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1 / 86城市规划卷首语目录2010-11 算账 32010-10 美好 42010-09 题材 52010-08 人口规模 62010-07 魅力 72010-06 矛盾 82010-05 理由 92010-04 分异 102010-03 尊严 112010-02 忽悠 122010-01 被联系 132009-13 亚运 142009-12 新闻 152009-10 献礼 162009-09 辉煌 172009-08 复杂 182009-07 国际竞赛 192009-06 低碳 202009-05 学习 .212009-04 非正规 222009-03 价值 23200902-态度 .
2、242009-01 消费 252008-12 挑战 262008-11 远见 272008-10 诚信 282008-09 遗产 292008-08 象征 302008-07 口号 312008-06 生命 322008-05 挑战 332008-04 节约 342008-03 小城镇 352008-02 科学性 362008-01 民本 372007-12 民意 382007-11 民生 392007-10 星空 402007-09 程序 412007-08 崇高 422 / 862007-07 文化 432007-06 走出苦闷 442007-05 法制精神 452007-04 创意产业
3、462007-03 厚道 472007-02 身份 482007-01 小城镇 492006-12 盘点 502006-11 异化 512006-10 和谐 522006-09 综合性 532006-08 体制 542006-07 龙头 552006-06 说不 562006-05 年会 572006-04 4 月 1 日 .582006-03 雷锋精神 592006-02 创新 602006-01 公共安全 612005-12 基本国策 622005-11 健康城镇化 632005-10 村镇 642005-09 启迪 652005-08 七月 662005-07 简明 672005-06
4、土地 682005-05 口号 692005-04 政策性 702005-03 期望 712005-02 以人为本 722005-01 本原 732004-12 进展 742004-11 未雨绸缪 752004-10 金秋 762004-09 信仰 772004-08 民主决策 782004-07 挑战 792004-06 做大 802004-05 重复建设 812004-04 滞后 822004-03 作用与地位 832004-02 预则立 842004-01 从同行到同道 853 / 862010-11 算账1982 年 12 月，中国城市规划学会在南京召开了第一次中国城镇化道路问题学术讨
5、论会，在国内最早启动了城市化问题的研究。参加会议的 70 多位领导和专家大概没有料到，当时为主流经济学家和宏观管理部门所不屑的前瞻性研究，在二三十年后开花结果，成为党中央和各级政府高度关注的重大战略问题。学术话题得到决策者关注当然是好事。眼下，越来越多的地方政府将城市化作为经济增长的引擎，地方领导经常在讲话中提到，推进城镇化有若干好处，排在第一位的，往往就是拉动内需。其理论依据也很明确，城市和农村的平均消费水平相差很大，官方数据达 3 倍。因此，只要农村人口城市化了，就会带来3 倍的内需。这对于面临出口阻力的国民经济而言，实在是利好消息。然而，学术话题简单地变成政府行动纲领也有问题。比如，说到
6、城市化拉动内需，上述理论推导可能缺少了若干环节和因素。这里姑且不讨论城市化的社会成本、环境代价，只说城市化人口的就业与收入。因为没有充分就业，就谈不上收入增加，而缺乏收入支撑谈消费，只是一种欲望，无法构成真实需求。各种调查显示，农民工的收入远没有达到城镇居民的水平。同等收入条件下，农民工干的是那些城市居民不愿意从事的 3D 行业，即累、脏、险的工种(Difficult、Dirty 、Dangerous)；相同的工种，农民工的收入要比城市职工低很多。城市居民和农民工之间实现平等就业、同工同酬，还有漫长的路。即便就业问题有所改善，还有一个不容忽视的现象，就是农民工对家乡的反哺。虽然新生代农民工用于
