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俨中副;J代朵并公言?荤吉吨唐宋传奇集全译(修订版)鲁迅缉录程小铭袁政谦邱瑞样译注L 贵州出版集团贵州人民出版社d 图书在版编日(CIP)数据唐宋传奇集全译/鲁迅辑录;程小铭，袁政谦，邱瑞祥译注.一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2008.12 (中国历代名著全译丛书)ISBN 978一7- 221 - 08380 71 .唐E鲁程袁邱皿.传奇小说-作品集-中国-唐代传奇小说-作品集-中国-宋代唐宋传奇集译文N.I242.1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28)第180216号书名著者译注责任编辑装帧设计出版发行地址印刷版次印次开本字数印张定价唐宋传奇全译鲁迅辑录程小铭、袁政谦、邱瑞祥孟筑敏余强贵州人民出
2、版社贵阳市中华北路289号山东新华印刷厂29年3月第1版2009年3月第l次印刷787 x 1092mm 1116 453千字32 48.00元中国历代名著全译丛书(第一版)编委会(以姓氏笔画为序)王运熙余冠英张克(常务)罗尔纲程千帆缪钱再版说明出版的境界是:为饥作浆，为早作润，为冥作光，为往圣继绝学。中国历代名著全译丛书担当这一历史的重托，挟着春风走到了学人和国学爱好者的面前。书似青山常乱叠，眼光如炬淘金来。中国历代名著全译丛书自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推出，即以权威、精到、普及的面貌风靡整个书界。本套丛书曾获中宣部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及中华人民共和国出版规划重点项目c但多年断档，令人怀恋。上个
3、世纪九十年代的名著全译，多以三五本的规模推出，而今天的中国历代名著全译丛书，出手尽显大家气度，一次集中推出五十种，满足眼睛与心灵的警罄。中华民族有数千年的文明历史，产生了辉煌灿烂的古代文化。浩如烟海的历代名著，就是中国古代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些文字不仅记录了中国古代各个方面的历史与人文，物质与精神，成为后来人的精神家园，而且对中华民族的成长提供了丰富的营养，对中华民族的形成和发展产生了巨大的凝聚力和感召力c但古人留下的典籍，由于时代的变异，语言的古奥，当下人已难识其庐山真面目。且以往坊间的不少古籍今译的读物，大都难尽人意:一一一选译本。如国语选译H诗经选译等。了解中国古代文学批评史的人知
4、道，选是一种评论的方式。鲁迅先生曾指出，如果对陶渊明只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而不选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这类金刚怒目式的作品，那就很难使读者对陶渊明的全人有完整的认识，若再加抑扬，就更离真实了。所以说选译本的缺陷是显而易见的。一一白话本。如白话史记H白话搜神记之类。这类今译本有的置原文于不顾，随意增删敷衍，从严格意义上已不是原书;有的译文尚称严谨，但无原文对照核查，欲引用古人文句还要另觅原书，难称人意。-一一单译本。这类书最多，译文之外附有原文、注释，其中也不乏质量较高者。遗憾的是见木不见林，缺乏学术系统性，读者买到一本算一本，对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了解很难达到全面J本丛书在策划之初就考虑到
5、避免以上各种译本之不足，本着推陈出新、汇聚英华、弘扬传统、振兴华夏之宗旨，化艰深为浅显，融译注为一炉，停使社会各界广大读者了解我国古代各名著之完整原貌，有利于当下人文精神建设，又利于中外文化之交流译介，乃延聘海内学界通人，精选史有定评之夏商迄晚清经史子集四部，以全注全译形式重新装帧、重新校勘整理出版。所选各书前言对该名著之时代、作者、内容、成就、文献版本皆有详瞻说明，各篇各卷前有简明扼要的题解，原文选用业经整理的善本，注释采用学术界公认的成果，译文强调忠实原文、通达流畅。书行天下，道亦随之.既有品味，又有普及，为大家营造出一片文化底蕴深厚、知识境界广博、思想空间深邃的精神沃土，是中国历代名著全
