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6 - 中国科技论坛 ( 2013 年 12 月 ) 第 12 期项目资助 : 国家软科学计划重大招标项目 ( 2011GXS2D023) ， 安徽省软科学研究计划重大项目 ( 2012AKK0268) 。收稿日期 : 2013 06 28作者简介 : 杨善林 ( 1948 ) ， 男 ， 安徽怀宁人 ， 教授 、博士生导师 ; 研究方向 : 优化决策 、技术创新 、区域经济 。技术转移与科技成果转化的认识及比较杨善林 ， 郑 丽 ， 冯南平 ， 彭张林( 合肥工业大学管理学院 ， 安徽 合肥 230009)摘 要 : 技术转移与科技成果转化是我国科技管理工作中的两个高频词汇 ， 也是容
2、易产生混淆的两个概念 。两者的混用或误用 ， 一定程度上已经成为制约我国科技成果转化理论研究与实践工作的重要瓶颈之一 。本文在对国内外文献研究综述的基础上 ， 重新梳理了各自的概念与内涵 ， 界定了各自的主体范围 ，并以图示化的方式描绘了各自的运动过程 。基于此对两者展开对比研究 ， 研究得出 : 微观视角上的技术转移与科技成果转化存在交集 ; 技术转移与科技成果转化在主体范围 、主体角色可互换性 、市场化程度 、时间轴与空间轴上的变化规律等方面存在明显的区别 。关键词 : 技术 ; 科技成果 ; 技术转移 ; 科技成果转化中图分类号 : F062. 4 文献标识码 : Aecognizati
3、on of and Comparison with Technology Transfer andScientific Technological Achievement TransformationYang Shanlin， Zheng Li， Feng Nanping， Peng Zhanglin( School of Management， Hefei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Hefei 230009， China)Abstract: As two high-frequency terminologies in administrative system of
4、 science and technology， technology transfer ( TT) and sci-entific technological achievement ( STA) transformation are usually confusedly used. And such a situation has been one of the mainbottlenecks to certain extent in restricting theory research and practical work of STA transformation in China.
5、 On the basis of the litera-ture reviews at home and abroad， the connotation of TT and STA transformation is reworked， the scope of both of subjects is defined，and motion processes are described in graphs. Based on above， we compare the two concepts and get the results: 1) the overlap existsbetween
6、TT from the micro-view and STA transformation; 2) there are obvious differences in the scope of subjects， subject role inter-changeability， marketing degree， motion change rules in time and space axis and so on.Key words: Technology; Scientific technological achievement; Technology transfer; Scienti