7、反哺家乡的收入明显降低，但对于进城农民的整体消费能力而言，这种家族的责任感，显然制约了其自身消费能力的增长。每个农民工背后都有需要其抚养的农村人口，这部分农村人口消费能力的增长，取决于农民工收入水平的提高。通过农民工个体，实现了城乡收入的社会性转移，这使得城乡消费能力的消长关系变得十分复杂。另一个因素来自消费习惯。对不少农民工而言，节俭是祖辈传承下来的美德。他们对于消费的理解，总体上还处于维持温饱、量入为出的阶段。消费领域局限在解决住房和生活基本需求，以传统的储蓄型消费为主。与此同时，城市日益高昂的生活成本、城市公共服务没有覆盖农民工，无疑是残酷的现实，也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农民工的消费冲动。其
8、实，提高城镇人口比重与消费需求增长之间恐怕不是简单的等号，而增加就业才是真正的牛耳所在。所以，每每听到地方领导讲城市化拉动消费，总让人担心，城市化能给农民带来多少就业岗位？城市能在何种程度上容忍农民工的非正规就业、非正规居住？“农民工”这个词什么时候才会消失？城市化率不会是下一个 GDP 吧？如果只从消费角度算账，而没有更多着眼于让农民工充分就业、均享公共福利、提高收入水平；如果只算城市化率的数据增长，而忽视了城市化的质量、公平等内涵，这种城市化政策的有效性难免受到挑战。由此给规划师们一个启示，学术研究要超前，而政策制定必须务实。简单的理论推导和美好的愿望，不能代替细致的调查和严谨的研究。城市
9、化不仅是学术话题，更是牵涉城乡差别、区域差异、利益分配等众多因素的政策话题。农民工不是盲流，也远没有市民化，农民工本身不是问题，强调农民工是问题才是真正的问题。更进一步，规划师应该了解一些政策分析的知识，学一点政策学的理论和方法，这将有助于我们担负起促进城市化健康发展的历史责任。（本刊执行主编石楠）4 / 862010-10 美好为期半年的世博会给不断升温的城镇化热潮添加了一把熊熊的火焰。世博期间，各种有关城镇化、城市研究、城市规划的活动明显增多，各类出版物也充斥着城市话题。世博会最大的功劳不是让六七千万人在家门口看了世界，而在于让全国人民关注城市，增强了民众的城市意识。有人说，本届世博会主题
10、的中英文其实并不完全对应。如果抠字眼，英文原文可以译作“美好的城市，美满的生活” ，两者之间既是平行的对仗关系，又存在一定的因果逻辑。而“城市，让生活更美好”显而易见地加入了一些先入为主的价值判断，即“城市是美好的” 。因为城市是美好的，所以城市能让生活更美好。无论是国家馆、国际组织馆，还是主题馆、城市最佳实践区，大多基于这种价值判断，展示的内容，反映了城市美好的一面。能够体味中英文之间细微差异者毕竟凤毛麟角，也没有必要计较译文是否完全贴切。中文主题表达了人们更加美好的期望，无可厚非。倒是“美好城市”这个简单命题让人思索，究竟什么样的城市才算美好的城市？最起码的，美好的城市必须是安全的城市。如
11、果经常为安全问题困扰，或地震、或泥石流、或管道爆炸、或化学容器漂流，对那些受威胁的居民来说，生存尚成问题，遑论美好？残酷的是，现实恰恰如此。当理想中的美好与现实中的危机同时出现在媒体头版时，的确叫人纠结。其实，安全第一，路人皆知，源自生物学本能。然而，频发的自然灾害与环境安全事件还是提醒了我们，最基本的往往也是最容易被忽视的，因而可能是最难实现的。美好的城市应该是包容的城市。所谓共同的家园，应该包容不同的阶层、族群和身份，容忍不同的价值、习俗和风格。一座城市如果弥漫着仇富的敌意、猜忌的隔阂，即便市民们个个腰缠满贯，恐怕也难说生活是美满的。在这个方面，我们有些地方似乎有点迷茫。一方面要靠那些恢弘
12、壮阔的街道和建筑来展示新富的实力；另一方面又不愿面对失业、贫困、贫民窟等客观问题，报喜不报忧还是潜规则，谈不上宽容。因此才有失地农民上访、拆迁居民自焚等事件不断上演。美好的城市还应该是简朴的城市。简单生活，慢生活，是当今世界的流行，可我们身处经济高速增长和快速城镇化的列车上，很难想象发达国家那种悠闲的生活状况。然而，如果城市不是效率提高的产物，而完全成了刻意追求效率的借口；不是为了美满的生活状态，而是为了虚荣的时尚感觉，起码对那些奔波漂泊的人而言，美好二字绝非首选的字眼。其实，我们应该有自信，无需依靠速度来填补空虚，更不需要凭借铺张和奢华来掩饰自卑。美好的城市必然给人美的熏陶。我们有时候把规划
13、简化成功能的安排，忘却了形象美；有时候又把形象追求放大到极致，放弃了功能合理，规划与设计两层皮。对于技术的迷信、对于经济的热衷、对于政治的盲从，就是没有了对于美的信仰。传统的自然美、诗意美被粗暴地糟蹋、抛弃，现代的技术美又没有建立起来。在这种环境下，建设美好的城市谈何容易？当然，建设美好的城市，不全是规划的事，可谓规划不能承受之重。但我们也应该明确，规划不只是资源利用，也不只是社会关系调整，最基本的，规划是关于美的。如此看来，世博会与其说是中国美好城市的舞台，不如将其作为中国美好城市建设的动员令。（本刊执行主编石楠）5 / 862010-09 题材这是一个浮躁的时代，这是一个寻求刺激的时代，这
