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驻美国大使李道豫.doc

1、前驻美国大使李道豫、上海国际问题研究院院长杨洁勉谈当前中美关系与亚太区域合作刷新杨洁勉:各位网友下午好！今天非常高兴能够在一个不受时间和空间限制的强国论坛和各位网友进行坦率的交流，希望大家提出自己认为最重要的问题。我的回答将是“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谢谢！ 14:24想唱就唱:美国邀请我们组成 G2，为何我国不积极响应？以及一笑先生：杨院长：现在美国是一超独大，完全如西方不败一样，但近来大抛 G2 论调，其目的何在？ 14:27杨洁勉:我想一起回答 “想唱就唱 ”以及网友“一笑先生”提出的问题。在冷战结束以来，特别是最近几年来世界形势发生了重大变化，国际格局日益有利于新兴的发展中

2、大国。在金融危机的猛烈冲击下，美国的硬实力和软实力都面临很大的削弱。为了维护美国的所谓的“领导地位”，同时也邀集世界其他主要力量，美国因而特别看重日益发展的中国，一些美国前政要和学者提出了 G2 也就是两国集团。但是在当今国际形势发生变化的时候，我们应该清楚的看到： 首先，我们要坚持我们一贯的立场，也就是国际关系民主化，要同广大的世界各国共同构建新的国际体系，而不是一两个超级大国。 其次，中国还是一个发展中国家，我们还面临着很艰巨的对内发展，对外和平的任务，我们也不应该进入所谓的 G2。 最后，G2 这种一两个国家主导世界，同我们一贯提倡的思想原则也不相符合。当然美国提出 G2 这样的看法，从

3、一个侧面反映了中国的日益强大，美国借助中国的成分在增加，也提高了中国在国际舞台上发挥建设性作用的能力和机会。 14:28李道豫:大家好！我向今天参加在线交流的各位网友问好。 14:3466.183.26:针对美国积极介入亚洲事务，中国持何种姿态对待比较恰当？ 14:40杨洁勉:谢谢这位网友还有另外好几位网友都提到了美国积极介入亚洲事务，我们应该采取哪一种姿态比较恰当。 我想美国现在在奥巴马政府的领导下，对小布什政府八年的亚洲政策进行了审视，认为丧失了在亚洲发挥作用的机遇，所以现在要补上。 从一方面讲，美国不是亚洲国家，作为区外国家但又是一个全球性的国家，它非常希望在亚洲发挥作用并害怕被排挤在外

4、。因为现在亚洲的经济和政治都是国际重心转移的方向，美国认为自己需要的是亚太合作而不是亚洲合作。因为如果是亚太合作，美国作为一个太平洋国家就可以理所当然的存在。作为亚洲的重要国家中国，我们和美国在亚洲既有利益的交汇点，也有原则分歧。我们尊重美国在亚洲的历史遗留下来和现实存在的利益，亚洲之大足以让中国、美国及其他相关国家共同合作实现多赢。但是美国在亚洲的战略考虑、军事存在和文化主导意识并不完全符合亚洲发展的方向，需要美国根据形势的变化而调整，但结果如何，还有待观察。 此外，中国和美国现在具有多渠道、多层次的战略对话，我们应该通过对话而不是对抗消除我们的分歧。我们坚决捍卫中国的核心利益，反对美国在主

5、权和领土问题上有损中国的根本核心利益。 总之，中美两国既合作又竞争，在竞争中加强合作。这种两重性将是今后很长时间两国关系的主要特征，也是两国在亚洲问题上的主要的考虑之一。 14:42莫利山:请问李大使，您如何评价冷战结束后中美关系的发展？与克林顿时期的中美关系相比，您觉得在奥巴马时期的中美关系有什么进步和发展？奥巴马访华发表的中美联合声明是不是意味着中美关系更加平等和成熟？ 14:43李道豫:从尼克松访华破冰之旅算起到现在已经有 37 年了，在这 37 年中中美关系大体有三段：第一段是先后完成了三项中美联合公报，建立了中美关系的政治基础，建立了外交关系。同时中美两国在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科