6、译丛书的孜孜追求c此次修订是在前辈学人呕心沥血的基础上，重新进行认真的审读和勘校，是在国学热基础上的一次新的提升，在强调通俗性的同时，亦重视学术性与资料性。今日重现书界，必将旋起一种新的阅读风暴c我们相信，这套丛书的问世，对传播中华民族优秀的传统文化，提升我们国家的软实力，形成当代的人文精神有着重要意义，在现代化人文化的进程中对开启今人智慧、滋养今人心灵都有着不可估量的意义。经典不腐更不朽，它是源远流长的活水，天光云影，亘古永在。贵州人民出版社2008年9月前言唐传奇乃是唐人小说的别称，当晚唐人裴删将他的传奇专集以传奇命名之后，后世之人也便随顺将传奇一词来代称唐人的小说，其中自然也有着演述神奇
7、怪异故事的内涵。中国古典小说的发展源远流长，同任何一种文学体式一样，它也经历了从萌芽、发展到成熟、演变的过程。小说一词的出现，最早见于庄子外物篇:饰小说以干县令，其于大达亦远矣。显而易见，庄子所言之小说，绝非是具有文学意义的小说，它所指的，乃是一种与高言宏论相反的琐屑小语，完全不具备那种经世济时、耸动时昕的功用，所以也就远远达不到大达的目的。在汉人的认识里，小说一词的含意已有了新的发展，它初步具有了-种文体的意义。如桓谭所言小说家合丛残小语，近取譬论，以作短书，治身理家，有可观之辞。(文选卷三十一引江淹拟李都尉从军诗李善注引)在这里，可见出桓谭眼中的小说.从文体上看，是一种丛残小语似的短书，它
8、有着治身理家的功用。稍后的班固则在汉书艺文志诸子略中特列了小说一家，著录了从先秦到汉武帝时的小说十五家，1380篇作品，并对小说家的源流、作者、功能等作了概略的论述小说家者流，盖出于碑官，街谈巷语，道听途说者之所造也。孔子曰:虽小道，必有可观者焉，致远恐泥，是以君子弗为也。然亦弗灭也。间里小知者之所及，亦使缀而不忘，如或一言可采，比亦鱼芫狂夫之议也。班固对小说的认识，在桓谭的基础上更进了一步，但从其内涵而言，亦远非今天所言之小说，它包含的内容极为宽泛，举凡志怪传奇、琐言杂记均已包括在内，统而笼之，称为小说。尽管我们在语意上可以作出如此的辨析，但当我们追寻中国古典小说的源头时，不得不把目光投向先
9、秦时期那些大量的神话传说、志怪故事等各种琐言杂记。我们不难发现，在左传H国语楚辞H山海经及后来出世的探家琐语等文籍中，记载了大量的神奇怪异故事。一方面，它可使人们窥见其时之人通过幻想，用一种不自觉的艺术方式加工过的自然和社会形式本身反映出当时之人对世界的直观的、稚拙的认识;另一方面，从小说的角度看，那些神奇怪诞的记载，蕴含着丰富的想象、大胆的夸张，虽然粗糙，却有一定的形象性，虽然简短，却有一定的情节，甚至还有情节的变化，如吕氏春秋慎行论疑似篇中所载的黎丘奇鬼的故事。如此等等，正是构成小说重要的内在因素。可以说，先秦时期大量的神奇怪异的记载，己经孕育了中国古典小说的诞生。两汉以来，随着神仙方术、
10、谶纬迷信、阴阳五行学说的盛行，在继承先秦时期志怪倾向的基础上，大量的志怪小说问世，如列仙传H神仙传H神异经H十洲记H汉武故事等等，并有大量的符命瑞应的传说集中在阴阳五行、卡篮纬候的文籍之中。尽管它们在内容上大都怪异荒诞、迷信不实，有着浓厚的神道设教的色彩，表现出为其时天人感应的宗教神学服务的目的性;然而，从另一方面看，正是这种有目的的创作，突破了先秦时期随意性创作的传统，对小说的发展，无疑起着一定的促进作用。六朝时期，小乘佛教盛行，宣扬因果报应、神异灾祥的各种故事大量流传，如鲁迅言中国本信巫，秦汉以来，神仙之说盛行，汉末又大畅巫风而鬼道愈炽，会小乘佛教亦入中士，渐见流传。凡此，皆张皇鬼神，称道
11、灵异，故晋吃隋，特多鬼神志怪之书。(中国小说史略)这些鬼神怪异之书，可以干宝的搜神记、陶潜的续搜神后e、刘义庆的幽明录、颜之推的冤魂志、王琐的冥祥记等为代表。同时，随着六朝品评人物风气的盛行，则出现了记载文人言行趣事的所谓志人小说，代表者便是刘义庆的世说新语。这时的小说，结构上，虽是粗陈梗概，情节上也少有曲折生动的描写，但它较先秦、两汉的志怪传说毕竟大进一步，由纯粹的志怪到有意识的志怪，再到志人，这已经显示了中国古典小说将从萌芽、幼稚阶段向它的成熟期演进。中国古典小说发展到唐代，迎来了它的成熟阶段。鲁迅先生在谈到唐人小说时，曾作了一段精辟的论述，他说小说亦如诗，至唐代而一变。虽尚不离于搜奇记逸
12、，然叙述宛转，文辞华艳，与六朝之粗陈梗2 V 唐宋传奇集全译概者相较，演进之迹甚明，而尤显者乃在是时则始有意为小说。(中国小说史略)从这里可看出，中国古典小说发展到唐代，有了一种质的变化，这种质的变化，概言之是为始有意为小说。析言之，是应有如下诸点:其一，小说文体意义的成熟。唐人突破了小说依附于杂史、杂传的束缚，自觉地进行小说创作，通过丰富的想象，大胆的虚构，生动的描写，来表现他们对人生意义的体悟，对纯真爱情的追求与赞颂，对历史经验的总结与反思，对惩恶扬善的价值观念的肯定，使小说一体，亦如诗、文一样，成为表情达意的一种文学体式而正式走向文坛，具有了现代小说的意义。其二，唐人小说突破了六朝小说粗
