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中国历代吴康斋研究综述（14602010）第 28 卷第 4 期2011 年 7 月深圳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版)ShenzhenUniversityrHumanitiesSocialVol-28No.4Ju1.20l1中国历代吴康斋研究综述(14602010)邹建锋(复旦大学公共行政系,上海 200433;浙江省社科院, 浙江杭州 310025)摘要:明代学者多从光明人格和学术地位的视角对吴康斋进行评价 ,如晚明最后大儒刘宗周赞康斋“独得圣贤之心精 “,“醇乎醇云“,奠定康斋在明代思想史中重要地位 ;清代学者多从教化层面评价康斋.如四库总目提要编者认为康斋开出余干和新会两大学派.雷铉以“百世师“
2、 赞其教化.指出康斋对明代教育风气净化的开先作用:近现代内地学者多从明代心学史的早期启蒙地位评价康斋.如蒙培元认为康斋是明代心学的直接发端者.唐宇元突出康斋对王学产生的催生作用,步近智,张安奇肯定其对明代朱学到心学转变的促进意义:海外学者对吴康斋在明代学术史的学术地位评价颇高.如钟彩钧认为康斋是明代理学的开山人物.综观 550 来历代学者对吴康斋着作的研究,认为他具有开明代学术风气之先的重要地位.其对心学的体悟和践履开启明代心学之澜关键词:吴与弼;吴康斋;明代;清代;儒家;综述中图分类号:K09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260X(2011)04-0135-06吴康斋(1392-1
3、469.名吴与弼.康斋是他的号)出生于江西抚州崇仁.家学渊源深厚.父亲是国子监司业吴溥.终身献身于教育事业.吴康斋年少时亲眼目睹靖难之变.亲历政治权力对人性的破坏.于是烧毁“ 路引 “,远离政治权力中心,倡道小陂,立志投身于乡村教育事业.在吴康斋的精心培养下,其学生胡九韶,娄谅,陈献章,胡居仁,谢复,郑伉都成为洁身自好,品行卓坚,学问渊博和名震一方的儒家.深深影响明代儒学的发展方向一,明代学者对康斋的评价15 世纪中期.康斋倡道崇仁县东来乡莲塘小陂.其学已广为士人所知先是李贤称赞康斋“儒者之高蹈“,“淹贯经书“,“ 于经书义理穷究最精“ (卷28).得道之全体,“ 学极高明,动遵古礼,有深造自
4、得之乐“ 1(卷 8),并延至京师,待以宾师之礼,一时盛事.授左春坊左谕德.时在福建的陈真晟闻其名.与其弟二人远道从福建漳州到江西崇仁访学康斋.经过南昌时.被张廷祥劝阻.使得剩夫失去与康斋学术高峰对话的机会黄宗羲读到此则史实时深深地感慨道,“ 奈何东白以 得真一言.遂为金棍,康斋,白沙终成欠事“2j诸儒学案上四.当时剩夫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和莫大的勇气徒步来江西拜谒吴与弼的须知.他变卖了自己所有的家产.是自备着棺材上路的.并写下了遗言陈真晟嫡传弟子周瑛任抚州知府时曾亲吊康斋墓.写道“富贵路方炽 .山林迹渐稀.谁能甘白屋,君独谢黄扉.学古难为用.名高易嫁非.百年泉壤下,全璞有光辉“f1(集部 125
