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上海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当代社会流言的传播与控制姓名：陈万怀申请学位级别：硕士专业：传播学指导教师：顾孝华20040501上海大学文学硕士学位论文A Dissertation Subrmucd to Shanghai University for the Degree ofMaster in Arts摘 要流言既是一种语言现象，又是一种特殊的社会现象。然而，究竟什么是流言?流言为什么会产生?它又是怎样传播的?在流言的背后，又隐藏着一种什么样的心理危机和社会危机呢?笔者认为，特别是在“非典”事件之后，对这些问题进行系统全面的研究，不仅有助于我们正确认识流言这个特殊的社会现象，而且可以更好地利用传播媒
2、介和信息资源，改变信息传递中产生的一些消极影响有着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笔者首先在有关文献资料的基础上，对流言极其相关概念进行界定，然后结合当代社会中部分流言的量化研究与个案分析，对流言的类型与特征、流言产生的社会背景、流言的传播过程及模式、流言的控制等方面进行浅显的分析与探讨，从而进一步得出结论：首先，现代传媒技术的发展使流言的传播比过去更加专业化；其次，最初的流言内容不乏真实成分，但随着流言在社会上的传播，其内容逐渐失真：第三，流言的传播是一个不断循环的过程，每个循环过程中的内容都不一样，且流言会在传播循环中逐渐弱化、消失；第四，流言一旦在社会上进行传播，就会发挥它传递信息、形成舆论的社会功
3、能，并引起群体反应，因此，流言是公众的一种应急反应，折射出当代社会中公众的某种心理。关键词： 当代社会 公众 流言 传播上海大学文学硕士学位论文A Dissert蚯on Submitted to Shanghai University for the Degree ofMastcr in ArtsAbstractGossip is not only a phenomenon of language but also a special phenomenon of societyHowever,what on earth is gossip?Why does gossip happen?How
4、does it communicate?What is crisis of psychology or society behind gossip?Author think：aRer the“SARS”，aallround study On the above-mentionedssues will contribute to understanding this specialphenomenon of society correctly,making good use of communication medium andinformation resources，eliminating
5、the negative affection of massage transmissionAll ofthem have a very important reality meaningHaving studied lots of literatures with relation to gossip，author gave a definition ofgossip；then，on the bash of some quantitative research and case study of gossip in currentsociety,superficially analyzed
6、and discussed the type of gossip，its social background，itscommunication process or models and the means to contr01So author comes to theconclusion：First，with the development of modern communication technology,the transmission ofgossip nowadays becomes more specialization than before；second,there are