13、陈梗概的格局，以完整、曲折的情节来塑造人物形象，表现作者情志。唐人小说，有着完整的故事情节，都具有一个开端、发展、高潮、结局这样一个完整的情节演变过程，以情节的由折变化来展现故事，刻画人物形象。故而其篇幅较为宏大，与六朝粗陈梗概的片段，自有着明显的区别。其三，多样化的叙事角度与叙事方式。唐人小说在继承传统史传的第三人称全知角度及第三人称限知角度叙事模式的基础上，还使用了第一人称限知视角的叙事方式，让第一人称我进入故事，充当故事中的角色，一方面使作品增添了较强的情节力度及情感强度;而另一方面，则又增强了故事的真实性，引发作者在阅读心理上对作品的认同，能够促进作品与读者间的进一步沟通。在叙事方式上
14、，在继承传统的以时间顺序叙事的同时，还多用插叙、倒叙等叙事方式，这些叙事方式的变化，避免了唐以前小说单调的叙事格局，使故事情节更为曲折生动，笔法更加跳跃活段，当然也就大大地增加了作品的艺术效果。其四，小说语言的更加成熟与丰富。唐人小说充分借用了中国文学语言发展的成果，特别是吸取了唐代古文运动的成果，以一种散文化的语言来叙事、描写、抒情、议论，叙事讲求简洁，描写显得生动，情致委婉，议论舒畅;同时，他们又借用诗赋来作为抒情言志的一种于段，以赋的铺陈子法来描写环境，以诗来展示人物内心世界，使其语言运用上显得更加成熟与丰富。唐传奇以它高度的艺术成就，在中国古典小说中占据了一席重要之地，成为中国古典文学
15、宝库中一颗璀蝶的明珠。诚如宋人洪迈所言唐人小说，小小情事，凄惋欲绝，询有神遇而不自知者，与诗律可称一代之奇。(唐代说套凡例所引。)前言。3宋人传奇大都继承晚唐余绪，作品题材大部分以历史题材为主，往往在对历史人物、历史事件的演述中，来表现他们对以往历史的认识与反思，在对历史经验教训的总结中，来达到训世劝诫的目的。同唐人小说相较，情的成分减弱，理的意味加强，说教的意味很浓:在表现上，虚构的成分减少，写实的倾向增强，所以也就不再具有唐传奇那份委婉的情致与风韵。在这一点上，也就遭到了后世批评家的些非议，如鲁迅先生所言宋好劝惩，据实而泥，飞动之致，吵不可期，传奇命脉，至斯以绝。(唐宋传奇集序例)但无论怎
16、样，它总是一种历史的存在，在它所表现出来的这种变异中，必定存有着深层的历史文化原因，探寻此种深层的原因，理应是研究者们不可推卸的责任。以此而言，它也有其存在的价值。唐宋传奇集是鲁迅先生在研究中国古典小说时所辑录的一个唐宋小说选本，它凝聚着鲁迅先生长期的心血和努力，反映出鲁迅先生的学术功力和学术眼光。从其问世至今，已是半个多世纪过去了，本书经过时间的洗礼，越发显现出它的价值，它仍是现今乃至今后研究中国古典小说，特别是唐宋小说的必读书籍。同其他唐宋小说选本相较，是书有着如下的优长之处:一、全书选录范围宽窄相宜，数量适中。自晚唐以来，小说不断地以专集或总集的面目传世。专集者为某一人某一时之著作，阅之
17、，仅得其人其时之部分，终让人有难窥全豹之憾;而总集者，以全为其编辑目的，除了专业的研究者，一般读者面对那些浩大的卷l跌，难免望而却步J日太平广记之类。鲁迅先生的唐宋传奇集则克服了以上两方面的缺憾，在选录范围上，以唐为主，兼及宋代，唐文从宽，宋文从严，全书八卷，唐人六卷三十六篇，宋人二卷九篇，突出唐人，符合小说发展的历史真实，可让读者对唐宋小说的发展全貌有一整体的认识与把握。在选录篇目上，本书共八卷四十五篇，数量适中，而且所选篇目，均为唐宋小说中具有代表性的精品，可使读者在一阅之下，便能领略到唐宋小说的精彩之处，省却了读者的许多时间，确可收到窥一斑以见全貌的作用c二、表现出唐宋传奇的发展线索及各
18、自特点，具有史的眼光及意识c唐传奇的发展，一般分为三个阶段:初唐时期是唐传奇的初始时4 0 唐宋传奇集全译期，这一时期作品数量较少，内容大都承袭六朝志怪倾向，艺术上还不太成熟，但它已经注意到了人物形象的刻画及结构的完整，并在神怪的情节中来展露人的情感与意愿，表现出从写志怪向写现实的转化，古镜记H游仙窟H离魂记等可为代表。中唐时期是唐传奇的鼎盛时期，这时期作品大量涌现，出现了一大批有影响的传奇作家，作品的内容十分丰富，它突破了志怪的局限，以现实人生作为表现对象，去展示时人对生活目的的感悟，对坚贞不渝的爱情的歌颂，对上层社会奢侈荒淫的指斥与批判，表现下层人士的情感、愿望等等。如此面向现实人生，使作
