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现代药物与临床 Drugs glycyrrhizic acid also could inhibit the production of inflammatory cytokines and inflammatory mediator, and antagonizes inflammatory reaction of inflammatory mediator. Research advances on pharmacological actions and mechanisms against inflammation and allergy of glycyrrhizic acid and
2、 its derivatives are reviewed in this paper. Key words: glycyrrhizic acid; monoammonium glycyrrhizinate; diammonium glycyrrhizinate; glycyrrhetinic acid； anti-inflammation; anti-allergy; immunoregulation 甘草酸（ glycyrrhizic acid）是甘草的有效成分，其在体内水解产物甘草次酸（ glycyrrhetinic acid）的化学结构与甾体激素颇为相似，作为配体竞争性地抑制糖皮质激素
3、的代谢失活酶，所以表现出激素样作用，其本身也能竞争糖皮质激素受体，表现出部分激动拮抗剂的特征1。因此临床上甘草酸用于肝炎、肾炎、肺炎、脑炎、皮炎及各种变态反应性疾病时较少出现糖皮质激素样不良反应2-6， 在增强糖皮质激素抗炎、抗变态反应和抗应激作用的同时也可减少或减轻激素的不良反应及停药反应和依赖性1。但把甘草酸和甘草次酸的抗炎、抗变态反应作用完全归因于其糖皮质激素样作用则不够全面。了解近 20 年的甘草酸和甘草次酸的抗炎、 抗变态反应药理研究进展， 将有利于临床上正确与合理应用。 1 抗炎 连续 10 d 给大鼠 ip 甘草酸 240 mg/kg 能抑制棉球肉芽组织增生， 连续 7 d 给小
4、鼠 ip 100、 300 mg/kg 甘草酸均能抑制巴豆油诱导的急性耳肿、醋酸诱导的腹腔毛细血管通透性升高7。给大鼠 ig 25、 50 mg/kg 甘草酸也能显著降低角叉菜胶引起的胸腔渗出液和其中的白细胞总数，表现出抑制炎症细胞趋化和浸润的作用8。在行苯酚糊剂注入大鼠子宫角致输卵管炎症术后第 2 天开始 ig 甘草酸 50、 100 mg/kg，连续 9 d，使输卵管阻塞率分别明显地下降为 65%、 45%（模型组为 95%） ，甘草酸在抗输卵管炎时也明显提高大鼠脾脏和胸腺的质量指数、网状内皮系统的吞噬功能和提高外周血淋巴细胞比率，降低中性粒细胞的比率9。 收稿日期： 2011-03-21
5、 作者简介： 张明发，研究员，研究方向为中药药理。 Tel: (021)68928846 E-mail: zhmf_ 现代药物与临床 Drugs & Clinic 第 26 卷 第 5 期 2011年 9 月 360 在机械刮擦子宫角粘连术关闭腹腔前灌注甘草酸 5 mg/kg，可使严重粘连率从 100%降至 20%，粘连评分从 8.9 1.0 降至 4.6 2.0（ P 0.01） 。子宫角粘连部位光镜检查显示表面无或极少量纤维组织附着，无肉芽组织增生，固有层极少量炎性细胞浸润，不影响大鼠胸腺质量；地塞米松虽有相同抗炎作用， 却减轻胸腺质量10。 甘草酸 10、 25、 50 mg/kg ip