14、是一个靠炒作题材吸引眼球的时代。股市充斥着炒作题材的诱惑。每每看到股评家振振有词地提醒股民：“城镇化是下个炒作题材” ， “区域振兴规划或成最热炒作题材” ，才被提醒，原来我们的专业也是可以炒作的。也顿悟，所谓的“股市有风险” ，所言不虚。开发商精于炒作题材。曾见过一个楼盘，区区几栋房子，居然号称“左枕 CBD，右拥中关村，背靠奥运村” 。当时心里就思忖，北京旧城 62 平方公里，故宫 8700 多间房，如果要上市，这肯定是个好广告。题材本来是个中性词，一旦跟炒作联系起来，让人觉得不靠谱的同时，也怀疑其背后的动机。券商、开发商炒作题材，是一种商业行为，本也无可非议。如果政府官员、规划师也要炒作
15、题材，就让人费解了。然而，炒作题材的事并不少见。前些年，一批城市炒作国际性城市、世界城市的题材，无所谓自身多大规模、什么职能、有多开放。到头来绝大部分偃旗息鼓，这个风靡一时的题材几乎被人忘却。今天，又有很多城市打出生态低碳、健康宜居的旗号，其中不少尚未跳出盲目扩张、圈地生财、污染环境的老套。其实，真正的生态低碳、健康宜居不需要那么多炒作，需要的是战略转型的胆识、小处着手的细致。仔细观察，大凡炒作题材，有一个重要的逻辑，就是造舆论比办实事重要。本来是日常工作，偏要变成搞运动。以这种策略来放大事实，制造轰动效应。其实，这种炒作的背后掩盖了一种倦怠，不愿意勤动脑想事、勤用心谋事、勤动手干事，希望以一
16、时的热闹，换来社会的认可，甚至青史留名。因此，政府官员或者规划师炒作题材，不完全是工作方法有待改进，关键还在于对城市发展是否有科学态度。过去做总规确定城市性质，需要认真调查分析，从区域定位，到产业研究，反复推敲，谨慎求证。如今不少城市简化了，领导怎么说就怎么定，规划师不愿花费气力。即便做一些功课，也是从全球到中国，八股文章一大抄，看重的总是优势。于是，一些城市的职能、性质被烙上领导任期目标的印记，长远的奋斗变成了短暂的炒作。安全为本，安全是城市发展的前提，我国是一个多灾害的国家，发生灾害几乎是常态。但是，这些简单的道理并没有得到真正重视，总是等到灾害来临的那一刻，付出了血的代价，才唤起我们的反
17、思。遗憾的是，即便各种城市安全事件的坏消息不绝于耳，也并没有让所有城市稍稍放慢脚步，掂量一下“过好每一天”的分量。灾区牵挂着每个人，可是，有多少人想过，在支援灾区的同时，是否应该更加关注那些没有遭受灾害，却时刻面临威胁的城市？是否应该给那些一缺经费、二缺人才的普通城市提供更多的规划支持？其实，从商家的炒作题材，到政治家的运动式突击，都应该与规划无缘。因为这缺少对科学的起码尊敬，也缺少对信仰的基本虔诚，有的只是一种急于求成的利益观。城市规划的目标需要不同阶段的不懈努力，采取有重点的突破不失一种策略。但是，当城市的根本利益变成炒作的题材时，当日常工作成为突击任务时，看起来貌似重视，其实是违背规律。
18、对规划而言，持之以恒远比搞运动更有价值。规划不需要炒作题材，也不应该成为被炒作的题材。6 / 86（本刊执行主编石楠）2010-08 人口规模人口规模问题始终让规划师很纠结。我们离不开它，因为各项设施必须依此确定，用地规模和布局结构也要基于人口预测，更何况地方政府需要以人口指标转换用地指标，合法取得土地出让的腾挪空间。人口规模因而常被视作城市规划的基石。另一方面，我们明白这是预测，是发展的结果而非目标，所以某种程度上只是一个数字，没有太多实际意义。算人口帐有两条，一是算大帐，即预测是否基于科学基础上，抑或只是为了体现某种雄图大略的主观拼凑。二是掰开算细账，即城市的各种承载能力是否匹配人口预测，
19、无论是资源环境条件、设施能力，还是就业容量、社会保障体系等，既有时间维度的，也有空间平衡问题。有趣的是大家对大帐的关注远高于算细账。为了科学预测，不惜动用多种方法测算、验证、校核；为了防止人为修正、拔高，规定了严格的程序，禁止地方官员乱改规划，把人口规模作为上级审批的重要内容，以至于严肃的总规审批有时沦为人口规模上的讨价还价，带来众多困惑和误解。规划师们苦心积虑推算出来的数据当时看起来都很科学，随着时间的推移却常让我们很尴尬。比如 5年前国务院批准北京城市总体规划， “同意 2020 年北京市实际居住人口控制在 1800 万人左右” 。今年以来，媒体不断惊呼北京提前 10 年达成人口目标，年初