5、4 册卷 7).陈献章在成化十八年(1482.康斋殁后 13 年)对老师康斋道德典范意义和教育影响力有较高评价.他认为康斋可“ 当皇明一代元气之淳“31(P107).赞其“尊师道,勇担荷,不屈不挠,如立千仞之壁,盖一代之人豪也“fs】(P70).张汝弼晚年也喜康斋,说“立心造道,处世化俗“, 端严刚峭,勇于进道,亦千载人物 .并赋诗日“ 耳根何处得浮尘? 浪说康斋识未真 .风月周台灯火夜,收稿日期:2011-0530基金项目:教育部 2010“明代理学向心学的转型“ 课题(10YJCZH254);浙江社科联课题(2010B98)作者简介:邹建锋(1978 一),男,江西抚州崇仁人,复旦大学博士
6、后研究,浙江社科院讲师,从事 15 世纪中国思想史研究.136.深圳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版)2011 年第 28 卷伊川路上见斯人“41(P759).正是由于当时士人对康斋学问和道德修养甚为推崇,吴康斋被选入地方乡祠.丘浚 r14】81495) 曾撰文赞康斋陛本沉潜,学惟践履.躬耕陇亩,不求闻达“EU(集部 402 册卷 47),其讲学场所小陂书院更名为康斋书院卷(史部 513518册卷 21)何乔新较早地认识到明代理学肇始于康斋,读完康斋集深赞康斋见道之真,写下了“濂洛关闽迹久湮.斯文何幸得斯人.朱弦曲声偏澹,f_酒千觚味独醇.竹色花香元自乐,芸编缃帙不为贫纷纷黄小休轻讪.见道谁如此老真“的诗
7、句(集部 1249 册卷 24)读康斋集作.曾任国子监祭酒的章懋对康斋品德评价较高,他说康斋“出处为第一着,白沙第二着.一峰第三着,我辈又是第四,五着了“【(集部 1251 册卷 4)人物类.陆容赞康斋“讲明理学,名重一时“ (子部 1041 册卷 8),王鏊说“本朝所谓道学者始于吴与弼“( 子部 867 册卷上).邵宝曾读时人所作康斋年谱,并烦请友人拜吊康斋墓,表达敬仰之情罗钦顺称赞康斋好学精神与道德节操.“志于道.可谓专且勤矣而康斋之决去,所得亦已多矣然好学知康斋,节操如康斋,何可多得?“(卷下第 45 条).娄谅弟子夏尚朴常年阅读康斋集,较了解康斋学问全貌.他说自己于诗文“手自抄录,居恒
8、讽咏,于兹三十年“.“窃尝谓康斋为人严毅,而诗复和平,中之所养.可知.迨至晚作.类多愁叹之语,抑可见其好学之心.至老弥切也因缀数语,示儿侄辈.使知康斋之诗,诚可以独步当世.非久于玩索者.不能知也“ (集部 1271 册 P22).陆深过兰溪拜章枫山得知康斋有刚毅之资吕槽要求学生学习康斋“守的外面势利纷华.夺他不得“(卷下 )的长处.并认为“ 学不可当.后来陈白沙亦不及康斋“同(卷 26).赞康斋高尚人品世少见.夏良胜细玩康斋El 录.说其“自是见道分明的人多于处困上做工夫,渐渐有进尽其志.则以颜子贫而乐者自任“(1269 册卷 1)读康斋日录有感.湛若水弟子郭应奎看康斋集,觉康斋“刚大特立.无
9、所待而兴 ,真所谓豪杰也 “问(集部 5657册卷 28)郭应奎问目六十条.皇甫津读康斋日记.“ 味其超然,契道尤为卓越 “,“久欲梓而广之“I11(集部 1276 册卷 22)奉寄东郭邹太史先生简二首.时儒刘石峰就是因为“慕吴聘君康斋先生之风 .得其书喜读之“( 史部 519518 册卷 133)王时槐二贤祠,于是有圣贤志向.然后再拜阳明门下的邹守益在为皇甫冲与皇甫浮兄弟合刻的康斋日记写的序里面,认为康斋固穷守道,陶养情性和笃志涵养可证儒道邹守益以其学为“君子学“,并把康斋学提升到儒家道统的高度,并重新编写了康斋诗歌,放入他的一本书中杨应诏赞康斋有“极高明之学 .有壁立万仞之操“41(197
