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Seele“托付”给渚熏的东西2.碇真治为何掐明日香的脖子3.葛城美里的遗言1. Seele“托付 ”给渚熏的东西“提前一个预定步骤”是指什么？“但愿初号机能够成功”是什么意思？在录像带版中修订的，与 TV 版不同的部分，有什么含义？Seele 和碇元度的补完计划的相同和不同点是什么？新世纪 Evangelion （以下简称EVA ）第二十四话，是在录像带发售时改动最大的话。在这 话中，追加了电视播出时根本没有的 Seele 成员与渚熏对话的片段。而且通过 Seele 的台词，对电视播出版的一些含混不明之处作出了决定性的答复。在EVA 增刊 2的“故事解题”中，我们曾对比介绍了剧情中 Se
2、ele 与碇元度两边对于“人类补完计划”的同床异梦，而在这篇文章中，将以 Seele“托付”给渚熏的东西为出发点，进步探讨两者所进行的不同的计划，同时探讨他们确立各自计划的因果与经过。所谓“人类补完计划” ，就是使走到尽头的人类进化到新一生命形式的计划。这是在发生了碇唯被初号机吸收的事故之后，由碇元度提议，经由基尔议长定夺后发动的。其执行机构正是 Seele 自己，而这也是后来成立 Nerv 的最终目的。但是碇元度隐瞒了自己的真实目的，他所想要达成的，是与 Seele 所计划截然不同的“补完计划” 。但无论是哪一边的“补完计划” ，都必须建立在消灭使徒的前提上，所以他们能暂时互相合作；但当“补
3、完计划”的决定性时刻最终来到时，冲突就不可避免了。Seele 操纵情报欺骗战略自卫队，令他们向 Nerv 发动进攻，这一系列举动从表面上看是发生在剧场版的 25 话“AIR”中。实际上在 TV 版第 24 话时，Seele 直接将第 17 使徒送到了Nerv 本部，似乎是打了碇元度和冬月一个措手不及，让两人一度十分紧张。究其真相，也是众说纷纭。有一种说法认为，根据 Seele 所说的“但愿初号机能成功”的台词，认为 Seele 的目的只是靠初号机来把渚熏干掉；但这样的话，碇元度和冬月所表现出来的慌张就显得相当不自然，而且这一段的紧迫感也就完全失去了意义。而且 Seele的“补完计划”和碇元度的
4、秘密计划一样，都不一定必须以歼灭全部使徒为前提。在这里 Seele 故意妨碍碇元度等人的作战并想用熏来引起第三次冲击（使徒与亚当接触） ，也是显而易见的举动。之前我们也说过， EVA的不少设定是不断修改后形成，所以可以从之后经过修正的录像带版中分析出答案（国内最早看到的盗版 VCD 就是这个版） 。可以看到在二号机启动并进入最终教条（Terminal Dogma）之前，追加了渚熏在屋外与 Seele 对话的一个场景。在这里 Seele 的成员将作为莉莉丝后裔的人类称为“虚伪的继承者” ，却将作为亚当后裔的使徒称为“正统的继承者” 。而当说明了渚熏的灵魂就是来自被抢救出来的亚当自己的灵魂之后，S
5、eele 说道：“所以，我们要把我们的愿望托付给你” 。在这里，他们也说了，亚当再生后的肉体在“碇元度的手中” ，也就是告诉了他，亚当被碇元度埋在了自己体内（准确地说，是右手掌里） 。而在追加的另一场景Seele 内部会议的情节中，又有“即使自己赎罪，人也不会改变”这样一句台词；所以也可以设想一下，Seele 的目的就是使用熏来引发第三次冲击。再加上在 1999 年发售的DVD 第七卷（收录了 TV 版的最后两话和剧场版 Air/真心为你 ）的包装内页所印的解说中，也有“依靠使徒 Tabriss 来人为引发第三次冲击的企图失败， Seele 驱使战略自卫队进攻 Nerv”的字样。这证明制作方认
6、识到 TV 版的叙述不清对观众产生了某种误导，上文说过的那一观点就是其中的代表。根据这样的理解，碇元度也的确有过这样的台词：“老人们打算在预定步骤前先行开始啊，借助我们的手” 从这里看出，Seele 的计划产生了变更（有观点认为，Seele 直接将使徒送来，省却了等待使徒来袭的步骤） 。结果正如我们所看到的那样，尽管 Seele 提醒过渚熏，但他仍然将最终教条中的莉莉丝认作了亚当。而得知人类借莉莉丝获得“新生”的计划后，渚熏将“未来”让给了真治所代表的人类，自己选择了死亡。虽然渚熏自己放弃了发动第三次冲击的机会，但这里也必须考虑 Seele 靠渚熏引发第三次冲击的目的。因为在这之前，Seele