6、技等各个领域交流和合作也在蓬勃的开展。这个时期可以说大体上到 80 年代末。从 80 年代末开始国际形势出现了一个深刻的大变化，就是前苏联解体东欧剧变，中美关系一方面在经济贸易、交流上仍然是直线上升的态势，另外一方面在政治上却经历了一个曲折、动荡的过程。 我就是在那个时期到华盛顿担任中国大使的，当然那时候是克林顿刚刚上台，中美关系很“冷” ，当时遇到的困难也比较大。众所周知的中美之间可以说有两次大的较量，这里就不再细说。慢慢到了 1997 年江泽民主席成功的对美国成功进行国事访问，这应该讲是当时的高潮。中美两国会晤很成功，发表了联合声明，也就是中美之间第一次联合声明，现在这次是第二次。在第一次

7、联合声明中提到了中美共同努力建立面向 21 世纪建设性战略伙伴关系。 之后又有了两次大动荡。到了第三段 21 世纪开始中美关系进入一个比较稳定的时期，这个时期还是在小布什总统任期内开始，而奥巴马总统上台以后，大体上进行了小布什总统时期的对话政策和合作的关系。那么当时中美关系定位是合作关系。奥巴马上台以后，就避免了过去历届美国总统上台之后出现的一段弯路，一段曲折的怪圈，就出现一个良好的过渡和一个良好的开局。 那么大家都知道在今年四月胡锦涛主席和奥巴马总统一起在伦敦会晤，彼此确立了中美关系新的定位，就是积极合作全面的中美关系，同时也决定一个新的对话机制，把小布什总统时期建立的战略与经济对话，更进一

8、步的提高了，然后在中美两国的关系上又进一步的发展到了一个全方位、全面的在各个领域加强合作的局面。 在这一切的基础上，这次奥巴马总统访华应该讲是中美两国关系的进一步发展的一个很好的契机，两国元首胡主席和奥巴马总统的会谈，正像胡主席所描述的“坦诚的、建设性的、富有成果的” 。 我觉得应该有至少六个方面的重要共识和成果： 第一，是定位。在 4 月伦敦峰会的基础上又进一步，除了建设 21 世纪积极合作全面的中美关系的同时，又进一步明确将采取切实行动，稳步建立应对共同挑战的伙伴关系。这样就巩固和提升了两国关系的新定位。 第二，双方表明了互相尊重主权和领土完整。那么在联合声明里提到互相尊重主权和领土完整是

9、中美三个联合公报的核心，尊重主权和领土完整就包括了台湾问题、涉藏问题、涉疆问题在内。联合声明在台湾问题上做出了更加积极的表态，美方重申奉行一个中国政策，遵守三个联合公报原则的同时，表示“期待两岸加强经济、政治及其他领域的对话与互助，建立更加积极稳定的关系。”双方在联合声明里接下去又讲了一句重要的话，我觉得这比三个联合公报更进一步“双方均不支持破坏这一原则的任何行动” 。接着双方又明确说“双方一致认为尊重彼此核心利益对确保中美关系稳定发展极为重要”。我觉得公报在这方面的内容还有一句话应该要强调一下，就是“双方强调各国及各国人民都有权选择自身发展道路，各国应相互尊重对方对于发展模式的选择”。第二方

10、面都是一些对两国关系非常重要的政治内容。 第三，双方同意深化经贸、反恐、防核扩散、执法、科技、卫生、民用航空、人文等合作，并开展空间探索、高速铁路基础设施建设合作，进一步充实了中美关系内涵。访问期间，两国政府和企业签署了中美关于加强气侯变化、能源和环境合作的谅解备忘录等 11 项合作文件和协议，并正式启动了中美清洁能源联合研究中心。第四，双方决定进一步加强宏观经济金融政策协调，并就共同推动落实国际金融机构量化改革目标，反对贸易保护主义达成重要共识。 第五，双方就朝核、伊朗核、南亚等地区热点问题坦诚交换了意见，加深了相互了解。 第六，气侯变化等全球性问题。应对对气侯变化全球性问题，现在成为中美关

