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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与墙.doc

上传人:kuailexingkong 文档编号:1145409 上传时间:2018-06-15 格式:DOC 页数:9 大小:26K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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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源描述

1、電影與牆林文淇牆與電影的誕生或許是偶然,電影在發明之初就與牆結了不解之緣。盧米埃兄弟在一九八五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在巴黎的大咖啡館裡作電影史上第一次的電影放映時,不僅影像是投影在牆上的銀幕上,他所放映第一部短片就是牆 。同樣醉心於電影發明與拍攝的梅里葉應邀躬逢其盛,他這樣形容當晚的情況:放映裝置放在一個較高的地板上,用一塊固定在木板支柱的黑色鐵皮遮起來,銀幕懸掛在對面的牆上。 開始放映時,銀幕上的景觀讓我們瞠目結舌,完全出乎意料之外。影像在移動:牆 (Le Mur )在拆除者的十字鎬中倒下,激起一片灰塵;火車進站 (LArrive) 、 嬰兒喝湯 (Le Bb)背景裡的樹葉在風中搖動;接下來 電

2、光幻影一百年 (頁36)雖然從現在的眼光看來那僅是一部記錄一座帶拆的牆被十字鎬敲毀的一分鐘左右影片,但它卻也是一個舊時代終結的象徵。其實當影像能夠在牆上動起來時,不僅是一座牆的倒下被攝影下來,而是整個影像與人類歷史的一道舊牆圍崩解了。攝影機的鏡頭成為人類視覺與幻想的延伸,帶領觀眾一次又一次穿牆而入、越牆而過,進入我們最禁忌的房間、最私密的深處,見證塵封的歷史與最遙遠的未來。牆這部短片後來在拷貝時不慎接上了從尾到頭的倒帶版本,導致放映時那座牆彷彿被敲毀後又奇蹟式的復原。盧米埃並未更正這個錯誤,反而在爾後的放映中都採用這個版本。電影人就是這樣一次又一次的在不斷的發明、嘗試與接受意外的挑戰,在電影發

3、明後的一百年裡,電影已從歌舞雜耍場(Vaudeville)中穿插的一、二分鐘的短片發展成包含各種類型的娛樂與藝術影片,更有好萊塢這樣的電影工業可以推出如鐵達尼號般席捲全球的鉅片。電影的放映廳也從以勞工階級觀眾為主的五分錢電影院(Nickelodeon)變成了如 華納威秀這種兼具休閒與商場功能的影城(Cinema Complex) 。在這期間多少明星被塑造、捧紅,多少老小觀眾的心被銀幕上投映出來的故事所安慰、感動與愉悅。而在近二十年裡,我們見到不少電影感染了後現代主義自我反思與調侃的主流思潮,開始以後設的方式將鏡頭朝向自己。在電影的誕生成就了影像與媒體當道的二十世紀之後,連那片區隔銀幕內外的現實

4、與幻影世界的牆也已經倒下:銀幕上的明星不是大過於生活 (bigger than life)嗎?票房動則逾億元的好萊塢鉅片不是比你我收入微薄的生活更真實嗎?經過一個世紀,電影已經不是高掛在牆上的影像而已,而是與人類生活再也無法分割的一部份。伍迪艾倫的開羅紫玫瑰 (Purple Rose of Cairo, 1983)以魔幻寫實的方式呈現美國經濟蕭條時期,由米亞法蘿所飾演的妻子雖然幾乎已被殘酷的現實生活逼上絕路,卻在百看不厭的浪漫愛情片的觀賞中得到安慰。最虛幻遙遠愛情想像透過銀幕一遍一遍的呈現成為活生生的真實,一如影片中的男主角被她持續的仰頭注視所吸引而自銀幕走下拉起她的手一同逃離生活與銀幕的侷限

5、,進入真實與電影融合的世界。具有異曲同工之妙的是阿諾史瓦辛格所主演的最後魔鬼英雄 (Last Action Hero, 1993) 。影片由阿諾扮演類似自己的一位電影明星,而愛看阿諾在片中所主演的系列電影小男孩在觀賞他的另一部新片時,應該如牆般區隔現實與虛幻的銀幕神奇地消失,小孩與片中的角色皆可以輕鬆穿越來去自如。一座牆在銀幕的光影裡倒下,一列火車在觀眾的驚異聲中駛進了車站,由於電影的誕生使得上個千禧年的最後一個世紀絢爛非凡。牆與中國電影由於萬里長城、天安門與紫禁城的國家意義鮮明,關於中國大陸的電影很少不把這些以牆為主的景觀納入影片中。貝托魯奇(Bertolucci)的末代皇帝 (The La