20、说总人口已达 2000 万，春节前声称总数已逾 2200 万，上个月报道全部人口可能突破 2250 万。这个当年曾获国家城市规划一等奖的项目，转眼间在重大基础前提条件上出情况了。难怪媒体惊呼，北京城市总体规划已不适应形势，应该重新修编。可这种事不鲜见。笔者 20 多年前统计过国务院审批的 20 几座城市的总体规划，大部分现状人口数事实上已经达到或超过远期控制规模。20 多年来规划运行的客观环境巨变，但人口预测赶不上变化的窘况依旧。本是规划科学性、合理性的基石，却经常成为其他部门指责规划的靶子，有时也成为难以自圆其说的揣测，显得毫无意义。其实，毫无意义的不仅在于此，还在于人口控制目标缺乏有效的路
21、径和手段支撑。地方政策上看到最多的是招商引资、吸引高端人才的措施，中央政策上也不理想。党中央早就要求尽快在城乡规划等方面取得突破，促进生产要素在城乡之间自由流动。人口作为最重要的生产要素向城市集聚，是现阶段城市化发展的必然趋势。中央在鼓励城市人口总量扩大的同时，并没有多少政策支持中小城市、小城镇发展，恰恰相反，大城市所享受的政策资源令中小城市无法望其项背。由此也更激励了人们对于大城市的偏好。细算起来，北京户籍人口自然增长与机械增长的控制十分有效，暂住人口、流动人口才是规模扩张的主因。问题是以首都绝对强大的科技优势都未能准确预测，那些尚没有一名注册规划师的省市怎么办？假如首善之区无以伦比的管理能
22、力都控制不了的事情，其他城市还能做到吗？人口规模的意义关键在于结构。比如年龄结构对于城市就业岗位、教育设施、老龄设施需求的影响，收入结构对于住房需求、公共服务设施、交通方式的影响等等。只算总账，显得很不精细，也难说科学；至于算用地指标用总人口、算人均 GDP 用户籍人口的做法就更谈不上科学。在人口规模问题上，我们应该敢于面对、勇于担当、善于化解。时代迫切需要更为理想的解决方案。（本刊执行主编石楠）7 / 862010-07 魅力世界杯最具魅力，没有任何一个单项比赛能与之媲美。南非世界杯开幕以来，有关报道铺天盖地，书刊汗牛充栋，电视转播覆盖 210 多个国家和地区，电视观众预计超过 263 亿人
23、次。据说国际足联拥有 208个成员，比联合国的会员国还多，全世界只有几个国家（地区）尚未收入麾下。难怪联合国前任秘书长安南四年前曾经撰文感叹：我们多么羡慕世界杯。世界杯的魅力何在？竞技体育的刺激，大牌明星的表演，破门得分的狂喜，奋力拼搏的精神，力量技巧的结合等，当然都是重要原因。除去感性的豪门盛宴，笔者在欣赏比赛之余，从规划师职业的角度感悟有三。其一，未知的神秘感唤起人们强烈的探寻与期待。32 支球队究竟谁能问鼎大力神杯，始终是最大的未知数。一场比赛如果是直播，球迷们激情澎湃；假若是重播，则少了一份期待与向往。规划工作的特点在于对未来的憧憬、探索与安排，为了科学合理预测城市未来，规划师们殚精竭
24、虑，也会因为自己的误判而纠结。增强规划预测的准确性、科学性，以及对于不确定因素的把握能力，始终困惑着我们。而如何挖掘人类对于未来和未知的好奇，让全体居民参与到规划中来，发挥大家的聪明才智，在参与中统一思路，形成共识，还是一个新课题。从主观预测走向全体民众参与对城市未来的探究，把城市的未知交还给它的主人，向民众学习，应该成为审视规划师职业的重要视角。其二，团队意识与协调配合是制胜法宝。虽然有的球队明星云集，但队员间缺少默契，彼此配合不够，战术优势难以发挥，败下阵来意料之中。与其他很多领域不同，规划工作特别强调团队精神，这种规划与足球的暗合之处，让规划界的球迷多了一份内心的感慨，而现实工作中彼此协
25、调不够又难免让我们感叹。比如在区域层面，城市之间还是竞争多于合作，现有的一些区域性规划并非自下而上、自发的协调手段，还停留在自上而下的目标分解模式。在城市层面，政府部门之间缺少沟通，以邻为壑，各自为政，部门分工成了推诿扯皮的借口，制度平衡演变成了相互掣肘。在街区层面，城市空间完全变成建筑师个性张扬的舞台，几乎所有城市都普遍存在建筑特色大于城市特色、室内空间优于室外公共空间的现象，规划的协调变成了机械的控制。很明显，规划师仍然习惯于当运动员，不会当裁判员；习惯于独奏，不会当指挥家。其三，心无旁骛，经常能够出奇制胜。那些未能笑到最后的球队中，除了技不如人的客观原因，队员心理包袱重、好胜心太强，所谓
26、想得太多，因而技术变形，发挥失常，本该拿下的比赛拱手让给了对方。联想起规划工作，总是说为了公共利益，没有自己的利益，但理论上看起来很美好，现实中却经常很郁闷。有的城市政府把规划变成了与企业和民众争利的途径；有的地方决策者对影响城市发展的结构性问题不感兴趣，只追求任期内城市面貌的迅速改变；也有些规划师抵挡不住诱惑，以至于这个行业成为国家对工程建设领域突出问题重点整治的对象。规划工作被曲解、被异化，规划师的注意力难以集中，应该引起深思。这一期杂志出版时，世界杯赛已是曲终人散的阶段。欣赏世界杯赛的同时，反思一下我们的工作，要把规划变成一项十分具有魅力的工作，还有待时日。我们真的很羡慕世界杯。（本刊执
