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乡镇企业的资本积累与农村劳动力转移王永作国家工业化将带来城市化和市场经济的发展，这是发展中国家的必然选择，也是我国各省经济发展的必由之路。现今，我国乡镇企业已是工业化的一支生力军，因此，在乡镇企业的发展过程中，客观上存在着用什么方法积累资本，以及怎么积累比较合理的问题。如果对这一问题没有充分的理论认识与适度的政策把握，就很可能影响乡镇企业发展的进程。一、工业化过程中资本积累的国际经验资本就是在企业中用于生产的货币，或其他形式的财富。马克思资本的转换认为，一切资本，皆可分割为生产手段与活的劳动力。资本的积累是把农村剩余劳动力从土地上转移出来进入工厂、矿山，成为工资劳动力，并使其提供一定量的剩余价
2、值，而积累资本。随着资本积累的进一步扩张，在资本构成不变时，劳动力的需要随资本积累而增加；以后由于生产手段的变化，可变资本部分将相对减少。资本积累的增多，可形成城市化的国际国内市场。工业化初期资本扩张的方式，虽然各国、各地区各有其特点，尽管它可以在不同背景、不同条件下相互配合，形成各自工业化资本积累的不同现实模式，但大多都用英国经验为范示，从仿效到超越英国。工业化的发源地英国，资本原始积累的过程，既是建设性的，又是破坏性的，范围是广阔的。表现在：机器代替人力；大批农村劳动力从土地上游离出来，从事工厂、矿山的劳工；环境污染；资本进一步集中；工业和商品大大扩展；大多数的居民都不再住在农村，住在新兴
3、的工商业中心城市；由商品经济转入市场经济。其历程如下。（1）农业的大规模经营大工业在农村范围内引起的最大革命，马克思认为是剿灭旧社会的堡垒大量兼业农民，使之从土地上游离出来，形成工业与农业的分离。“这一来农民有一部分被游离（freigesetzt ），他们这一部分人以前的荣养资料，也就游离了。”在工业化之初，农民有两种类型，一类是纯租地农民。另一类是除在工厂做工外的工资收入，还有几英亩土地的兼业农民。然而 1760 年到 1850 年的九十年间，七百多万英亩土地被围。1851 年至 1871 年间，20 英亩以下的租地农民减少 900 件以上；5070 英亩的租地，由 8252 件减少到 63
4、70 件；而大租地 300 到 500 英亩，由 771 件增到 8410 件；500 到 1000 英亩以上的租地都有增加。由此大租地农业在扩大，农业资本亦在形成。（2）劳工市场的资源配置从土地上转移出来的劳动力，通行的是通过市场机制进行就业。农村劳动者要想一转移出来，就被工业所吸收，当然不可能。城市劳动者被雇用，则依照劳动契约，农村劳动者被雇用以一年为期。遂造出了更多数的工业劳动者，并使他们转化为佣工，他们的劳动剩余价值则转化为资本。付给劳动者工资的市场价格，是在其必要价格上下摇动的价格，在工资劳动上就是剩余劳动。其劳动价值，工资收入常小于劳动的价值生产物。目的是赢取巨额利润，尽可能高价出
5、售产品，廉价买进原材料和雇用劳动者。因此“资本的积累，资本的发生，是生产者自己劳动为基础的小生产者的财产解体。”可见资本的积累，其劳动市场的资源配置，主要是以农村剩余劳动力为工业预备军，然后被工业吸纳为工资劳动者，形成剩余价值，而追加资本。（3）城市化的形成与扩张“商品经济的发展本身就意味着愈来愈多的人口同农业分离，就是说工业人口增加农业人口减少。”工业人口的增加农业人口的减少，是工业化资本的扩展，也是城市化的形成与扩张。由于农村劳动力的转移，工业得到发展，于是都市和服务业出现了。十九世纪之初，英国除伦敦外，没有一个拥有十万人口的都市，超过五万人的，也只有 5 个。到了六十年代，五万人口以上的
6、都市，已有 28 个。资本扩展最显著的现象之一是新的城市迅速成长，农村劳动力向城市工业区转移。许多新兴城市，“曼彻斯特、利兹、伯明翰和设菲而德都是这一时期作为工厂中心而扩大并变富的地方显明例证。”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英国资本的积累已直接征服了国民生产的全部，农业似乎已成为其边缘经济部门，百分之一的农业劳动者，生产出大量剩余的糖和黄油积压在共同市场的货栈里。所以资本积累的扩张历程是进入工业化；且由商品经济转入市场经济；人口的大部分都居住在城市；二、三产业者占多数；这就是资本扩展之历史发展倾向。因此，资本的积累将发展为大规模的科学技术的应用，一切生产手段将更加经济。二、城市工业与乡镇企业资本积累的方