7、 some truethings in the beginning transmission of gossip，then it becomes distortion during theprocess of communication；third,the communication of gossip is a continuous circulationprocess，every circulation has different content,when the circulation becomes more andmore，the gossip will disappear fina
8、llyFourth，gossip will arose group polarization andbring social function such as transmitting massage,forming the pubHc opinion as soon as itis communicating in the society,therefore,when the public faces the emergency,gossip willbecome not only a strategy but also a mirror which reflecting the crisi
9、s of psychology orsocietyKey words：contemporary society public gossip communicationii上海大学文学硕士学位论文垒里!竺!坠!竺!型塑!墅塑竺!坚翌堕!堕些里望：竺!坚坚竺!垒!(一)问题的缘起、前 言流言是一种语言现象，又是一种特殊的社会现象。流言有其古老的历史。人类社会自从产生语言、进入口语传播阶段以来，几乎就伴随着流言的传播现象。在中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小雅中就曾有记载：“咨，咨女殷商!而秉义类，强御多怼，流言以对，寇攘式内。侯作侯祝，靡届靡究。”(1)意思是说：“唉，你这个殷商的末代国君啊，干尽了邪曲之事
10、，逞强树敌，不断招来怨恨；听信流言致使国内盗贼四起，大臣之间相互攻讦对骂，没完没了，你就像没有看到一样。”由此可见，流言也有其“悠久”的历史。伴随着社会的发展，流言也在随社会形态的变化而变化，它不会自行消失，反而会在某一特定的社会环境中得以加强，并在社会生活中突现出来。特别是近几十年以来，随着改革开放的逐步发展，社会结构、各个阶层等都面临着巨大的改变，因此社会生活中的某些问题不可避免，一些突发事件更加不可预知，导致局部地区甚至全国范围内流言的出现，如1988年上海的“甲肝”事件、2002年天津“扎针”事件以及2003年在全国爆发的“非典”事件等。特别是“非典”事件中流言的传播，更是造成了一次严
11、重的社会危机，事件始末出人意料之外。随着我国改革的全面深入和传播事业的相应发展，人们发现传播研究对社会信息资源的开发与利用、信息交流工程的设计和社会建设事业有着重要的作用，所以进一步认识传播现象，改变传播现状，开展当代社会中流言传播现象的研究，有助于我们正确地认识流言这个特殊的社会现象，把握其本质，更好地利用信息资源和传播媒介，消除信息传递中产生的一些负面效应等方面有着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社会心理学研究中所指的流言不完全是贬义词，本文就是在上述系列重要意义上研究流言的。本文所关注的问题有三个；第一：流言是怎样产生的?即流言产生的社会背景：第-：流言在社会中是怎样传播的?第三：在流言的背后，隐藏
12、着一种什么样的心理危机与社会危机?围绕着这三个问题，本文就当代社会流言产生的背景、类型与特点、流言的传播及其模式、流言的控制等方面进行浅显上海大学文学硕士学位论文皇里!竺!：!塑旦兰!竺!竺鲤!莹!翌睦竺望!坚竺坠堕!堕望!墅竺!坚竺塑!翌垒坐的分析与探讨。本文利用国内外一些社会学、心理学、舆论学等社会学科方面的研究成果作为“策略手段”，从传播学的角度与视野对流言进行剖析，提出一些浅显的观点与看法，作为当代社会中流言的一种注解与诠释。(二)概念的诠释在日常的工作、学习和生活中，我们可以遇到各种各样的流言。在当代社会中有关于国家、社会的流言，也有关于集体与个人的流言；有在人与人之间传播的流言，也
