 。紧接着在 1973 年,本已伤痕累累的祖屋,又因市房管所要建五一路宿舍楼被迫拆除左边厢房。呜呼!这座几百年历史的老屋,就像一个被砍了屁股又锯了脑袋和一只手的可怜人,从此一蹶不振,日渐破落。上世纪 80 年代初期,我二伯公苗致端的儿子苗文绮从台湾返乡(苗文绮即苗震远的叔叔。他抗战前报考了陈济棠开办的机械工程学校,抗战爆发参军打日本,后来成为国民党空军一名机械工程师) ,看见祖屋几乎成了断垣残壁,难过的流下了眼泪

15、。之后他交带子侄,向当时惠州的华侨事务委员会反映苗屋遭受破坏的情况(当时还未有台湾事务局) ,请求可否予以修缮?尤其是可否恢复宜园?他的想法未免太天真,这一切自然是不可能逆转的。2000 年之后,惠州市文物普查队走进新苗屋,有关人员进行普查时,发现这座原本很有文物价值的老屋,人为破坏的情况太甚,不禁连叹:“可惜”!“可惜”!其实, “文革”期间,不仅我家祖屋,还有老苗屋,北门街的黄屋、陈屋等老屋以及惠州城内较有规模的老屋,无不遭到毁灭性的破坏。凡有精美壁画的门楼及厅廊,一律被涂抹石灰浆水或油漆,还有那些雕花画凤的屏风及屋顶横梁,无一不被凿子一一凿去,只遗留下一块块令人心碎的伤疤。十年浩劫的“文

16、革” ,横扫了一切,哪一座老屋可以幸免呢?!假如不是那场“文革” ,惠州城众多的老屋能较好地保留那些古韵遗风,该有多么好。因为,古老的民居是我们这座古城悠久历史的一个缩影,也从一个侧面体现了惠州深厚的文化底蕴和内涵,体现惠州人的聪明与智慧。就如我家的祖屋,在惠州民居中并不算最好的,但有一定的代表性:精美的壁画和木雕,反映了惠州人较好的工艺美术水平;屋宇中那种曲折迂迴、柳暗花明的结构,暗喻了儒家文化中那种内敛含蓄、藏而不露的思想精髓;屋内的天井、走廊、小巷都很好发挥岭南民居科学地合理地采取了采光和通风通气的效用;至于花池、花园都体现了惠州古民居典雅、大气和高贵的风格。然而,一切都没有假如,谁有能力去恢复那已经破坏掉的一切呢?!惠州城内如我祖屋一样遭到毁灭性破坏的那些老屋,已无保留的价值,惟有等来日旧城改造拆除了。如今,我能做的,只有将此段文字记载下我不能忘怀的老屋以及“文革”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作者简介苗理洁,女,惠州市惠城区人,1953 年 12 月出生,大专文化,原惠城区委统战部副部长,现任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惠城文史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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