6、 给药可防止气管内滴注脂多糖诱导的小鼠急性肺损伤：显著减轻脂多糖引起的肺组织病理性改变、牙槽出血、中性粒细胞浸润和髓过氧化物酶活性降低，显著降低肺湿质量 /干质量，减轻肺水肿11。 给炎症模型小鼠单次 ig 甘草次酸 5、 10、 20、40 mg/kg，并不抑制巴豆油诱导的小鼠耳肿；但连续 5 d 给药， 10、 20 mg/kg 显著抑制巴豆油诱导的耳肿12。给小鼠 ip 甘草次酸 8、 16、 32、 64 mg/kg均显著抑制二甲苯诱导的耳肿，但无量效关系，而可的松有剂量相关的抑制作用。给炎症模型动物 ip 28 mg/kg 甘草次酸可抑制蛋清或酵母引起的大鼠足跖肿胀，也抑制巴豆油诱导
7、去肾上腺小鼠耳肿。甘草次酸 20 mg/kg im 给药可显著减少组胺、角叉菜胶或花生四烯酸致大鼠腹膜炎时渗出液及其中的中性粒细胞和蛋白的数量13-14。 甘草酸二铵是甘草酸的差向异构体，即 18-甘草酸的二铵盐（通常所说的甘草酸实为 18-甘草酸的单铵盐） 。连续 10 d 给大鼠 ip 甘草酸二铵 40 mg/kg，显著改善 10%醋酸灌肠引起的急性期结肠炎，使疾病活动（腹泻、症状、体质量减轻等）和结肠组织炎性损伤评分明显降低15。连续 7 d 给大鼠 ig 18-甘草次酸、 甘草次酸 30 mg/kg 对皮下肉芽肿形成的抑制率分别为 51%、 28%，提示甘草酸的-差向异构体抗炎作用较
8、-异构体强16。 2 抗变态反应 连续 7 d 给小鼠 ip 甘草酸 100、 300 mg/kg 可抑制弗氏完全佐剂性足跖肿胀4。在绵羊红细胞致敏和激发过程中连续 6 d ip 甘草酸 50 mg/kg，显著抑制小鼠迟发型过敏反应（减轻过敏足肿胀，减少过敏足表皮水肿细胞和真皮炎症细胞数）以及弗氏完全佐剂性豚鼠过敏性哮喘迟发反应时支气管肺泡灌洗液中嗜酸性粒细胞和白细胞总数8,17。连续 4 d给被动型 Heymann 肾炎大鼠 ip 甘草酸 30 mg/kg，可使肾小球肿胀、毛细血管壁增厚、管腔内充血的病变明显减轻， 尿蛋白排出量始终明显低于模型组，明显降低肾炎升高的血液黏度、血细胞比容、血尿
9、素氮、总胆固醇、三酰甘油水平，升高被降低的血总蛋白和白蛋白水平18。 40 例慢性荨麻疹病人应用甘草酸 12 周后临床症状明显改善， 症状积分由治疗前的 7.3 2.4 显著降至 1.9 1.0，外周血嗜酸性粒细胞计数和 IgE 水平明显下降19。 连续 26 d 给佐剂性关节炎大鼠 ig 甘草次酸20、 40 mg/kg，仅在关节炎的急性期和慢性期有抑制肿胀作用。而强的松对关节炎的各个阶段都有抑制作用，可是对关节炎组织病理学改变的保护作用明显不如甘草次酸 40 mg/kg12。甘草次酸抑制被动皮肤过敏反应及化合物 48/80 引起小鼠搔抓行为的作用强于甘草酸20。 从第二次用卵白蛋白致敏日起
10、 sc 18-甘草酸，连续 12 d，使哮喘大鼠的呼吸曲线幅度明显变小，肺组织病理切片显示支气管壁炎症细胞浸润明显减轻、无大量杯状细胞增殖，血清 IgE 水平明显降低21。 3 作用机制 变态反应实际上就是免疫特异性炎症反应，与非特异性炎症反应比较，变态反应性炎症多了抗原致敏和攻击两个过程。甘草酸和甘草次酸对非特异性炎症和变态反应性炎症都有抑制作用，提示其可能具有多种复杂的作用机制。 3.1 抑制抗体产生 以前研究发现甘草酸在体外增强抗体 （如 IgM、IgG）产生，在体内则抑制抗体产生22。甘草酸 30 mg/kg ip 给药明显降低被动型 Heymann 肾炎模型大鼠肾小球免疫复合物兔 I