13、有在社会中传播的流言，但本文着重研究的是在社会上公开传播的流言。相对于谎言、谗言、传言、谣言、小道消息等来讲，流言就相对复杂一些，为了更好地理解与把握流言的本质，首先有必要对几个相关的概念作出明确的界定。“流言”一词在辞海里的注释始见于尚书金媵，其文日：“武王既丧，管叔及其群弟乃流言于国，公将不利于孺子也。”孔颖达注曰：“流言者，宣布其言，使人闻知，若水流然。”又如礼记儒行曰：“久不相见，流言不信。”辞海里将流言理解为一是指散布没有根据的话；二是指带有诽谤性的话(2)。作为现代意义上的流言，国内一些学者有着不同的理解。郭庆光先生在传播学教程(1999)中认为，“流言是一种信源不明、无法得到确认
14、的消息或言论，它是集合行为的主要信息形式，通常发生在社会环境有较高的不确定性，而正规的传播渠道(如大众传播等)不畅通或功能减退的时期。”(3)沙莲香先生在传播学(1998)中认为流言是对某一社会事实进行的误解或歪曲的传播过程；(4)而陈力丹先生则在舆论学(2000)中认为，“流言是没有确切来源的在公众中流传的消息。”(5)本文的观点接近于最后一种定义，即流言是有一定的事实因素存在，但它是模糊的、不确切的，它不仅在个人与组织中传播，而且还能在社会上大规模传播，所以本文倾向于将流言(Gossip)定义为：没有确切事实根据而在公众中间相互流传的一种特定消息。谣言在我国史书上有“谣诼”之称，始见于屈原
15、的离骚：“众女嫉余之娥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后汉书刘焉传中也记载道：“在政烦扰，谣言远闻。”辞海的注解中谣言一是指民间流传评议时政的歌谣、谚语：二是指没有上拇大学文学硕士学位论文皇里!塑!竺!墅!壁!磐睦墅!竺!竖!堡鱼!生望!墅!坚竺竺里垒坐事实根据的传闻。(6)美国的学者彼得逊和盖斯特在谣言与舆论(1951)中给谣言定义为：“一种在人们之间私下流传的、对公众感兴趣的事物、事件或问题的未经证实的阐述或诠释。”(7)韦伯斯特英文大字典指出，谣言是一种缺乏真实根据，或未经证实、公众一时难以辨别真伪的闲话、传闻或舆论。(8)但本文认为，如果照这个理解来看，它既可以指谣言，也可以指流言、传言甚至小
16、道消息等。实际上在国内外一些学者的研究中，它们是没有明显界定与区分，他们是普遍地将流言、谣言、传言等统归为“谣言”(Rumor)来进行研究的。虽然从文字的起源上看流言与谣言并没有截然地区别，但是流言不等于谣言。从性质上看，流言和谣言都缺乏可靠的事实根据，并能在社会上广为传播，但在传播学中，一般认为，流言有自然而然产生的，也有人为制造的，且大多数与一定的事实背景相联系，是一种无意造成的讹传，没有什么恶意；而很多学者都认为谣言是有意凭空捏造的消息或信息，是有目的歪曲事实真相，通过传播来达到某种目的，通常怀有恶意。通过以上分析，本文认为“谣言是为了达到个人或组织的某种目的，故意捏造或歪曲事实真相而散
17、发的虚假消息。”流言，事出有因；谣言，则是有意捏造。在实际的生活中，由于很难确切知道流言、谣言等社会传言产生的真正源头，不易将两者截然分开，因此陈力丹先生在精神交往论中认为，刻意地去将流言与谣言划分开来是无意义的，其实谣言是流言的一种表现形式。(9)谎言这个词常常带有一种强烈的道德谴责意味，诚如现代汉语词典中所说，谎言是有意说不真实的话。谎言是针对某人某事，欺骗或隐瞒事、某些事的事实真相。但在现实的生活里存在一定善意的谎言，比如面对一位身患不治之症的病人，医生或护士等是经常说谎的。谎言的目的是为了掩盖事实“真相”，而流言、谣言是为了制造一个“真相”。流言、谣言、谎言、传言等都属于“假言”，缺乏
18、现实存在的真实性，只是假言的程度不一样而已。日常生活中还有一种常见的小道消息，它与流言非常接近。小道消息，又称“传言”、“传闻”等，它是社会舆论中的一种畸变形式。所谓小道消息是指所传内容的事实根据模糊而又没有得到官方的确认和公开，是通过非组织的连锁性传上海大学文学硕士学位论文一A DissertationSabmittedtoShanghaiUniversity。fortheDegreeofMasterinArts一播道路在民间所流传的一种信息以及对这种信息的议论，它既不同于正常渠道中所传播的新闻，又不全等于流言(10)。关于小道消息一词，最早应与宋代的小报有联系。自宋代以来，一些民间小报就有