7、 和碇元度都在全力阻止使徒这方发动的第三次冲击，至少在这一点上两者的立场是相同的。而“人类补完计划”是这个作品在剧情层次上的核心线索，也是解释EVA外在剧情的第一步。在这里可以大致整理一下碇元度和基尔各自以“补完”为名进行的计划内容。在EVA第二十一话中，以 Nerv 副司令冬月幸增的回忆形式，第一次揭露了从1999 年冬月和元度相会，到 2015 年故事开始时的重要大事。其中要点如下：1999 年， “形而上生物学家 ”冬月幸增，与在京都大学就读的碇唯和六分仪元度相会。2000 年， “第二次冲击 ”在南极爆发，当时在南极的葛城调查队，除了葛城美里之外全部遇难。而元度他们因为在前一天动身回日
8、本，所以幸免于难。2001 年，元度和唯的儿子碇真治出生。2003 年，受元度和唯的邀请，冬月加入了他们的“人工进化研究所” ，当时赤木直子博士正在那里开发生物电脑，研究所里还在以亚当为模版，建造 EVA 零号机。2004 年，在初号机的启动试验中，唯被初号机吸收。元度从那以后就决心进行“人类补完计划” ，他向自己背后的秘密组织 Seele 的领导基尔议长发起倡议，还向冬月述说了决心，并把真治寄养在朋友家。2005 年，物流京子齐柏林（明日香的母亲）在二号机的接触试验中精神崩溃，ZS 。2010 年，生物电脑 MAGI 完成，赤木直子掐死了初代绫波丽，ZS。之后，人类补完委员会（其实就是 Se
9、ele）的调查机关 Gehirn 改头换面成了 Nerv。从以上的叙述中可以看出，无论是 Nerv，还是作为其前身的 Gehirn 或人工进化研究所，背后都有着秘密组织 Seele 的影子，换句话说，基尔议长就是一切事件的幕后黑手。但是读者们应当注意的是，Seele 一开始的目的并不是“人类补完计划” 。这个计划是碇元度发起的，而唯的消失给了他决定性的影响。至于碇元度心目中的“人类补完计划”的实质目的，便是把一切人类的灵魂集中起来，用人工的手段，使它们融合进化为一个单体生命（恐怕就是那个叫 EVA 初号机的东西），这本来是令人类得以永生的办法，大概一开始是由唯担任主要的推动者，在唯死后就由碇元
10、度接手。在第 26 话“真心为你”中，我们可以看到，元度的心愿是想和被初号机吸收的唯的灵魂重逢，与她融合。在身为唯的复制体绫波丽遇到危险时，他会在一瞬间失去冷静，就是对唯的思念的一种反映吧。当然，最初只是在歼灭使徒这件事上协助元度的冬月也很清楚这一点，并全力帮助元度。因为冬月自己也喜欢唯，所以，在这样一个与唯重逢的计划上，他当然有协助的理由。但是在向基尔议长发起倡议的时候，元度很自然地隐瞒了自己的本意，同时他还必须利用 Seele 的力量。他和 Seele 那复杂的利用与被利用关系由此开始。 Seele 心目中的“人类补完计划”和元度想要的表面上看来一致，实际上南辕北辙。Seele 是想让闭塞
11、的人类走上全新的道路：其第一步是自我赎罪。也就是说，不是通过使徒，而是通过人类自己的手引发第三次冲击，使自己灭亡，这样，人类才能走上重生之路。而“但愿初号机能够成功”的含义，则是 Seele 察知了碇元度的计划，宁可冒提前引发第三次冲击的危险（万一真治输给了渚熏） ，也要阻止碇元度行使“神的力量” ，改变补完计划。基尔认为由人造的使徒渚熏引发第三次冲击，其意义等同于人类自行赎罪，所以就在本来的计划上增加了这一后备方案：为了防止使徒接近亚当，碇元度很可能会不等绫波丽完成，就用初号机提前进行补完；而假如渚熏成功引发第三次冲击（这需要一定时间的过程） ，碇元度也必须用初号机强行补完以与其对抗，即所谓
12、“老人们打算在预定步骤前先行开始啊，借助我们的手” 。而无论以上哪一种结果，都避免了碇元度以自己的意志操纵补完的可能性，对于 Seele来说都是有利的。至于 Seele 和碇元度的补完计划的相同点与不同点分别如下：Seele 的补完计划分为两套方案，首先是“通过莉莉丝进行补完” ，但进行这一仪式需要隆基努斯之枪。而碇元度在第 22 话利用好不容易找到的借口（消灭第 16 使徒） ，由零号机把隆基努斯之枪扔到了月球轨道上，使这 方案变为空谈。此时 Seele 启动了备用方案，利用莉莉丝的复制品 初号机和搭载 S2 机关的 EVA 量产型执行补完仪式。第 25 话“Air” 中也有“如今我们失去了