10、59)王渐逵曾观康斋书.认为其“ 真以践履为实地.一步一步做去,故卒成名儒“71(卷 165)王渐逵又与方西樵,并赞其“深得孔颜之乐“71(卷 165)王渐逵答项瓯东论陈白沙.王畿说,明代“学术渐着沿于吴康斋,胡敬斋,而阐于陈白沙.敬轩以修行,康斋以悟入,敬斋祖薛而得证于吴,白沙宗吴而尤主于自得.学术的归矣“41(子部 162 册 P661662).表彰康斋的启发之功.学者胡东水认为康斋学习用功刻苦,有自知之明,他说“(康斋文集)此数卷中.为学之功,大抵具焉其诗多五言律,五七言绝句.日录一卷,尤见用功刻苦处.而吾辈优游卒岁,何以能有立斋.是书以自警康斋近切实其言用功处,稍吃气力.康斋之辞官职,
11、恐后来把持不助.此意亦好,可谓能白知“(子部 87 册卷 6)读康斋文集.临川人章衮认为康斋“日录为一人之史,皆自言己事.非若他人以己意附成说.以成说附己意,泛言广论者比“嘲( 卷 1)崇仁学案一.江西丰城朱子学健将李材赞康斋“儒家豪杰之风 “(子部 12 册 P1),项笃寿赞其“力学修行.儒之醇者也 “I(453 册 P647).章潢熟读康斋日录,并赞康斋“身任师道,兴起一代.斯文功实懋焉“tq(471 册卷 77).素来对别人要求较高的李贽也赞康斋“风格高迈.议论英伟,胸次洒落,师道尊严.善感悟启发人,其学术质任自然.务涵养性情.有孔门陋巷风雩之意“ 嘲(卷 21)聘君吴公.曾汝檀认为“康
12、斋先生,收敛沉潜过而自讼,启勿忘勿助之机,见鸢飞鱼跃之妙“, 康斋之学“ 确实谨严似曾子 “(卷 131).徐用检注意到康斋元气说对当时秩序维持的重要性,他说,吴康斋谓“三纲五常天下元气.一身,一家亦然“. 无元气.则天下国家堕矣学者要知以纲常为重,扶纲常所以扶元气也即使举世皆乱.大丈夫能自任以纲常之重.即一人赤手.可扶元气.顾宪成认为康斋“一团元气.可追太古之朴 “.其弟顾允成认为吴与弼犹如元气.“乐道安贫 ,旷然自足 ,真如凤凰翔于千仞之上,下视尘世,曾不足过而览焉“【(卷 1)崇仁学案一.并对其培养出陈献章,胡居仁这样的学生教学启发能力颇为折服.“非易易也 “(1292 册卷 3).二人
13、对吴与弼评价因为黄宗羲明儒学案一书的引用多为后世学者熟知.邹元标认为康斋坚持礼节.难能可贵.m(458 册 P667668)周汝登编圣学宗传,列其于书中(史部 99 册 P135).晚明学人黄明编有聘君吴第 4 期邹建锋:中国历代吴康斋研究综述(14602010)?137?康斋先生年谱一书,时宰相吴道南为该书写了序言.吴道南指出康斋“学迦伊洛之渊源 .其出处进退,轫诸道:其穷通得丧.付之天人.所知也.乃若笃志苦心.亲师觅友,惟 Et 孜孜而不知老之将至,真有因年.独觉其进.维兹谱足以识之“91(P519).戴有孚撰着疑录,选康斋日录易说,安贫和随事克制方面 3条(子部 152 册卷 9)晚明儒
14、家辛全论其“知涵养之要学本洛闽,道启胡陈.蝉蜕世纲,甘守清贫.铁石骨力.贤圣精神贞哉!先生盛世天民“(史部 121122 册 P759)即便强调顿悟,不喜传统程朱修养方法的高攀龙对康斋也是赞叹.他说康斋“行谊洁修.心境静乐如享现成家当者.快乐受用而已然其日渐月磨,私欲净尽,原与豁然者一般,即敬轩先生亦不见作此檬工夫“(1292 册卷 8)上苔曹真予论辛复元书晚明大儒刘宗周以气节和人品着称.他深深相契于康斋的慎独保元道德修养工夫.赞其“独得圣贤之心精“,“卓然世道“,“ 醇乎醇云“ 闭师说,从而大大抬升吴康斋在中国学术史尤其是明代学术史的地位以气节着称的黄道周甚至以“大师“ 极赞康斋.称其“ 拥