11、系引人注目的特色。应该讲 21 世纪以来，全球性的挑战已经成了摆在世界各国的问题，而中美在这方面的共同利益越来越多。那么其中气侯挑战又是今年一个全世界议题上相当优先的题目。特别是这次访问是在哥本哈根大会的前夕，中美两国在气侯变化上取得了重要的共识。双方一致表示要积极推动根本哈根会议取得圆满的结果，而且再次重申了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之间共同但是有区别的责任，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要根据各自的能力和根据各自国情来采取减缓行动，这一些重要原则都在联合声明中得到了体现。 总之，在双方共同努力下，这次访问取得了积极成果，将对新时期中美关系的发展产生重要推动力，也有利于促进亚太地区和世界和平稳定与繁荣。 1

12、4:49海纳百川中国沙河: 今年是亚太经合组织成立 20 年，这个组织过去的 20 年对世界发展做出了什么贡献？未来还会扮演什么角色？ 14:50杨洁勉:谢谢海纳百川中国沙河。亚太经合组织对世界发展的主要贡献有三个方面：首先，它是亚太地区第一个区域性的、政府间的和最高层次的合作组织。它的诞生和发展，填补了世界三大板块（欧洲、北美、亚太）中亚太地区没有高层次区域组织的空缺，也加强了国际地区合作的趋势和潮流。 其次，亚太经合组织在过去的 20 年里逐步发展，构建了基本的地区合作框架。推动了地区的经贸和科技合作，在特殊情况下（如反恐）也发挥了重要的作用。需要指出的是，亚太经合组织的领导人非正式会议，

13、为本地区经济合作等问题提供了商谈的平台。领导人的经常性会晤是当前应对全球性和地区性问题的重要机制。亚太经合组织是多边舞台，也是有关各方进开展双边和小多边活动的重要舞台。例如，亚太经合组织第一次非正式领导人会晤，就为中美两国元首直接见面提供了机遇。 最后，亚太经合组织是一个战略性和宏观性的论坛。它的范围涉及环太平洋地区，这为今后国际体系的构建和最终成形提供了重要的渠道。 14:57一碌蔗:嘉宾，有人说 G2 是个陷阱，中国加入 G2 之时就是中国失去影响力之时，对此你们怎么看？ 14:57李道豫:这次我还看到一些其他的网友问到了也是有关 G2 的问题，在这里我愿意首先指出，温家宝总理和奥巴马总统

14、的会谈时，已经明确表明了中国不赞成 G2 提法的立场。我完全同意温总理的看法，我认为我们不能忘记中国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我们一贯的立场是大小国家不分贫富、不分强弱一律平等。世界上的事情要由世界各国共同来管，不能由一两个大国说了算，也不能有一两个集团来说了算。 中国奉行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坚持政治不结盟。我还记得邓小平同志曾经公开宣布我们中国现在是发展中国家，即使将来发达了，也决不做超级大国，决不称霸。我认为中美合作的确是解决世界上许多问题所必须的，但是中美合作是各国合作的一个组成部分，而不是在国际社会之上的一个什么集团。 那么我们很多人对于中国现在排在老几非常感兴趣，这种心情我们大家都有。

15、但是我们应该清醒的看到，虽然我们的 GDP 现在是第三位，但是我们的人均 GDP 仍然远在 100 位之外。我们的国家是一个又大又小、又强又弱的这么一个具有双重特性的国家，我们 60 年来取得了伟大的成就。但是离我们制定的现代化的宏伟目标仍然相去甚远，还需要我们做出长时期的艰苦卓绝的努力。所以我们要深刻领会邓小平同志关于我们决不当头的教导，更何况我们现在实力还根本不到这个地步，既不能自卑，也要警惕别人给我们来一个“捧杀” 。 14:57听不到歌声时: 老李，你跟美国官员打交道时，气愤之余，有没有想过揍他们一顿？ 14:58李道豫:我很羡慕你没有从事外交官这个职业，就有比较大的自由。作为外交官是

16、没有像你所说的这种自由的。14:58猫地湾:嘉宾好：中美关系现在是平等还是不平等？民众老感觉我们时时处处看美国眼色行事，是民众错觉还是事实如此？ 14:59杨洁勉:中美关系是一个不断的从不平等向平等过渡的历史进程。中国正在强大，中国正在日益在中美关系中拥有更多的话语权、议题设置权和主导权。就国际关系中最重要的、最全面的问题国际体系和国际秩序的构建而言，中美正在日益平等地进行协商。在应对当前金融危机的过程中，中国巨额的外汇储备和相对活跃的经济，是美国必须考虑的和借重的力量。 当然中美两国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但是这只能是相互取长补短。新中国成立 60 年来，我们历来坚持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我们绝不