19、品获得了强大的生命力。在这些优秀的作品中，都能以曲折生动的情节及细节描写去展示人物形象，表现作者对生活的态度及情感，语言也运用得非常娴熟。这一切，充分显示出唐传奇的高度发展与成熟。其中枕中记H南柯太守传H柳毅传H任氏传H霍小玉传H李娃传H莺莺传等，是诸作中的精品。晚唐时期则是唐传奇的变异期。这一时期由写单篇转向了专集的创作，出现了一大批传奇专集，如牛僧醋的玄怪录、牛肃的记闻、薛用弱的集异记、裴删的传奇等等，这表明了此时期传奇作品的进步增多，文体形式进步模式化。在内容上，大量剑侠题材的出现，从一个侧面反映了晚唐不稳定的社会状况，表现了当时人们希望有剑侠人物出来除暴安良的愿望。同时志怪之作明显增多
20、，六朝遗风出现回流的趋势。为展示唐传奇如此的发展线索，本书选录了初唐时期的兰篇作品:古镜记H补江总白猿传H离魂记，(考虑到游仙窟有人出版专册，故未选人，鲁迅在序例中曾予说明)表现此期继承志怪而又向写现实人生转化的特点。中唐时期的作品选录数量最多，有名姓者计有二十余篇，另还有些无名氏之作，历代传诵的精品，都已选录在内。晚唐之作，仅选了杜光庭的虫L髦客传及皇甫枚的飞烟传两篇，此缘于本书专在单篇的选录标准，但仅此两篇，亦可见出晚唐传奇的特点。宋人传奇，选录了两卷九篇，大都是历史题材，表现出宋传奇借历史以寓劝诫及手法上近实录的特点。唐宋传奇集便以如此的方式来展示唐传奇的发展线索及各期之特点，使读者能够
21、获得一种史的观念及认识。三、严肃的选录态度，精到的校勘。中国古小说自班固认定其出自碑官，为街谈巷议、道听途说者、小知者所为以来，在旧时文前言。5人及统治者的心目中，长期受到轻视，统治者虽也看到了小说能有可观民风的效用，但实际上，它主要的功能，却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以助一时之娱乐。至于谈到所谓的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简直连边也挨不上。缘于这样的态度，在小说的编篡、印制、出版中，多出现妄制篇目，改题撰人、换头削足等等严重的错说情况，甚至到了鲁迅时代所出版的古小说选本中，这些错i化仍然未予彻底改正，这对小说的研究与阅读，势必带来极大的危害。鲁迅先生深刻地认识到了这一点，他指出弥叹虽短书但说，一遭
22、篡乱，固贻害于谈文.亦飞灾于考史也。于是，以他严肃的学术态度，发意匡正，斥伪返本，让古代作品以其真面目现世，为学界及读者提供可信的第一手材料。如此严肃的著作态度，贯穿于全书的始末，保证了本书的可信性。而精到的校勘，既反映了鲁迅先生严肃的学术态度，又是鲁迅先生深厚学术功力的表现。据鲁迅先生在序例中交代，本书各篇从明刊本文苑英华、清人黄展刊太平广记中录出，并以明人许自昌刻本、涵芬楼影印宋本资治通鉴考异、董康刻士礼居本青琐高议、明翻宋本百川学海、明钞本原本说那、明顾元庆刊本文房小说、清胡班排印本琳琅秘室丛书等相校，有妄作者，辄加审正，黯其欺伪;字句相异者，惟从其是。鲁迅先生又将自己涉猎群书、有关唐宋
23、传奇可资参证者，作成札记，名为碑边小缀，附于书末。其中或述说各篇源流，或考辨异说，厘正说误，具有很高的学术价值。如此精研博考，用力之勤，使本书成为一可靠的读本，远非一些泛泛者可比。对此，鲁迅先生亦欣然说道持此涓滴，注彼说渊，献我同流，比之芹子，或亦稍减其考索之劳，而得玩绎之乐耶。(唐宋传奇集序例)唐宋传奇集一书花费了鲁迅先生多年的心血，最终完成于1927年寓居广州之时，1927年12月由上海北新书局出版上册，1928年2月出版下册。1934年5月合为一册，由上海联华书店再版，后收入1938年版鲁迅全集0 1955年，文学古籍刊行社又印行单行本，并重新校对，附以校记。此次译注，以人民出版社198
24、1年版的鲁迅全集为底本，并参校1955年文学古籍刊行社印行的唐宋传奇集, 文字有差异、取舍处，均在注释中加以说明。本书注释，以简明达意为主，不作繁复之考证。6 唐宋传奇集全译本书译文，尽量以直译为主，以期保有原作面目。在直译难以达意之时，在不伤文意的前提下，则以意译，力求做到信、达、雅。篇中的诗赋，亦尽量译出，一些意思浅显、文句平实的，为免伤大雅，则不予翻译。对联具有独特的语意及形式，一经翻译，势必损伤其美，故亦不译。碑边小缀为鲁迅的著作，遵从此套丛书体例，以附录形式附在书末，亦不作翻译。本书的选题、订立体例、汇聚资料，均是程小铭君总其事，程君并亲自对本书前六卷的离魂记枕中记任氏传柳氏传柳毅传