6、st Emperor, 1987)透過溥儀的回憶,把紫禁城拍得壯觀不已,美不勝收,也巧妙的利用禁城的重重城牆來作為隱喻一個皇帝卻在歷史的造化中連離開皇宮的自由也沒有,先是民國成立廢除帝制,後有日本入侵,接著是共產黨的文化大革命的清算鬥爭。紫禁城雖然不變,但是套一句台灣近來流行的政治術語,真是情何以堪啊。偌大的宮殿,高聳的城牆深刻地呈現出加諸在末代皇帝溥儀身上無法承受的沈重歷史枷鎖與負擔。同時影片善用中國皇朝情有獨鍾的黃紅二色,在影片的視覺藝術極其用心營造,成為這部影片最為人津津樂道的成就。同樣由尊龍擔綱演出的影片,大衛柯能堡(David Cronenberg)的蝴蝶君(M Butterfly,

7、 1994)則是將場景拉到萬里長城。影片講述真有其事的駐中國法國外交人員在六年代與一位男扮女裝的花旦間諜相愛甚至生子 ,卻一直不知道對方是男兒身的故事。這部電影雖然一般被指為是柯能堡較為失敗的作品,但是片中傑瑞米艾恩斯(Jeremy Irons)飾演那位深受東方主義迷惑的法國中年男子,演出極為精湛。他與尊龍同坐在長城之上遠眺關外山景的鏡頭也是令人印象深刻。蝴蝶君所根據的劇本及其真實故事,雖然都牽涉到男主角可能的同性戀傾向議題(他其實下意識裡故意不願去承認他喜歡他的愛人是男性的事實) ,不過在柯能堡的影片裡,這段無知的戀情反映的是西方對於中國作為異國情調他者一廂情願的迷戀:東方女子、京戲以及影片

8、在片頭呈現的各種典型東方符號(如摺畫扇) ,在東方主義的作祟下,都成為西方對於中國認知的一堵無法跨越的牆,一座東西方之間的萬里長城。我以為真正拍出中國建築的城牆之美的電影首推張藝謀的大紅燈籠高高掛(1991) 。這是張藝謀繼紅高粱與菊豆第三部深受國際影展矚目,也都是由鞏俐所主演的影片。影片由蘇童的小說妻妾成群所改編,故事正是講述二年代在一個深宅大院的大戶人家中妻妾爭寵奪權的悲劇。鞏俐所飾演的女大學生頌蓮因家庭窮困在母親的逼迫下嫁有錢人家為四姨太,從此陷入得寵幸者屋宅得以點燈以及獲得垂腳的享受的儀式化權力鬥爭中,最後目睹三姨太因自己意外揭露其外遇事實而被殺害,因此逐步走入瘋狂的下場。影片以春夏秋

9、冬的四季輪迴作為分段,暗示中國女性在父權體制下受宰制的命運在歷史的輪迴中依然如故。片中由趙非掌鏡的攝影經常以鳥瞰的鏡頭呈現這座美得令人窒息的建築,在四季的變換中,以及清晨或黃昏中展現的不同風貌。奈何這座古色古香的方型大院中不論主僕皆是一成不變地守著祖宗傳下來的(男尊女卑)地老規矩,導致悲劇日復一日地上演。影片末了鏡頭再度高昇,引領觀眾在五姨太被迎娶進門時俯看已經瘋了的頌蓮被層層牆圍所拘禁,永無自由之日。影片可謂相當成功地將場景與故事情節巧妙地結合,寓意深遠地透過這座高牆所圍繞的老宅院象徵著這個宰制女性數千年的中國男權社會。大紅燈籠高高掛還有二個插曲值得一提。一是這部影片雖然將時間定在中國的舊社

10、會,卻因為出品的時間在六四天安門事件之後,加上片中頌蓮發現三姨太被家丁偷偷謀殺後,直指老爺殺人,因而無可避免地被許多影評人與觀眾解讀為一齣暗暗批判中國政府的政治寓言電影,即使張藝謀一再否認也難以撇清。其二是張藝謀的電影由於在國際影展屢獲大獎,成為中國第五代導演最富盛名的一位,加上他一再以中國舊社會歷史為主題,因而在國內招致許多指他販賣東方民俗與異國情調以諂媚西方的批評。這部電影中就情節與視覺藝術效果而言都相當突出的點燈儀式因為純屬虛構,更似乎是證據確鑿,百口莫辯。再順便一提的是,張藝謀在一九九五出品的向盧米埃致敬 ( Lumire and Company)影片中利用老式手搖攝影機所拍的一分鐘短