7、式比较1978 年，我国在济体制改革的推动下，乡镇企业得到了大力发展。这一扩展对解放后近三十年来的农村农业，城市工业的计划经济资源配置，形成了强劲的冲击波。以江苏为例，迄至 1992 年底，乡镇企业发源地江苏，其乡镇企业保持产值 2463 亿元；占全国乡镇企业产值的 1/5；占全省工业产值的 52%；乡镇企业产值占全省工农业总产值的比重，已由 1978 年的 14%，上升到 1992 年的 44.4%。江苏省人均 GNP 已由 1978 年的 430 元上升到 1991 年 2127 元。这种格局已使江苏工业形成了比较分明的城市工业与乡镇企业（农村工业）两大工业体系。这两大工业体系，使江苏经济
8、自八十年代以来得到迅速发展。（一）我国城市工业的发展与资本积累的方式资本积累，比较起来，尽管各国各地区的所有制不同，所选择的模式也不尽相同。但世界各地，利用剩余劳动形成不变资本与可变资本，是资本扩张的主要方式。而利用脱收，剪刀差，储蓄等形式的资本积累是辅助形式，是次要方式。利用工资劳动者的剩余劳动，对农村劳动力转移及土地的剥夺带有一种被迫性、无偿性及强制性。这似乎可以说明，在工业化阶段，资本的积累与扩展的汲取方式中，农民自愿为工业提供资本及劳动剩余几乎是没有的。被迫性、无偿性和强制性，比自愿性和有偿性方式用得更多；利用农村剩余劳动力的剩余劳动的手段比金融手段用得更多。在新中国成立后的几十年中，
9、我国选择了一条比较特殊的城市工业化道路，用指令性的计划经济来配置资源，排拆了用市场作为资源配置的作用。资本积累采取了“剪刀差”、税收、储蓄、劳动剩余等四种方式。而主要是强制性地将绝大部分农产品，利用“剪刀差”的方式把农业剩余，转化为工业资本。在19521990 年间，我国城市工业从农业中净调动了近一万亿元的剩余，其中“剪刀差”方式占 60%左右。并通过户籍、口粮、住房等制度，使农村劳动者进行农业生产，城市劳动者进行工业生产，以减轻农村劳动力对城市工业就业造成的压力，使我国在较短时间内建立了一个比较完整的城市工业体系。这种城市工业资本积累的方式，把 80%以上的农村人口强制性地滞留在狭小的耕地上
10、，使农村剩余的劳动力资源，不能流入到城市工业上来。（二）乡镇企业的发展与资本积累的方式八十年代，乡镇企业的迅速发展，是不自觉地利用了市场经济的手段。在市场经济里，消费者在市场上的决定权，从而造成了企业家生产什么、生产多少及劳动力的配置等决策。它完全改变了农村剩余劳动力资源滞留在耕地上的配置状态，使大量的农村剩余劳动力进入了乡镇企业。仍以江苏为例，1992 年江苏乡镇企业中的工业与建筑业蓄聚了农村劳动力 720 多万人；第二产业就业人数的比重从 1978 年的 19.6%上升到 1992 年 36.1%。全社会从事第一产业的劳动力比重由 70%下降到 45%，这一变化被认为是江苏省农村就业结构的
11、历史性转换。也是 1979 年到 1992 年，国民生产总值取得年均 10%以上增长速度的重要因素。乡镇企业使农村走向工业化、城镇化，展示了城乡一体化的宏伟前景。由于农民自我完成了从农民到工人的角色转换，因而出现了一、二、三产业全面发展的乡镇。如吴江的盛泽镇 1992 年已聚集了 7 万人口，产值突破 15 亿元。而 1978 年，当时全县城镇人口也只有 7 万人，陷入了冷冷清清的局面。产值超亿元的乡镇，在 1984 年江苏还只有 6 个，1992 年已发展到 550 个。可以说农村乡镇企业，开创了农村繁荣兴盛的新局面，形成了新的小城镇。在工业化发达国家，资本的原始积累，已多少完成了。而在发展