15、皋比立里门.称大师. 负经逐畔,恒百数十人“(卷 197)黄道周 :瑞庭王先生暨配盛孺人墓表 .黄宗羲肯定恩师刘宗周的说法.并从阳明心学史的高度评价吴康斋和崇仁学派在明代学术史中的启明作用.并以崇仁学案为明儒学案卷首,确定崇仁学的历史作用.并说“椎轮为大辂之始 .增冰为积水所成.微康斋,焉得有后时之盛哉“(卷 1)崇仁学案一.这样.经过近两百年的流传.在顾宪成,刘宗周和黄宗羲等学者的推动下.康斋学终于在晚明清初之际获得儒林的认可二,清代学者对康斋的评价清代儒家学者多从理学层面而不是心学层面赞康斋人品.这与程朱理学在清朝的升温有关清初四库总目提要编者认为康斋“实能兼采朱,陆之长.而刻苦自立.其及
16、门弟子陈献章得其静观涵养.遂开白沙之宗胡居仁得其笃志力行.遂启余干之学.有明一代.两派递传.皆自与弼倡之.其端绪未可尽没(集部 1251 册 1357358).康斋的刻苦自立,隐居自修和教书育人无疑给刘宗周弟子张履祥的隐居乡村教书育人增添精神动力范部鼎重视康斋学,收张汝弼,杨应诏和辛全对与弼的评论(史部 121122 册 P-/59).陆陇其熟读康斋集,细看康斋文字,“大抵返躬克已之意居多.明初儒者一派,真实工夫,真不可及“( 集部 1325 册卷 6)与赵生鱼裳旗公.康斋克服贫困的意志力深深感染王士稹.其记到.“宿云雾座大雪.忽念及康斋先生十月单衾彻夜.至以夏布帐加覆.毫无厌贫之意,顿使人不
17、暄自暖.不火自温“(870 册卷 10).彭定求儒门法语选康斋语录100 余条,这是康斋日录在清初第二次被大规模引用.(子部 23 册 P284323)沈佳在明儒言行录 赞康斋“ 将圣贤言语来体验日用工夫,真觉有味.不似后人说玄说妙,全无实落也“0(458 册 P674675).范尔梅赞康斋“刚忿白克煞用力,不仕一节自好“(子部29 册 P289).程嗣章撰康斋及其弟子学案.l4】f 子部 29册 P600601)涂天相对康斋的刻苦自修和克治功夫推崇(子部 27 册 P52)曾任总督的于准主编的规模宏大,收入 138 位明清儒的学案大着先儒正修录编选康斋日录13 条(史部 23 册 P385)
18、.万斯同补康斋学案.熊赐履学统载康斋事迹(史部 124 册 P415416.费纬祠圣宗集要评康斋“志伊尹之志有万物一体气象嗣是而濂洛而关闽.以心传心一线不走所谓成法也,康斋多举之.上以继往,下以开来者.孟子之后一人已勿忘勿助康斋洵有会心者乎“(史部 124 册 P575576).雷钱见康斋遗书,叹“ 其刻苦自励处.可为百世之师 “【1(史部 25 册卷 1).首以“ 百世师“ 赞其教化之功 .推崇备至流寓台湾的晚清学者杨希闵编吴康斋先生年谱,成为目前流行较广的康斋年谱专着康有为年少时以康斋坚苦精神为学法.章太炎比较薛碹之学与康斋学的流传.指出王阳明学派与甘泉学派“自康斋出“fU(P183)三,