7、fic technological achievement trans-formation第 12 期 ( 2013 年 12 月 ) 中国科技论坛 -117 -1 技术转移1. 1 技术转移的概念关于技术转移的概念和内涵 ， 国内外学者从不同的认知角度给予了不同的诠释 ， 比较有代表性的有 : 文献 1认为技术转移是将一个组织内部很有用的有关制造 ( making) 和做 ( doing) 的诀窍交付给另一个组织使用的过程 ; ogers 2认为这种过程是一种很难的交流过程 ， 因为在这个交流过程中人们有不同的语言 、不同的动机 、代表着不同文化的组织 ， 交易的对象也从高度抽象的概念到具体
8、的产品呈现出多样性的特征 ; Somsuk 3认为技术转移是技术知识与技巧有组织的传输与获取 ， 同时还认为只有技术知识的有效使用才能称之为技术转移 ; 范宝群等的 7 种学说 4。综合国内外文献对技术转移的理解与认识 ， 我们认为技术转移是一项将具有商品属性的技术在两个利益主体 ( 技术供体和技术受体 ) 间进行所有权或使用权让渡的活动 。1. 2 技术转移的主体与客体参与技术所有权和使用权让渡的主体主要有两个 ， 即作为技术输出方的技术供体和作为技术输入方的技术受体 。技术供体和技术受体是具有行使技术输出行为能力和技术输入行为能力的“单位 ”， 这个单位可以是自然人或法人 ， 也可以是具有
9、法人资格的组织 ， 包括企业 、科研单位 、政府部门 、非营利组织等 。技术供体是开发者 、发明者及所有者 ， 凭借其拥有某项技术的独特地位及其在法律上受保护的地位 ， 在技术转移过程中处于高位 ， 主宰着技术转移过程的发生与发展 ，且根据自己的利益和偏好 ， 决定是否转移技术 、如何转移以及转移给谁 。技术受体是技术的接受者 、使用者 ， 是实施技术引进的一方 。然而 ， 在技术转移过程中 ， 技术受体常受制于技术供体 ，处于技术转移过程中的低位 。正是由于技术供体与技术受体在技术优势上存在的不平衡 ， 以及所产生的梯度差 ， 才促使了技术从高位到低位的流动 。成功的技术转移也会逐渐缩减两者
10、在某项技术上的差距 ， 并通过技术互动促进新技术的诞生 。1. 3 技术转移的过程技术转移是一个比较抽象的概念 ， 存在着多种不同的定义和理解 ， 且在技术转移过程中技术供体和技术受体呈现多元化的特征 ， 转移过程较复杂 。为了能更直观和正确地理解和认识技术转移 ， 本文从宏观和微观两个视角以图示化的形式详细地描述技术转移的过程 。首先 ， 宏观上的技术转移是技术在两个主体间的移动 ， 即技术所有权或使用权的移动 ， 表现为技术在空间位置上的改变 ; 微观上的技术转移 ， 是指科研成果 、应用技术为了能够进入市场而在技术受体内部所进行的深度开发 ， 包括可能会进行的小试 、中试 、商品化 、产
11、业化等技术创新 、技术融合 、技术跨越与技术扩散的过程 。( 1) 宏观视角 : 技术转移是技术所有权与使用权转移的过程 。从宏观层面看 ， 技术转移根据其是否跨越国界 ， 可分为国际技术转移和国内技术转移 。其中 ， 国际技术转移又分为两类 : 有偿的技术转移方式 ， 这种转移方式又表现为合法的和不合法的两种 ， 其一合法的方式 ， 该方式依赖市场机制的作用来完成 ， 以价格杠杆来调节供需关系 、平衡供需矛盾 ， 是依照双方的国内法制 、双边协定以及相应的国际贸易惯例来保证的 ， 是技术使用权或者技术所有权的转让 ， 这种方式是国际技术转移的主流形式 。其二不合法的方式 ，即技术供体将本国法
12、律不允许扩散的技术转让给技术受体 ， 或技术受体将本国法律不允许引进的技术引进过来 ， 以牟取非法暴利 。无偿的技术转移方式 ， 该类方式中也表现为两种形式 ， 其一是技术供体将技术无偿地馈赠 、让渡给技术受体 ，这种方式主要根据双方国家签订的援助协议实施 ，是技术使用权的转让 ， 转移过程没有直接的买卖关系 ， 不发生钱物的交换 ， 属于非商业性质的形式 ， 且常带有政府行为的色彩 。其二是技术受体通过非法方式取得技术供体的技术 ， 表现为技术窃取或者技术掠夺 ， 如图 1 所示 。总之 ， 无论是哪一种技术转移方式 ， 国际间的技术转移活动 ，总是通过一种有偿或无偿的方式将技术及其载体从一
