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二屆“21 世紀的公共管理：機遇與挑戰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公共物品邊界的變化與公共物品的私人供給王廷惠 (暨南大學經濟學院經濟學系 經濟學博士 教授 )摘要：公共物品的邊界和範圍，實際上很難明確劃分。大部分物品介於純粹公共物品和純粹私人物品之間。引入產權制度、組織以及技術等排他手段，公共物品能夠由私人有效供給。爭勝競爭市場過程中的企業家行動總是能夠展示出公共物品的多種私人供給方式。一定情況下，搭便車和排他問題不再成為提供公共物品的制約因素，非贏利性行為下的民間公益，也是公共物品私人供給的一種現實模式。關鍵字：公共物品邊界 私人供給 排他手段 競爭性供給安排 公共物品的邊界和範圍，實際上很難
2、明確劃分 1。正如奧爾森認識到的那樣，大多數公共物品只有在某一特定集團中才有意義，公共物品必定是某個集團的公共物品，對另外一個集團則可能是私人物品。ver Eecke（1999）不認為存在任何客觀標準作為劃分公共物品、私人物品的合適依據，公共物品應該理解為一個抽象概念，而不是指具體物品，同一個物品可以同時是公共物品和私人物品。公共物品表示一種難以實現的集體獲益機會，這種集體獲益機會的實現程度和實現途徑，反映出經濟制度、倫理、文化、習慣等方面的差異。大部分物品實際上介於純粹公共物品和純粹私人物品之間。純粹的公共物品並非無所不在，而是很難發現(Steiner,1977: 30-31)。公共和私人領
3、域呈現出一種交互影響、相互重疊的關係。公共領域是一個混合體，涉及公共也涉及私人。公共物品都具有一定的私人物品特徵，可能不完全具備非排他性和非競爭性，或者排他程度和競爭程度在不同情況下差異較大。公共物品具有私人物品的一定特徵，決定了公共物品能以私人方式提供 2。大多數非純粹的、混合的或者准公共物品兼具私人物品的一些特徵和公共物品的某些屬性。對公共物品不同屬性和特徵的分析，是決定不同性質公共物品提供的競爭性制度安排之基礎。相當部分的公共物品均可通過私人方式提供，不一定非得政府介入。借助斯密秩序概念解釋所有私人物品，運用霍布斯主權國家概念詮釋所有公共物品，這樣極端簡單的理論判斷和思維，無助于解決現實
4、生活中複雜的公共物品問題。因此，以開放方式思考現實問題，在尊重人類豐富的歷史經驗基礎上，探尋多種靈活有效解決公共物品的具體方法才是適宜的。一、公共物品邊界的改變：多種排他設置的引入非排他性可以解釋一些自然公共用品遭到損害的原因。過度使用空氣、水和其他自然王廷惠，經濟學博士，廣州市暨南大學經濟學院經濟學系教授，北京師範大學理論經濟學博士後流動站博士後。聯繫電郵：。本文得到 2006 年度暨南大學人文社會科學引進人才專案和廣州市社會科學界聯合會第八次（2006 年度）社會科學研究專案的資助。1 Goldin(1977)認為，沒有什麼物品或者服務是天然或者固定的公共物品或者具有外部性，不過是存在平等
5、進入和選擇性進入的區別罷了。平等進入(equal access)是指通過稅收獲取資金由政府提供的公共物品或服務，如果不是由政府提供或者通過稅收獲取資金，就是選擇性進入(selective access)。2 同時，私人物品通常也具有一定的公共物品特點，私人物品的消費可能也會產生一些外部效應，具有一定程度的非排他性和非競爭性。這種情況是正外部性重點討論的問題。.資源所產生的公地悲劇，原因在於存在不可或者難以排他的共同產權。由於公共物品私人供給的最主要困難在於非排他性所引起的搭便車問題 3，這樣，思路可以沿著通過排他制度設置、某種排他技術或者方式，實施選擇性進入(Goldin,1977)來解決公共
6、物品由私人提供的效率問題，進而可以觀察到公共物品的邊界事實上是可以變化的。實際上，存在多種可以運用的排他設置和排他技術實現公共物品排他供給，使得公共物品具有私人物品屬性，因此能夠由私人有效提供。通過採取各種“選擇性進入”措施，經典的公共物品也有可能實現私人的有效供給。這樣，搭便車問題就不那麼重要了，比較平等進入和選擇性進入的成本成為關鍵。只要選擇性進入方式提供的物品能夠節約成本，就是可行的有效供給方式。與強調技術性排他措施(Goldin,1977)不同，這裏強調制度、組織和純粹技術等多個層面的排他設置引入，使得公共物品也能夠由私人有效供給的情況。實際上，排他成本有時被錯誤地判斷和高估了，因而妨