25、H隋遗录H隋炀帝海山记H迷楼记及序例诸篇作了题解、注释、翻译，惜全书未竟，程君竟因病撒手人寰，英年早逝，足让人伤悲不已!是以本书前六卷余下的二十八篇，由袁政谦完成;第七、第八卷则由邱瑞祥完成。缘于继作者的学薄才调，书中错地之处势必难免，祈望海内方家不吝赐教是盼。邱瑞样1999年6月25日于贵阳前言。7序例题解本篇最初发表于1927年10月16日上海北新周刊第51、第52期合刊，后印入1927年12月北新书局出版的唐宋传奇集上册。全篇主要说明自己校录唐宋传奇集的缘起及体例。鲁迅深刻地分析了唐宋传奇文遭受骇心之厄的原因:一是封建正统文人的歧视，作品亡侠的很多，仅赖太平广记等之所包容，得存什一。二是
26、商人为利所驱，往往妄制篇目，改题撰人，造成晋唐禅传，黯荆几尽的灾难性后果。鲁迅既痛感于此，乃发意匡正，在辑录了古小说钩沉后，又辑录了这本唐宋传奇集。其目的在使读者稍减其考索之劳，而得百元绎之乐。文章的后半部分说明了校录此书的体例及甘苦，我们由此可以了解此书的一些特色。比如，本书所辑录的传奇文限于以单篇形式传世者，其取录标准是唐文从宽，宋制则颇加抉择。鲁迅自言成就此书颇亦匪易，并具体说明了其选录校核的过程，反映出作者严谨的治学态度，也表明了作者对此书的珍视心情。原文东越胡应麟在明代，博涉四部，尝云凡变异之谈，盛于六朝，然多是传录件说，未必尽幻设语。至唐人，乃作意好奇，假小说以寄笔端。如毛颖H南柯
27、之类尚可，若东阳夜怪称成自虚，玄怪录元无有，皆但可付之一笑，其文气亦卑下亡足论。宋人所记，乃多有近实者，而文彩无足观气其言盖几是也。膺于诗赋，旁求新途，藻思横流，小说斯灿。而后贤秉正，视同土沙，仅赖太平广记等之所包容，得存什一。顾复缘贾人贸利，撮拾即镑，如说海，如古今逸史，如五朝小说，如龙威秘书，如唐人说芸，如艺苑拮华，为欲总目烂然，见者眩惑，往往妄制篇目，改题撰人，晋唐碑传，里京剧几尽。夫蚁子惜鼻，固犹香象，蟆母护面，i巨逊毛蜡，则彼虽小说，凤称卑卑不足厕九流之列者乎，而换头削足，仍亦骇心之厄也。昔尝病之，发意匡正。先辑自汉至隋小说，为钩沉五部i乞飞渐复录唐宋传奇之作，将欲汇为一编，较之通行
28、本子，稍足凭信，而屡更颠沛，不逞理董，委诸行筐，分饱蝉蠢而已。今夏失业，幽居南中，偶见郑振锋君所编中国短篇小说集，埔荡烟埃，斥伪返本，积年埋郁，一旦霍然。惜夜怪录尚题王沫，灵应传未删于邀，曾于故旧，犹存眷恋。继复读大兴徐松登科记考，积微成昭，钩稽渊密，而于李徽及第，乃引李景亮人虎传作证。此明人妄署，非景亮文。弥叹虽短书但说，一遭篡乱，固贻害于谈文，亦飞灾于考史也。顿忆旧稿，发筐谛观，黯檐有加，渝敝则未。乃略依时代次第，循览二周。谅哉，王度古镜，犹有六朝志怪余风，而大增华艳。千里杨倡，柳盟上清，遂极库弱，与诗运同。宋好劝惩，捕实而泥，飞动之致，吵不可期，传奇命脉，至斯以绝。惟自大历以至大中中，作
29、者云蒸，郁术文苑，沈既济许尧佐攫秀于前，蒋防元横振彩于后，而李公佐自行简陈鸿沈亚之辈，则其卓异也。特破怪录，显托空元，逮今允成陈言，在唐实犹新意，胡君顾贬之至此，窃未能同耳气自审所录，虽元秘文，而囊曾用心，仍自珍惜。复念近数年中，能恳恳顾及唐宋传奇者，当不多有。持此涓滴，注彼说渊，献我同流，比之芹子，或亦将稍减其考索之劳，而得凯绎之乐耶。于是杜门摊书，重加勘定，臣月始就气凡八卷，可校印，结愿知幸，方欣已歉。顾旧乡而不行，弄飞光于有尽，磋夫，此亦岂所以善吾生，然而不得已也。犹有杂例，并缀左方:、本集所取资者，为明刊本文苑英华飞清黄展刊本太平广记，校以明许自昌刻本;涵芬楼影印宋本资治通鉴考异;董康
30、刻士礼居本青琐高议，校以明张梦锡刊本及旧钞本;明翻宋本百川学海;明钞本原本说郭;明顾元庆刊本文房小说;清胡班排印本琳琅秘室丛书等。一、本集所取，专在单篇。若一书中之一篇，则虽事极煌赫，或本书已亡，亦不收采。如袁郊甘泽谣之红线，李复言续玄怪录之杜子春，裴锄传奇之昆仑奴聂隐娘等是也。皇甫枚飞烟传，虽亦是三水小牍逸文，然太平广记引则不云出于何书，似曾单行，故仍人录。一、本集所取，唐文从宽，宋制则颇加抉择。凡明清人所辑丛刊，2 0 唐宋传奇集全译有妄作者，辄加审正，制其伪欺，非敢刊落，以求信也。日本有游仙窟，为唐张文成作，本当置白猿传之次，以章矛尘君方图版行，故不编入。一、本集所取文章，有复见于不同之
31、书，或不同之本，得以互校者，则互校之。字句有异，惟从其是。亦不历举某宇某本作某，以省纷烦。倘读者更欲详知，则卷末具记某篇出于何书何卷，自可覆检原书，得其究竟。、向来涉猎杂书，遇有关于唐宋传奇，足资参证者，时亦写取，以备遗忘。比因奔驰，颇复散失。客中又不易得书，殊无可作。今但会集丛残，稍益以近来所见，并为一卷，缀之末简，聊存旧闻。一、唐人传奇，大为金元以来曲家所取资，耳目所及，亦举一二。第于词曲之事，素未用心，转贩故书，谅多i化略，精研博考，以候专家。、本集篇卷无多，而成就颇亦匪易。先经许广平君为之选录，最多者太平广记中文。惟所据仅黄昆本，甚虑f七误。去年由魏建功君校以北京大学图书馆所藏明长洲许