11、gG 和鼠 IgG 的水平，免疫组化所见的兔 IgG、鼠 IgG 沿肾小球毛细血管壁和肾小管上皮细胞刷状缘处的沉积明显减少、染色度大为减轻，电镜所见的基底膜上皮下团块电子致密物沉积明显减少，基底膜基本正常，证明甘草酸不但抑制异相期兔 IgG 沉积，也抑制自相期鼠 IgG 沉积18。甘草次酸、甘草酸和 18-甘草酸在抑制卵白蛋白致小鼠或大鼠哮喘的同时，明显降低血清 IgE水平20-21，也明显降低慢性荨麻疹病人血清 IgE 的水平19。 12 例哮喘病人 iv 18-甘草酸 7 d，然后改为 po 14 d，结果血清 IgE 从平均 331 U/mL 降至 92 U/mL，其中 9 例至正常水平
12、，且临床症状和体征完全消失21。 3.2 抑制补体系统 早有报道称甘草酸对补体有较强抑制作用，其抑制血清补体总活性的有效浓度为 1 mmol/L。日 本曾报道动脉硬化病人服用甘草酸 2 个月后半数补体现代药物与临床 Drugs & Clinic 第 26 卷 第 5 期 2011年 9 月 361 溶血活性（ CH50）明显降低22。以后发现甘草次酸对人经典的补体激活途径有强烈抑制作用， IC50为0.035 mmol/L，对补体旁路激活途径无抑制作用（ IC50 2.5 mmol/L） ，而 18-甘草次酸及可的松、氢化可的松都不抑制人补体活性，提示甘草次酸是作用在补体 C2水平上而起作用的
13、23。可是近年来日本有人发现血清补体 C3与亲和甘草酸的高效液相色谱柱有高度亲和力，甘草酸和甘草次酸可以引起C3构象改变。在 0.1 mmol/L 甘草次酸存在下，用胰蛋白酶消化32P-标记的 C3时，其中得到的 2 个耐胰蛋白酶片段 p25和 p15能与抗 C3a血清发生免疫性沉淀。而且 C3a中含有甘草酸结合区，因为人 C3a与亲和甘草酸的色谱柱有高度亲和力，利用亲和甘草酸的色谱柱可以从类风湿关节炎病人的滑液中分离纯化 C3a（过敏素） 。另外 0.03 mmol/L 甘草次酸和 0.1 mmol/L 甘草酸能完全抑制 C3中的 C3（ p115）被酪蛋白激酶 2 磷酸化24，所以甘草酸和
14、甘草次酸通过与补体 C3、 C3a、 C3结合并改变它们的构象，使之不被磷酸化激活，产生抗炎作用。甘草酸还通过阻断经典的和旁路的 2 个补体激活途径抑制补体的溶解细胞活性，但不影响免疫黏附，提示甘草酸阻滞了 C5或后一阶段的补体级联。 进而研究发现甘草酸是抑制溶解途径中膜攻击复合物形成，从而阻止慢性肝炎、各种自身免疫性和炎性疾病中补体参与的膜攻击复合物对组织的损伤25。因此甘草酸和甘草次酸是多靶点地抑制补体系统。 3.3 抗炎症（过敏）介质 甘草酸和甘草次酸对一些炎症（过敏）介质有直接对抗作用，对组胺、乙酰胆碱及过敏慢反应物质（即白三烯）收缩豚鼠离体气管和兔离体回肠有抑制作用。甘草次酸抑制乙酰
15、胆碱、组胺、 5-羟色胺、过敏慢反应物质收缩豚鼠离体回肠的 IC50分别为 44.0、 12.7、 16.1、 17.0 mg/L，抑制前列腺素 E2收缩大鼠离体胃条的 IC50为 82.2 mg/L13。甘草酸对非炎症介质如血清刺激引起的大鼠离体气道平滑肌细胞增殖有双向调节作用，即在低浓度时促进增殖，较高浓度时呈剂量相关的抑制增殖。但对组胺刺激的气道平滑肌细胞增殖，甘草酸只表现出剂量相关的抑制作用，使平滑肌细胞周期停留在 G1期。与之不同的是，地塞米松并不抑制组胺的刺激增殖作用，提示甘草酸能直接对抗组胺致哮喘病人气道平滑肌增殖，阻止气道狭窄阻塞26。整体实验也发现 sc 甘草酸 10、 20
16、 mg/kg 显著减少组胺致大鼠腹膜炎时的渗出液及其中的中性粒细胞和蛋白的数量14。 3.4 抑制炎症介质的合成与释放 甘草酸 ip 50 mg/kg 显著延长被组胺缩短的内毒素（脂多糖）敏化豚鼠的哮喘潜伏期，也增强异丙肾上腺素对组胺致喘的保护作用。在组胺收缩上述离体气管条实验中也获得类似的对抗作用。由于甘草酸明显减少脂多糖敏化豚鼠升高的血浆和肺中的组胺水平及升高被降低的血清糖皮质激素和环磷酸腺苷（ cAMP）水平，陈剑雄等27-28认为甘草酸是通过提高体内糖皮质激素水平，从而稳定肥大细胞膜，减少组胺释放及上调肾上腺素 受体 -cAMP系统而产生平喘作用的。体外实验发现甘草酸在20、 40、