7、礙了私人以可行方式有效提供。1、 “公”與“私” 、 “內”與“外”以及公共物品的私人化界定產權：排他的制度技術及制度設置私人經濟主體決定是否生產私人物品或公共物品，取決於是否存在非負預期收益，非排他性使這種預期降低，從而使得私人主體不願意生產公共物品。實際上，每個人都有搭便車動機，企圖享用他人可能會生產的公共物品。公共物品問題很大程度上就是共有產權問題，共有產權問題主要表現為共有財產導致很大的外部性(德姆塞茨，1999：138-139)，通過清晰界定產權的制度設置，確定私人產權能夠使得共有所有權造成的很多外部成本得以內部化，縮小公共物品邊界。這樣，由於成本和收益都能夠集中在產權主體手中，產權
8、主體就有激勵更有效地利用資源，外部性的內部化就能夠促進資源的有效利用繼而導致財產升值。產權的界定，規定了行動主體相互認可的行為關係之規則，產權的本質特徵在於排他性(excludability)，使受益或受損結果得以內部化，實現外部性的內部化(德姆塞茨，1999：129-131)。當那些受外因影響的人無法將利潤和成本內在化時，財產權就會產生(Demsetz,1967: 353)。只有當他人不能分享產權所界定的收益和成本時，這些效益和成本才可能被內部化，即才能對財產所有者預期和決策產生完全直接的影響。正如科斯所認識到的那樣，明晰產權是解決不易收費的公共物品問題之突破口。只要產權明確，公共物品收費問
9、題可以得到解決。物品的非排他性與產權制度缺失有密切關係。適當的產權制度下，幾乎所有物品都可以實現有效排他。相當部分的公共物品問題，都能夠通過明晰個人對相應經濟資源產權的辦法得以解決。產權是有效的排他性制度設置，是“一個社會所強制實施的選擇一種經濟物品的使用權利”(阿爾欽，1994：166)。未界定的產權就是公共產權，就是未定價的資源或財富。稀缺資源的產權未能完整界定清楚，未界定的產權必然處於公共領域，人們就會不遺餘力過度攫取公共領域的財富，對他人造成外部性。大氣、全部大水體和大量公有土地傳統上就是公共擁有的財產，人們早已可以隨意將這些資源用於各種目的。公共所有權實際就是不存在任何所有權，不具有
10、排他性，產權是不完全的。環境品質之所以會惡化，關鍵是由於人們使用的寶貴資源的所有權之界定不夠嚴密和周全。正是因為水、森林和清新空氣資源的產權邊界不明確，導致浪費性使用。如果通過設置有效私人產權，相當部分的公共物品浪費性使用問題都可以得以解決 4。例如，英國私人擁有水體的情況就相當普遍，湖泊擁有者非常注意保持水質，水體污染就沒有那麼嚴重。在土地使用、動物保護等領域，界定明晰的產權也可以解決公共物品問題。野生水牛瀕臨滅絕了，而家養母牛卻沒有滅絕，就是因為3 以致於在德姆塞茨 1970 年發表“公共物品的私人生產”一文後，許多經濟學家都認為非排他性是提供公共物品唯一的嚴重問題。4 新資源經濟學將外部
11、性產權理論運用到煤、木材、水資源和污染等方面(Baden and Stroup,1983)。.母牛由私人擁有，可以帶來利潤。界定大象、鯨等瀕危動物的私人產權，也可以避免可能滅絕的災難後果(Smith,1988) 5。比如在非洲尚比亞、馬拉維、納米比亞、博茨瓦納等等國家，大象數量在增長，因為這些國家都允許商業性捕獵大象。而在禁止捕獵大象的國家，比如肯雅、坦桑尼亞、烏干達，則沒有繁育大象的激勵，這樣，普遍存在的偷獵行為導致這些國家的大象趨於消失。排他的制度設置可以自然生髮，相當一部分的物品都可以在相互依賴的人類行動中自動生髮出來。即使政府介入產權的界定，如果要能夠真正有效，也必須建立在充分尊重私人
12、自發產權的基礎上，才有可能成為真正有效的排他制度設施。隨著市場範圍不斷擴展，政府介入明確界定和保護產權成為必備條件。問題是，除非具有完全資訊，不受無知困擾且交易成本為零，產權才可能得以完整界定。這樣，交易中稀缺資源的每一種有價值的屬性及其用途就能夠得到完全定價，價格足以解決所有問題，組織和制度成為多餘。在非完全競爭理想模型的現實世界裏，產權在交易過程中總是不可能被完整、清晰界定，在交易成本為正情形下，任何交易過程都是一個產權得以重新界定的過程。因此，解決“市場失敗”的關鍵，是在一定的技術、制度、知識結構和偏好等約束條件下，降低產權界定的成本。2、 俱樂部供給：收費排他的組織技術和組織機制俱樂部