32、自昌刊本，乃始释然。逮今缀辑杂札，拟置卷末，而旧稿潦草，复多沮疑，蒋径三君为致书籍十余种飞碑得检寻，遂以就绪。至陶元庆君所作书衣，则已贻我于年余之前者矣。广赖众力，才成此编，谨藉空言，普铭高谊云尔。中华民国十有六年九月十日，鲁迅校毕题记。时大夜弥天，璧月澄照，曹蚊遥叹，余在广州、|。liIiJ 胡应麟:明代文学家，字元瑞，更字明瑞，号石羊生，又号少室山人。著有少室山房类稿H诗菠H少室山房笔丛等。东越:古代越人的一支。胡应麟为浙江兰溪人，其地为东越故地。四部:我国图书分类名称，即经、史、子、集四部。引文见胡应麟少室山房笔丛二西缀遗(中no毛颖，即毛颖传, 唐代韩愈撰。南柯，即南柯太守传，李公佐撰
33、，见本书。东阳夜怪，即东阳夜怪录.撰者不详，见太平广记卷四百九十。玄怪录，志怪小说集，牛僧高撰。成自虚、元无有分别为书中人物，其人名即寓有虚构之意。庵:满足oR要于诗贼，即对诗赋这种形式的运用已到极致之意。太平广记:小说总集名。北宋李肪等编辑。共五百卷，另目录十卷。其书采录自汉至宋初的小说、笔记、碑史等四百七十五种，保存了大量的古小说资序例。3料。五朝小说:小说总集，明代桃源居士编。收小说四百八十种，分魏晋小说、唐人小说、宋元小说、明人小说四部分。龙威秘书:丛书，清代马俊良辑。共十辑，一百七十七种。每集标有类名，如汉魏丛书采珍、古今诗话集隽、晋唐小说畅观等，内容庞杂，分类泪乱。艺苑指华:丛书，
34、清代顾氏刊印。收秘书四十八种，实为书贾从龙威秘书等丛书中随意抽取、杂凑而成，内有小说二十余种。碑传:指被正统文学观念贬斥的笔记、小说之类。稼(qfng擎):古代肉刑，用刀刺刻颊额等处，再涂上墨。荆(y艺):割鼻的刑罚。香象:佛经中指诸象之一。其身青色，有香气。杂宝藏经迦尸国王臼香象养盲父母并和二国缘:此提酶王有大香象日，以香象力，摧伏迦尸王军。蟆母:传说为黄帝之妃，路史后记黄帝:次妃蟆母，貌恶德克。毛婿:传说中的美女，庄子齐物论:毛摘丽姬，人之所美也。九流:先秦学术流派，即儒、道、阴阳、法、名、墨、纵横、杂、农等九家。钩沉五部:鲁迅辑录古小说钩沉，包括五类材料:一、见于汉书艺文志小说家著录者;
35、二、见于隋书经籍志小说家著录者;三、见于新唐书艺文志小说家著录者;四、见于上述三志小说家之外著录者;五、不见于史志著录者。今夏二句:鲁迅于1927年4月21日辞去中山大学文学系主任兼教务主任职务，居住广州东堤白云楼。南中:d岭南地区O这里指广州|。夜怪二句:郑振锋中国短篇小说集沿唐人说基之误，题东阳夜怪录作者为王诛、灵应传作者为于遂。徐松:字星伯，清代大兴(今属北京)人，嘉庆间进士。著有唐两京城坊考H登科记考等书。登科记考:其书汇集散见于史志、会要、类书、总集等的有关材料，编次唐至五代各科进士的姓名、简历及有关科举的文献，共三十卷。徐松登科记考在九引李景亮人虎传:陇西李徽，皇族子，家于辘赂，弱
36、冠从州府贡焉。天宝十五载春，于尚书右翠杨元榜下登进士第，后数年补调江南尉，后化为虎。关于李徽化虎事，见太平广记卷四百二十七引唐代张读宣窒志，题为李徽。明代陆梅等编古今说海，改题为人虎传，撰人署李景亮。徐松沿误。李景亮:李章武传的作者。唐会要:景亮，贞元十年详明政术可以理人科攫第。他元可考。短书但说:指小说、杂记之类的书籍。大历、大中，均为唐朝年号。大历元年至大中十三年相当于公元766-8594 0 唐宋传奇集全译年胡君:指胡应麟。其贬斥东阳夜怪录的话详见本文开头所引。芹子:蔬菜名。列子杨朱:昔人有美戎葱、甘泉茎芹薄子者，对乡豪称之。乡豪取而尝之，茧于口，惨于腹。众晒而怨之，其人大惭。后用为自谦
37、所献菲薄的意思。凯(wn玩):观赏、欣赏。绎:抽丝，号|申为寻究。凯绎，这里有反复阅读欣赏的意思。匣(z砸阴平):绕一周。匣月:满一个月。缀(zhu坠):连接;这里是写字的意思。左方:原文直写，行序为从右至左。文苑英华:总集名。宋太宗时李防等奉敷编。辑集南朝梁末至唐代诗文，共一千卷。黄展:字香泾，清代江苏;苏州人，乾隆间举人。乾隆十八年(1752)刊行太平广记。许自吕:宇元裕，明代戏曲作家，嘉靖间校刻太平广记大字本。青琐高议:笔记小说，北宋刘斧编著。前后集各十卷，别集七卷，共收作品一百四十六篇，保存了部分较完整的宋代传奇小说。百川学海:丛书名，宋咸淳中左圭辑。凡十集，一百种，所收多唐宋人野史杂