13、个国家转移到另外一个国家 ， 然后在技术引入国进行技术应用 、消化 、扩散和创新 。国内技术转移根据技术所有权或使用权是否发生变化 ， 又可分为技术外部转移和技术内部转移两种 。技术外部转移是技术的所有权和使用权发生了变化 ， 且根据不同技术供体和不同技术受体的合作方式 ， 可以将技术外部转移分为不同科-118 - 中国科技论坛 ( 2013 年 12 月 ) 第 12 期图 1 国际技术转移研系统间纯技术性的交流与合作 、不同企业间商业性的技术转让与技术引进 、不同科研系统与企业间的产学研合作 ， 以及科研系统与企业向其衍生企业的技术转移活动 ， 如图 2 所示 。与技术外部转移不同的是 ，
14、 技术内部转移表现为技术及其载体由科研系统 、企业向其衍生企业流动 ， 该过程是在不同主体间同一利益范围内进行 ， 不涉及技术所有权或使用权的变更 。( 2) 微观视角 : 技术转移是技术在技术受体内部的融合和再开发过程 。从微观层面看 ， 技术转移是一种技术在技术受体内部被深度开发和使用的过程 ， 是一种根植于组织中已经被体制化了的技术从原有组织形态中逐渐剥离出来 ， 并嵌入新的组织中进行不断互动 、融合 ， 重新体制化的一个建构过程 5。结合技术的三种表现形式 ， 微观视角的技术转移可分别表现为人与物资的有形技术载体 、无形技术知识与微观信息流向技术受体的过程 。技术受体根据流入技术及其载
15、体的特点 ， 结合自身的技术特性对其进行处理 。处理主要分为技术融合和技术再开发两种类型 。技术融合 ， 是指技术引进方对所引进的成熟的高新技术 、适用技术 、技术装备 、生产工艺等与自身已有的技术 、装备或工艺进行深度融合 。在逐渐消化吸收的融合中会出现技术新用和技术模仿两种结果 ， 技术新用 ， 即发现某类技术新的应用 ， 从而带来新的产品 ， 技术模仿 ， 即组织按照其在技术供体内的状态来模仿引进的成熟技术 、设备 、工艺等 ， 并生产出同样的产品 。技术再开发 ， 是指技术引进方对从科研机构引入的某些新技术 、新工艺 、新方法 、专利等技术成果进行实用性的再开发过程 。再开发的过程一般
16、包括小试 、中试 、产品化和产业化等过程 ， 如图 3 所示 。2 科技成果转化2. 1 科技成果转化的概念科技成果转化 ( Transformation of Scientific andTechnological Achievements) 是我国科技工作的专有名词 。对于科技成果转化的认识和理解 ， 比较有代表性的有 : 朱高峰院士的 “技术创新说 ”， 即认为成果转化实质上是技术创新或企业创新 ; 石善冲 6认为 “科技成果转化是科技成果由知识性商品转化为供市场销售的物质性商品的全过程 ，是一种带有科技性质的经济行为 ， 有其特定的性质和规律 ”; 陈祖新 7认为科技成果转化是科技开发
17、过程 ， 处在科研过程与生产过程之间 ; 徐国兴和贾中华 8指出科技成果转化分为科技成果的应用和推广 、科技成果的工艺化 、科技成果的产品化 、科技成果的商业化和科技成果的产业化几个层次 ， 认为只要完成其中一个层次的转化就可算作一次成功的科技成果转化过程 。中华人民共和国促进科技成果转化法 ( 1996. 10) 认为科技成果转化是指为提高生产力水平而对科学研究与技术开发所产生的具有实用价值的科技成果所进行的后续试验 、开发 、应用 、推广直至形成新产品 、新工艺 、新材料 ， 发展新产业等活动 。综合国内外文献对科技成果转化概念的研究 ， 我们可以大致地从广义和狭义两个角度对其重新认识 。
18、其中 :广义上的科技成果转化分为科学理论成果的转化 、软科学成果的转化及应用技术成果的转化 ; 狭义上的科技成果转化多指应用技术成果的转化 ， 大部分理论和实践研究也主要针对于狭义范畴上的科技成果转化 。2. 2 科技成果转化的主体与客体关于科技成果的定义 ， 原国家科委在 关于科学技术成果鉴定 ( 1984) 中明确指出 “科技成果是指对某一科学技术研究课题 ， 通过实验研究 、调查考察取得的具有一定实用价值或学术意义的结果 ， 包括研究课题虽未全部结束 ， 但已取得可以独立应用或具有一定学术意义的阶段性成果 。”第 12 期 ( 2013 年 12 月 ) 中国科技论坛 -119 -图 2