11、片,就是利用萬里長城表達了中國百年來的轉變。這部影片邀請全球知名導演利用與盧米埃當年使用的同型攝影機在電影發明百年後去拍攝他們各自的一分鐘盧米埃短片。張藝謀攝影機架在長城上,由二位演員先是著大清皇朝的服飾表演京戲,隨後則當場脫掉古裝,散出一頭長髮,一副狂野模樣地扮演搖滾歌手在演唱:百年中國就這麼在長城的冷眼旁觀中從清朝過渡到中國改革開放後中國興起的搖滾浪潮。由於北京城多牆,近年來中國大陸的電影不少以北京為主要場景,因此總能看到北京各式的牆,嚴肅的、婉約的,蜿蜒的,老舊的不一而足。其中有懷舊的,如姜文的陽光燦爛的日子 (1995) ,有批判的,如周曉文的青春無悔 (1991) ,也有感傷的如管虎

12、的頭髮亂了 (1994) 。由姜文導演的陽光燦爛的日子可算是所謂後五代導演(約略指風格不同於陳凱歌、張藝謀等寓言體式的第五代導演)或第六代導演的影片中將北京拍得最美的一部。影片敘述文化大革命期間北京因為成人大多離城,整座城市成為青少年的天下,主角因而在那段革命動盪的歲月中反而留下了一段燦爛的成長與單戀回憶。片中的少年經常騎車穿梭在北京由牆所隔出來的蜿蜒巷弄中,彷彿他們年輕的心在青春的歲月中衝撞摸索。 頭髮亂了是典型中國第六代年輕導演的影片,講述幾位北京的現代青年在急速發展的都市中被邊緣化而無所適從的感受。一如一位導演寧瀛所說的,北京變得太快了,許多舊有的東西似乎每日都在消失中。片中女主角在這樣

13、的轉變中不斷憶起童年與死黨在巷弄間相處玩耍的快樂時光,只是這些時光不在,一如好友分飛,北京的圍牆一座座地消失。她即使不捨,最終依舊選擇離城出走。青春無悔同樣以牆來影射北京,甚至中國社會。影片刻劃的是一個相當詭異的故事情節:一個即將被拆除的老舊社區中尚未同意搬遷的一戶是一位即將結婚的單身護士小姐,她發現拆屋大隊的工頭竟是在軍中被砲襲時救她一命的恩人。這位工頭因為當時頭部受傷,導致罹患頭疼的絕症。由於他與她之間過去的關係,她同意搬遷,他也在最後半年的生命中獲得難得的溫暖。影片除了藉由一片片寫著斗大拆字的屋牆以及工頭的莫名的頭疼來警告盲目都市現代化的可怕後果,也刻意將新建的高樓大廈所圍成的社區空間以

14、仰角旋轉的拍攝手法來凸顯其封閉與壓迫性,成為九年代批判性極強的一部都市影片。監獄的牆提到牆,其實最常讓人聯想到的應該是監獄。由於電影對於監獄的高度興趣,讓我們能夠在毋須作姦犯科的情形下即可目睹古今中外各種監獄的恐怖面貌。銀幕上的古代監獄大多屬於地牢,或是設在孤島,個個陰溼冰冷,令人不寒而慄,如伊莉莎白 (Elizabeth, 1998)中的皇家地牢;現代監獄則不僅在四周有厚厚的石牆加上通高壓電的尖刺鐵絲,更現代的則有嚴密的閉路電視監控設備與通上電流鐵窗與地板,吳宇森的變臉 (Face Off, 1997)中的重犯監獄令人看得是驚心動魄。不論前者或後者,監獄都是一堵堵禁錮人身與人心的鐵牆。刻劃監

15、獄生活的電影雖然不勝枚舉,但是令人印象深刻的並不多。能夠如貓王在監獄搖滾 ( Jailhouse Rock, 1957)那樣在獄中大跳其舞的就更如鳳毛麟角了。這部影片咸認為是貓王影片最出色的一部,尤其舞蹈場面的舞台設計將上下二層的監獄鐵窗風格化,由一批身著牢服的男舞者在其中整齊一致地表演,歌舞都精彩無比。好萊塢地歌舞片是有聲電影初期最受歡迎且最能代表百美國的電影類型,也是讓美國電影稱霸全球影壇的重要原因之一(另一個重要原因當然就是二次的世界大戰) 。從早期純粹呈現舞台秀,到了像四十二街 ( 42nd Street , 1933)連兇殺案都可以被編成舞,監獄舞台化也沒什麼稀奇。真正撼動人心的監獄