17、存在时时处处看美国的眼色行事，我们也不需要包括美国在内的任何国家看中国的眼色行事。世界是大家的，做事要大家来，这就是国际关系的民主化，这也就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14:59赤县农夫:嘉宾，加强亚太区域合作的基础是什么，区域合作进程中，如何看待区域内贸易保护现象？ 15:00杨洁勉:非常感谢赤县农夫网友提出的关于加强亚太区域合作的基础等问题，使我能够对亚太区域合作进一步发表我个人的看法。在当今世界，和全球化同时发生的世界潮流是区域合作。 首先是区域经济合作。自上世纪 60 年代以来，亚太地区一直是世界经济的引擎，也是世界经济最充满活力的地区。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区内的经济、贸

18、易交流已经达到相当的程度。同时客观上需要从机制、规范和双赢、多赢的层面上加强合作。应该说亚太区域经济合作是应运而生，顺势而为。 其次是区域的政治合作。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的 60 多年，亚太地区已经实现了各国的国家建设，并且进入了相互进行磨合与合作的阶段。经济合作也要求在政治上加强磋商、协调，经济与政治相辅相成。 第三是区域安全合作。现在在亚太地区已经存在了上海合作组织、东盟地区论坛和其它具有安全合作内涵的次地区组织。中国和东盟、中国和俄罗斯及中亚国家在安全合作上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 最后是地区人文合作。亚太地区存在多种文明、多样宗教、多种民族等，人文合作具有很大的地区特性。中国提出的“和谐

19、地区” ，东盟提出的“ 协商一致原则”都是反映了亚太地区加强人文合作共识的进步。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要对上述各个领域的合作，各个次地区的合作整合成为整个亚洲或亚太地区的合作。这就需要我们在参与者（行为体）、机制、组织、共识等要素上跨出时代的新步伐，做出历史的新进步。 当然在合作的进程中，一些不尽如人意的思想和事件会不断发生。如贸易保护主义和投资保护主义等，会时常困扰我们。但毕竟是第二位、第三位的，亚太地区的区域合作是符合历史潮流的。 15:01开动脑筋想办法: 有时我的感觉是美国真想把我们整死，有时我有感觉美国与我们“ 同一个希望”，这是怎么回事？要不解决这个疑惑，我可就精神分裂了啊。 15:

20、02李道豫:我想你的问题反映中美关系是具有两面性的。事物都是一分为二，中美关系的确有着共同利益日益扩大，共识日益增多，特别是经济互相交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在其他各领域也发展到了全面合作的局面。另一方面由于中美两国的历史、社会制度、文化、发展水平等等各个方面的差异都很大，因而中美关系当中的分歧和摩擦也是难以避免的。 美国长期对我们实行接触和防范、遏制的两面政策，有的时候他们称作“两面下注” 的政策。这次奥巴马总统说他不会对中国进行遏制，这种表示当然是值得欢迎的。但是我们也看到在实际行动中，经贸的摩擦是非常现实的，比如最近的关于油井钢管的问题，美国所采取的保护主义的措施就是不利于中美关系。 所

21、以美方所做出的友好表示，我们还希望能够落实成实际行动，中国古人素来说“听其言观其行” 。至于在台湾问题上、涉藏问题上、涉疆问题上以及在海上问题上发生的分歧和纠纷都不是一下子能够消除的，在这方面我们应该继续关注事态的发展，总之，中国政府维护自己的主权、领土和发展利益的决心是决不会动摇的。 15:02如果可以选择: 道豫先生：CNN 对美国人民的影响是否像中国人看 CCTV？ 15:05李道豫:美国的电视台很多，CNN 是其中之一。CNN 有新闻来源广、发布及时的特点，在美国是有很大影响的。但是美国人对电视台的看法跟中国不同，因而也不像中国人看 CCTV 那样来看待 CNN。 15:05杨洁勉:我