17、80、 160 mg/kg 都不明显抑制刀豆蛋白 A、化合物 48/80 触发离体大鼠腹腔肥大细胞释放组胺，但剂量相关且程度几乎相等地抑制抗 IgE 抗血清非特异性触发肥大细胞和抗原（卵白蛋白）特异性触发肥大细胞释放组胺。甘草酸与卵白蛋白同时作用于肥大细胞，则不抑制组胺释放，只有在甘草酸预先作用于肥大细胞时才有阻滞释放作用，预先作用 10 min 后，阻滞释放效果趋于稳定29。电 镜观察显示， 200 mg/L 甘草酸预处理后，肥大细胞表面产生突起，此时使用抗原刺激不发生脱颗粒22。以上离体实验也与文献报道的 ip 甘草次酸在抗酵母或蛋清致炎大鼠足跖肿胀时不降低炎足组织渗出液中组胺水平13（地
18、塞米松能降低组胺水平） 相一致。有人认为在体外甘草次酸较甘草酸更强烈地抑制IgE抗原（二硝基苯基化人血清白蛋白）触发大鼠嗜碱细胞白血病 RBL-2H3 细胞、 化合物 48/80 触发大鼠腹腔肥大细胞脱颗粒20。 甘草次酸在抗酵母或蛋清致大鼠足跖肿胀时明显降低组织渗出液中前列腺素 E2的量。 由于花生四烯酸能完全取消甘草次酸降低蛋清致炎小鼠炎足中丙二醛水平，吴勇杰等13认为甘草次酸是通过抑制细胞膜磷脂酶 A2活性来抑制前列腺素的合成与释放。这与以前报道甘草酸抑制磷脂酶 A2活化，阻滞花生四烯酸释放从而抑制前列腺素和白三烯（过敏慢反应物质）合成是一致的22。 Bao 等14报道甘草次酸降低花生四
19、烯酸或角叉菜胶致大鼠腹膜炎渗出液中前列腺素 E2的量， 但由于甘草次酸提高腹膜炎渗出液中中性粒细胞 cAMP 和超氧化物歧化酶水平，而不降低渗出液中 -葡萄糖醛酸酶活性（地塞米松降低此酶活性） ， 因此认为甘草次酸可能是通过抑制磷酸二酯酶升高中性粒细胞中 cAMP 水平以及现代药物与临床 Drugs & Clinic 第 26 卷 第 5 期 2011年 9 月 362 超氧化物歧化酶活性抑制中性粒细胞激活，从而抑制前列腺素生物合成。在四氯化碳诱导小鼠肝损害前 24、 0.5 h、或损伤后 4 h 给予 50 400 mg/kg 的甘草酸，均能对抗四氯化碳升高血清转氨酶活性、肿瘤坏死因子 -（
20、 TNF-）和丙二醛水平以及降低还原型谷胱甘肽浓度，也能对抗四氯化碳引起的肝脏 TNF- mRNA 和诱生型一氧化氮合酶（ iNOS） 、环氧化酶 -2（ COX-2）蛋白和 mRNA 的高表达，进一步提高四氯化碳引起的肝血红素氧化酶 -1 及其mRNA 的高表达，提示甘草酸是通过诱生血红素氧化酶 -1 和下调上述前炎症介质的表达，对抗四氯化碳对肝脏的损伤的30。甘草酸还通过抑制肺组织中COX-2 和 iNOS 的表达，抑制脂多糖升高支气管肺泡灌洗液中前炎性细胞因子白介素 （ IL） -1、 TNF-及一氧化氮浓度，即抑制炎症介质合成和释放，产生肺保护作用11。 3.5 抑制炎性细胞因子产生
21、甘草酸本身不诱导人外周血淋巴细胞产生IL-2，但剂量相关地增强刀豆蛋白 A 诱生 IL-2。与地塞米松不同，甘草酸在预防大鼠子宫角粘连同时明显提高腹腔液中 IL-2 水平。 由于甘草酸促进干扰素和 IL-2 生成，从而显著增强自然杀伤（ NK）细胞活性，临床应用甘草酸后常见患者 NK 细胞活性大为提高10,22。刀豆蛋白 A 引起肝炎小鼠肝树突状细胞产生 IL-10 显著减少，体内外实验证明甘草酸能对抗 IL-10 减少，即甘草酸促进肝树突状细胞产生 IL-10， Abe 等31认为这是甘草酸治疗刀豆蛋白 A性肝炎的机制之一。 也有人报道甘草酸在降低脂多糖 /D-半乳糖胺升高小鼠血清转氨酶水平