38、说。说郭:笔记丛书，元末陶宗仪编。原本一百卷，后供三十卷，近人据明钞本配齐，有涵芬楼排印本。系选辑汉魏至宋元的各种笔记六百余种汇编而成。顾元庆:明代长洲(至今江苏苏州)人，字大有，室名阳山顾氏文房。其家藏书万卷，择其善本刻印，有文房小说四十二种行世。琳琅秘室丛书:丛书名，清道光中胡斑辑。凡四集，三十种，所收偏重于掌故、说部、释道方面的书。袁郊:字之仪(一作子乾)，唐代蔡州朗山(今河南汝南)人，曾官破州刺史。甘泽谣:传奇集。原书己侠，今本一卷，系明人从太平广记中辑出。李复言:唐代传奇作家，生平不详。续玄怪录:传奇集。四卷，二十三篇，中华书局据南宋刻本排印。裴制:唐末人，信宗乾符间官至成都节度副使
39、。传奇:传奇集名，三卷。原书己侠，太平广记中引有二十八篇。游仙窟:传奇篇名，唐代张莺著。自叙投宿某宅，受二女子款待，饮酒作诗，相与调笑欢爱的故事。此书唐代传入日本，国内失传已久，清末又从日本输入。张文成:名莺，唐代深州陆泽(今河北深县)人。高宗调露初登进士第，历官鸿H卢?R、司门员外郎等。另著有朝野金载H龙筋凤髓判等。章矛尘:名廷谦，笔名川岛，浙江绍兴人。北京大学哲学系毕业，当时在厦序例。5门大学任教。他所标点的游仙窟于1929年2月由北新书局出版。许广平:鲁迅夫人。广东番禹人，北京女子师范大学国文系毕业。魏建功:江苏如泉人，语言文字学家，北京大学国文系毕业。蒋径三:浙江临海人。浙江优级师范学
40、校毕业，当时任中山大学图书馆馆员兼语言历史研究所助理员。陶元庆:浙江绍兴人，美术家。曾为鲁迅著译彷徨H坟H苦闷的象征等绘制封面。书衣:书套，这里指封面。今译东越人胡应麟生活在明代，他广泛涉猎经、史、子、集四部图书，曾经说道大凡那些变幻诡异的言谈，从六朝开始兴盛，但大多是传抄荒诞不经的传闻，不一定都出自作者的虚构创作，到了唐人，就作意好奇，借小说来寄寓文笔。其作品如毛颖传H南柯大守传之类还算不错，像东阳夜怪录里面的人物叫成自虚，玄怪录里面的人物称元无有，这类作品都只可付之一笑，它们的文气也卑下，不值得评说。宋人所记载的，就大多接近实事，但文采不值得观赏。他的话大致是不错的。唐人对诗赋已发挥尽致，
41、于是寻求新的表达途径，其文藻才思充盈流布，小说就这样发展得灿烂辉煌。而所谓持心公正的后贤们，却把小说视同土沙一般，只是靠着太平广记等书的包容，其作品才得保存十分之一。不过又因商人出于谋利的动机，把它们搜罗拢来雕版刻印，如说海，如古今逸史，如五朝小说，如龙威秘书, 如唐人说茎，如艺苑据华，编者为使这些书的总目显眼夺目，令读者眼花缭乱而被迷惑，往往假造篇目，改题作者，晋、唐的笔记小说，差不多都遭受了刺面割鼻的刑罚。那蚂蚁爱惜鼻子的意识，本来就和香象一样;姨母保护面孔的心情，难道不如毛蜡?这样看来，它们虽然是小说，早被人称为卑下不得置身于九流之列的，但如此换头削足，仍然还是一种令人心惊的灾难啊。早先
42、我曾经不满意这种状况，发愿要匡正它。我首先辑录自汉至隋的小说，编成古小说钩沉五部;逐渐又辑录唐宋传奇的作品，打算汇为一编，使它较之那些通行的本子，稍微能够信赖，但我屡次经历颠沛流离的生活，没有闲暇整理修正，只能把它们放在行李箱中，供蠢鱼饱餐而已。我今年夏天失业，隐居岭南，偶然见到郑振锋君所编的中国短篇小说集，其书能扫荡笼罩于古代6 0 唐宋传奇集全译小说上的烟雾尘埃，斥退伪说，恢复原貌，使多年窒塞不明之处，一时间突然消散。可惜书中夜怪录的作者还题名为王沫，灵应传的作者也未能改正题作于逃的错误，大概郑君对于手中的旧书，还存有眷念之心吧。接着我又读到大兴徐松登科记考一书，其书能积微成昭，钩稽渊密，
43、但关于李徽及第之事，却引李景亮人虎传作证。这是明代人胡乱署名，并不是李景亮的文章。我由此更加感叹传奇小说虽然被称作短书但说，一旦遭到篡乱，固然要对文学带来危害，也会给考辨史实降临灾难。这时突然想起我整理的旧稿，就打开箱子仔细观看。那旧稿静静地躺在箱中愈加显得暗淡，却一点没有损坏。我于是大致依照时代次第，纵览了一遍。确实如此P阿，王度的古镜记，还保存有六朝志怪的遗风，但大大增加了文章的华艳。房千里的杨娼传，柳理的上清传，就太低下纤弱了，与当时的诗运相同。末人喜欢劝善惩恶的文字，他们的传奇文摘取实事却拘泥于此，唐人那种飞扬飘动的风致，已遥远而不可期待，传奇的命脉，到这里也就断绝了。只是从唐代大历直
44、到大中这段时间，作者众多，文苑繁荣，前期有沈既济、许尧佐的优秀篇章，后期有蒋防、元模的精彩作品，而李公佐、白行简、陈鸿、沈亚之等人，则是作者队伍中的卓越优秀者。特别是东阳夜怪录一篇，显然是依托虚构的故事，到现在看来内容确实陈旧了，但在唐代还是有新意的，胡君却如此贬低它，我个人是不敢苟同的。自己详查所辑录的传奇小说，虽然没有珍贵秘文，而过去为此曾用过心力，所以仍然敝帚自珍。又思念近几年来，能恳恳顾及唐宋传奇的人，应当不多有。我拿出这旧稿，就像把涓滴的水流，注入那小说的渊海中。献给我的同好，就如同那茧口的芹子，实在不成敬意，或许也将稍微减轻他们考索的辛劳，而获得阅读欣赏的快乐吧。于是我关上房门摊开