19、不少关于朝廷物事方面的小道消息，不少的史书记载这些小报“诳惑群听，乱有传播。”(11)只是到了近代明清时期小报遭到朝廷的严厉查办，小道消息在小报上的流传现象才得以消除，但是这种小道消息某种程度上还是有积极意义的。小道消息和流言有很大的相似性，是因为它们都是一种没有得到确切来源、而在人们中间流传的消息。小道消息接近事实的程度要更近一些，但就传播范围来看，小道消息的范围要窄，小道消息一般是在亲戚、朋友、同事等之间相互传播。而流言除了在这些范围内传播，更多的还会在公众、社会等大的范围内进行传播，所以根据以上对小道消息与流言内容和性质的分析，本文认为，小道消息、流言、谣言之间的关系可以用下图来表示(图
20、1)：也就是说，在小道消息与流言的传播过程中，随着不确定性因素的不断增加，小道消息会向流言转化，流言会向谣言方向转化；就接近事实的程度来看，小道消息最接近事实，流言次之，谣言最远。(三)研究成果回顾1、国外的研究状况国外对流言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法国与美国，法国有个“谣言调查研究基金会”，美国有一个“谣言研究所”(12)。本文在国内外学者关于流言研究专著梳理过程中发现，国外基本上是把传言、流言、谣言统归在一起加以研究的，对它们没有明显的区分，而且国外对流言研究要早于国内，研究成果也远远多于国内。国外对流言的研究主要开始于20世纪20年代，主要是从心理学研究的基础4上海大学文学硕士学位论文ADiss
21、ertationSubmittedtoShanghaiUniversityfo。rtheDegreeofMasterinAm一上进行的a其中最著名的美国心理学家G波斯特曼和L奥尔波特于1947年发表的谣言心理学，书中研究了二战期间大量产生的流言。他们还在心理学实验的基础上发现流言在传播过程中，信息会出现三种形式的失真、削平、锐化和同化，也就是说，有些信息会失落，有些信息会凸显出来，有些则会被传播者按照自己的习惯加以同化或改造。(13)1951年，美国学者彼得逊和盖斯特在谣言与舆论(Rumor and PublicOpinion)文中，则从舆论学角度对谣言、流言进行阐述和解释，他们认为谣言是一种
22、在人们之间私下流传的、对公众感兴趣的事物、事件或问题的未经证实的阐述或诠释。(14)美国学者费斯廷格(Festinger，1957)则以他著名的认知不和谐理论来解释流言现象，他认为人们试图通过流言来减低认知失调所产生的焦虑。“不和谐形成心理上的不舒服，会促使这个人试图减轻不和谐而建立和谐”，而且，“除了试图减轻不和谐状态以外，这个人还会主动避开那些可能会增加不和谐的情景与讯息。”(15)美国社会学家T布塔尼(Shibutani，1966)认为流言是集体性的交换信息的行为，其中涉及认知及传播的活动：流言的发展主要是当人们处在一个模糊的情境中的时候，就试图将他们的智慧集合起来，以寻求对流言中的事件
23、建构一种有意义的解释。(16)1991年8月，由法国社会心理学家卡普费雷著写，郑若麟、边芹翻译的谣言一书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书后附录的参考蛆“谣言”傲书名的多达60多种，涉及到谣言的有关文献达140多种(17)。卡普费雷在心理学、社会学研究基础上对谣言、流言等作了详尽而科学的分析，并进一步揭示了谣言所处时代的深层法国问题，给我们提供了很多研究材料。另外，日本也有相关的研究。如心理学家池内在1951年的一篇论文中，通过对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日本军方收集到的流言进行比较分析与研究，也有很多的发现。(18)2、 国内的研究成果国内对流言的研究主要开始于改革开放以后，也是从社会心理学的角度对流言进行研究
24、。最早的一批学者如中国人民大学的沙莲香教授，华东师范大学的时上海大学文学硕士学位论文垒窒墅竺苎丝皇兰竺堕壁鲤塑墨!竺量熊望旦!兰型堡!生堕曼曼!坚!苎竺垫皇查蓉华教授等在他们的专著中亦有专门章节涉及到流言的研究，这些著作如时蓉华的社会心理学(1986)，沙莲香的现代社会心理学(1987)，等等。进入九十年代后，一批研究流言的学者及其专著纷纷出现：如中国社会科学院新闻研究所的陈力丹先生有两部专著精神交往论(1993)、舆论学(2000)都有专门章节对流言进行理论阐述；另外还有周晓虹的现代社会心理学(1997)，张隆栋的大众传播学总论(1998)、沙莲香的传播学(1998)、王政挺的传播：文化与理