13、是共同享有特定類型非純粹公共物品的團體，是一種會員制組織。布坎南(Buchanan,1965)認為，俱樂部理論可以解釋從純粹私人物品到純粹公共物品的所有情況，純粹私人物品就是最優會員數量為 1 的物品，而純粹公共物品是最優會員數量為無窮大的物品。絕大多數物品都介於二者之間，具有某種程度上的公共性和私人性，其最優消費集體成員數量大於 1 小於無窮大。俱樂部理論的核心問題，是決定俱樂部的最優規模(成員數量)和成員對俱樂部物品最優消費之間的相關關係。俱樂部理論認為，通過某些技術設計或制度設置能夠實現公共物品消費的排他性。通過排除部分公共成員參與和搭便車，俱樂部能夠以私人的、自願的方式提供公共物品 6
14、。俱樂部物品對於俱樂部以外的消費者是可以有效實施排他的，因而俱樂部物品都是具有排他性的物品。俱樂部是能夠以合理成本建立排他機制的集團，只要排他機制的成本低於獲取的收益，這種安排就有效率性質。俱樂部是這樣一種組織，只對其成員開放，對成員提供集體物品，但成員為此付費，付費的典型形式是入會費或使用費，具體可以通過設置收費亭、警衛、圍牆或者售票處等方式實現收費，進而實現排他。只有那些付費的人才能夠通過排他設置並使用有關物品或享用特定服務。由於公共物品可以由企業或私人集體通過排他方式提供，政府提供公共物品的實際範圍可以大大減少。俱樂部理論假設地方是一個由自願聚集的人們組成的聚合體或社群，地方社群是自發形
15、成的。俱樂部理論認為，俱樂部成員的同質性或者出於相同個人偏好，或者是加入同一俱樂部的成員，對集團提供的俱樂部物品評價大致相同。這樣，在制度上就存在一種激勵，這種激勵可以消除成員的搭便車動機。同時，在集團俱樂部物品不能滿足成員願望的情況下，成員也會離開該集團，從而使集團蘊含特有的激勵和制約機制，促使集團高效提供公5 鯨一直被看作是公共資源，儘管已經建立國際捕鯨委員會通過配額和禁止捕獲試圖限制或者解決公地悲劇問題，但是由於執行不力，一些國家已經公然違背配額系統。儘管綠色和平組織採取各種措施，但是收效甚微。Smith 甚至認為，如此之多的環境保護主義者感情衝動地反對私人企業依靠捕獲野生動物賺錢，是極
16、其不幸的事情。實際上，並非私人所有權導致許多鯨的品種陷於瀕臨狀態，正是大多數環保主義者認可的公共財產所有權，使得鯨缺乏所有主體所致。實際上，所有的海洋漁業、垃圾、過度捕撈和漁業資源的枯竭等等問題都是公地悲劇問題。在公共產權情況下，無法激發有關當事人的積極性。因此，讓私人擁有海域應該是一個可行的思路。公共資源所有權的私有化，能夠克服公地悲劇和多方使用的困境。這樣，通過自願努力而不是徵稅，就可以保護自然資源。6 俱樂部的具體組織形式可以多種多樣，包括非營利組織、營利組織和政府部門。地方政府也可以理解為俱樂部。.共物品。通過個人自願結社形成的俱樂部，是可排他性公共物品的一種排他配置。集團組織成為實現
17、有效率供給准公共物品的理想模式。現實經濟運行中的俱樂部物品，許多時候都是有關當事人在相互依賴的經濟活動中，不斷發現新的合作機會和方式，通過多種具體安排形成集體消費單位，以實現特定公共物品的俱樂部組織供給。關鍵的問題是，要求產生各種團體的制度框架必須是富有彈性的，能夠對變化作出反應，因為偏好和技術的變化會不斷改變最優組合和相應的俱樂部規模。公共選擇的任務就是顯示對公共物品的不同個人偏好，俱樂部理論和用腳投票部分解決了公共選擇的問題。與多數通過規則令人失望的承諾、一致性規則的烏托邦本質 7以及更新、更複雜的偏好揭示程式相比，布坎南的俱樂部和蒂堡特的用腳投票，是明顯的需求偏好顯示機制，通過愛好相同的
18、人自願結社能夠確定公共物品的帕累托最優配置。當可排他性公共物品的供給函數和人口規模允許形成為數眾多的個人俱樂部時，自願組成的俱樂部能夠在整個社區之間達到資源的有效配置。蒂鮑特模型實際上與布坎南俱樂部理論都意味著，對地方公共物品採取使用者付費的方式，也許比不排除任何人消費的一次性總額稅方法更有效率。當公共物品不是全局的，而是地方性的時候，即當公共物品具有地方和局部特徵時，市場機制能夠很好運行。空間流動性使得地方公共產品具有類似私人市場選擇的特徵(Tiebout,1956: 422)，在競爭性地方社區之間，消費者居所的流動性能夠使得地方公共物品以有效率方式得以提供。奧野正寬(2002)一方面注意到
19、資訊化可能導致資訊不對稱情況更為嚴重的情況，同時也關注資訊化降低了資訊處理和傳遞成本並擴展了潛在市場規模，具有相同偏好的成員通過自我選擇機制形成的開放式會員制組織之作用可能會有日益重要的趨勢 8。當然，集團中的個人是否提供公共物品與集團的成員數量、成本分攤方式 9、分配制度、是否存在強制性以及成員的意識形態有關。3、排他技術的發展與公共物品邊界的變化技術進步能夠降低產權的排他費用，改變行為主體的“內” 、 “外”邊界，影響公共物品和私人物品之間的界分。一些學者注意到了非排他性產生的技術原因，認為只要存在技術上的問題，只要不可測度全部成本和效益並將根據來源分別進行核算，或這樣做的代價太高，就會出