13、隆基诺斯之枪，无法通过莉莉丝进行补完。只能依靠莉莉丝的分身，但愿初号机能够成功。 ”这样的台词。结果，在仪式执行的过程中，真治的惨叫唤回了月球轨道上的隆基努斯之枪，而且莉莉丝（绫波丽）也因真治的呼唤而出现。最终，莉莉丝、初号机：量产型、以及隆基诺斯之枪这些Seele 补完计划所需要的道具便统统凑齐了。碇元度的补完计划在第 26 话“真心为你”中表现得很明显，也就是所谓“亚当和莉莉丝禁忌的融合” 。碇元度将亚当埋入自己右手中，并计划通过绫波丽，将亚当送入莉莉丝体内。这一计划通过亚当和莉莉丝，将人类融合为一个类似使徒的单一生命体，成功回避了人类因第三次冲击而灭亡的局面。但是对于碇元度自己而言，实施
14、这一计划的最大动机则是为了与被封入初号机的唯重逢。由于绫波丽的反抗，他的计划并未完全实现（虽然成功与唯重逢，但计划的关键并非掌握在自己手中，而是在真治意志引导下，最终违背了他的初衷） 。无论动机如何，将人类融合成单一生命体这一构想，与真治想要逃离他人的恐怖的心情，从根本上是相同的（剧情层次与内在精神层次的结合点） 。考虑到这一计划在唯的消失事故之前就已立案，我们也只能说其实元度与真治一样，都是内心脆弱的人。实际上“补完”过程中碇唯、绫波丽和渚熏的话也证实了这一点。而 Seele 的计划也同样基于与他人的接触而受伤的自闭愿望，因此可以说，双方的计划在本质上都是相同的。当然，无论补完计划的内容本身
15、，还是动画后半段的脚本，都曾经过多次修改，TV 版播出的内容和录像带版修正后的内容也不甚相同。这也是引起相当多讨论的原因所在。这样，在整个故事中，第三次冲击的形态就一共有五种可能第一，由使徒引发第三次冲击（人类灭亡） 。第二，将所有使徒消灭后，使亚当和莉莉丝融合，令人类“补完” （碇元度的计划。这样，全人类的灵魂都将在 EVA 初号机中融为一体，进化成名为 EVA 的单体生物） 。第三，将所有使徒消灭后，以莉莉丝和隆基努斯之枪引发第三次冲击（Seele 最初的计划。人类灭亡之后将再度重生） 。第四，将所有使徒消灭后，以 EVA 初号机引发第三次冲击（Seele 失去隆基努斯之枪之后的计划。人类
16、灭亡之后，将借着初号机再度重生） 。第五，以人造的使徒引发第三次冲击（在第二十四话中 Seele 想要做的。这样，通过让使徒和亚当接触，使人类灭亡，而后再度重生） 。实际上，第二和第四项计划是同时进行的。在第二项计划即将完成之前，真治作出的决定使这个计划产生了破绽。于是，通过第三次冲击使人类灵魂一体化的“补完计划（即第四计划） ”并未成功。2. 真治掐明日香脖子的理由“真恶心”这句台词有什么意思？绷带的意义是？关于EoE最引人注意也是最让观众琢磨不清的情节之一，便是最后结尾时真治掐着明日香的脖子，而明日香则以一句“真恶心” （気持悪）回应之。在对其进行分析前，可以先对这一场景的用意下一个结论：
17、这是因为真治的“补完”并没有完成，所以他能感觉到的明日香的想法，在自己的心中有着反映。而问题的关键，则在于“补完”Seele 和碇元度尽管都有着自己的计划，但是最后的阶段都是同样的：人类的灵魂融为一体。而真治在初号机里看到的画面，并不只是的虚幻体验，而且还融合着人们的灵魂。补完开始前曾有这样的一个似乎很突兀的画面：真治和明日香在美里家的餐厅里发生了争吵，然后真治第一次掐住了明日香的脖子。这不仅只是补完开始时真治自己的回忆体验，同样也是和他的心融合的明日香的回忆体验。当真治可怜巴巴地向伏在桌上的明日香求救（“救救我” ）时，明日香不仅冰冷地拒绝了他，还突然将他一把推倒。明日香（望着倒地的真治）：
18、“真可悲” （哀）真治（发作起来掀桌子砸板凳）：“救救我！不要杀我！”而此时明日香的回答却有着十分值得深究的细节处理。上映时和后来发行的剧场版的Renew DVD 中，明日香说的是 “不要” （） ；而在同 TV 版一同发行的录像带版里，这里却没有了明日香的说话声，而是打出了白底黑字的“不要” 。庵野监督的用意，很可能是表明这里明日香并没有拒绝，而只是真治这样理解而已。在“认为”明日香拒绝了自己的求助后，真治开始掐着明日香的脖子，说着“那就大家一起去死吧” ，那首“来吧，甜蜜的死亡”响起，补完进行，真治和绫波丽开始心之对话；而地面上个体生命也无法维持现有的形态在这里从真治的想法出发来看，动机是