25、解(1998)等书也从流言的成因、特征以及控制上更多地对流言进行了研究。特别是1991年由江万秀、雷才明等著的谣言透视一书，更是一本研究谣言、流言的专著，书中从社会学、心理学、传播学的角度对流言、谣言等进行全面的透视和深刻的剖析。而苏萍的博士论文谣言与近代教案则从近代中国的教案中系统地分析了谣言的成因、社会背景以及剖析谣言背后的深层中国社会，是一本具有理论深度的专著。另外，一大批关于流言、谣言的论文也不断见诸于报纸、期刊、杂志，据本文所能收集到的资料来看，从改革开放到现在，关于流言(包括谣言)研究的著作有近20部，论文约30余篇(绝大部分是“非典”前后出现的)。关于流言，在客观的理论分析与个案
26、研究中，国内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流言的起因和控制上，另外也有不少关于流言定义以及与谣言区别上的论述，主要有以下几种基本的观点与认识：、流言不同于谣言，流言事出有因，是一种无意造成的误传，没有恶意；谣言通常怀有一定目的，是有目的的歪曲事实真相，通过传播来达到某种目的，具有恶意、诽谤性；、普遍认为在战争、自然灾害(如洪水、地震、疫情等)等社会危机状态下是产生流言最多的时期。此外还有的认为在当代社会大众传播渠道不畅通、信息封闭的情况下也最容易诱发流言；、流言止于智者。认为只有信息公开、及时地传递给公众才能避免流言的产生，对于流言的控制，政府、媒体等应该发挥积极作用，建立和完善社会预警等各方面的机制。6上
27、海大学文学硕士学位论文皇望!翌型丝!型型!竺睦苎!竺堡!堕里塑整!坚坚竺!垒兰!二、流言的类型与特征(一)、流言的类型流言的类型是多种多样的，按照不同的标准、不同的角度可以划分出不同类型的流言。1、如果按照流言的内容来看，流言可以分为政治流言、经济流言、军事流言、生活流言等类型。、政治流言，是有关政治生活和某个政治人物或集团的流言。在政治生活中，国与国之间的交往，政治人物的生活佚事等都有可能成为流言的因子。1963年11月22日，美国总统肯尼迪在达沃斯城遇刺身亡，凶手是一个名叫哈维奥斯瓦尔德的家伙，一个特别委员会在事后著名的沃伦报告中排除了种种疑点，确认凶手是一人所为，其背后无指使者。但是在暗
28、杀没有几天，流言在美国各地就已经出现了，人们纷纷说那天在达沃斯城有好几名凶手，实际上存在一个真正的阴谋。可以说时至今日，美国官方关于凶手单独作案的说法始终未能说服一部分美国公众舆论。(19)但值得注意的是在政治生活方面，为了政治权利或利益等许多人为原因，这方面的传言多表现为谣言，而不是流言。、经济流言，是关于经济生活的流言。它在社会经济利益的重新分配和调整时期最为流行，也最容易被人接受。当代社会是个经济社会，经济在人们生活中占据着重要的地位，随着全球化时代的到来，关于经济的流言越来越多，特别是经济震荡的时候，比如1994年的墨西哥金融危机，1998年的东南亚金融危机等，在这些几乎影响全世界的金
29、融风波中，流言更是大行其道。经济流言如不加以控制，最容易转变为谣言，直接地以人们的经济利益为代价，导致一系列的社会问题和灾难。另外，由于经济市场的利益竞争，它也是谣言诞生的主要市场。、军事流言，是有关军事生活和军事行动的流言。它也是战争的产物，因为战争的特殊性，很多消息是被封锁的，所以流言最容易产生。当然为了战争获胜的目的而产生的信息就不属于流言范畴了。这里的军事流言主要是那些由于信息的封闭性面使人f有意或无意的猜测、关注而产生的流言。、生活流言，是有关人们日常生活的流言。它形成于人们的日常生活和交7上海大学文学硕士学位论文垒里!垒塑!兰!翌!垡!璺竺曼堕呈g!型望翌i兰里!壁生!生!望!g窭
30、!坚!竺!墨垒璺!往之中，往往是社会生活中人们普遍关心的衣食住行等生活方面的问题。生活流言在当代社会表现的最多，它无孔不入，无时不在，也最令人防不胜防。2、如果按照流言传播的对象来看，它可以分为组织流言和个人流言等类型。、组织流言：在当代社会，大的组织有国家与国家之间的组织，小到一个社会地区的单位、企业、厂矿、学校等众多的组织。一个组织对于其非组织成员来说，它有相对不公开性，它的某些组织行为或领导人行为都有可能使其在公众中产生关于自己的流言。因此，组织传播的功能发挥得好，就会创造一个和谐的组织环境；如果负功能得到可乘之机，那么，组织就会变成流言、甚至是谣言的温床。(20)、个人流言。个人流言是