45、书本，对旧稿重加勘定，用了一个月时间方才完成，共八卷，可以校印。了结这桩宿愿我感到庆幸，这才心中欣喜而停止叹息。为了它，我眷念故乡而不能前往，在有限的生涯中把飞逝的光阴耗去，唉，难道这也算是爱惜我的生命吗，实在是不得已啊。还有一些杂例，一并写在下面:一、本集所取资者，为明刊本文苑英华;清代黄鼠刊本太平广记，以明代许自昌刻本校勘;涵芬楼影印宋本资治通鉴考异;董康刊刻的士礼居本青琐高议，以明代张梦锡刊本及旧钞本校勘;明代序例。7翻刻的宋本百川学海;明钞本的原本说郭;明代顾元庆刊本文房小说;清代胡瑛排印本琳琅秘室丛书等。一、本集所取，专在单篇。如果是一书中的一篇，那么即使那故事非常煌赫，或者那本书已
46、经亡快，也不收采。比如袁郊甘泽谣中的红线，李复言续玄怪录中的杜子春，裴例传奇中的昆仑奴聂隐娘等都是。皇甫枚的飞烟传，虽然也是三水小牍中的逸文，但是太平广记所引却没有说出于何书，似乎曾经单行过，所以仍旧入录。一、本集所取，唐人作品的录取标准从宽，宋人作品则很注意选择。凡是明清人所辑的丛刊，其中有伪作的，就加以审正，撤除那伪欺之作，并不是我敢随便删除前人的书本而是为了求得真实可信的东西。日本存有游仙窟一文，是唐代的张文成撰写的，本来应当放在白猿传的后面，因为章矛尘君正准备出版发行此书，所以就没有编入。一、本集所采取的文章，有的又见于不同的书，或者不同的版本，能够用来互相参校的，就用它们互相参校。如
47、果字句有异，只依从那比较正确的。也不一一举出某字在某本作某，以减省纷繁。如果读者再想详细了解，那么我在卷末全部记录了某一篇出于哪本书哪一卷，读者可以自己覆检原书，了解它的结果。一、平时我涉猎杂书，遇到有关唐宋传奇的资料，能够提供参证的，就随时记载下来，以备遗忘。最近因为东奔西走，很有一些资料散失了。客居生涯中又不容易得到书本，没有什么可采录的。现在只是会集琐碎零散的资料，稍微增加一点近来所看见的，合成一卷，放在书末，姑且以此保存旧闻。一、唐人传奇，许多被金元以来的戏曲作家所取资，我就耳目所及，也举一两个例子。只是我对于词曲方面的事，平时没有用心，现在是转手贩卖故书，想来会有许多错误疏略，精细的
48、研究和普遍的考证，要留待专家进行。一、本集篇卷不多，而完成它却很不容易。先经许广平君为此选录篇目，选得最多的是太平广记中的文章。只是所依据的仅有黄皮刊本，我很担心有说误。去年由魏建功君用北京大学图书馆所收藏的明代长洲人许自昌的刊本进行校勘，于是才放心。到今天我写录编辑8 0 唐宋传奇集全译各种札记，打算放在卷末，但旧稿潦草，又存在不少疑难之处，蒋径三君为我找了十多种书籍，使我得以检寻资料，终于得以就绪。到陶元庆君制作封面赠送我，则已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多靠众人之力，才能完成此书，谨借上述空言，记下各位的崇高情谊。中华民国十六年九月十日，鲁迅校毕题记。此时沉沉夜色弥漫天空，碧玉般的月亮静静照耀，
49、贪嘴的蚊子远远叹息，我正在广州闲居。序例。9吗咖沪、唐宋传奇集全译目录前言(1 ) 序例.( 1 ) 卷古镜记.五度(1 ) 补江总臼猿传.缺名(16 ) 离魂记.陈玄枯(22 ) 枕中记.沈既济(25 ) 任氏传.沈既济(32 ) 卷一编次郑钦悦辨大同古铭论.李吉甫(46 ) 柳氏传.许尧佐(53 ) 柳毅传李朝威()李章武传.李景亮(78 ) 霍小玉传.蒋防(86 ) nUA且TOO-叮f句3叮nA内VAV-且吁吁，AH14正U寸，佐佐佐佐简简鸿鸿兢公公公公行行李李李李白白陈陈吴传传传源经守姐传. 父平读太冯娥传记传老升岳柯江小娃梦恨城元一古南庐谢李三长东开卷6104844922 7QJQ
50、UQUQU1且吁，7-MA-A-a7B守JHqh叮，?-q叮华吁&旗濡之之之调理里枚庭僧亚亚亚千甫光元牛沈沈沈薛柳房皇杜序并记辞.传传行怨录记传传传传客莺秦中梦梦双清娼烟鬓四莺周湘异秦元上杨飞此卷卷五冥音录.缺名(252)东阳夜怪录.缺名(257) 灵应传.缺名(276) 卷六隋遗录上.颜师古(292)隋遗录下.颜师古(301)隋炀帝海山记上.缺名(307)2 0 唐宋传奇集全译隋炀帝海山记下.缺名(316)迷楼记.缺名(326)开河记.缺名(335) -aq30u qJr006 句3句3句3史史史乐乐乐上下卷卷传传/夕传真真珠太太七绿杨杨卷卷八流红记.魏F主张实子京(396) 赵飞燕别传.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