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论文选读：应用格兰杰因果检验界定垄断竞争与寡占- H 省装载机市场案例分析樊明 安书伟樊明：河南财经学院市场经济研究所所长，资源与环境科学系主任，经济学教授美国北伊利诺大学（Northern Illinois University）经济学博士（Ph.D.）应用格兰杰因果检验界定垄断竞争与寡占- H 省装载机市场案例分析樊明 安书伟摘 要 垄断竟争和寡占是实际经济中最常见的市场结构。但要实际界定垄断竞争与寡占有一定困难。主要在于，如何界定厂商之间决策上的相互影响。格兰杰因果检验可以帮助界定两个变量之间的因果关系。应用格兰杰因果检验可以界定两个厂商价格之间是否存在格兰杰因果关系。在存在 n 个厂商
2、的市场，如果厂商间的价格基本不存在格兰杰因果关系，则市场一般可界定为垄断竞争。如果主要厂商之间在价格上存在显著的格兰杰因果关系，则可界定为寡占。本文以 H省装载机市场为例具体应用了上述方法界定了其市场结构，得出基本是寡占的判断。关键词 格兰杰因果检验 垄断竟争 寡占 市场结构 装载机市场一、引 言产业组织理论界定四种基本市场结构：完全竞争、垄断竞争、寡占和垄断，每一种结构都有相应的假设前提。完全竞争假定市场上有多个买者和卖者，无差异产品、进出自由1等。和完全竞争相比，垄断竞争改变了无差异产品的假定，假定为差异产品，从而延伸出厂商的市场影响力以及厂商面对向下倾斜的需求线。而寡占改变了多个卖者的假
3、定，假定为少量卖者，从而延伸出厂商间决策相互影响。垄断特征明显，最显著的是市场唯一卖者。事实上，完全竞争更多的具有理论上的意义，而非一个和实际经济接近的理论模型。垄断也不是常见的市场结构。最常见的市场结构是垄断竞争和寡占。然而，如何在实际市场结构分析、而非在假设前提上区分垄断竞争和寡占这两种市场结构仍然是一个难题。曼昆（1998）有感，当计算企业数量时，没有一个能区分“很多”和“很少”的魔法数字，也没有一个确切的方法可以确定什么时候产品是有差别的。垄断竞争和寡占之间的界定缺乏有效的操作性的工具给理论研究、政府对市场的适当监管以及企业的价格策略的制定都带来问题。任何实证的关于市场结构和效率的研究
4、，无论采取结构-行为-效果的范式、还是采用价格理论，首先都必须确定所研究的市场或产业到底是樊明，河南财经学院市场经济研究所所长，博士，教授；安书伟，河南财经学院经济学系学生。河南财经学院杨继生老师为本研究的计量工作提供了重要的帮助。在此表示衷心感谢。什么结构。否则，就可能得出错误的结论。比如所研究的市场是一个垄断竞争的市场，而研究者将之判断为寡占，再按垄断竞争为基础研究其行为和效果就必然出现错误。同样地，如果一个市场是垄断竞争的但政府将之判断为寡占从而采取不必要的干预措施，也同样是没有必要甚至可能是有害的。对企业来说，正确判断市场结构对其价格策略的制定也是很重要的。不同的市场结构其演化的路径是
5、不同的，在不同市场结构条件下企业定价对竞争对手以及市场的影响也是不同的。界定垄断竞争与寡占的关键在于厂商之间在价格上是否相互影响以及影响的程度。格兰杰因果检验可以帮助界定两个变量之间的因果关系。应用格兰杰因果检验可以界定两个厂商价格之间或单个领导厂商价格对整个市场平均价格是否存在格兰杰因果关系从而帮助界定不同的市场结构。如果由此使得寡占与垄断竞争以及一些亚结构能够得到较好的界定和描述，就可为实证的关于市场结构和效率的研究、政府对不同市场结构的监管以及企业在价格策略制定方面都有着直接的帮助。文章第二部分探讨格兰杰因果检验对市场结构界定的应用，第三部分介绍数据，第四部分以 H 省装载机市场为例具体
6、讨论如何应用本文的方法来界定装载机市场的结构。最后，2第五部分对本文进行总结。二、格兰杰因果检验对市场结构界定的应用对时间系列数据来说，若一个变量 的滞后值在另一个变量 的解释方程式中是显著xy的，那么就称 是 的格兰杰原因。 格兰杰（Granger, 1969）指出，格兰杰因果关系xy（Granger Causality）所反映的是一个经济变量是否对另一变量具有显著的滞后影响。例如，要考察 和 间的格兰杰因果关系，则针对如下的 （向量自回归）模型有：VAR（1）tqttqttt xxyyy 110（2）tqttqttt yx 110如果假设 不成立，则 是 的格兰杰原因，反之，若接受0:2H
7、 x该假设，则不认为 是 格兰杰原因。同样地，如果假设 不成立，xy 0:210qH则 是 的格兰杰原因，反之，若接受该假设，则不认为 是 格兰杰原因。所以，对变y y量之间的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就是对一个变量的滞后项在另一个变量的回归方程中的系数进行联合显著性检验，如果系数是联合显著的，则该变量就是回归方程解释变量的格兰杰原因，否则就不是其格兰杰原因。界定垄断竞争和寡占的关键问题是，同一市场上不同厂商的价格是否存在相互影响。寡占假定在市场上只有少量的厂商是基于这样的认识：如果在市场上只有少量的厂商，则这些厂商通常应占据较大的市场份额也就具有了较强的对市场价格的影响力，由此就必然导致大的厂商关注