31、针对公众人物(即媒介人物)，即在大众传播媒介上出现的显著人物的传言。这些媒介人物形象无论好坏，无论是政治家、企业家、明星，还是工人、农民等，他们都给受众以一定的角色期待，公众无意识中就要求他扮演什么样的社会角色，遵循一定的社会规范。反之，则会引起流言(后面有专门部分讨论关于明星的流言)。个人流言中还有的是日常生活中的个人流言，它有可能涉及我们本身的生活环境如办公室、街道社区、工厂车间，甚至在溪边井旁的窃窃私语中便有流言产生。但这类关于普通个人的流言传播范围有限，不是本文的讨论对象。3、美国的社会心理学家G波斯特曼和L奥尔波特则根据流言产生和传播的动机，把流言归纳为不安、恐怖、好奇、愿望、憎恶等
32、几种类型。(21)、不安、恐怖型。这种类型的流言大多出现在重大社会变动、自然灾害、疫情、战争等给人类带来恐饰不安的社会环境中。尤其是战争时期，信息封闭，不安与恐怖就是产生流言的内心驱动器，人们惶恐之极，需要交谈，以求来减轻焦虑之情，那么产生流言则无可厚非。这类流言是因为某些公众不了解事实真相和周围环境，而引发心理恐慌，然后出现流言，如果这些流言超过社会心理承受能力，就会导致社会的不安定。如2002年1月在天津市出现的“扎针”事件中，面对真假难辨的流言，人们得不到权威的消息，不安与恐怖中，人们只有减少出门的机会。于是天津市的一些商场、街道在那段时间内就出现了少有的冷清，学校出现了教师、家长接送孩
33、子上学，在学校门口还配有警察，甚至公交车上都有警察。直到电视台播出公安部门抓获嫌疑犯、请专家出来释疑解惑，才消除了市上海大学文学硕士学位论文垒里!唑!竺!鲤!磐g!磐!：竺!翌!1 2181箜!竺!竺!垒坐民的不安与恐怖，恢复了正常的社会生活秩序。(22)、好奇型。某些流言本身就带有些公众想知道的一些未知的东西，或具有吸引公众注意力的特性，它能满足某些公众的猎奇心理。美国的社会学家T布塔尼认为，“流言起源于一桩重要而扑朔迷离的事件。”举例说明：某个夜晚，几十辆坦克隆隆驶过了突尼斯的一个小镇，在这个新闻受到严格管制的国家，人们就产生了好奇与疑问，发生了什么事?也许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军事演习或调动，
34、但是人们的好奇还是能促使流言产生。所以T布塔尼认为流言既是一种信息扩散过程，同时又是一种理解和评论的过程。他把流言设想成是一种集体行动，目的是为了给公众无法解释的事件寻求一种答案：坦克的出现意味着卡扎菲又重返突尼斯了?是不是因为物价上涨引起了暴乱?(23)在这种情形之下，由于对这件事的好奇而又有某些迫切想知道的心理，于是流言就出现了。、愿望、憎恶型。这种流言也与一定的社会危机有联系，但其中的主观成分很大。例如在我国的“文革”期间，面对“四人帮”的倒行逆施和操纵舆论搞专政，人们的愿望、憎恶等许多情绪都是在流言中得以表达，到了1976年上半年，他们竞搞了一场大规模追查“政治谣言”的政治运动。“文革
35、”期间，无数的政治流言中，流传最广、影响最大的大概要数“总理遗言”了，据公安部门统计，仅安徽一省就查出6935份，收缴了3028份，可见其传播之广、影响之大。虽然这份遗言版本众多，内容互有出入，但都大同小异，至少也反映了人们的某种愿望与憎恶。(24)(二)流言的特征流言是一种语言现象，有古老的传播历史，在社会传播过程中呈现出不同的特点，其特征可以从不同的角度来加以认识。从流言的内容上看，它具有未知性和反常性的特点：从流言传播者的感情上看，流言具有倾向性的特点；从流言传播的范围上看，它具有民间性的特点。但流言这个古老的社会产物在当代社会中也表现出了不同于过去流言的显著特点，如传播手段的多样性、传
36、播时效的快捷性等，这些新的特点将在后面探讨，本部分讨论的是流言在古代与现代社会所表现出来的普遍性特征。l、未知性。流言的力量就是在于通过揭示一个秘密，这个秘密通常与公众9上海大学文学硕士学位论文!旦!竺!些璺!竺g婪!坚!翌堡!墅!壁垒!壁整!坚!壁竺垫缝!的生活密切相关，部分与道德相连、部分与安全意识相连。流言传播的是未经证实的消息，因此，事件的未知性越大，就越容易引起公众的猜测与关注。由于流言是未公开的、没有得到确认的信息，人们在传播的时候往往带有较强的神秘感。这种流言往往来自所谓“消息灵通之士”，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传播者只是强调这是“内部的”“机密的”，正是这种故弄玄虚的神秘色彩，