20、現外部性(柯武剛、史漫飛，2000： 216)。例如，弄清從鄰居接種牛痘行動中受益以及這種好處在鄰居眼裏的價值幾何極其費事。再如，要測量和評估工廠排泄物對他人的影響，可能極其昂貴，或者壓根就不可能。從動態角度來看，技術原因導致的外部性有望通過技術進步得以消除。例如測量技術和資訊技術的進步，往往能夠消除一些外部性。一旦測量技術發生變革，例如改良的電腦和通訊技術，能夠有效可行地實施排他，外部性就能夠轉變為內部化的收益和成本。這樣，即使是一些先前看來只有公共生產才能解決外部性問題的領域中，私人生產也會變得有利可圖，以前的公共資源可能演變為私人資源。由於圍攔費用過高，牧場可能成為共同所有公共物品。然而
21、，用帶鐵蒺藜的鐵絲構成的低費用圍攔之技術創新，引發了美國西部公共牧場出現私人所有和牧場出租活動(Anderson and Hill,1975)。道路建設長期依靠稅收籌措資金，因為幾乎無法測定、歸屬和收取道路使用費，而且也不可能不讓人們使用道路。但是現在，依靠新型電子技術，可以使一些道路的使用成本和收益內部化因而私人願意出7 維克塞爾利用集體行動中的自願交換方法，認為運用一致規則實現互惠互利和效率，可以能夠通過人們的自願組成俱樂部或地方團體得以實現。所有偏好都通過人們悄無聲息地用腳投票，進入或退出一個社區得到顯示。這一思路實際上就是利用了距離的排他功能，通過選擇居住地將人口從空間上劃分為相同的俱
22、樂部。8 參閱青木昌彥、奧野正寬、岡崎哲二，2002：市場的作用，國家的作用 ，中國發展出版社，第 54-79頁。9 只要設計特定的機制保證公共物品的成本低於其提供者的收益，不論集團規模多大，個人都願意提供公共物品(但是，評價集團成員對從公共物品中受益情況以及他們對成本補償的態度，通常難度很大甚至無法評估)。.錢建設收費道路。攝像機在私人保安中的廣泛使用，技術變革可能會導致治安服務的公共物品性質和邊界發生改變(費雪，2000：142)。在這些環境中，集體行動就不合適了。同樣，電腦聯網的蔓延和通訊革命等其他方面的新進展正在移動市場和政府組織間的分界線，移動的方向是更多依靠市場和競爭性外包(out
23、-sourcing)進行協調，更少依賴集體行動和財產社會化的方式(Barzel, 1982)。哈耶克也認識到新技術的出現可能會使公共物品轉變為私人物品，新知識的運用能夠實現外部收益的內部化，這樣，特定集體物品的私人供給成為可能(Hayek, 1979: 47)。哈耶克還建議應該允許私人企業與政府展開爭勝競爭，競爭性提供公共物品過程中追求利潤的動機進一步又會鼓勵發現新的技術。市場過程內生的新技術不斷湧現，特別是各種內生的排他技術發展降低了排他成本，使得人們發現並傳播實施排他的合適技術，通過降低甚至消除排他成本的方式，能夠有效解決公共物品排他困難問題，實現公共物品的有效供給。過去，由於測量成本和交
24、易成本很高，一些產品和服務在習慣上由集體來提供，導致這類物品在使用上出現外部性(如道路擁擠)，而且依靠政府壟斷供給的物品和服務領域往往出現長期無效的現實問題。現在，技術進步使得這類物品的排他性使用成為可能，外部性不復存在。這樣，就有可能使這樣的物品由集體生產和集體供給轉向私人生產和私人供給。結果，政府組織就可以退出一些傳統活動領域。4、市場分割與價格歧視德姆塞茨排他解決法德姆塞茨認為，有時通過市場細分和實施價格歧視，可能會產生排他效果，阻止未付費者消費公共物品(Demsetz,1970)。比如，就電影院和公路而言，企業家可能通過對每個消費者收取略高於每個人對公共物品邊際評價的價格，雖然可能是一
25、種低效率的排他方式，但是企業家能夠得到足夠收入，沒准還能賺錢。實際上，無法實施完全的價格歧視，因為不可能辨別每個人對一部電影的邊際評價，電影院受到知識的局限，無法對每個消費者收取不同的價格，而且法律也會限制電影院實施價格歧視。但是，確實許多電影院都對老人和小孩收取較低價格，這可以理解為德姆塞茨解決方法的部分運用。存在相當多的獨創性價格歧視形式，使得企業家能夠對市場進行細分並實施價格歧視。私人部門具有足夠激勵採取多種方法實施德姆塞茨解決方法，包括維持不同的價格結構、通過慈善團體對低收入集團提供補貼、根據收入水準調整收費結構、接受勞動力或者設備捐贈代替收費等等方法，以有效實施價格歧視。但是，德姆塞