19、因为他心中并不想被明日香所拒绝，所以才会在明日香以相当粗暴的方式对待自己后，才会用锁喉的方式封杀她的行动 此时他已经确信明日香不会抵抗，这也算是一种心的融合时所反映出来的明日香的想法。而从明日香的视角来看，她的那句“真可悲”不仅是在同情着因为杀死渚熏而内疚的真治，也是在同情着屡屡受挫精神崩溃的自己 无法和 EVA 同步，离家出走，信心恢复后再度惨败（对战量产机） ，她的痛苦与悲伤不亚于真治。所谓补完不过是心与心的接触，这样在补完开始时，明日香体会到了真治的心情而明日香的心情也在真治的心中有了反映 明日香解放了自己的绝对领域，也解放了一直没能表达出来的对真治的同情。这样的同病相怜，并非普通的有着
20、“心之壁”的社会中人的交流方式，而是一种非正常的属于真治和明日香这种封闭内心的有缺陷的人的交流方式。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了解到彼此层层保护下的内心世界。原本 ATfield“绝对领域”在故事的大半篇章中，只是一种纯粹的类似物理攻击防护罩的存在。到了第 24 话渚熏将绝对领域称作“心之壁”后，它从战斗中的防具转为作品内在层次上的关键（编者注：EVA的“内在”与“外表”请参看本书的“空白的容器”一文） ，作品的主题和方向也有了巨大的转变。从 Seele 和元度的“补完计划”来说，首先是“人类必将进化” ，然后所要补完的是人类作为单一个体时那脆弱的绝对领域（相对单体生命的使徒，人类的 ATfield 实
21、在微不足道） ；即使人类团结起来抗敌，也改变不了个体脆弱的事实，更何况一旦人类在群体生活中，过强的绝对领域就会彼此伤害，反而会削弱力量。正如 EVA 的控制，就算是由适格者操纵也难免会有掣肘，但实际上还是 EVA 暴走（成为单体生命）时最为强大。对于人类来说，如何处理“绝对领域”是一个两难的选择：绝对领域维持了人的个体存在（一旦失去就会化为 LCL） ，而绝对领域又会给彼此带来伤害。所谓的人类补完计划就是给这样的两难问题一个看似圆满的解决方法 将所有单独的个体融合到初号机里成为一个强大的单体生命 第 18 使徒。两边的分歧只是在于 Seele 要先让人类灭亡才能实现融合，而碇元度更希望跳过这血
22、腥的一步以便能永远地与唯的灵魂永存。所以“人类补完计划”不仅是为了对抗使徒这样的不共戴天的生存敌人，也是为了避免人类相互之间的伤害。然而这不正是封闭自我害怕伤害的真治所希望的世界吗？可真治却在补完过程中那 XX的一幕中，出现了这样的问答绫波丽（莉莉丝）：“这是你所希望的世界吗？”真治：“不，我觉得不是这样的”可见真治尽管向往着单体的人与人的存在，但同样想要有着他人存在的世界里生活，即使这样会再次面对他人的绝对领域，会再次体会到对它的恐惧 ATfield 的全名“Absolute Terror Field”即为“绝对恐惧领域” ，所指的就是人类在过近的接触时所感觉到的恐俱，正所谓“深不可测的人心
23、” （编者注：正如我们所熟悉的那个心理测试，当车厢里陌生人坐得离自己太近时，人都会有不安和恐惧的感觉） 。比起面对外敌（使徒）的恐惧，人与人之间的彼此恐惧更可怕。当国联军进攻 Nerv 时碇元度所说的“人类的敌人毕竟还是人类” ，也就是这个意思，其实碇元度自己和明日香一样，也是一个脆弱得不会处理人际关系的人，同样封闭了自己的内心在浑浑度日。而明日香恢复精神驾驶二号机大战国联军时，曾喊道：“我明白了，妈妈，绝对领域的真正意义！它在守护着我！” ，这时因为她感觉到了母亲正从二号机里释放绝对领域保护着女儿，对于明日香来说，ATfield 并不只会带来伤害，它也有着作为保护层的积极意义。她一直维系者顽
24、强地以 ATfield 保护着自己的另一面，即使是最落魄的时候（对洞木光说过讨厌所有人并且最讨厌自己） ，她还坚信着可以躲在绝对领域后恢复自己。所以当软弱的真治最后选择了有绝对领域存在的世界拒绝补完时，明日香也用自己的方式表明了拒绝补完的选择。至于明日香在剧场版里第一次被真治掐住脖子时放弃了 ATfield 放弃了抵抗，也是表示将是否跟随莉莉丝的意志进行补完的选择交给真治一个人去决定。之后，真治选择了否定“补完” 。接下来要分析的就是另一个关键人物，同时也是剧场版里最悲惨的人物绫波丽在其中的作用。从补完计划发动的本身来说，第一使徒亚当作为使徒这一系的根源，企图通过使徒这一方来发动第三次冲击；而
25、第二使徒莉莉丝则作为人类的母亲，希望通过人类来发动第三次冲击，拥有莉莉丝灵魂的绫波丽掌握着人类命运的决定权。所以元度才会极力想要控制绫波丽，企图将胎儿化的亚当送到她体内，这样就可以通过亚当和莉莉丝的融合，避免第三次冲击的“灭亡” ，完成自己的补完计划（参见上文关于补完计划的各方实现方法） 。元度本以为一无所有的绫波丽会绝对服从作为“亲人”的自己，结果她的背叛反抗使他功亏一篑。他忽略的时通过与真治等人的羁绊，绫波丽已经渐渐形成了作为个体的“自我意识” ，不再是受他控制的人偶了第三次冲击开始。无数的绿色十字架覆盖着地面，象征人类灵魂的无数（可参看EVA 增刊 2的故事解题） ，由黑之月（莉莉丝之卵