37、才引起公众的注意。越是强调它的未知性，人们就越喜欢听、喜欢传，随之流言便不断地扩散与流传起来。2、倾向性与易变性。流言在传播时，传者与受者都有自己的选择，在自己的主观感受中，他们就会选择与自己理解相符的部分，或加入自己的理解，因此流言在传播过程中带有很大的倾向性与易变性。流言的传播者总是带有一定的思想倾向和目的性，为了使自己的传播目的、传播内容“真实可靠”，以便被更多的人接受，传播者除加入个人的观点与愿望外，总是想方设法编造出一些离奇曲折的“故事情节”来吸引对方。而受传者又根据自己的好恶、立场、态度来取舍剪裁自己所听到的消息，并对其进行个人的再改造、再加工，然后传播给其他人，所以流言并不仅仅是
38、单纯的“消息”传播，常常会因人们的倾向、态度、观点、立场、知识等个人因素的影响而使内容发生畸变。3、反常性。流言是非正式的语言传播，它的内容很大程度上带有某些不符合社会常规、不符合公众正常思维的逻辑，因此，流言对公众有吸引力的一个重要特征是它具有反常性。比如2002年4月初九江市接连几天内有数人在某些餐馆就餐时中毒死亡，这一事件在突发中有很大的反常性，又没有任何权威的消息与解释，所以出现了大量的流言，市民的恐慌在其后的几天内达到高潮并且向周边县市扩散，直到4月26日投毒的嫌疑犯落网，相关部门以及媒体发布案情，公开事实真相，人们才消除了恐慌情绪。因为这一事件本身在正常的社会生活中带有很大的反常性
39、，而且事件关系到每个人的生命安危，假消息又不断出现，所以流言便盛极一时，给当地带来极大恐慌。(25)4、民间性。民间是相对政府而言的，虽然传媒技术不断进步，能给公众带来获知重大事件的第一手信息，但在有些情况下，“口头传播”仍然可以成为获知重大新闻线索的一个重要途径，真正紧迫的消息会在三教九流各色人物中广泛传播。民间是口头语言最适宜的集散地，也是滋生和传播流言的巨大场所。活跃上海大学文学硕士学位论文垒里!些坐!翌!竺!坚塑!兰!竺墨堕望!：竺!奠!坐!旦!墅堡!迪堡!堡垒查的民间社会不同于严谨的、中规中矩的政府行为方式，一切民间的生活场所、私人场所(如家庭)与公共场所(公园、剧院、体育馆、饭店、
40、购物中心、街头摊档以及纳凉场所等)都可以成为小道消息、流言甚至谣言的滋生地。民间性的另一个表现是：流言的传播者通常不是掌握信息优势的人，传播者是人数最为广泛的市民阶层，他们聚居密集，对自身利益非常关心，与自己相关的政治见闻、社会风潮、柴米油盐、股市涨跌、子女教育、婚恋家庭等都是他们关心的现实问题。有关这些问题的信息在市井之间的讨论、交流、传播，常常会受到人为的有意无意的添加、删改，从而演变为不准确的流言，特别是一旦遇到紧急状态，私下的人际渠道传播行为就更加活跃。(26)5、扩张性。在上面的易变性中我们已经看到，流言在传播的过程中，由于传播者的情绪立场、观点、知识等不同层次的因素，在一级级的传播
41、中，传者加入了自己主观的理解，内容发生畸变，随着这些畸变信息不断的流传，每个传播中介又加以创造性地发挥，到后来这种信息是越来越厚，出现信息“增殖扩张”的特点。让我们来听一听这样一个流言的扩张过程：有一天，某村的一位老人大咳一阵，吐出一口痰来，他的儿子过来一看，惊叫了一声，原来痰里有一小片白茸茸的类似羽毛一样的东西，这件事情被邻居知道了，于是传遍了全村：老人吐了一圃羽毛；传到第二个村子，已变成老人吐了一堆羽毛；再传出去，又变成老人吐了半只鹅翅；继续传开去，越传越“神”，某村有一个老头吐出一只天鹅流言的这种扩张性就像滚雪球一样，越传越大，越传越神，在传的过程中每个传播者都会自由地发挥自己所持有的想
42、象力和创造力，同时，注入自己的理解和看法，因而流言总是在不断地“扩张增殖”。三、流言的性质分析(一)流言的语言学意义流言在辞海里的注解是指没有根据的话。孔颖达释道：“流言者，宣布其言，使人闻知，若水流然。”蔡沈也注日：“流言，无根之言，如水之流自彼至此也。”在现代汉语大词典中，“流”意为“传递、扩散、散布等。言”意为“话、说话、言语等。”根据这些解释，“流言”的意思就是一种在传递、散布上海大学文学硕士学位论文垒望!塑竺塑坚!i!些型!型塑i!塑g!墅!生竺蔓笪!1 2塑望!坚!竖!垒!中的话，或没有根据的话(多指背后议论、污蔑或挑拨的话)。从前面辞海“武王既丧，管叔及其群弟乃流言于国，公将不利
43、于孺子也。”的解释中我们知道，流言含有诽谤、诬蔑之意，在日常生活中的流言，特别是关于个人的流言等在很大程度上也带有贬义。然而，随着社会的发展与语境的不断扩展，还有语义的流转与传播者个人的随机因素使语义向更多方向转化，众多因素不断出现在口语传播的过程中，流言的语义空间扩大了，从“具有污蔑性”之意扩大为“一种不确知的、无根据的特定消息”。从语言学角度讲，每种语言都存在语法、语音和词汇三个要素，但人们日常的口头交流却有不同的表达习惯，特别是语言具有个别性、地方性、民俗性的口语特点，使得流言的内容从一个人嘴里到另一个人嘴里，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时会发生某种歪曲。(27)流言己从狭义的语义扩大到了广义