26、茨解決方法有效的一個前提，就是實施價格歧視的主體具備完全資訊，這顯然是不容忽略的一個現實制約條件。在充滿變化和不完全資訊的真實世界裏，無法獲取消費者對公共物品真實資訊和偏好的所有相關知識，因此德姆塞茨方法在具體運用過程中具有一定局限性，但是這並不排除受到利潤激勵的企業家通過多種創新方式，成功運用德姆塞茨思路解決問題。二、公私搭配公共物品的私人提供：科斯燈塔的啟示 101、公共物品和私人物品的捆綁安排：英國燈塔制度從歷史上看，一些現在看來屬於公共物品範圍的物品，最早並非政府提供，而是私人投資和維護。科斯提到的燈塔供給就是典型案例。燈塔是經濟學家認為不可能由私人提供的最著名的公共物品例子 11。1
27、974 年科斯發表“經濟學中的燈塔”一文，以詳實史料研究了英國早期燈塔制度。 “早期的歷史表明，與許多經濟學家的信念相反，燈塔服務可以由私10 在科斯之前，德姆塞茨已經注意到公共物品可以採取與私人物品捆綁安排得以通過私人提供的思路(Demsetz, 1964)。Olson(1965)認為，為解決公共物品搭便車難題，可以考慮將一種或者更多私人物品與公共物品捆綁組合的方式提供。11 經濟學家似乎無法想像燈塔作為公共物品的排他方法，Goldin(1977)嘲笑經濟學家的想像力不如燈塔保管人。.人提供。那時，船主和貨運主可以向國王申請允許私人建造燈塔並向受益船隻收取使用費。燈塔由私人建造、管理、籌資和
28、所有。他們可以立遺囑出賣或處置燈塔。政府的作用僅限於燈塔產權的確定與行使方面，燈塔使用費由燈塔代理人收取”(科斯，1990：167)。燈塔被認為是具有消費的非排他性和非競爭性的公共物品，穆勒認為應該由政府建造和維護。薩繆爾遜更是指出，由於存在外部效應，政府應該建造燈塔。但是，17 世紀初期到中葉，擁有建造燈塔特權的領港公會 12並未建造一個新燈塔，而必須向政府申請、獲得政府同意向過往船隻收費取得經營燈塔許可證的私人卻投資建造了 10 個燈塔。這種私營燈塔是向政府租地而建的，租期屆滿，須交回領港公會經營。到 19 世紀 20 年代，英國公營和私營燈塔數分別為 24 個和 22 個。至 1836
29、年，私人燈塔全部收回，1842 年後，所有燈塔都由公會經營。燈塔主知道不可能直接向船主收費，而是將服務出售給附近港口的所有者和商人，港口卻是私人物品。這樣，對使用港口的船隻收取使用燈塔的費用就變得可行，通過將非排他性物品與私人物品搭配提供，解決了搭便車問題 13。科斯在這篇論文中強調指出，燈塔的私人收費是可能的，對存在非排他性和非競爭性的物品，通過與私人物品捆綁(tying arrangement)(即搭配產品，tied-in goods)出售，將公共物品和私人物品組合在一起，可以克服收費困難問題 14。在科斯燈塔中，我們注意到，公共物品由私人有效提供，至少需要一個前提，即首先政府必須界定有關
30、產權。產權就是對資源、要素(包括科斯對庇古提出批評時提到的有關活動的權利)的排他性權利。這樣，具有特定私人知識、特定時空背景的知識的當事人，在長期觀察和學習中能夠自發發現一些解決問題的辦法，發現有效解決問題的方式。可以排他的私人物品與非排他性的公共物品組合搭配，用可以排他的私人物品作為進行選擇性激勵的誘餌(Olson, 1965)，確實能夠誘發公共物品的私人供給。科斯燈塔中誕生的，包括純粹公共物品在內的所有公共物品，均可通過市場由私人提供的模式，展現出一條有效供給公共物品的現實途徑。2、公共物品的多種私人供給方式市場過程中的企業家行動大多數人沒有意識到，市場通常能夠以多種靈活有效方式解決公共物
31、品和外部性問題，市場邏輯能夠富有成效地解決大量實際問題。私人部門日益加入提供保護性服務的自助活動中，政府鼓勵私人或類似鄰居協會的私人集團組織利己或者有利於集團成員的活動，市民在歷史上被認為是政府提供的公共物品供給方面，發揮著極其重要的作用(Baker and Meyer,1999:11)15。爭勝競爭過程中的行動主體，能夠運用私人知識和特定時空具體知識，自發找到解決問題的合適方法（王廷惠，2005） 。通過開發出某種技術，企業還能使不掏錢者無法享受某種物品或服務的好處，從而解決了搭便車問題。比如，有線電視公司對其轉播電視節目加密，沒有訂購的家庭就無法收看。從古到今，私人道路都是通過向通行者收費