12、中国家，常常生产出农业劳动者的相对剩余劳动力，并利用劳动力无限供给造成劳动成本低廉的优势来促进工业资本的积累，这也许是绝大多数国家经济起飞的必然途径。且避开所有制问题，江苏乡镇企业的高速增长，正是大规模地利用农村剩余劳动力的劳动剩余，使资本得到较快的伸展力，并表现为资本之量的扩大。资本伸展力随着积累的进展，并与之相关的劳动生产力的发达而增长。然后把剩余生产物迅速地转化为追加的生产手段，随着资本的积累而充溢起来，结果劳动物化，形成人们需要的物质。江苏的乡镇企业正是运用资本的原始积累方式和市场机制相结合，有效地推动着农村剩余劳动力向二、三产业转移。相对而言，城市工业的发展，主要是靠计划经济，政府控
13、制价格，同时利用工农产品的“剪刀差”，积累资本。乡镇企业主要是靠市场调节，影响着决策者的经济活动。并利用农村大量剩余廉价劳动力积累资本。可以认为，五十年代初，计划经济开始了城市工业化的时代，40 年来，使得城市工业具有技术和规模优势。七十年代末，乡镇企业开始了市场经济的农村工业时代，20 年来，保持了乡镇企业具有廉价劳动力和经营机制的优势。历史表明，乡镇企业在发展过程中，没有要国家的大量投入。农村工业的资本积累，是由农村剩余劳动力得到补给。同时伴随着农业机械制造业的发展，农业机械的大面积运用，使农业劳动力得以减少。反过来说，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转移，是乡镇企业资本积累，调节资源配置的重要方式。它对
14、小城镇工业区的发展，起着重要作用。三、乡镇企业资本扩张的方法运用城市工业及国营大中型二、三企业，由于资金、体制、产业结构、户籍制度等诸方面原因，城市工业及绝大部分第三产业容纳程度也颇为有限，不可能大量吸纳农村剩余劳动力。尽管进行物质生产的生产要素来看是相同的，但是，由于乡镇企业在生产要素配置方面，地域与空间布局及户籍制度等状态的原因，使得乡镇企业成为吸收农村剩余劳动力的主要蓄水池，并为其提供劳动剩余，积累资本，提高农民收入。（一）以农村小城镇为载体，离土又离乡就地转移在乡镇企业劳工浓密化的基础上，我们还应注意发展农业机械工业，和农用化工，提高农业机械和化学化水平。因为伴随着技术的进步，耕作者的
15、人数尽管减少，土地还要提供与从前等量的或更多的生产物，农业劳动生产率的价值也转移到生产物与农民收入提高上面。同理，乡镇企业在生产过程中，也会发生价值的变化，产生出它自身的等价和剩余价值，形成不变与可变资本。因此，今后的劳动力转移，应逐步 将“离土不离乡”改为“离土又离乡”，并以农村小城镇为载体的就地转移农村劳动力为主。使之完全成为工资劳动者，蓄聚在农村区域内的小城镇上，并成为乡镇企业工人，让其以工资的形态，购买一切农副产品。这样既可提高农业商品率为农业生产积累资本，进而又可促进农业生产手段的变化，实现高产优质高效农业，提高农民收入，促进市场经济的发展，为乡镇企业的发展进一步提供物质基础。八十年
16、代乡镇企业的外延扩展问题在于，当时的劳动力转移是一个不彻底的“离土不离乡”的转移，这种转移造就了过多的兼业农民，这是符合当时生产力的发展。仍避开所有制问题，这种兼业农民，类似于英国工业化初期时的情景。当时英国的农民占全国 4/5。其中亦工亦农的兼业农民占大半，他们除工厂的工资收入外，还有小屋和四英亩以上的耕地。但是这种兼业农民约自 1760年到 1850 年，被工业化剿灭了。大批的劳动者从土地上“游离”出来，进入城市制造业，形成资本的原始积累。为了便于比较，把美国、日本、台湾与江苏农村劳动力向城市转移的情况介绍一下。美国 1870 年从事工农业的人口比重各占 50%，1920 年农业劳动人口为
17、 25%，1970 年从事服务业的人口为 30%。美国在 1890 年，日本在 1910 年，台湾在 1960 年，工业与农业的产值结构份额大致为 3:2，人口城市化水平为4046%。江苏省 1991 年，工业与农业生产总值构成为 70%:30%，而非农业人口比重仅占 21%，显然，兼业农民过多，城镇人口比重过低，不利于农民进入城镇，兴办工业小区。为改变这一状况，政府主要控制特定高等技术人员的供给，在劳动力转移的过程中，通过市场机制配置劳动资源。在市场机制下，劳动力转移的着眼点应放在县（市）及以下的乡镇。具体说，江苏省有 64 个县（市），其中有 17 个县级市，47 个县；乡镇有 2044