16、電影,往往是當監獄的牆不僅只是為了維護法治而拘禁人身的囚牢,而是在影片中被賦予其他社會或哲學反思意含的電影。由史蒂芬分金的小說改編的刺激一九九五 ( Shawshank Redemption, 1994)中提姆羅賓斯(Tim Robbins)所主演的銀行家安迪因冤獄而身陷囹圄之中,他因為看到監獄對於囚犯心靈的嚴重傷害,除了自己悄悄挖掘地道設法逃獄外,更不斷利用機會使獄友與自己雖然身體自由受拘,心靈能夠飛越監獄的牆圍享受片刻自由的滋味。透過摩根弗雷曼(Morgan Freedman)所飾演的老囚犯雷德一次又一次尋求假釋不成的經驗,影片暗示監獄在管理不當的情形下不僅無法透過拘禁達到教化管訓的功能,

17、反而是使人心被蘄喪。於是藉由他敘述,觀眾看到安迪如何體驗監獄或是其所象徵的一切箝制人心的國家或社會機器是何等可怕。片中安迪替自己與獄友所作的幾件事令人大開眼界,也傳達了心靈自由極其可貴,不是任何監獄可以束縛的意念。首先,他以自己能夠替警衛長官節稅的專業能力,替一同出勤勞役的獄友爭取到冰涼的啤酒。由於勞役的地點在一棟建築的屋頂,當這一群囚犯坐在高高的屋頂天台上,在燦爛的夕陽餘暉中所享受的珍貴冰涼,不僅是啤酒正是安迪所要他們回味的自由。因此當利用進入獄長室的機會將自己反鎖其中,無視可能遭受的處分也要讓監獄內的囚犯聽一首莫札特的歌劇。此時鏡頭隨著飄揚的樂音在獄中橫掃捕捉囚犯們驚異的表情,我們知道他們

18、聽到了自由。安迪在獄中也積極地整建獄中圖書館,四處寫信希望充實圖書,這些異常的舉動其實是體認哀莫大於心死。有一部關懷兒童與青少年的影片中的獄牆倒是讓我一直記憶猶新。楚浮的四百擊 ( 400 Blows, )是具有導演自傳色彩的法國經典名片,由後來一直與楚浮合作的尚皮耶勞德飾演那位早熟又愛看電影的十二、三歲少年安東尼。全片法國新浪潮的風格鮮明,卻又令人感覺極其寫實。影片敘述安東尼成長的過程飽受家庭、學校與社會無情的束縛與打擊,開始逃學逃家走向街頭,最後被送入感化院。片中他所居住極其狹窄的公寓隨著影片展開逐漸化為整個外在環境的壓迫象徵:漠不關心的父親與陷入外遇的母親,不僅沒有能給予兒子所需的關懷與

19、了解,在他偷竊被補後,竟然寧可將他送入感化院;學校極其枯燥教育與毫無愛心與教育熱誠的老師,在課堂內只有冷嘲熱諷與任意處罰,絲毫不顧及學生感受與自尊(平克弗洛伊德的牆對這種老師有深入的刻劃,容我後述) 。最諷刺的是安東尼崇拜法國寫實主義文豪巴爾札克,模仿他的筆觸寫了一篇關於祖父死亡的作文,卻被老師指控為抄襲並被逐出教室,一個潛力無窮的少年就如此被糟蹋而被逼上不歸路。整個影片對於加諸在安東尼身上殘酷的壓力深刻的透過警局看守所的獄牆表達出來。在安東尼被送往感化院前暫被留置於看守所的牢籠中。銀幕上同樣是極其狹窄的空間,一連串的鏡頭裡他仍然幼稚的面容被無數鐵欄杆無情的劃過,故作鎮靜的表情中掩不住用心中湧

20、上的驚惶。當他最後不顧可能被嚴厲處分的後果字感化院逃出來時,不停地跑向海邊時,鏡頭一路跟拍。寬廣無垠地大海終於出現眼前,那是他所嚮往無拘無束地自由,但卻是他無法享有的。路已經到了盡頭,影片在他轉頭的特寫中停格。那是一張充滿深刻意含的表情:是茫然、惶恐,絕望、也是控訴。令人不禁想起魯迅小說中的呼喊:救救孩子們吧。平克弗洛伊德牆不論是對於牆的具象呈現,或是以牆為象徵來探討現代社會與文明的諸多問題,平克弗洛伊德的音樂專輯以及爾後由亞倫派克(Alan Parker )所導演的平克弗洛伊德牆 (Pink Floyd The Wall)影片都是最值得一提的作品。影片是根據平克弗洛伊德同名專輯所拍攝的影片,