27、行主编石楠）8 / 862010-06 矛盾几位朋友聊天，说起城市规划经常被夹在一些矛盾中间，两头受气，左右为难。比如说，有些政府部门出台的政策经常不交圈，甚至自相矛盾，小汽车问题就是典型。一边要振兴汽车产业；另一边从资源环境角度要限制私人小汽车增长。城市规划作何选择？振兴汽车产业，因为它产业链长、关联度高、就业面广、消费拉动大。国务院 2009 年初批准汽车产业调整和振兴规划 ，提出当年汽车产销量力争超过 1000 万辆，2009-2011 年三年平均增长率达到10%。实际上去年我国汽车产销量分别达到 1380 万辆和 1364 万辆，双双自豪地跃居世界第一，同比分别增长 48%和 46%。
28、今年 1-5 月份，汽车累计产销量又同比增长 52%和 34%。显然，国家的规划过于保守了。限制私人小汽车增长，是因为它不低碳环保。有数据表明，机动车排放的一氧化碳、氮氧化物均已占城市排放总量的一半以上，几乎所有大中城市近年来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阴霾天气。同时，伴随着机动车保有量增加，拥堵成了家常便饭，有专家估计北京每年因交通拥堵损失 140 多亿元，全国一年损失1700 亿元，并逐年上升。其实，最让人担心的既不是尾气污染，也不是交通拥堵，而是人们日益对于私人汽车出行的依赖。最近 10 年我国累计投资 2 万亿用于城市道路与公共交通，但城市交通拥堵的蔓延势头有增无减，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私人小汽车拥
29、有量的攀升。一些主要城市小汽车出行比例不断提高，已经超过公交出行率，达到 30%左右。我们正不知不觉中形成对私人小汽车出行的依赖。要发展经济，规划不能当“绊脚石” ，必须贯彻汽车产业振兴规划；然而，专业知识告诉我们，私人小汽车交通模式将重蹈发达国家覆辙。因此，规划不得不站在部门的位置上，说着全局的话。两难境地十分尴尬。又比如说，地方政府的举措经常和中央政府政策导向相左，土地问题就是一个典型。一边是中央三令五申禁建高尔夫球场、禁建别墅区、禁建小产权房；另一边，地方政府想方设法突破指标，令中央禁令形同虚设。城市规划何去何从？调查显示，从 2004 年国务院明令禁止后 5 年内，各地新建高尔夫球场
30、400 多座，在此之前，全国已建 176 座，只有 10 个经过国土资源部审批。眼下国家又一次进行高尔夫球场摸底调查，结果如何，大家拭目以待。至于别墅区，则几乎成为违规的代名词，有在经济适用房用地上建的，也有以新农村建设的名义盖的；有侵占风景名胜区土地的，也有打着旅游开发旗号变相圈地的。小产权房更有雨后春笋之势，俨然一副法不责众的姿态。有专家估算，有的城市小产权数量占住房存量的一半，即便在管理较严格的城市，也达 20%以上。我们当然不能只从这些现象就武断地得出土地失控的结论。简单地指责地方政府，事实证明也并不能解决问题；完全归罪于市场需求，又显得有点规避政府管制的责任。尴尬的是地方规划部门，在
31、贯彻国策和地方经济增长的权衡中，必须站在地方政府的位置上，说着国家的话，内心纠葛五味杂陈。其实，规划处于矛盾之中并不奇怪。所谓规划的综合协调作用，就是要斡旋于诸多相互矛盾，甚至冲突的诉求之间，求得有利于全局和长远的最佳解答。这当然需要知识和智慧，更需要忍辱负重、坚忍不拔的精神。坦然的是，面对着这种部门政策之间的矛盾、中央与地方的矛盾，城市规划还能够坚持自己的信仰。9 / 86（本刊执行主编石楠）2010-05 理由上海世博会开幕了，游人如织，好评如潮。编者在此建议，作为一名规划师，应该在这半年时间里去上海、看世博。本届世博会值得一看的一个原因在于，它第一次以城市作为主题，这与历届相比，更加综合
32、，也更贴近日益城市化的世界潮流。本世纪以来，特别是 2007 年全世界城市化水平超过 50%以后，联合国等国际机构多次强调，城市化会给我们带来一系列新的机遇和挑战。潘基文秘书长曾经著文指出，全球范围内城市有快速增长，也有日渐衰退；城市化伴随着贫困化和贫富差距拉大；城市在气候变化方面的影响日益扩大；高档郊区住宅与高密度出租房、贫民窟形成巨大反差。他的结论是，现行的规划总体上没有能够有效应对这些挑战。今天，在上海世博园的各国际机构和国家展馆中，围绕“城市，让生活更美好”的主题，我们可以看到世界各国如何应对这些现实挑战，迎接美好城市未来。值得一看的另一个理由在于，本届世博会第一次创立了城市最佳实践区