18、个，其中县辖镇有 638 个，乡 1406 个，乡镇非农业人口有 924.3 万人，占全省总人口的 6.2%，每个乡镇平均非农业人口为 2075 人。如每个县（市）和乡镇都能兴办工业小区。县（市）、乡镇就可成为农村劳动力转移的载体。这种载体，每个县（市）蓄聚农村 1020 万人口，乡镇蓄聚农村人口 1 万至 1.5 万人，江苏省就可转移 2 千 6 百多万人，加之原城市人口 1163 万人，城镇人口 4243 万人，非农业人口就可达到60%70%左右。（二）扭转城市工业与乡镇企业分割的局面为了全面推动工业化的进展，必须打破城乡分割的体系，更好地利用市场经济的方式来发展乡镇企业。现在全国一些地区
19、的农民，有劳动力和启动资金，工厂还是办不起来，资本积累缓慢。这是因为乡镇企业的发展，必须具备劳动力、资金、原料、市场、技术和管理以及市场信息诸条件，而这些条件在传统农业是得不到的，必须到工商业中心城市中去引进，所以靠近城市的乡村比较容易发展。也就是说，乡镇企业的发展一定要有自发的要求和外部的援助，才能实现城乡一体化。这种一体化包括到国内的工商业城市中去引进人才，也包括资金、经营、运销靠外资的投入。只有这样，乡镇企业才能从无到有，从低级到高级，从小规模到大规模。才能改变小农经济的商品流动，也就是改变数量和范围极小的以赶集方式出现的商品交流。（三）加强东中西部挂钩，缩小差距，均衡发展乡镇企业在资本
20、积累中，宏观上形成了东中西部在经济发展上的差距。这种差距是由地理、历史、社会、文化、技术、管理、市场及信息诸因子造成的。最显眼的表现在农民人均收入上，在江苏也同样如此。以 1991 年为例，苏南的苏州农民人均收入为 1731 元，苏中的南京为 847 元，苏北的淮阴为 606 元。收入比分别为 1:0.49:0.35，这是由于乡镇企业发展不平衡造成的收入差距。中、西部乡镇企业能否从现有较低的发展水平跃上一个新台阶，关键是，在技术及管理上东部沿海发达地区要支持西部，在原材料和劳工供给上西部应支持东部沿海。形成“以东支西，以西资东，互惠互利，共同富裕”，同时省辖各市的大中型城市企业，应提供信息、技
21、术和部分设备，在中、西部农村区域内合作办中小型乡镇企业。走“城乡一体”或“一厂两制”的路子。这是把东部工业扩散到中西部，城市工业扩散到农村，也是中西部把工业引进乡村的重要突破口。同时强化东部对中西部乡镇企业的技术支持，加强经济联系。形成“长三角地区为龙头，中部为脊梁，西部为尾闾”的宏观经济发展设想，来带动乡镇企业资本的进一步积累。客观上，东中西部乡镇企业资本积累有困难也有优势，这些地区，应从实际出发，考察市场条件和资源情况，搞好规划，经过论证，从劳动密集、适销产品、易办项目、有效益的经营入手。重视贸易导向，注意同本市城市工业的联系，通过它带动周边乡镇企业的发展。（四）联合兼并，扩大乡镇企业的规
22、模联合兼并可使乡镇企业在国内外的市场经济活动中保持后劲，加速农村剩余劳动力稳定协调的转移，扩大不变资本与可变资本。目前江苏乡镇企业已有6000 多个较大的骨干企业，其产值利税均占 55%以上，还有 200 家企业达到国家规定的大中型企业标准，近百家涉足高科技领域。另外，还有上千家的“三资企业”，其中以“嫁接”型企业为主，即把外资、技术、经营管理嫁接到原来的企业上。在苏州还出现了跨出国门，到国外办厂的乡镇企业，显示出江苏乡镇企业面向世界的伟大气魄。但是，江苏乡镇企业的布局仍然过于分散，1991 年，全省有近 9 万个乡镇企业，其中约有 73%的乡镇企业分布在村，48%的产值由村及村以下工业构成（