32、過路費以收回建設費用，而保護服務和消防服務通常也是由私人部門在收費基礎上提供。12 領港公會是英國最主要的領港機構，是一種古老的制度，從中世紀海員行會演變而來。1514 年由國王頒發許可證獲取領港管理權。17 世紀初，領港公會開始設置燈塔。但是在 1610-1675 年間，英國燈塔當局沒有建造任何燈塔，參閱科斯(1990：155-157)。13 儘管搭便車的行為不能完全消除，因為仍然會有一些船隻可能只享受燈塔服務而不在港口停泊。但是，至少在科斯的討論中，港口收費足以獲取建造燈塔的資金。公私搭配最嚴重的問題之一，就是可能遭受只為享受私人物品的外來者進入的破壞。如果一個企業家試圖將出售橘子和提供消
33、防服務捆綁在一起，並且橘子以高價出售，顯然這種安排無法持久。因為肯定會有企業家進入橘子市場並且以更低價格出售沒有捆綁的橘子，這樣，需要橘子和消防服務的消費者，就會購買便宜橘子，並對消防服務採取搭便車態度。14 德姆塞茨(1999：56-57)甚至認為，國防這種經典的、天經地義的服務，也可通過某些搭配方式得以提供。比如，政府不用徵稅，而是用向居民出售保險的方法獲得國防經費，即一旦發生戰爭市民有可能喪失生命或財產提供保險。如果政府告知市民每千元保險費獲得的最高安全度，則市民越是認為會發生戰爭，就越是為了國防建設購買足夠的保險，那些認為風險大的人購買的保險額就高。這樣，可以利用收取保險費的方法獲取國
34、防建設所需資金。15 有關調查發現，1979 年建立的西部鄰居協會在防止犯罪方面開展的活動得到了普遍認同(Baker and Meyer, 1999)。.企業通常通過建立包括公私搭配在內的各種有效排他方式解決搭便車問題。追求利潤的企業家可以以排他方式提供一定的公共物品。現實生活中有不少這樣的實例，公共物品可以在人們購買私人物品時，由賣主捆綁提供。比如購物街向購物者提供了很多傳統公共服務，如照明、保安、休息室等等(Cowen, 1988)。就這些服務直接向每個人收費是不現實的，因為存在排他困難。於是，購物街就通過在這條街上銷售的私人物品中收取一定費用來提供這些公共服務。通過將公共物品和私人物品“
35、捆綁”在一起，收費問題很容易得到解決 16。私人房地產開發公司將商品房與教育在社區範圍內搭配組合、私人共有公寓(房產私有、庭院等共有)和退休社團，也是把公共品和私人品捆綁的有效市場制度。在利潤機會激勵下，私人企業家總是盡可能發現和實施各種資源與消費者最有效率的組合，追求利潤的企業家可以以排他方式提供一定的公共物品。如地產發展商在修建社區時，往往可能通過結合公共和私人物品特徵的特定組合，能夠獲取收入。另外，人們發現，在以公共服務方式提供成套電視節目的同時，一些私人公司以收費方式提供成套電視節目(滿足特殊消費的消費俱樂部)。電視公司還可以巧妙運用強制搭配的三邊(私人電視公司、做廣告的企業和消費者、
36、觀眾)貿易形式間接向看電視的人進行有效收費。市場過程中爭勝競爭的企業家總是能夠敏感地發現潛在的利潤機會，嘗試多種靈活有效方式解決公共物品問題。一些所謂的公共物品，比如保安提供的服務，經常是由私人部門在收費基礎上提供。大量准公共物品都可能由私人企業通過市場機制提供，其價格實際上就是一種排他手段。實際上，即使是國防這樣的純粹公共物品，實際上也應該區分公共物品的提供和生產 17，也不一定完全由政府供給，可以通過公私合作的方式聯合提供 18。防範犯罪的選擇性手段，比如鎖、籬笆、看門狗、看守、警報器、雇傭私人保鏢等等，都表明私人可以通過採取一定措施提供某些傳統意義上必須由政府提供的服務。經濟學家通常認為
37、市場不能提供足夠的教育，主要理由是教育存在外部收益，教育受益者不單是接受教育的人，因此缺乏足夠激勵產生必要數量的教育投資 19(High,1985)。從歷史經驗來看，英國和美國的教育在學校補貼和義務教育之前，大部分都是由私人部門提供(High and Elllig,1988)。後來未接受政府補貼的私人教育，也常常比稅收支持的公共16 這種形式的捆綁和搭配，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看作是公共物品和私人物品之間的互補關係，同時還可以理解為公共物品和私人物品之間進行交叉補貼的具體安排。公私搭配捆綁安排的穩定性和有效性，需要一些限定條件，最起碼要求被捆綁的物品能夠以一定方式成為互補物品，還要求進入私人物品市場