33、，这个只占园区总面积 5%的地区，以倡导和谐城市化为目标，以尊重市民、尊重自然、尊重历史、尊重科技为核心价值，不是某一单项技术的秀场，也不是某种先锋派的竞技场，而是集中了 80 个综合运用各种法律法规、政策措施、公私合作等手段，促进城市化健康发展的真实案例。这正是城市规划需要研究的核心话题。如今在不少场合谈起城市化，我们的一些地方领导更感兴趣城市鲜亮的一面，一些专家更热衷技术解决之道。他们或者缺少对城市化的总体思维，忽视城市基础设施与公共服务设施建设，忽视城市历史文化遗产保护；或者脱离客观现实，以行政手段推动城市化，人为拔高做大；或者只寄希望于某一具体领域，比如汽车技术的突破减少碳排放，忘却了
34、从系统上综合解决城市交通、能源和环境问题。看看城市最佳实践区的这些案例，能够给我们一些启发。其实，在汹涌的城市化大潮下，只靠各种名目的政策示范区、试验区显然不够，把城市最佳实践区这些“可复制”的理念带回去，在所有城市真正践行科学发展理念，是值得探索的路径。本届世博会值得一看还有一个原因，这是一项国人自己主导的规划设计成果。大凡这类“大事件” ，在开放市场、引进先进理念的背景下，话语权多半为外国规划师、建筑师把持，本土规划师、建筑师只是配角，充当幕后英雄。殊不知 30 年的城市快速发展，已经把我国的规划设计队伍磨练成全球最富有实践经验的大师，当外国同行羡慕中国规划师得天独厚的实践机会，渴望参与到
35、中国的城市规划中来时，我们的决策者的确不应该继续盲目崇外。也许外国建筑师设计的形象独特的国家馆更能吸引普通游客，或许从专业的角度可以挑出世博园区规划建设的些许不足，然而，笔者相信，没有几个国际方案征集活动能够像世博园区规划设计那样，向全世界开放，但要求所有文件和工作语言必须为中文。这其实不是排外或国粹心理作祟，而是对中华文化充满信心的底气。规划毕竟不是一般的技术产品，是与社会、文化高度契合的技能，本土规划师有自己的优势。妄自菲薄、狂妄自大都不可取，我们需要与世界同行平等交流的平和心态。以城市这个综合性的概念作为博览会主题，通过展会的方式加以诠释并非易事。可是，当你沉下心来，细细品味世博之于上海
36、的发展，本届世博主题之于中国社会的转型，也许能更深刻地体会城市主题的真谛。（本刊执行主编石楠）10 / 862010-04 分异差异是自然界的普遍现象，分异是人类的思辨和工作方法。但是，当分异被机械地运用或发挥到极致时，则可能走向反面。比如功能分区，曾经被规划师奉为圭臬，但如今提倡的是土地混合使用。上个月，笔者去巴西里约热内卢，参加了联合国人居署主办的第五届城市论坛，与 150 多个国家和地区的 13717 名政要、专家学者、非政府组织代表、企业家一起，讨论的焦点就是如何应对城市化进程中的差异问题。论坛的主题是 The Right to the City-Bridging the Urban
37、Divide，笔者把它译成“城市：平等享受权利、努力弥合差异” 。这些差异既有城乡差别；也有贫富差距。不仅有种族与性别隔离；还有居住空间分异。有有形的阻隔；更多的是存在于各种制度和理念层面的无形鸿沟。颇受争议的拉美城镇化模式，在这次论坛上自然成了激辩的焦点。同属“金砖四国”的巴西，人均 GDP 是我国的 2.5 倍，城市化率达到 86%。但区域不平衡、贫富不均、高失业率等问题始终困扰着巴西各级政府。论坛期间，当地华人反复提醒我们：警惕来自贫民窟的宵小之徒，甚至在论坛里也有人争辩，贫民窟的居民是不是流氓。民选的巴西总统卢拉在开幕式上热情邀请大家去贫民窟走走看看，但我们要求在贫民窟边停车拍照的念头
38、，还是遭到当地陪同的严正拒绝。徜徉在里约街头，欣赏着世界级海滨沙滩美景，遥望半山腰那一片片贫民窟，想象着那里生活着少就业、缺服务、无尊严的贫困阶层，才真正体验到，平等地享受城市的各种权利，弥合社会差异，谈何容易。也更加强烈体会到，城镇化的关键在于产业发展和充分就业，而不是做大人口规模和空间扩张。很明显，各种政治、经济和社会差别，以及由此而产生的制度、服务和空间的分隔，正成为当今世界城市化和谐发展的障碍。在我国，伴随着城镇化进程的加速，在经历了改革开放以来的高速增长之后，也出现了一些令人担忧的现象。比如，城乡发展失衡、差距过大。国家连续多年采取惠农措施，去年城乡居民收入差距依然达到1978 年以