22、同时降低血清中的 IL-18，但不降低血清中升高的 IL-6、 IL-10、 IL-12和 TNF-。由于外源性 IL-18 使给以脂多糖 /D-半乳糖胺的小鼠转氨酶活性升高，而甘草酸完全抑制 IL-18 升高转氨酶活性，且免疫组化检测发现甘草酸抑制肝损伤组织中中性粒细胞和巨噬细胞对 IL-18 的反应，所以甘草酸是通过抑制 IL-18 生成和 IL-18 介导的炎症反应，阻滞脂多糖 /D-半乳糖胺损害肝脏32。甘 草酸也抑制 IL-4 产生， 也抑制小鼠子宫内膜癌细胞表达 IL-1、环氧化酶 -2 和 TNF- mRNA 表达33。甘草酸在预防大鼠子宫角粘连同时，也明显降低腹腔液中 TNF-
23、 水平10。在 TNF- 和 IL-4 刺激人胎儿肺成纤维细胞系 HFL-1 构建肺炎的体外模型中，甘草酸和 18-甘草酸能剂量相关地抑制炎性因子 IL-8产生，仅轻度减少另一类炎性因子嗜酸性粒细胞趋化因子 1 的产生；而苷元甘草次酸和 18-甘草次酸对 IL-8 产生无效， 却显著抑制嗜酸性粒细胞趋化因子1 产生34。 18-甘草酸 ip 给药在防止刀豆蛋白 A 诱导小鼠肝炎同时显著降低肝脏 NK 细胞和 T 细胞绝对数量，即抑制淋巴细胞募集。 18-甘草酸还促进IL-6 和 IL-10 生成， 提示 18-甘草酸是通过诱生 IL-6直接保护肝细胞免遭凋亡，通过诱生 IL-10 间接抑制 T
24、 细胞介导炎症反应而保护肝细胞免受损伤35。18-甘草酸在改善醋酸性结肠炎时，显著降低结肠组织中升高的髓过氧化物酶活性和 TNF-、细胞间黏附分子 -1 和核因子 -B（ NF-B）等炎性细胞因子的表达15。在小鼠硬脑脊膜挤压性脊髓损伤造模前0.5 h 和造模后 1、 6 h 分别 ip 甘草酸 10 mg/kg，显著降低脊髓炎症反应和脊髓组织损伤的组织学评分，并显著改善四肢功能，同时也显著抑制脊髓组织中硝基酪氨酸和聚 (二磷酸腺苷 -核糖 )形成、 iNOS表达、 NF-B 激活和细胞凋亡。在胸腔内注射角叉菜胶前 5 min ip 甘草酸 10 mg/kg，同样能显著对抗小鼠急性胸膜炎炎症反
25、应（减少胸膜积液和其中的中性白细胞数、肺组织中性粒细胞浸润及并发的脂质过氧化反应） ， 同时也显著抑制角叉菜胶上调肺组织细胞间黏附分子 -1 和 P-选择素的蛋白表达，硝基酪氨酸、聚 (二磷酸腺苷 -核糖 )、 TNF- 和 IL-1 生成及 NF-B 和激活子转录 -3 的激活， 因此他们认为甘草酸是通过阻止 NF-B和激活子转录 -3激活产生抗急性炎症作用的36-37。 最近研究发现甘草酸和甘草次酸是通过不同机制抑制炎性细胞因子生成，产生抗炎作用。其中甘草酸是通过使糖皮质激素受体热休克蛋白 90 复合物解离，进而激活糖皮质激素；甘草次酸却是通过 PI3K/Akt/ GSK3 信号转导而抑制
26、炎性细胞因子生成的38。甘草酸还能与高迁移率族蛋白 -1（ HMGB1）直接结合（ Kd约 150 mol/L） ，抑制该细胞因子的趋化和丝裂原活性， 从而产生抗炎作用39。 3.6 对淋巴细胞的影响 最近发现甘草酸在 12.5 100 mg/L 抑制刀豆蛋白 A 诱导小鼠脾脏 T 细胞增殖40， 剂量相关地促进体外培养的小鼠脾细胞和胸腺细胞 DNA 断裂（即诱导细胞凋亡） ， 其中诱导脾细胞凋亡的作用强于胸腺细胞。给每只小鼠单次或连续 7 d sc 0.1 mg 甘草酸，只有连续注射组的脾细胞可见 DNA 断裂数量增多，尽管脾脏细胞总数未明显变化，但 Thy-1T现代药物与临床 Drugs