23、不含农村合作经营及个体工业）。乡镇企业的分散性，结果难免陷入闭塞、孤立、落后状态。企业分数在村，存在着土地，规模，运费的不经济，及环境污染的扩大。分散是资源和劳动力及人才的浪费，而且是成正比的，企业越向前扩大，浪费越大。对此，乡镇企业走劳动力投入的高就业和劳工密集的企业路子，就会产生投入价格不变，随着生产规模扩大，而出现产品单位成本长期下降。流通中运输费用，距离近就不会消费在运费上，这是企业的生产、消费为何会出现在人口稠密的城市之原因。对小型的乡镇企业，只有联合兼并，形成规模效益，才能“联舟抗风浪”；才能使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到新兴的小城镇的工业区内。四、乡镇企业资本积累的有关政策转换就其认识观
24、点上，虽然经济发展阶段与各国国情不同而多其说，但在经济发展与资本积累的大趋势上具有趋同性，因资本积累要进一步实现经济发展与效率的统一。资本积累前已论及，我国乡镇企业的资本积累，主要是利用农村剩余劳动力的剩余劳动和土地，没有要国家投资，实现了农村工业的高速发展。江苏省1978 年与 1992 年相比，乡镇企业的产值由 62.43 亿元增长到 2463 亿元，增长了近 40 倍。很显然，如果没有农村剩余劳动力的劳动剩余和土地的无偿供给做保证，乡镇企业的高速增长是不可能的。乡镇企业主要是利用农村剩余劳动力作为后备军，实现农业剩余劳动力的转移，使企业资本得以扩张。但是，由于客观条件造成的户籍制度，形成
25、了劳动力具有转移不彻底的痕迹，因而影响了乡镇企业的规模经济。我国小城镇的发展在乡镇企业的扩展过程中，资本积累也受到了一定程度影响。理论与实践表明，乡镇企业的资本积累与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转移及城市化进程具有密切的关系。乡镇企业的发展，可使农村人口转移在第三产业和城市化进程的加速发展中一同实现。乡镇企业是加快农村小城镇发展的重要手段，没有小城镇及城市的相应发展，第三产业将无法高效快速发展。乡镇企业快速发展，有利于城乡二元结构的户籍制度实现根本性的制度变革。乡镇企业的劳工，如果仍然是兼业农民，则会对经济社会造成以下不利的隐患。首先，不利于乡镇企业与农业规模集聚效应的发展和基础设施建设；其二，不利于土地
26、资源的经济利用及发展农业适度规模经营；第三；不利于第三产业和市场经济的发展。因此，今后乡镇企业的发展，应逐步向小城镇和中小城市集中。这种发展模式要注意加快晋级县级市和乡级镇的发展，在每个县都要有一个小规模的城市和若干布局合理的中心集镇的基础上建立工业开发园区。继续利用大批的农村剩余劳动力的劳动剩余积累资本。在政策上，要保证让农民利用自身的剩余积累，允许他们租赁或购买土地使用权，建设厂房和住宅，发展小城镇创办工业园区。走农民进城，管城、兴城的路子。乡镇企业资本的扩张，今后仍应选择农村剩余劳动力，作为第二、第三产业的后备军。资本的积累，以工资酬金的相对剩余为主，以股份制作为企业的启动资金。选择工业
27、集中的经济导向政策，县（市）以下的乡镇执行人口集中的社会调节政策。在此基础上，提高我国工业化水平和城市化水平，使农村人口向小城镇转移。引导乡镇企业向规模经济发展，在新的小城镇上建立工业区，促进工业生产相对集中。由绝大多数分散的村办工业到大部分的分聚小城镇的工业，由人口微观分散到微观集中，从而达到城乡一体化。利用乡镇企业的资本积累，推波助澜，在新型的小城镇上建立工业区，使农村剩余劳动力就地转移，此其时也。参考资料：1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王亚南 636、573、650、557 页。2列宁全集第一卷，第 163 页。3Carlton J.H. Hayes Parker Thomas Moon John W. Wayland 世界历史译本，1946.P926、P878 。4陈焕友江苏省人民政府工作报告新华日报1993 年 4 月 26 日。5江苏统计年鉴1992，第 139、25、70、78、160 页。6李微、冯海发农业剩余与工业化的资本积累，中国农村经济1993.3。7江苏省农村经济资料1991 第 346 至 350 页。8费孝通中国城乡发展的道路、中国社会科学1993.1。载于农业经济问题1994 年第 2 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