39、来的最大值，3.33 比 1。如果考虑非货币因素，城乡差距可能是世界上最高的国家之一。因此，新时期的规划工作必须把城乡统筹协调发展作为首要任务。再比如，贫富差距不断扩大。市场化进程改变着人们在经济上的平等程度，2000 年以来，我国的基尼系数已经越过 0.4 的国际公认警戒线水平，逐年上升，逼近 0.5。收入差距不仅反映在城乡之间，而且在东西部地域之间、不同职业之间。收入差距已经成为社会公平的风向标，作为倡导公平、公正的规划工作，自然必须把消除贫穷、更好地为弱势贫困群体服务放在首位。又比如，不同人群政治权利的差异。改革开放前，我国社会政治不平等程度较高，这些年虽有改进，但对于普通市民而言，起码
40、在规划领域，并没有完全享受应有的知情权和参与权。市民如此，村民就更不用说了。不久前闭幕的十一届全国人大三次会议上通过了选举法修正案，第一次让农民享有了与市民相同比例的选举权，实现了人人平等、地区平等和民族平等。其实，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很重要的一条，就是要实现全体人民的政治平等，对于事关每个人切身利益的规划决策来说，更理应如此。在全球跨入城市世纪的时候，现任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曾经说过一句话：21 世纪的城市不仅是工业增长和财富创造中心，也有可能是衰退、歧视和缺少包容的象征。人口城市化的进程也是贫困城市化的进程。在全世界普遍关注消除贫困、弥合差异的时候，当代中国的规划师们该作何种感慨呢？（本刊执
41、行主编石楠）11 / 862010-03 尊严温总理在新春团拜会上一句“要让老百姓活得更有尊严” ，让民众感到十分温暖，他在政府工作报告中再次提到这句话，引发媒体议论之声不绝于耳。的确，这是个既十分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词汇，把它和芸芸众生联系在一起，着实让理论家们大跌眼镜，因为长期以来我们已经习惯于“尊敬的领导” ，经常忘却了百姓的尊严。然而，真正做到让老百姓活得更有尊严谈何容易。就拿媒体经常提到的农民工来说吧，如何在城市规划工作中体现农民工的尊严就是一篇大文章。首先，如何看待这些非城镇户籍人口？我们的潜意识已经习惯于只把他们当作城市建设的贡献者，而不是城市福利的共享者。从过去只考虑户籍人口，到
42、将流动人口、暂住人口按照一定折扣计入城市人口；从拒不考虑进城务工经商人员对用地指标、市政公用设施和公共服务设施的需求，到开始研究农民工的居住问题；从城是城、乡是乡，到开始按照统筹城乡发展的思路编制规划，我们用了二三十年时间，那么，从向钱看、官本位的流行价值观，转变到规划一座座人人有尊严地生活着的城市，还需要多少时间呢？其次，活得有尊严起码要有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特别是对于那些所谓新生代农民工而言。他们生在城市里，长在高楼下，已经习惯了城市生活方式，丧失了父辈的农业生产技能。然而，却因为户籍问题使他们在入学、就业等各方面备受歧视，难怪有人调侃地将新生代农民工与留美学生子女做比较，前者至今还是农村
43、户口，后者却因为出生在美国已经取得美国国籍。这种恶搞当然不说明任何问题，然而，户籍管理体制被其上附着的形形式式的特权和福利所累，终于成了改革的对象，今年的“一号文件”明确提出，深化户籍制度改革，加快落实放宽中小城市、小城镇特别是县城和中心镇落户条件的政策，促进符合条件的农业转移人口在城镇落户并享有与当地城镇居民同等的权益。第三，活得有尊严至少要有体面的工作和居所，只敞开城门，却没有合适的就业，城镇化的同时难免带来贫困化。但现行的规划理念和方法是否充分考虑了农民工的就业需求？面对一亿五千万待转移农村富余劳动力，城市规划准备好了吗？各城市的住房规划已经把中低收入城市居民的需求放在十分重要的位置，但
44、农民工的住房问题迄今还没有完全进入规划师的视野，我们也在津津乐道地谈论蜗居、蚁族等话题，却没有注意到，国务院早在 2006 年初就明确提出，要把长期在城市就业与生活的农民工居住问题，纳入城市住宅建设发展规划。第四，除了生存权和发展权，起码还有一定的政治参与权。没见过多少农民工到规划展览馆了解城市的未来，因为觉得这跟他们没多大关系，倒是经常读到城中村改造、市容环境整治中，进城务工经商人员、流动摊贩们被驱赶的消息。法律已经明确规定，城市的建设和发展应当统筹兼顾进城务工人员生活和周边农村经济社会发展、村民生产与生活的需要，镇的建设和发展应当为周边农村提供服务，但如何真正让民众包括农民工参与到规划制定