22、收到一些网友询问明年上海世博会，我想作一些简单的回答。世博会是中国向世界学习的很好机会，不出国门饱览世界各国最先进的理念和实践。参展的 200 多个国家和国际组织各展风采，这是上海的机遇，更是全中国的机遇。 世博会又是中国向世界展示自己的很好的机会，中国发展迅速，日新月异，在“城市让生活更美好” 的主题下，中国以新兴发展中大国的风范展示中国改革开放的成果以及奔向更美好未来的决心和能力。正如去年北京奥运会一样，世博会也将会为中国的发展留下标志性的印记。 世博会更是中国进行全方位、多层次、宽领域总体外交的重要舞台，我这里要强调的是除了政府间外交之外，更是民间外交，公众外交，人文外交等广阔的舞台。中

23、国人民在这个意义上讲都是外交家，我特别期待广大青年和志愿者们一展风采。同时我还要告诉各位，网上世博会也已经开通了，请先睹为快。 15:11长安客居:美国人对中国的了解程度如何？有的消息说美国的议员们对中国的情况根本不了解，大使馆在这方面做了什么工作？ 15:12李道豫:美国人对中国的了解正在逐渐增多，现在比我在美国工作的时期应该说对中国的了解多多了。但是仍然不如我们中国人对美国的了解。在美国各种媒体报道的是以国内新闻为主，国际新闻只占很小的一部分。另外许多国家的使节跟我埋怨说他们往往报忧不报喜，如果我们这些小国要上美国的新闻大标题，那只能是我们出了什么轰动的事件。这次中美联合声明强调中美民间交

24、流要加强，对中美关系发展特别有意义，只有通过更多的民间交流才能使美国人更多的了解中国。大使馆在向美国社会各界尤其是美国的议员介绍中国的情况，做了大量的工作，应该说这是使馆的一个基本任务。而且应该讲现在在这方面一代比一代做得好。 15:13强国老虎八世: 请问中国一般民众可以参与外交吗？您怎么看“ 公众外交”？谢谢！ 15:17李道豫:我想我刚才已经讲到了民间外交非常重要，也可以说这就是“ 公众外交”，在现代的社会外交已经是一个立体型的，绝不是仅仅由政府的首脑和政府的官员来做，而必须要社会各界有广泛的参与。我们应该想到现在在我们国家每一个公民都有充分的机会对外接触，包括旅游、留学、出国工作以及接

25、触到来华的外国人等等，比起过去应该讲和外国接触的机会大大增多了。因而我们每一个公民也应该提高这样一种国民外交的意识，也就是说我们每一个人在跟外国人接触的时候，都是国家的代表，要想到我们要给外国人一个中国人的良好形象，我们有责任向外国人来正确的介绍中国，了解中国的真实情况。 15:18修脚不用刀:嘉宾，在中美贸易摩擦中，美国大都是行业组织成为发起者，向政府施压。而我国在应对上往往是企业各自为战，一盘散沙，形成不了合力。 15:18杨洁勉:网友“修脚不用刀” 真是一针见血。美国的一些行业组织确实成为美国利益集团向美国政府施压，也向中国施压的行为体。他们在漫长的发展过程中间形成了强大的院外游说集团，

26、组织严密，网络广泛，影响力大。但是，在中美关系中，并不是所有的行业组织都是起负面作用，也有行业组织就大力提倡中美经贸合作，实现双赢。“它山之石，可以攻玉”，美国的行业组织，自然有我可借鉴之处，但是我们也不要妄自菲薄。回顾过去的 30 多年，中国企业联合起来在美国赢得了我们的尊严和地位，也不乏其例，问题是今后要更努力发挥更大的建设性作用。 15:19116.237.103:请问您二位如何看待近期频发的中美贸易争端？ 15:19李道豫:中美贸易争端是一向都有，但是的确近年特别是近来确有逐渐增加的情况。这个背景是跟金融危机分不开的，在金融危机之下，美国的经济下降，失业增多，贸易保护的压力上升。美国政