26、，GeoFront）所吞噬。而当真治拒绝补完时，十字架从地面上离开，莉莉丝的卵破裂，红色的粒子落回地面， “卡夫之门”关闭。完成使命的莉莉丝（绫波丽）的身体碎裂。在“ONE MORE FINAL: I need you”的黑底白字提示后，展现在观众眼前的是恢复人类身体的真治与明日香，躺在红色的 LCL 海滨。在远处裂成两半的莉莉丝头颅的衬托下，一时间真治还能看到 LCL 之海上闪现出穿着校服的丽的身影；而回头过来，真治便开始掐着平静躺着的明日香的脖子。动机为何？经过上文的论述，也许在这里可以提出这样的观点了：真治所想要的并非补完后的世界 他根本没真的想变成那样。他所想要的不过只是被明日香所接受
27、而已是喜欢？是寻求安慰？寻求理解？寻求保护？总之此时真治的行为，是因补完开始时的场景作为的“因”所导致的“果” 。被明日香粗暴的拒绝，让他任性地发泄式地选择开始补完（“那就大家一起去死吧” ，可以理解成赌气式的话） ，然后到了半途他又反悔选择了拒绝（编者注：如果真是如此设定，可怜的莉莉丝/绫波丽就这么被玩死了，好不冤枉） 。至于真治为何会在这时掐住明日香的脖子，不妨从这个与之前想象中的美里家发生的场景对应起来 真治所认为的明日香的“接受自己”的证明，是她的“不反抗”的表现，所以此时也觉得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才可以试探明日香对自己的态度。果然，明日香仍旧没有拒绝（之前的想象是灵魂融合所共有的回忆
28、，对明日香来说这样的“体验”同样也是经历过的） ，而且也用手温柔地抚摸着真治的脸庞。这不就是真治所想要的结果吗？然而真治却哭了出来 他所伤心的是放弃补完后，所想要的仍然不是那个可以心与心能直接交流的世界。一切已经不可重来，而他却发现与明日香的交流仍旧停留在原地 一方是同情所导致的不抵抗，一方是以粗暴侵犯为手段的心意表达 并非一个正常独立的“人”所应有的交流方式。这也可以印证在本书“空白的容器”一文所提出的，在整个故事中作为主角的真治“完全没有成长” 。但即使这样，庵野秀明也没有把事情做绝，他仍然留下了一个“希望” 明日香左眼和右手的绷带，和 TV 版第一话中丽缠的绷带是一样的。而且，从一开始绷
29、带就作为丽的一个标志性特征而存在，同时丽也有人类之母莉莉丝的灵魂；在这里，把绷带这个元素给了明日香，这不仅代表她和零的联系，而且也暗示她会是新的人类之母。真治在掐明日香脖子之前所见到的绫波丽，是望着这个希望被转给叫日香后的放心离去，正好与 TV 版第一话中真治刚来第三新东京市的时候，也看到了同样的穿者校服的丽的幻影呼应。那并不是第三个更不是第二个丽，而是莉莉丝唯一一次用自己的力量显现出来身体，来迎接真治。 （编者注：应该说在制作第一话时庵野并没有考虑到这样的设定，剧场版会做如此安排，应该是迁就 TV 的结果，正好形成了一个前后照应）如果进一步联系之前的伏笔（编者注：故事进入后半部分后，庵野心中
30、的构想应当渐渐成形，所以可以勉强这样联系） ，绫波丽曾暗示过将“母亲”的希望留给明日香。丽的灵魂来自人类之母莉莉丝，身体来自真治的母亲碇唯；但她却没有作为人类生下孩子的可能性真治看到丽拧抹布时说的“有妈妈的感觉”时她的脸红，以及第 14 话独白中的“不流血的女人” ，都是证明所在。所以在 TV 版第 22 话中，明日香来例假时在卫生间抱怨“为什么女人就一定要受这种罪，我以后是绝对不会生小孩的！” ，丽看到之后，会在电梯里对着沉默的明日香说如下的话丽：“如果不能敞开心扉，EVA 是没法动起来的。 ”明日善（立即反驳）：“你是说那个人偶吗？”之后在望着修好的二号机时，明日香也闷闷地说着“你是我的人
31、偶，叫你动就给我乖乖的照做” 。这明显是对于丽的那句话的逆反心理。丽是想传递给明日香某种信息，但是她却无视丽的建议。所以一直到剧场版，明日香都没法好好驱动 EVA，甚至出现了无法控制的局面。其实，在电梯里丽实际上她是给了明日香一个“成为母亲的可能性”的暗示，再加上剧场版最后的绷带，她是把自己作为母亲的“象征”和“现实”都在这个故事的结尾托付给了明日香。真治拒绝补完回归现实世界时，曾询问绫波丽和渚熏：真治：“在我心中的你们到底是什么？ ”绫波丽：“是希望。也许（之后）人们可以相互理解地（生活下去） ”（希望。人互分合。 ）渚熏：“是喜欢之类的（想法）吧” （好、言葉共。 ）真治：“可这些都是虚伪
