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理论研究美术 潘 芬 一 湖 南 币 范 大 学 摘要：丰子恺先生的漫画笔法简练，轻松 随意，不拘泥，同时又具有率真朴实，平中见奇 的独特风格；他的漫画集抒情性、写实性、写意 性、趣味性、革新性于一身，寓意深刻，耐人寻 味 他的漫画是绘画界的一株奇葩，深受人们的 喜爱。 关键字：丰子恺；漫画；艺术语言 20世纪20年代，丰予恺先生以“予恺漫 画”蚓名于世，成为一名独具特色的漫画家。 他为中困漫画尤其足抒情漫画的开创和发展做 出了 越贡献，被美术界公认为中国漫画第 人。 丰予恺先生的漫画题材， 泛，数帚众多。 他曾存漫 创作二十年文中，将自己的 绘画分为古诗口J时代、儿童相时代、社会相时 代和自
2、然相时代，他独具慧眼地发现平凡事物 中的不同寻常处，以此为题画出耐人寻味的作 品；他充分发挥漫画轻松、随意、不拘泥的特 点，自然地流露出内心的感受，形成 干【率真 朴实，平中见奇的独特风格。以下我就丰子恺 先生漫画的艺术语言做简单分析： 第一，丰予恺先生的漫画带有强烈的抒情 色彩。一方面是他常以古诗词句或自撰的诗词 为画题；另一方面是指他表现出的对童心童真 的赞荚，对穷苦人民的同情，对大自然的热爱 等美好情感。面埘旧社会的丑恶现象，他经常以直率的方式进 行批评，以此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愤怒之情。他认为“文艺之事， 无论绘画，尢论文学，尢论音乐都要与生活相关联，都要是 活的反映，都要具有艺术的彤式，
3、表现的妓巧，与最重要的思 想感情。艺术缺乏了这 点，就都变成机械的、无聊的雕虫小 计。 在先生看来，人牛的真谛就存 f口常牛活巾，因此他的 作品都是从平凡的生活中，发现大自然生命力的蓬勃牛机，人们 内心世界的朴素美盘，从而提供人们美耍，的意趣和享受。如在他 的野外 发处j娘娘等乡土民俗漫画中，宥币刻画土人 公的日常牛活，表现他们的善良、自 、宁静。不管是抒发友情 的人散后，一钩新月天如水今夜故人来不未，散人 尽梧 桐影，还足抒发亲情的过尽千帆皆不足，斜眸脉脉水悠悠 燕归人未归，或者是描绘旧社会弱者艰难牛活的贫民窟之 冬高柜台向后转等，又或者是感慨时光流逝的红了 樱桃，绿了芭焦，都表现了真诚深刻
4、的人情味与艺术美。 第二，十子恺先生的漫画具有写实性，很少采目夸张或变形 的于法。他的不少漫画足对当时社会现象的卣接写牛，通过简练 的笔法，真实地提炼了他所处的那个时代的特征，我们从中可以 体会剑普通白姓牛活的困苦，1日利会的黑晴。例如他的“社会相 时代”的作品卖花女市景饿饨 云霓等都是劳 动人民牛活的真实写照； 颁向者都市奇观鬻儿某 父子等，足当时另一种社会丰H的真实写照，反映半殖民地半 封建社会的 暗，表达厂作者对当时卒十会的控诉。这 巾所描 绘的社会q二活“往往 为人们所沣意， 经封老的撷敬、剪裁、 安排，特别是当最后题卜富有文 素养的丽题，画向就 即生动 活跃起来，它所包含的思想容 ，
5、也随之远远越J有限画面所卣 接描绘的部分而发人深思引人遐想一 ，这义足一般漫画所少仃 的特点。我们从 子恺先牛的这些J画中看到r人们当时卖化、卖 馄饨、种地、养查、扣棉线等的生存方式，也看剑了旧什会的黑 暗，人们生活的困苦，以及作者对他们的 情。 第二=_，丰子恺先生的漫画 创作上具 写意性，笔 简练 又意境深远，给人种恬淡悠闲、H月净安详义离总深刻的感觉。 如红了樱桃，绿了芭蕉这幅作品，l 斫叶l 仃一衙樱桃，窗 外探进来的几片芭蕉叶， 一 匕舞的蜻蜒， 个火柴 ， 一吏点 燃的香烟， 缕悠悠而升的青烟，就这么一个简洁_f 静的 向仿 佛 我们看到了香烟越烧越短，感觉纠了时光流逝；义如人敞
6、后，一钩新月天如水这幅作品，一道卷 的芦市， 张放 i廊 边的小桌，桌一卜一把赢，J乙个怀了，天 钧新 厂J，如此简， i随 意的寥寥儿笔，却把作者的心情诠释的淋漓 致。先牛在创作这 些漫画时，也许只是画一份心情，一缕思绪， 一种情训，却给人 留下一种说不出的美感与无尽的遐想。 第四，丰子恺先牛的漫画充满着童趣。他秉承 颗赤诚的 童心，对儿童世界倾注了极大的兴趣与关注。他绎常以自己的子 女为原型， 仪仔细观察他们的生活，而 以淳朴的章心设身处 地地体验他们的喜怒哀乐。先生曾经说： “终爱我的孩子。我真 心的爱他们：他们笑了，我觉得比我A己笑更快活；他们哭了， 我觉得比我自己哭更悲伤；他们吃东