19、 国内技术转移图 3 技术的融合和再开发过程科技成果有三类 ， 即科学理论成果 、应用技术成果与软科学研究成果 。在科技成果转化机制中 ， 参与科技成果转化活动的主体主要有三个 ， 分别是作为科技成果输出方的科技成果供体 、作为科技成果输入方的科技成果受体 ， 以及作为科技成果转化有力的主导者和推动者的政府及其附属机构 。一般意义上 ，科技成果的供体有着特定的指向性 ， 特指科研院所 、高等院校 ， 以及依附于高等院校与科研院所而建立的国家实验室 9 10。而某类具有研发能力的企业 ， 从其内部看 ， 其研发部门也可视作其作科技成果转化的供体 。科技成果转化的受体 ， 多为企业或具有相关科研机
20、构的衍生企业 。政府作为主导者和推动者 ， 不仅从政策上 、技术上给予引导和支持 ， 更多的是从经费上提供扶持 。与技术转移不同的是 ， 科技成果转化的供体与受体之间没有很强的主动与被动关系 。2. 3 科技成果转化的过程科技成果转化是科技成果 ( 主要指应用技术成果 ) 流动与演化的过程 ， 包括 “转 ”和 “化 ”两个部分 ， “转 ”是科技成果所有权和使用权的转移 ， “化 ”是科技成果不断具体化 、产品化 、商品化与产业化的过程 ， 如图 4 所示 。“转 ”主要描述科技成果在政府与中介服务机构的作用下 ， 由科研院所 、高等院校等供体向企业 、衍生企业流动的过程 ， 其中 : 政府
21、作为强有力的推动者 ， 通过经费资助 、政策引导扶持等方式 ， 为供体和受体提供多方位的支持和协调 ; 科技中介机构 ， 作为第三方组织 ， 搭建科技成果的供需平台 ， 并为双方提供技术支撑服务 ， 能促进科技成果 “转 ”的效率 。在科技成果转化机制中 ，“转 ”的方式和模式尤其关键 ， 决定了双方的合作方式和利益分配 ， “转 ”的模式主要有三种 : 科技成果的商业转让 。供体通过商业方式把具有应用价值的科技成果有偿转让给受体 ， 该过程是一种商品交换 、钱物交换的过程 ， 一旦交换行为结束 ， 主体间的关系即告结束 。因此这种模式双方合作周期短 、合作关系较为松散和直接 。产学研合作 。
22、具有研制 、开发等技术优势的科研院所 、高等院校等科研机构 ， 与具有资金 、人力 、市场-120 - 中国科技论坛 ( 2013 年 12 月 ) 第 12 期等优势的企业 、衍生企业两个主体间 ， 进行研究 、开发 、生产的全方位双向合作的模式 。这种模式合作周期长 、合作关系很紧密 。向衍生企业转让 。为更自主和更便利地进行科技成果转化 ， 某些科研机构直接将科技成果转向由其兴办或控制的具有独立法人资格的企业实体 ， 这些企业实体通常聚集于科研机构周围 。这种模式实际是置身于同一利益体内的活动 。图 4 科技成果转化的过程“化 ”主要描述科技成果在供体内部被深度再开发和应用的过程 ， 具
23、体包括小试 、中试 、产品化 、商品化和产业化等阶段 ， 该过程中伴随着技术扩散和技术创新 。总之 ， “转 ”主要是描述科技成果所有权和使用权的转移 ， 伴随着空间位置的改变 ， “化 ”主要是描述科技成果发生 “质 ”的变化 。3 技术转移与科技成果转化的比较3. 1 技术转移与科技成果转化的联系通过上述对技术转移和科技成果转化的主客体与各自运动过程的总结和分析 ， 可以看出两者在主体 、客体及运动的过程上存在很多共同点 ，这也是很多研究认为两者几乎没有区别的原因 。我们主要阐述微观视角上的技术转移与科技成果转化之间的联系 。通过比较可以发现 :( 1) 技术流向技术受体内部并在其内部产品
24、化等具体化的微观视角上的技术转移即为科技成果转化 。对比技术转移与科技成果转化的转移过程 ， 易知宏观层面上的国际技术转移与国内技术转移 ， 其侧重点在于技术及其载体空间位置上的变化 ， 并不强调技术及其载体发生质的突变 ， 即不一定发生产品化等具体化的过程 ， 因此 ， 这种类型的技术转移并不属于科技成果转化 。但对于微观层面上的技术转移活动 ， 技术及其载体在技术受体内不断融合和再开发 ， 直至产品化 、商品化 、产业化等具体化的过程就等价于科技成果转化 ， 当然微观层面上哪些只发生了技术从技术供体向技术受体流动的阶段 ， 并未发生技术及其载体产品化等具体化的过程 ， 也只属于技术转移 ，