19、近现代国内学者对康斋的评价钟泰赞康斋亲农事以治生.与元儒许衡相契.“矫末俗而励后学“. 激励后学读书之风 f(P271).他还认为胡居仁主敬工夫论源于康斋.胡居仁学问上“只能升堂而不能人室“. 不同意熊赐履 “师不如弟“观点1zl(P272273),反而认为康斋学问醇正 .独得心学之精.超过胡居仁.并赞刘宗周“真知康斋者“ 【l21(P273).钟泰还说陈献章主静思想也源于康斋静中涵养工夫.钱穆认为康斋是“农村老儒“.“ 粹然醇儒“, 习朱子学_l3(Pl 一 19).容肇祖则认为康斋学注重管束身心,抑制感情.是一种消极的适应环境的方法,稍显拘束.他评论康斋虽负盛名.只学到理学家的规模.学问并
20、不高明,是一位“迂儒“ 和“朱学的信徒“41(P1822).蒙培元认为康斋 “反求诸心“,“涵养本心“ 思想是明代心学的直接发端者.开明代心学的.138.深圳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版)2011 年第 28 卷滥觞151(P259266)康斋心体物用观发展了朱熹的心体说.以吾心为主宰,心体成为宇宙的最高主宰.康斋虽然反对“明心见性“. 但其求 “真心“,“性真“ 的“磨镜 “,“洗心“思想受禅宗思想影响【(P262263).康斋的即心即性,即心即天的思想,特别是体用,内外,心物合一,具有融合与混沌的色彩.而后学湛若水的大全思想与康斋有暗合处.唐宇元突出康斋“静观“ 修养论 .指出它与直觉主义的禅悟有
21、关,高抬康斋“ 本心 “说对王学产生的催生作用唐宇元的分析思路对朱汉民,刘兴邦等影响较大.朱汉民认为康斋以读书和静观为工夫论.获得快乐本体的境界.陈献章的学问“明显继承 “康斋的 “静观“与“ 反求吾心“的工夫论.陈献章“静中养出端倪 直接接受“康斋的“静中意思 静中思绎事理“: 而湛若水的“随处体认天理“ 来源于康斋“ 无时无处不是工夫 “.凸显康斋对陈献章,湛若水一系心学的启明作用.康斋“识本心“,“求吾心“的工夫论启发了明代学者,导致以“心 “为本的世界观.在逻辑上催生明代心学思潮的兴起161(P9296).张俊相认为康斋以虚静,循理,中和与恬淡的人格修养为依归,以“敬义夹持“ 为洗心要
22、法.通过“静观涵养 “与“笃志力行“的工夫论.把 x,7#l-在之理的遵循化为内心独立思考与主观体验,提高人的主体地位与理性自觉具有一定的自我意识与道德主体观念.开启王学之端_】“O(P23 26).康斋把朱熹的具有主客统一的格物观转化为内心体念意义上格物观.将朱熹的进学致知存而不论,专心主敬涵养,消解朱熹哲学的道问学精神,有补救时弊的作用.张学智认为康斋学是“下学 “非“上达“.是修养论非本体论.所以也不同意唐宇元以康斋学为上达的观点8J(p27).张仅以康斋集卷十一为分析对象,从“ 缺少知识上的学究天人“,“ 哲学形上所造不深“,理论规模“据迫浅近 “,“学术无甚可观“等方面批评康斋学张氏认为康斋以工夫论为长,赞扬康斋的自治力行张氏评论过于偏颇.似乎未能深入研究吴与弼学181(P2629)李申专节讨论康斋的道德主体性,指出康斋学义理中内蕴的宗教性.刘兴邦则指出陈献章回番禺得到的学问正是康斋学问的精深之处,师徒二人思想是一脉相承的 I9(p31-36).他指出陈献章的自然之乐思想与康斋的清苦自立,甘于淡薄的潇洒生活观一致陈献章类似禅宗顿悟的身心修养方法直接来源于康斋的超理性(“枕思“,“静思“)工夫论.陈奇注意到康斋的修养方法偏重于“反求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