38、的壁壘有利於實施捆綁安排。17 E奧斯特羅姆等人強調生產和提供兩個概念的不同。生產(production)是對活動的控制，提供(provision)是對活動授權、資助、獲得和監督，參閱奧斯特羅姆、帕克斯和惠特克(2000：16)。馬斯格雷夫也強調公共物品的生產和提供的區別(Musgrave, 1959)。18 具有消費上的非排他性和非競爭性的國防產品，其實質是給全國、全地區的人們提供安全感受和安全環境。終極意義上的國防產品給人們提供安全保護，並非具體形態上的飛機、導彈與軍艦，也不是局部的武裝力量，終極國防產品表現為一個國家的威懾力或戰鬥力，是無形的公共服務。國防產品的生產過程極其複雜，包括許多
39、中間產品。由武器裝備、運輸工具等硬體和人員、管理體制、管理技術等共同作用構成的有機國防體，才能生成一定水準的戰鬥力。純粹公共物品可以由政府提供，但是沒有必要完全由公共部門生產。例如構成國防產品的許多中間產品，都可以考慮讓私人參與生產。傳統意義上的國防服務，如今也開始引入私人力量參與提供。在美國，通過與私人公司簽約方式執行軍事任務甚至已經擴展至維和行動，私人公司參與作戰。比如美國在哥倫比亞的反毒行動主要由 DynCorp 以及其他的美國私人軍事公司(US private military companies, PMCs)負責。自美國 2000 年啟動哥倫比亞計畫以來，已經動用了 70 架Blac
40、k Hawk and Huey 飛機以及其他軍事設施，這些飛機由私人簽約者執行任務並且進行維修，包括DynCorp, Lockheed-Martin, ARING and Northrop Grumman 在內。參閱： Financial Times, “Private companies on the frontline: “Who takes responsibility if one of these guys shoots the wrong people?” 2003.8.12.19 這一思想脈絡可以追溯至斯密(Smith,1776)、薩伊(Say, 1880)，現代最有影響力的觀點
41、由弗裏德曼在1955 年發表的“政府在教育中的角色”一文中提出，High(1985)對這一思想理路進行了梳理。弗裏德曼後來改變了基於教育外部性要求政府干預的思想，特別是在接受了 West(1976: 92-3)的批評之後。.教育更有競爭力，因為私人教育往往更具彈性、多樣性並以消費者需求為導向，兒童普遍能夠接受一定程度的教育。歷史事實表明，政府行動不僅僅是取代了私人教育，增加了公共教育的供給，有時甚至是有意抑制了私人教育的發展。有關歷史記錄對教育領域“市場失敗”的傳統認識構成了巨大挑戰，經濟學家應該重新審視教育領域存在“市場失敗”的觀點。英國在 19 世紀後期政府開始廣泛涉足之前，教育已經取得廣
42、泛和快速的發展，甚至在普遍貧困時期同樣盛行私人教育。蘇格蘭在 1696 年建立了提供補貼的教區學校，但只提供部分補貼，幾乎所有家庭都必須繳學費。英格蘭於 1833 年引入政府的有限資助，政府補貼通常也只占到建校成本的 1/4，其餘資金均來自自願捐助(Baines,1848:36) 20。即使是在1833 年之後，英國教育費用仍然主要依靠收費和自願捐助方式獲取。1870 年通過的教育法，是導致英格蘭大眾私人學校走向衰落的重要原因之一。根據這一法案，稅收支持的董事會學校(tax-supported board school)受制於地方教育董事會。設立這些學校的初衷，是填補現有教育體系的空白和不足，
43、但是事實上通常卻將私人擠出了提供教育服務的市場。在政府提供補貼之前，英格蘭教育的供求都出現巨大增長。1870 年到 1886 年間，出現了4402 家董事會學校，其中 1124 家以前由教會和慈善社團提供補貼的學校均被董事會學校接管和重新命名。董事會還掌握了相當部分的私人贏利學校。免費的董事會學校比收費學校當然具有競爭優勢，至少背靠公共財政不會破產。全部通過稅收提供資金的義務教育和免費教育，在蘇格蘭和英格蘭分別是 1872 和 1881 年開始出現的，1891 年兩個國家開始普遍出現免費學校(West,1970b: 74-75)。另外一個削弱私人教育市場的因素，是教育部根據1870 年立法限制
44、新企業家進入投資辦學領域(West,1970a:152-55)。蘇格蘭公共教育和私人教育的歷史表明，市場能夠對消費者之教育需求作出靈活回應。1696 年法案要求每個蘇格蘭教區都必須建立一所學校，通過徵收地方稅籌措建校成本和一部分教師工資，其餘項目開支都是自願提供，校長具有強烈的激勵關注客戶的願望(West,1975: 59)。到 19 世紀時，人口快速增長使得教會學校無法滿足教育需求，特別是在工業城鎮，因此私人提供教育普遍出現。1818 年，蘇格蘭有 106627 個學生在 2222 家私人學校就學，只有 54161 個學生在 942 家教會學校就讀(West, 1970b:74)。19 世紀