45、与决策过程中来，还远没有破题。人民的尊严需要权力的谦恭和官员的收敛，规划应该怎么办呢？尊严的含义当然远不止于此，活得有尊严既是普世价值观，也是以人为本执政理念的具体体现，更是作为政府职能的城市规划应该首先考虑的话题。规划要有权威性，老百姓更要活得有尊严。（本刊执行主编石楠）12 / 862010-02 忽悠什么事就怕忽悠，本来是好事，一忽悠可能就变味。忽悠分几种，有为了一己私利而忽悠别人的；也有为了共同的利益，相互忽悠的。忽悠一词本来带贬义，但近来正变得中性起来，说不定过些日子还会摇身变成一个积极向上的正面词汇，就像“打造”一词的演变历史。就拿“低碳”来说，原本是个好概念，提倡低能耗、低污染、
46、低排放，起码技术上是一个积极的理念。虽说是舶来品，但与我国实施的节能减排战略可谓异曲同工。但近来感到低碳这事儿有点儿忽悠的意味。一是发达国家拿这概念说事，忽悠发展中国家，特别是新兴经济体，其目的在于制约这些国家的发展，原本是个技术进步的理念，变成了国际贸易壁垒，进而变成不同利益集团进行博弈的国际政治手段，这理所当然地引发发展中国家的强烈抗议。二是国内有的城市拿这概念做题材。专家学者已经潜心研究低碳多年，从理念到指标体系、再到具体的工程技术、以及落实到开发建设上的示范区。没想到这一年“低碳”迅速“蹿红” ，从低碳经济，到低碳生活；从低碳消费，到低碳地产；从低碳城市，到低碳建筑，打着飞的满世界周游
47、也被标榜为低碳旅游，低碳一时间成为统领一切的主题词。几十个城市争相提出建设低碳城市的目标。更有甚者，低碳有时候成为一种教条，被时髦的低碳学者们奉为圭臬。对建筑而言，你的设计采用了节能空调、节能灯泡，就是低碳了，即便你完全采用自然通风采光，根本不用空调和人工照明，也不能叫低碳。对城市而言，如果已经修建 BRT，那就迈上低碳城市的轨道了，即便你的政策依然鼓励私人多买小汽车，自行车道正一条条被改为机动车道，也丝毫没有关系。眼下一些城市已经着手制定专门的低碳城市规划，如果由此推断这些城市现有的规划是不低碳的，肯定是伤感情的说法。但笔者总觉得，低碳的价值观意义远大于方法论价值，与其制定一个专门的低碳规划
48、，增加若干碳排放，最终还落在怎样扩大规模，圈更多的地，还不如在日常工作中真正按照低碳理念，从一处处细节做起。否则，按照这个逻辑推理，难不成我们也要制定专门的以人为本城市规划、和谐社会城市规划和维护公共利益城市规划？与低碳不同，有的概念虽然提倡了多年，却始终不温不火。比如“城乡统筹” ，十六届三中全会通过关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 ，系统提出“五统筹”已经七八年了。中央连续七年把“三农”作为一号文件的主题，今年更以“加大统筹城乡发展力度”作为切入点，全面阐述统筹城乡发展的各方面要求。再比如“公共利益” ，法律法规中多次采用这个词，规划界也经常有所涉及。然而，究竟什么是公共利益，自
49、始至终让人感到语焉不详。国务院法制办日前公布的国有土地上房屋征收与补偿条例（征求意见稿） 中对此进行了界定，这种列举的做法是否合适，已经引发广泛的讨论。有趣的是，城乡统筹、公共利益等事关国计民生，也是城市规划工作必须关注的核心问题，然而，城市规划行业对此似乎远没有对低碳那么大的兴趣，甚至连忽悠的热情都不高，耐人寻味。笔者近来曾在几个不同的场合忽悠：“一流的实践机会，二手的规划理论，不应该继续成为中国城市规划的写照” 。正如恩格斯在描述文艺复兴时所说的：“这是一次人类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最伟大的、进步的变革，是一个需要巨人而且产生了巨人在思维能力、热情和性格方面，在多才多艺和学识渊博方面的巨人的时代” 。我们正幸运地经历着这样一场最伟大的变革，只不过我们仍然耐心地期待着巨人的出现。中国的城市规划行业呼唤真正的规划大师，不需要无良忽悠。13 / 86（本刊执行主编石楠）2010-01 被联系毛泽东说过， “什么事情都不能过分，过分了就要犯错误” 。上一期编者絮语曾经断言， “no news is g ood news 这句西谚对于城市规划工作而言并不适用” ，希望见到更多有关城市规划的消息。一个月过去了，“城市规划”四个字果然频繁出现在重大新闻之中，遗憾的是，在城市规划师看来，这些新闻并不都是“g ood new s”。12 月初，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在北京召开。会议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