44、上的语义，这种现象说明了语言是随社会的发展而发展的，它本身具有不断变动的属性、呈现一词多义和同音不同义以及感情色彩的丰富性的特性。在文字出现以前很长一段历史时期内，口语主要是一种人际交流和表情达意、传递信息的符号。广义性质上的流言，作为一种特定的消息，它离不开语言这一传播媒介。作为人类语言来讲，语言是传播消息的媒介，是人类传播活动发展阶段中最基本的媒介和口头语言传播的最初形式(流言就是口语媒介中的一种重要形式)。口头传播是流言流传的最有效的方式，但是在当代社会，它更能借助现代化的通讯手段电话、手机、网络等进行传播。从语言学的角度看，语言在人类社会中的最重要功能是传递信息，由于语言具备传播信息的
45、功能，人类就可以根据语言的社会功能去进行不同的活动，语言就是这些活动的手段。在信息传播过程中，语言不仅担负着传递信息的功能，而且是鼓动、或抑制群体中任何一名成员情绪的影响手段，有肯定的情绪影响也有否定的情绪影响，调节着社会成员的共同行动。语言的发展和在社会上的使用，产生了相当多的语言学理论。行为主义语言学家是以结构主义为基础，他们“刺激一反应”模式解释语言产生的过程。他们认为语言的习惯即语言的获得过程只是在外界的言语和实物的刺激下，在周围语言环境强化性的约束和操作下，对言语所作的一系列反应，这种过程叫做可操作性条件反射过程。著名的心理学家C奥斯德认为研究语言不能与运用语言的上j母大学文学硕士学
46、位论文垒旦堕兰!皇竺!竺型塑受皇垫g!篓望璺l竖翌堑!生里!g曼望!坚兰!虫塑!人的实际行为割裂开来，因为语言是在一定的语境下运用的。(28)但是仅仅在语言结构上研究语言，就不能解释许多复杂的语言现象，依此分析，我们也可以认为仅仅基于语言学的基础上来分析流言是远远不够的，但至少可以从一个侧面去认识流言这种特殊的语言现象。(-)流言的传播学意义从传播学上看，一般认为流言代表的是有定涵义的信息，它赋予与现实有关的某人或某事一些新的因素。在这一点上，流言与传言不同，因为传言只与过去的某桩事实有关；流言所流传的内容是一种正在发生、流传的信息，而这种信息往往还伴随着最为理想的证明：“我的一个朋友亲眼看见
47、一个患者从医院的救护车上跳出来逃走了。”流言是通过朋友、同事或亲戚传到我们身边的，而且他们往往并非都是他们所叙述事件中的直接见证人，他们的朋友才是目击者，还有什么比目击者更为可靠的呢?还要等什么更好的证明呢?这个目击者具有一个自发且无私的记者身份，他之所以讲述他的所见所闻，仅仅是出于和朋友们进行交流这样一个愿望而已。信息有两个来源：一个是大众传播媒介所说的；另一个是在一群人中间流传的，即口传媒介的方式，后者就是流言。然而，在很多情况下，一小群人的声音即流言往往却走在其他传播媒介的前面。对于公众来说，信息与流言之间的分界线并非是客观的，并不是正在流传的消息的性质或传播媒介的性质(报刊或口传媒介)
48、使我们断定，这一个属于信息的范畴，而那一个则是流言的。信息和流言的分水岭是主观性质的，它是我们相信与否的产物，当一个人相信他的一个朋友或认识的人所带来的消息，他就认为这不是流言，这个信息就得以继续流传下去：当他有所怀疑时，他就认为这同一个消息是流言。(29)从起源上看，其实新闻也和流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首先，流言是一个临时的新闻，早期的新闻信或早期的报纸中，许多新闻就来自小道消息或来自流言，即使到目前为止，特别是在言论自由的国家里，流言仍然是新闻的一个来源，或被作为新闻背景加以传播。有的学者还认为(如卡普费雷)，在形态和信任机制上，流言和新闻本质上并不存在截然的界限，比如说在奥森威尔斯的广播剧世界大战造成的“火星人入侵地球”事件的恐怖中，通过正式传播渠道用新闻播上海大学文学硕士学位论文垒坚!堡苎!竺!竺竺!堕!竺g熊!：!翌：壁!堕塑!坚竺!竺堡垒坐报的方式播出虚构故事就被许多人无条件地当成了新闻事实。(30)关于流言最著名的一个定义就是美国的社会学家T布塔尼提出来的，他认为：流言是一群人在议论中产生的临时新闻，它起源于重要的事情而公众又缺乏充分的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