45、中期的英國教育主要由非政府提供者主宰，大多數學校都沒有接受公共資金，雖然沒有實行義務教育制度，但是大多數孩子仍然接受了 5 年時間的教育，窮人和工人階級家庭通常也通過付費方式支援孩子上學。在政府大規模提供教育之前，美國早期同樣存在教育市場，殖民地時期和 19 世紀中期都存在私人學校。美國殖民地時期和共和國初期的私人教育具有兩個特點。首先，激烈競爭使得私人教育對消費者需求能夠作出靈活反應，經常調整課程，上課時間也靈活多樣。市場提供學校教育通常是按照商業模式運作的，比如在私人學校盛行的波斯頓，接受政府支持的語法學校有關教學內容無法滿足教育需求，而私人學校則提供了地理、會計、歷史、舞蹈等等豐富多彩的
46、教學內容(Seybolt,1969: 92)。其次，儘管許多人收入水準不高，但是接受教育的人卻為數不少。19 世紀初期，美國私人教育一個最為突出的發展是出現了學院。大多數學院不接受政府資助，只是通過學費、捐獻、發行彩票和出售股票方式等方式獲取資金。與現在的大學前教育不同，19 世紀的學院是大眾教育的最重要機構。學院領頭為婦女提供了更為廣泛的教育機會，擴展了課程、教師培訓和課外活動。總之，美國 18 世紀和 19 世紀的早期教育中，私人提供了範圍廣泛的教育服務，政府沒有發揮多大作用。政府提供的資金微不足道，義務教育法似乎約束作用不大。而且，有時政府介入不過是窒息和壓制私人教育的發展，比如麻塞諸塞
47、州和康涅狄格州就是這樣(High and Ellig,1988)。美國政府提供的公共教育，實際上導致了標準化產品(教育服務)的出現，與自由市場提供20 參閱 Cowen( 1992: 362-363)，1833 年，58%的學生支付了全部教育費用，15%的學生支付了部分學費，27%的學生得到捐款和自願捐贈的支持(West, 1975: 86)。.的多種教育選擇相距甚遠 21。美國教育歷史表明，基於外部收益原因強調政府介入教育，實際上是站不住腳的。事實上存在廣泛的私人教育供給和需求，而政府介入事實上導致教育品質下降，提供了劣質的教育服務至少可以破壞外部收益的理論根基。另外一種贊同政府提供教育的觀
48、點認為，教育是有益物品，這意味著精英官員比窮人知道何種類型的教育最好(West,1970b: 30-32; Musgrave,1959)。但是，窮人如何能夠勝任判斷並且選舉確定教育方式的官員之任務呢？有益物品定義強調政府暫時性強加提供。但是，兩到三代人的自由教育和義務教育的歷史事實，足以駁斥教育的有益物品理論(West and McKee,1983:1114)。被理解為典型公共物品的消防服務，一般認為應該通過稅收方式獲取資金並且由政府提供，實際上相當部分消防服務都是私人提供的。實際上，公共物品的供給主體和供給方式多種多樣，公共物品的邊界也並非一成不變。比如，美國的大多數消防服務都是由私人部門供
49、給的，包括志願者消防部門(volunteer fire departments)、捐獻服務(private subscription services)、與私人簽訂合同(private contracting by government)和私人提供滅火器(personnel utilization)22等方式(Poole, 1980)，而且通常比政府提供消防服務更有效率、更富創新。根據美國消防協會，全美 24500 家消防機構中，87%由志願者操作，220 萬消防員中 91%都是志願者，大多數志願部門都是農村或者半農村地區，但是許多中小城鎮和城市都有自願提供消防服務的部門(Poole,1980)，志願部門是美國消防的重要力量。比如，紐約只有 62 個支付工資的消防部門，志願機構卻多達 1800 個，愛荷華州的志願消防部門多達 900 個，而支付工資的消防部門僅為 23 個，加州是領工資的消防部門(571 個)多於志願消防組織(462 個)的少數幾個州中之一。志願消防部門提供的消防服務品質參差不齊。在農村和沒有連成一片的城區，特別是快速增長的地區，出現了私人出錢建立的以贏利為目的的消防公司，在美國亞利桑那州、喬治亞州、俄勒岡州、蒙大納州和田納西州都存在這種類型的消防公司 23。五個州的屋主和企業發現付費給專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