21、而該張專輯就主唱羅傑瓦特斯(Roger Waters)自己的說法,是源自於他在七年代一連串的巡迴演唱時看著眼前狂熱的觀眾愈來愈心生疏離。由於這樣的一種現代普遍的疏離感瓦特斯創作了牆專輯,甚至在演唱會的舞台上搭起巨大的牆,在演唱結束轟然倒下,造成震撼的效果。由亞倫派克執導的影片則是在瓦特斯密切參與下,結合了政治諷刺漫畫家傑洛史考夫(Gerald Scarfe)的美術指導與漫畫,以平克弗洛伊德的牆專輯的歌曲為敘事主體,將原專輯化為實驗風格強烈的半自傳電影。影片主要內容描述一個名為平克(Pink )的搖滾歌手在極度成名後,因嗑藥過度而陷入半昏迷狀態。觀眾於是隨著他的回憶去重拾他的成長經歷,見證他如何

22、因二次世界大戰師失去從未謀面的父親,對於戰爭心生恐懼、對生命產生疑慮,如何因過度具佔有欲的母親保護而無法建立正常的人際關係,導致妻子離他而去,還有他如何因受到毫無愛心的教師冷嘲熱諷,使得他對學校充滿厭惡。這些個人不幸的經驗加上現代消費導向社會的物質化,瘋狂而盲目的大批歌迷所賦予明星如法西斯領袖般可以對群眾為所欲為的權力,使得平克似乎從小便在這樣被一層一層的高牆所封閉、圍繞,無處可逃。歌曲以“Another Brick of the Wall“牆上的又一個磚頭 來指出家庭、教育、戰爭、與社會對個人所可能具有的負面影響。在動畫效果下不斷由豪華汽車、家電產品等消費物質所堆砌起來的牆則是以橫掃千軍之勢

23、劃過綠地、花朵,將一切美好的自然事務變成醜惡。牆原專輯中因為不少歌曲直接指出家庭或社會中那些存在但是卻鮮少被提及的問題,因而曾引起相當爭議。例如歌曲“Another Brick of the Wall II“牆的又一個磚頭II就由眾多孩童唱出我們不需要教育,不要課堂裡的冷嘲熱諷 , 老師們別碰學生 (“We dont need no education, no dark sarcasm in the classroom,“ “Teachers leave them kids alone.“ )等強烈批評英國教育的歌詞。到了影片裡,觀眾更看到這種教育體制被超寫實地比喻成是將學生絞成碎肉的可怕工廠

24、。儘管瓦特斯一再強調他所批評的是一種教師傷害學生的教育,但是他仍舊不斷被誤指為反教育者。同樣的他那首名為“Mother“母親的歌曲以母親的口吻唱出寶貝別哭了,媽媽會讓你的惡夢成真。媽媽會把她的恐懼都傳給你。媽媽會把你就放在她的翅膀下面。她不會讓你飛,但是會讓你唱歌 (“Hush now baby, baby, dont you cry. Mothers gonna make all your nightmares come true. Mothers gonna put all her fears into you. Mothers gonna keep you right here unde

25、r her wing. She wont let you fly, but she might let you sing. “) ,深刻描寫不負責任與過度佔有的父母親對兒女可能帶來的傷害。而在最後的一首歌曲中影片更透過社會對於主角的審判,指控他竟然顯露出情感 ,來反諷現代社會的完全失去人性,然而在被重重厚牆團團圍住後,片中的平克欲破牆而出,卻只有在衝不破的牆中留下一張痛苦至極而呼喊的臉模。結語牆在哪裡?這樣隨想寫下的文字,其實沒有什麼結語。只是我一直想到法國導演尚雷諾(Jean Renoir )的影片大幻影 (Grand Illusion, 1937) 。那是描寫第一次世界大戰的一部經典名片,敘述被德軍所俘虜的法軍如何在集中營中保持尊嚴,掩護幾位逃離集中營的故事。我所想到的是影片最後,當三位法軍千辛萬苦地逃到邊界,準備越過瑞士邊界便可到達中立區獲得自由。但是由於一場大雪,邊界標誌早就被雪覆蓋住。戰爭打得你死我活不就為了那個邊界嗎?不就是為了多得些領土,拿些便宜?但是大自然的一場雪就足以把烽火連三月、甚至三年或三十年所欲樹立的疆界輕輕抹去。怎能不令我們省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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