32、，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和想当然而已，不可能一直这样（相互理解）的。总有一天我会被（他人）背叛，被（他人）抛弃。但我还想再度（和这样的他人）相会，因为那时我的感情 是真实的。 ”（見。自分勝手思。祈。続無。裏切。僕見捨。、僕一度会思。時気持本当思。 ）所以最后一幕明日香的绷带，就是“希望”的一个象征。只是明日香接下来的举动，说明这样的“希望”并非“真正的希望” 。因为只有同情并非真治想要的“被明日香所接受” 他崩溃般地哭了起来，而就在全剧即将终结前的一瞬间，在剧场内响起了明日香“新生”的第一个声音：“真恶心。 ”（気持悪）根据后来绪方惠美在一次电台采访里所说，这句台词原来剧本上是“我可不想被你杀掉！
33、” （日本放送的“最后的 EVA”特辑） ，庵野本想在这里抛开真治的处境，只想拿个冲击个性强的台词恶心一下观众们。但后来宫村优子在看配音前的画面时随意抱怨了一句“真恶心”被庵野秀明听到，觉得更适于拿来“攻击”观众就修改成我们看到的那样了。而且也在呼应补完开始前的实拍画面里，影院中等待电影播放的观众镜头后出现的文字：“舒服吗？”（気持？） 。因为补完开始后，真治沉浸在一种丧失自我的感觉中，是非常“快乐”的。现在的情况和那时的情况对比起来，无疑是鲜明的对照。而且， “真恶心”这句话，也是真治在初次出击时，泡在 LCL 里说的话；它可以说是在这个故事里，象征着向新世界迈步出去、展开新的故事的一句台词
34、（编者注：同样，这里也是剧场版在对照 TV 版，未必是早就有的安排） 。就像基尔最后说的“肇始与终结都在同一个地方”那样， EVA的结束，同时也是向新世界出发旅行的开始，更是新的故事的序章。3. 葛城美里关于“地毯”台词的意义在美里家中掐脖子的场面为何描绘得相当真实？真治为什么说自己“对明日香做了过分的事”？美里临死前关于“地毯”的台词究竟有什么意义？Death 篇中弦乐四重奏的场面，又有什么含义？在解读EVA的过程中，可以这样认为：EVA 中没有无意义的台词。而在EoE中也许有一个场景中的一句台词会被很多观众忽略：葛城美里将真治送入电梯后，身上的重伤渐渐让她不支倒地。望着汩汩流出的鲜血，美里
35、呢喃着：“真该照明日香所说，换上个地毯就好了。 ”（言、換）对于这样的一位主要角色死去时的遗言，显然不可能是毫无意义。对其进行解读之前，可以先从补完的场景中碇真治、绫波丽和渚熏的台词开始。第三次冲击发动的情节中加入了一段实写画面，就在实写部分结束前后，上面提到的几位角色（绫波丽=莉莉丝）曾有这样的对话真治：“梦是什么呢？”明日香：“梦？”绫波丽：“对，梦。 ”真治：“我不明白呢我很不了解现实 ”绫波丽：“他人的现实和自己的现实混淆了吧，没法正确把握距离呢。 ”真治：“我不知道幸福到底在哪里了”绫波丽：“只能在梦中找到幸福了呢”真治：“所以这并不是现实，是没有任何人存在的世界。 ”绫波丽：“对，
36、是梦。 ”真治：“所以这里我也不存在。 ”绫波丽：“只是营造虚幻，来报复现实吧？”真治：“不可以吗？”绫波丽：“只是曲解了真实，在虚构中逃避吧？”真治：“我连自己做个梦都不可以吗？”绫波丽：“这不是梦，只是弥补现实中的挫折。 ”真治：“那么我的梦在哪里？”绫波丽：“现突的延续。 ”真治：“我的现实又在哪里？”绫波丽：“梦的终结。 ”一段网上和来信对庵野与 Gainax 的攻击言论快速蒙太奇后，在 LCL 海中出现了真治与绫波丽（莉莉丝）结合的画面。上面丽对真治的回答与询问，除了是对逃避与他人接触、把自己封闭在壳中的真治的警醒和激励之外，也是作者想借此传达给观众的信息。很多观众都只是把这部名为E
37、VA的动画简单地当作现实世界的替代品逃避其中，对此庵野表达出了他作为创作者的不满（编者注：可以参看EVA 增刊 2的访谈部分） 。 EVA所表现的内在涵义是庵野的真实情感他尽管苦恼于现实，却也在提出问题让观众思考， EVA不应只是让人逃避现实的手段。如果只是为了找到现实中得不到的安慰而沉迷EVA ，那样就和那个固执地拒绝现实的真治没有区别，也容易陷入丧失自我的危机之中。庵野秀明在这部作品中追求的方向，就是从那种“逃避”的状态中脱身，进入有“他人”在的世界之中，并在与他人的“现实”的羁绊中，构成属于自己的真实 或是追求这种真实的过程。这也是为何安排由人气最高的角色绫波丽在这里用近乎说教的口气道出