7、，我觉得比我自己吃更美 味；他们跌一跤，我觉得比我自己跌一跤更痛我当时对于 我的孩子们，可说是热爱。这热爱便是作这 画的最初的 动机。” 存他数最众多的“儿童相”漫画中，如阿宝赤脯 爸爸不在的时候瞻瞻底车化乍米 够吃阿 曲只 脚，凳子四只脚弟弟新宵人，妹妹新娘了小母亲等作 品，无不小中见大地透视 先牛的舔犊真情。他从儿童的牛活中 观察列可爱的意境，画面生动，生活气息浓郁，仿佛一篇篇抒情 散文，意味深长令人百读不厌。我们看这 作品时也会联想到自 己儿时的生活，同忆起童年的天真烂漫。 第五，丰了恺先生作为巾国漫画史上一个望程碑式的人物， 他的漫画既有对传统绘画的传承，也何所节新；同时具有浓厚的 民
8、族情怀，以及完全巾国式的艺术趣味。先牛正式作画时都是朋 吃水的中国纸，他曾说“宣纸固然最好，但本迮殳、毛鹿纸，以 及韧皮纸、煤头纸，我觉得都宜丁捕而。外国纸要不得。笔则用 平常写字的毛笔。” 他的画法采用巾 式的白描，不作背景， 完全以线条勾勒，般不捕明暗阴影；人物=1 点睛，却形神毕 肖，形成一种以肜传神的具象关。他的富于文学性的 题，他的 书法，都是他的漫画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他的以古诗词句为题 的画更是： 接继承了宋代院画的传统，但足又有所节新，最人不 同在于他既借用占诗词的意境，但又 受古诗词原何内容的局 限， 是加以创造性的剪裁和改造，用以表现现代八的生活和思 想感情，使画不沦为古诗
9、侧的图解或插图。如他的作品尢 h 两楼贫贱江头自浣纱中，李后1 施分别穿L了人褂、 旗袍，有人曾批评说这两幅画 的人物部应该着古装，对此先牛 表乐他不是在作历史画，也不是在为李列作捅陶，晰 足 表达 他读李词后所得的体感，他是现代人，因此他的体感应该是现代 相；先生认为容貌如花似玉， 牛活陷入贫 的女了，从古至 今数不胜数，并不IE 施一人；并几批评对方墨守成规、顾划 化。再如他的杨柳片晓风残月，画题虽取自宋训雨铃 霖，面面表现的却是现代生活，画面与原词的意境完全不同。 这种“古诗新画”不仅创 了一种崭新的画法，更足丌辟了一个 崭新的境界。 中田传统的学习绘画的方法足临摹，而先生的 法则是建直
10、 在写牛的基础上。他认为无论足历史画、风俗画、肖像画、还是 风景画、动物画、静物画， “必以丐， 为 本练刊，H必以忠实 写牛为基本练习。仃忐真止之美术者，必当以忠实写牛为要 务。” 另外，先生曾指出陈师曾的画之所以 其他人的丽不删，是 凶为他“ 用纯籽的rr困J 风，而略J【_一 曲洋画风。” 先牛 自己也足女此，他的画既保持了中国画的艺术性，义有西洋丽的 功底，人物形象结构比例恰当，画面符合透视原理。 所有这些，都说明先牛的漫画艺术语0具有独特的魅力。一 幅I田l， 一个故事，段历史，他的漫画白诞，：之 起，就以 独 特的艺术韵蛛，小rJ见大的艺术手法，强烈的艺术魄力震撼着人 们的心灵；而他的这种风格，也已经JJ芟为绘画界的 株俞葩，深 受人们的喜爱。 注释： l11丰子恺丰子恺文集IMI杭 iI浙江文艺出版社浙江教育出版社1992 2杨可扬丰子恺漫画【MI上海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1983 31黄可浓墨深情画童心读丰子恺的儿童漫画(DBOL)杭州新 美术，1982年01期 f41杨可扬丰子恺漫画【M上海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1983 丰子l崽丰子恺文集【MI杭州I浙江文艺出版社浙江教育出版社1992 丰子恺丰子恺文集MI杭9It浙江文艺出版社、浙江教育出版社， 1992 3 美术学院 湖南长沙 10。o0一 浅析丰子恺漫画的艺术语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