25、并不属于科技成果转化 。( 2) 发生所有权或使用权变更的科技成果转化属于技术转移 。从图 4 可以看出 ， 科技成果转化既包括科技成果从科研院所 、高等院校等科研机构流入企业或衍生企业 ， 继而在企业或衍生企业内部发生产品化等具体化的过程 ， 也包括科技成果从企业的研发部门转向生产部门 ， 即从概念设计 、到图纸生成 、再到工艺设计直至生产的技术创新过程 ， 前者涉及科技成果所有权或使用权的转移 ， 后者通常不涉及所有权或使用权的转移 。我们认为发生了所有权或使用权转移或变更的科技成果转化属于技术转移 ， 而对于企业内部科技成果从研发到生产不发生所有权或使用权转移或变更的不属于技术转移 ，
26、只属于科技成果转化 。3. 2 技术转移与科技成果转化的区别( 1) 技术转移的主客体比科技成果转化的主客体涉及范围广 。对于两者的主体而言 ， 技术转移的技术供体和技术客体 ， 均可以是自然人或法人 ， 也可以是具有独立法人资格的组织 ， 包括 :政府投资的国家实验室 、科研院所 、高等院校 、第 12 期 ( 2013 年 12 月 ) 中国科技论坛 -121 -各类企业等 ， 从宏观上看 ， 技术转移的技术供体和受体还包括国家 。然而科技成果转化的供体具有特定指向性 ， 特指科研院所 、高等院校和依托科研院所 、高等院校而建的国家实验室 ， 以及某类具有研发能力的企业 ， 一般不包括自然
27、人和一些私人组织 。其受体多指企业或科研机构的衍生企业 ， 不包括政府投资的国家实验室 、科研院所 、高等院校等科研机构 。对于两者的客体而言 ， 技术转移中的技术及其载体包括有形的人或物 、嵌于人或物资内的无形技术知识体系和各种显性与隐性的 “知识 ”， 而科技成果转化虽可分为软科学成果 、应用技术成果 、基础理论成果三类 ， 但在实践研究中 ， 多指应用技术成果 。( 2) 技术转移中的供体和受体多可以角色互换 ， 而科技成果转化中则少之 。从图 2 我们可以看出 ， 宏观层面的技术转移活动中 ， 技术供体和技术转移可以双向交流 ， 技术及其载体可以双向流动 ， 故其技术供体和技术受体的角
28、色可互换 ， 且经常性的互换 ， 但微观层面上的技术转移 ， 技术及其载体仍以单向流动为主 。对于科技成果转化 ，从图 4 可以看出 ， 一般情况下科技成果是从科研院所或高校传递到企业或衍生企业 ， 而反向的传递则很少见 。( 3) 技术转移的市场化程度高于科技成果转化 。无论是宏观层面的技术转移还是微观层面的技术转移 ， 市场作为引导和调节技术转移的主要杠杆 ， 主导和支配着成熟实用的技术及新技术 、新工艺 、新方法在国际或国内间进行移动 ， 更多地表现为一种贸易形式 。不管是有偿的还是无偿的 、非法的还是合法的 ， 都表现为一种交易活动 ，只不过无偿的技术转移伴随的是金钱以外的某种利益交易
29、 。相比之下 ， 科技成果转化更多地表现为一个国家内部科技成果再分配和转化的活动 ，是在一个相对较小的范围内对科技成果进行专业化和实用化提升的过程 。( 4) 技术转移与科技成果转化在时间轴和空间轴上运动轨迹不同 。科技成果转化和技术转移在总体上都包含两个方向的运动 ， 一方面沿着空间轴在不同主体或不同区域间进行传递或转让 ，另一方面沿着时间轴从技术或科技成果的一个阶段向另一个阶段跨越 ( 如从小试到中试的阶段跨越 ) ， 如图 5 所示 。尽管都包含两个方向的运动 ，但存在着明显的区别 : 科技成果转化侧重于垂直方向上的变化 。科技成果转化在空间位置上的变化只是前提和手段 ， 实现时间序列上
30、从一个阶段到另一个阶段的不断跨越和具体化的过程才是其最终目的 。若只发生空间位置上的移动 ， 而没有随着时间的变化产生质的变化 ， 则不能称之为科技成果转化 。技术转移延着空间轴和时间轴进行运动 。其中 ， 在空间轴上的运动及表现为国际间的空间移动 ， 也可表现为一个国家内部不同主体间的空间移动 ; 在时间轴上的运动表现为伴随着时间的变化技术不断具体化 、产品化 、产业化的过程 。对于技术转移来说 ， 无论在时间轴和空间轴上的单向运动过程 ， 还是在两个维度同时运动的过程 ， 都属于技术转移活动 。图 5 技术转移与科技成果转化的运动轨迹4 总结与启示论文对技术转移与科技成果转化各自的概念内涵
31、 、各自的主体范围进行了重新梳理与界定 ，并在此基础上分别详细描述了国际技术转移 、国内技术转移与科技成果转化的运动过程 。最后通过对两者的比较 ， 得出以下结论 : 技术流向技术受体内部并在其内部产品化等具体化的微观视角上的技术转移即为科技成果转化 ; 发生所有权或使用权变更的科技成果转化属于技术转移 ;技术转移的主客体比科技成果转化的主客体涉及范围广 ; 技术转移中的供体和受体多可以角色互换 ， 而科技成果转化中则少之 ; 技术转移的市场化程度高于科技成果转化 ; 技术转移与科技成果转化在时间轴和空间轴上运动轨迹不同 。正确认识与界定技术转移与科技成果转化的-122 - 中国科技论坛 (