38、这一主题的缘由。 （编者注：EVA 增刊 2中对庵野的动机和想法有不同的看法和见解）之后的问题就是：“梦”到底是什么？上文引用的对话正是因此而展开。真治提出了关于梦的疑问，然后借绫波丽的叙述，创作者将两种梦进行了区别：其一，紧接现实，作为延续自现实的“真实”的“梦” 。其二，只是单纯地逃避现实的“梦” ，是“虚伪”的“梦” 。不仅如此，绫波丽还说道第二种“梦”并不是梦，只要这个虚伪的梦还在继续，那么作为“现实”之延续的“真实”的“梦”就永远不会到来。所以才会有了这样的对话绫波丽（莉莉丝）：“这是你所希望的世界吗？”真治：“不，我觉得不是这样的”绫波丽（莉莉丝）：“如果还想回到有他人存在的世界，
39、心之壁会再度把人们分开，又要生活在对他人的恐惧中了。 ”真治：“无所谓了。 ”之后真治拒绝补完，离开了互相融合的身体，并对绫波丽说了一句“谢谢你” 。然后：渚熏：“再度让 ATfield 伤害自己和他人，这样也无所谓吗？”真治：“无所谓。但是，在我心中的你们到底是什么？”绫波丽：“是希望。也许（之后）人们可以相互理解地（生活下去） 。 ”最后真治否定拒绝了“补完” 。灵魂分离的画面中，在真治心中出现的是渚熏和绫波丽的声音渚熏：“现突是存在的，尽管我们未曾察觉所在。梦也是在现实之中。 ”绫波丽：“而真实就在你的心中。 ”这两句台词是EVA的点睛之笔。所以，庵野秀明作为监督和创作者直接传出的“信息
40、”其实是“以 Otaku 的身份对 Otaku 进行的批判” 。这样说的话， EVA已经是脱离“Otaku 动画”的范畴。而接近于“社会派动画” 了。实际上，如果不把它看成电视剧、游戏那种纯粹的现实替代品的话， EVA和以宫崎骏的风之谷为代表的“社会派动画”之间，也许有一些共通之处。而且，庵野监督初次涉足动画业界参与创作的就是风之谷 ，师从宫崎骏。所以，庵野监督的意识领域，也不能说和宫崎骏的动画完全没有关系。即使庵野监督自己，在庵野秀明执念福音战士 （ 太田出版、1996 年）这本书收录的访谈中，在谈到宫崎监督时，也有“宫崎先生很厉害啊。以动画制作者而言，只能说是天才。无论是速度感、创意、技术
41、，都是如此”这样的赞美。但是。 EVA和以宫崎骏动画为代表的“社会派”创作之间，在关键问题上有着巨大的原则性的分歧。而这正是EVA的特别之处。比如风之谷所描绘的是核战争后，在工业文明灭亡的地球上人类的新生存方式的一种可能性。另外，同样是宫崎监督的幽灵公主所探讨的问题也是人类与自然共存的可能。这些作品所提出的问题的主体，不是“自我”而是“人类” 。之所以称它们为“社会派”作品，是因为这些作品把“自我”这个符号置于“社会”之内；它们虽然打着“人类主义”的旗号，但究其本质，也无非是让里面角色去遵照社会上的“一般准则”行事罢了_。从这个角度来看，这些作品宣扬的思想和极权主义是没有区别的（编者注：很多人
42、认为宫崎骏的动画过于说教，也就是这个缘故） 。而EVA描述的却是自闭的人打破自我、寻求与外界接触的过程。它并没有鼓吹压抑个人意志，让人去服从社会的价值观和准则。所以EVA的人物并没有像其他的青春题材作品一样，去表现人物的成长，相反却在描写了真治等人的“拒绝成长” ，同时也在公然地与传统价值观所要求的“社会需要的人才”对抗，甚至可以说毫无妥协和迁就之意。这是EVA的魅力与独特之处，它的“离经叛道”自然招致许多“社会派”人士与力图引导人“从善”的教育主义者们的口诛笔伐。比如高达系列之父富野由悠季曾猛轰EVA：“EVA里的少年不是拒绝了成长吗？这就是一种病态心理，大概制作者自己也没发觉吧。 ”（朝日
43、新闻1998 年 3 月 2 日） ，他所针对的是一年前同样在朝日新闻上的一篇访谈中庵野的一句话（1997 年 7 月 19 日）：“我作出了这部乱七八糟的东西，而观众居然也全盘接受了，很让我吃惊呢，难道大家都有病吗？”庵野认为观众的心理出了问题（编者注：可以参看之前提到的庵野在EoE中对沉迷动画的人们的批判） ，而富野则认为是庵野自己就有病（讽刺的是，高达本身就不是那种“社会派”动画） 。实际上只是那些社会派和教育目的的“儿童文学”的旗手们对不容于社会规范的性格主张的排斥与抹煞，代表的是占社会主流的观念的独断专行以及对于非主流观念的扼杀。 EVA所获得的成功，也证明在这种被主流舆论斥为“病态