27、府为了应付这种压力，便对进口的商品采取了种种的征税等保护主义措施。但是这种政策是非常短视的，因为拿中美两国而言，中美两国的经济实际上已经在相当高的程度上相互交融，就拿轮胎来说，就有不少的出口轮胎的企业是和美国合资的，而经营中国轮胎的又有很多的美国的商家，对中国轮胎提高关税实际上也打击了相当一部分的美国的工商界。这种损人不利己，甚至可以说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政策不可能长久，到头还是要回到互利双赢的角度上来。 15:19非如此不可:我国能不能硬一点，再硬一点？这样才像一个大国形象。以及网友想唱就唱：嘉宾，对我国的外交，有些人说有点偏软，对这种看法您如何评价？ 15:20杨洁勉:这两位网友提出了一个

28、很重要的问题，大国的形象是什么？我想大国之所以被称为大国，不是因为它硬，而是它讲道理。中国外交就是坚持国际准则，就是通过沟通和协商乃至妥协，为中国的现代化建设创造良好的外部环境，为地区和世界和平稳定增加有利因素。如果这个目的达到了，硬也罢、软也罢，只是手段。 我们回顾新中国外交 60 年的辉煌成就，30 年改革开放的辉煌成果，我们应该说我们软和硬的两手都是成功的。其次，我们中国有句古话“有理不在声高”，还有一句古话“ 绵里藏针” ，所以中国在向世界强国发展的道路上要以更亲和的形象，更有感召力的道义来争取世界各国人民的认可和认同。 话说回来，“非如此不可” ，有时候是这样的，有时候并不这样。我们

29、只要想到和平发展，“想唱就唱” 吧。 15:21当听不到歌声时: 请问李大使：中国在什么样的极端情况下才会使用安理会否决权？ 15:21李道豫:中国作为联合国安理会的常任理事国，根据联合国宪章的规定是拥有否决权的，但是我们从恢复在联合国合法权利的那一天开始，就宣布中国是站在第三世界一边，也就是发展中国家一边。不言而喻中国使用否决权首先是维护联合国的宪章和公认的国际法准则，维护世界人民的利益，尤其是发展中国家的利益。当然也包括维护中国的主权、领土和发展利益。我这里也要说中国使用否决权是十分谨慎的，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使用。 15:22十一月四日:李大使，作为我国资深外交家，您能用几个字概括一下外交

30、工作的特点吗？ 15:24李道豫:我想用鲁迅诗句里的两句来回答你，“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也就是说广交朋友，但是对危害我们国家主权领土和我们国家利益的敌对行为绝不客气。 15:24强国老虎八世: 请问，中国一般民众可以参与外交吗？您怎么看“ 公众外交”？谢谢！ 15:29杨洁勉:我的回答是肯定的，事实也是如此。中国的民众正在越来越多的参与外交，而我更想用民间外交来表述“公众外交”。在全球化时代，在信息化时代，外交已经走出了精英的宝塔，正在日益和广大民众结合起来。新中国成立之后，周总理就十分重视民间外交，在今天中国民众参与外交是多姿多彩的。 例如，中国经济迅速发展，正在推动着中国

31、的经济外交，参与的中国民众何止万万千千。又如，中国在世界各地的孔子学院和中国人民学习外国语言文化也是中国人文外交的重要组成部分。包括今天大家在强国论坛讨论中美关系和亚太合作，就是参与外交的明确事例。 当然我认为，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还要创造更大的空间，鼓励更多的民众参与外交。说到底中国的外交是为中国的民众服务的，少了民众的参与，那怎么成呢？ 15:29智商有点低:嘉宾好！现在全球汉语热，88 国设立孔子学院，我也是道听途说，请问在国际舞台上所感受到的中国文化到底是什么地位？外国人看重中国文化吗？ 15:30李道豫:中国文化是世界的主要文明之一。一般外国人看中国文化我觉得是抱有一种既神秘、好奇，又有点敬仰的心情。现在随着中国经济的迅速发展，中国影响的增长，世界上的“汉语热” 越来越上升，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这是中国文化从未有过的走向世界的契机，向世界来传播中国文化，我们每一个中国人都是应当尽力的。15:31杨洁勉:时间过得真快，在结束的时候，我最有感触的一句话是，我和许多网友似曾相识，心有灵犀。期待再见！ 15:31李道豫:很抱歉时间到了，但是我觉得和网友们这次交谈非常有趣，非常发人深省。网友们提的问题，会久久的盘旋在我的脑中，我对我的答复并不满意，但是我会继续学习、继续研究，也许以后会回答的更好一些。 15:31刷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