27、& Clinic 第 26 卷 第 5 期 2011年 9 月 363 细胞百分率明显下降，其中 CD4辅助性 T 细胞和CD8细胞毒性 T 细胞下降显著；由于小鼠胸腺细胞未见 DNA 断裂，胸腺 CD4和 CD8未成熟 T 细胞百分率无显著减少，所以甘草酸选择性诱导成熟的 T 细胞凋亡41。甘草酸在预防大鼠子宫角粘连时能使降低的胸腺组织 CD4和 CD8恢复正常水平10。 小鼠 ig 甘草次酸 20、 40 mg/kg 连续 8 d，血涂片中 T 细胞百分率显著升高；但同样剂量却明显降低佐剂性关节炎大鼠升高的血 T 细胞，使恢复到正常水平，呈现出双向调节作用。但不明显影响关节炎大鼠胸腺指数，
28、而强的松在降低 T 细胞百分率的同时也明显降低胸腺指数，即有萎缩胸腺作用12。 给 30 例过敏性紫癜病人 iv 甘草酸 160 200 mg，每天 1 次，共 14 d，血中 T 细胞亚群 CD3由治疗前的（ 65 9） %上升到（ 70 9） %， CD4由治疗前的（ 33 7） %上升到（ 40 7） %， CD8未见明显变化， CD4/CD8由 1.2 0.4 明显上升到 1.60.4。而雷尼替丁对照组 30 例血中这些 T 细胞亚群均未出现明显变化42。甘草酸在改善慢性荨麻疹病人症状的同时能纠正外周血 T 细胞亚群紊乱，使高水平的 CD8+显著下降，低水平的 CD4+和CD4+/CD
29、8+显著升高19。 22 例肝损害并发传染性单核细胞增多症儿童在接受常规治疗基础上 iv 甘草酸（ 2 岁以下、 2 4 岁、 5 7 岁和 8 12 岁儿童的剂量分别为 20、 40、 60、 80 mg） ，共 14 d，较 20例常规治疗组更显著降低升高的血清转氨酶、总胆红素、 CD3和 CD8水平，更显著升高降低的CD4/CD8，说明甘草酸不仅明显促进病儿肝功能恢复，也能纠正细胞免疫功能的异常43。 4 结语 甘草次酸是甘草酸在体内的水解产物，而甘草次酸的抗变态反应性炎症和非特异性炎症反应的作用明显强于甘草酸，所以甘草酸可能是甘草次酸的前体药物。 甘草酸选择性诱导成熟的 T 淋巴细胞凋
30、亡，调节淋巴细胞数量和功能，纠正外周血 T 淋巴细胞亚群的紊乱。甘草酸抑制抗体（ IgG、 IgE）生成，多靶点地抑制补体系统，抑制炎性细胞因子和炎症介质生成，以及对抗炎症介质的致炎作用。提示甘草酸对炎症发生、发展和反应等许多环节均有对抗作用。然而甘草酸对其中哪一个环节的作用是最重要的，现有研究资料尚未得出结论。炎症介质之间、炎性细胞因子之间以及炎症介质与炎性细胞之间往往是相互影响，互为因果关系。因此，很有必要研究甘草酸对细胞内外各条炎症信号转导通路的影响，探讨甘草酸对其中哪一条信号转导通路的影响最为重要。在研究对各个环节或信号转导通路的影响时，最好能进行细化（不同时间段） ，找出甘草酸作用的
31、启动点、起始点在什么靶点上，这些研究可能揭示甘草酸的确切抗炎机制。 参考文献 1 张明发 , 沈雅琴 . 甘草酸的糖皮质激素样作用 J. 现代药物与临床 , 2011, 26(1): 33-35. 2 张明发 , 沈雅琴 . 甘草酸防治肝损伤药理作用的研究进展 J. 抗感染药学 , 2010, 7(4): 232-236. 3 张明发 , 沈雅琴 . 18-甘草酸（甘草酸二铵）保肝药理作用研究近况 J. 抗感染药学 , 2011, 8(1): 11-13. 4 张明发 , 沈雅琴 . 甘草酸二铵治疗肝病的临床评价 J. 上海医药 , 2011, 32(4):174-178. 5 张明发 ,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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