44、”的土壤中，才能生长出炫目的花朵（编者注：这里的说法值得商榷） 。而且一般的这类代表主流舆论的“社会派”作品或儿童文学总喜欢在娱乐内容中加入教育意义，而在EVA中是由绝对作为“虚构”的角色绫波丽对“在虚构中逃避”这种行为发出了批判的“信息” ，这是创作者的一个“矛盾” ，而绝对不是“说教” 。不仅如此，因为真治被她批判道“那并不是梦” ，所以他实际上没有真正的“梦” ，因此也就不会有“梦的终结”了。绫波的台词，用的是把论点隐藏在娱乐要素里的老套手段，但却表达了完全颠覆性的结果。明白到EVA的内在部分后，现在再来看葛城美里临死之前关于“地毯”的那句台词。首先在上一章里提到过真治掐明日香脖子的一幕
45、中，有一个很醒目的咖啡倒在地板上的镜头。大概是明日香事后要求美里换张地毯，所以她才有那句话吧。而根据剧情理解，这一场景应当没有在现实中发生，而只是真治和明日香的灵魂接触的虚幻体验。而且真治后面还有一句很值得玩味的台词“我对明日香干了很过分的事情，而且又杀死了熏” 。一般理解认为那“过分的事情”指的是他对明日香的裸体打飞机，但为何这件丑事能与杀死渚熏相提并论呢？也有观点认为那个掐脖子的场景是真实发生过的，过分的事情指的是掐明日香的脖子，这导致了明日香身受重伤送去急救，也就是Air开头的一幕。这样一来如果那是真实存在的，那样就会产生前后矛盾了。实际上，这件事的前后能在 TV 版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46、第二十四话中的录像带版里追加了一个画面：当明日香从美里那里得知加持已经不在人世时，咖啡倒在地上流了一地。这就能解释为何美里会说“真该照明日香所说，在这里换个地毯就好了。 ”这样也可以重新证明美里家掐脖子的画面仍旧只是幻影。不过这几段画面，对比补完开始前公园里的沙堆等画面又显得过于鲜艳和真实，所以显然是监督有意在混淆观众对于电影中“真实场景”与“虚幻场景”的区分。问题是，为什么要这样安排？可以联系补完开始后，真治和绫波丽（莉莉丝）的对话：真治：“我不明白呢我很不了解现实”绫波丽：“ 他人的现实和自己的现实混淆了吧，没法正确把握距离呢。”所以这里可以理解为监督的一个极其大胆的伏笔。丽的这句话其实不
47、是对真治说的，而是想要传达给观众的信息。先用各种乱七八糟的内容把观众弄晕，然后再来这样的一句以提醒观众：“这些都可能不是现实。 ”这已经超越一般的演出手法，而是一种动画汇总中少见的直接与受众的心理联系手法了。 （编者注：在EVA 增刊 2里提到过EVA的剧情结构是“元小说” ，其特色是作者对所写下的内容的自我质疑，于是在故事情节的发展上刻意突出写作过程和手法，使得读者不时能从故事中跳出来重新审视文本的合理性。也有一种说法，是说作者在小说的叙述过程，不断地打断故事情节的正常流动或者完整性，站出来告诉读者这是一篇小说，这是虚构的。与传统小说那种在叙事上竭力让读者进入故事的努力相反， “元小说”常在
48、叙事时有意识地把叙事形式自身作为叙事对象，并故意地让读者意识到小说之作为“小说”的虚构性。 ）此外剧场版使徒新生 （Death）中，有真治等四人一起拉提琴的场面。值得注意的是在这一段里，除了真治被叫到了名字之外，其佘三人都没有被叫过名字：这就说明监督要刻意隐藏他们的真实面貌。也许Death并不只是作为“总集篇” ，而是真治在补完时的“回忆” 。至于那些以真治的角度不可能看到的镜头，也是说明此时记忆的融合。而在Death中重现的那些 TV 版的画面，也会加上一些新的台词比如，原十九话丽进行 ZS 攻击时，就加上了“这个世界毕竟不过是虚假的世界，一切都是梦一般虚幻的东西”一句（译者注：国内所有Death的中文字幕都没把这句翻出来） 。如果把这句和剧场版里关于“梦”的对话联系起来，就不难看出Death里的这些安排全部都是为之后剧情安排的伏笔。所以说， Death中的拉提琴场面，并不是“现实”或是“虚幻”的问题，而是通过混淆“现实”和“虚幻”的境界线，点出“梦”的一个伏笔。和“地毯”的台词一样，是EVA中特别的表现手法。4. 自我意识的牢狱：新世纪 Evangelion主题论新世纪 Evangelion （以下简称EVA ）是一部双重性的作品一方面它表现出很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