32、2013 年 12 月 ) 第 12 期概念内涵 ， 厘清技术转移与科技成果转化的区别与联系 ， 不仅对我国科技管理的理论研究具有重要作用 ， 更重要的是对我国科技管理的实践工作具有重要意义 。根据本文的研究工作与取得的研究结论 ， 希望能够在以下方面给目前我国科技成果转化政策的制定 、完善与实施带来一点启示 :要正确认识和理解技术转移与科技成果转化的区别与联系 ， 国外的技术转移并不等同于我国的科技成果转化 ， 因此在我国科技成果转化理论研究与实践工作中 ， 不应简单地将国外技术转移理论与政策中的概念直接照搬和套用过来 ; 要加深对技术转移与科技成果转化各自主体的认识 ，以帮助正确理解和把握
33、其主体各自的功能与职能 ，便于政府制定有效的政策和措施来激励与约束各主体的行为 ， 从而能更高效地推动我国技术转移或科技成果转化 ; 要加深对技术转移与科技成果转化各自客体的认识 ， 以帮助我们客观界定技术与科技成果的不同类型 ， 便于政府对技术和科技成果的分类管理 ; 要继续坚持 “企业为主体 ，市场为导向 ”的科技创新机制 ， 通过上文对技术转移与科技成果转化的运动过程分析可知 ， 无论是在技术转移机制还是科技成果转化机制中 ， 企业都承担着重要的作用和职能 ， 市场都应是技术或科技成果最终的归宿 ; 要有意识地推进我国科技管理工作从科技成果转化到技术转移的转变 ，通过本文的研究可知技术转
34、移的内涵要大于科技成果转化的内涵 ， 其市场化程度高于科技成果转化 ， 且技术转移关注国内与国际两个市场 ， 而科技成果转化则只侧重于国内市场 。未来 ， 经济全球化必将是引领全球经济社会发展的一大趋势 ，也必将给我国经济社会的发展带来巨大机遇与挑战 。在这个趋势下 ， 企业的国际化发展必将成为推动我国科学技术与经济发展的主流 。因此 ， 我国的科技管理目标 ， 也应顺应经济全球化发展的潮流 ， 逐渐由推动国内市场科技成果的转化到推动国际与国内两个市场的技术转移 。参考文献 : 1 Cutler S A comparison of Japanese and US high-technology
35、 transfer practices J Ieee Trans Eng Manag 1989; 36: 17 24 2 ogers EM The nature of technology transfer J Sci Commun 2002; 23: 323 41 3 Somsuk N University-Industry Technology Transfer programmes success analysis: Using the 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based mod-el2010 Ieee Int Conf Ind Eng Eng Manag
36、Ieem， 2010， p901 5 4 范保群 ， 张钢 ， 许庆瑞 国内外技术转移研究的现状与前瞻 J 科学管理研究 ， 1996; 14: 1 6 5 日 斋藤优 谢燮正等译 技术转移理论与方法 M 2007 6 石善冲 科技成果转化评价指标体系研究 J 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 ， 2003: 31 3 7 陈祖新 ， 翁洁 试论科技成果转化的一般过程 、机制和对策 J 研究与发展管理 ， 1995: 16 22 8 徐国兴 ， 贾中华 科技成果转化和技术转移的比较及其政策含义 J 中国发展 ， 2010; 10: 45 9 9 刘志迎 ， 赵晓丹 基于复杂性理论的科技成果转化系统研究 J 中国科技论坛 ， 2005: 72 5 10 肖龙阶 ， 陈爱江 我国国防科技成果转化的激励机制研究 J 中国科技论坛 ， 2007: 69 72( 责任编辑 刘传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