8、其竞争对手对其价格变化的反应。因此，重要的不是到底市场上到底有多少厂商，而是这些大的厂商的价格是否相互影响以及在统计上和数量上相互影响到什么程度。如果相互影响，也就必然导致厂商在进行价格决策是要考虑竞争对手对其价格变化的反应，这时我们就可推断市场为寡占，否则，是为垄断竞争。垄断竞争和寡占还有一些亚结构及一些复杂情形。进一步的分析可帮助我们界定这些亚结构及描述更为复杂和具体的市场结构。如果在一个市场中存在 n 个厂商，并且获得某一产品的各厂商的价格时间系列数据，则我们可界定如下情形：1、所有的厂商价格都不是彼此的格兰杰原因。32、所有的厂商价格都是彼此的格兰杰原因。3、厂商 i 价格不是市场中其
9、他任何厂商价格的格兰杰原因。4、厂商 i 的价格是市场中所有其他厂商加权平均价格的格兰杰原因。5、厂商 i 的价格和厂商 j 的价格都是彼此的格兰杰原因。6、厂商 i 的价格和厂商 j 的价格都不是彼此的格兰杰原因。7、厂商 i 的价格是厂商 j 的价格的格兰杰原因，但厂商 j 的价格不是厂商 i 的价格的格兰杰原因；或厂商 j 的价格是厂商 i 的价格的格兰杰原因，但厂商 i 的价格不是厂商 j的价格的格兰杰原因。由此可以肯定断定：如果 1 成立，则该市场为垄断竞争；如果 2 成立，则该市场为寡占；如果 3 成立，则该厂商是市场影响力最小的之一；如果 4 成立，则该厂商至少是最具市场影响力的
10、之一，这个市场可能适用支配型厂商模型（price leadership） ；如果 5 成立，则厂商 i 的价格和厂商 j 的价格彼此相互影响；如果 6 成立，则厂商 i 的价格和厂商 j 的价格彼此互不影响; 如果 7 成立，则仅有一方对另一方的价格有影响。当然，通常 1 和 2 不会完全成立，这就会产生出垄断竞争和寡占的过渡结构，或垄断竞争和寡占的亚结构。一般来说,如果一个市场上主要竞争对手符合 1,则可认定为垄断竞争,相反,如果主要竞争对手符合 2,则可认定为寡占。如果部分主要竞争对手符合 1，部分符合 2，则可认定为垄断竞争-寡占的混合结构。对此，我们尚无理论模型对此加以研究,而这种结构
11、可能是较为常见的。三、数 据本研究以装载机市场为例进行分析研究。装载机市场目前就全国来说，以国内品牌为主。国内品牌和国外知名品牌相比，国外品牌普遍质量要好，但价格也高出很多。可将整个装载机市场细化为两个市场：国内品牌市场和国际品牌市场。本文讨论国内品牌市场。由于装载机有多种规格和型号，我们只讨论轮式 50 型装载机（铲斗一次铲重为 5 吨） ，即 ZL50。这种型号是装载机中最主要的型号之一，设计比较规范，但各厂家在设计和制造方面又有一定的差异性，可以界定为差异产品。本研究所用数据来源于中国工程机械行业协会。由于本文所作的分析涉及商业秘密，我们用 W、X、Y、Z 代表 H 省四个装载机主要品牌
12、。2004 年这四个品牌的市场占有率在全国排在前五名之内，所论四个品牌合计市场占有率为 57.5%。当然，在 H 省装载机的主要品牌不止这四个，各品牌市场占有率排序和全国4的也不一样，但可用数据只提供了这四个品牌，这是数据的不足之处。好在我们用这些数据主要是解释以上方法的应用。表 1 列出了四个品牌的价格，时间从 2003 年 1 月到 2004年 12 月，共 24 个样本。此外，分别计算了除 W、X、Y、Z 这四个品牌以外的品牌的加权平均价格用以代表除该公司以外的行业加权平均价格，分别用 BW、BX、BY、BZ 来表示。表 1：H 省四个主要装载机 ZL50 品牌的均价（价格单位：万元）月
13、份 W 品牌均价X 品牌 均价Y 品牌 均价Z 品牌 均价W 以外品牌均价 BWX 以外品牌均价 BXY 以外品牌均价 BYZ 以外品牌均价 BZ2003.01 23.7 25.7 23.7 23.0 24.53 23.62 24.21 24.232003.02 25.0 26.5 21.5 25.0 23.88 23.75 25.41 24.152003.03 25.0 26.0 21.5 24.8 23.77 24.00 25.18 24.252003.04 25.0 26.0 22.0 23.5 23.48 23.41 25.02 24.012003.05 25.0 26.0 22.0
14、25.0 24.35 24.19 25.28 24.502003.06 24.0 26.0 21.0 22.0 23.03 22.65 24.06 23.732003.07 25.0 26.0 26.0 21.0 24.39 24.32 24.32 25.482003.08 25.0 26.0 21.0 22.0 23.02 23.17 24.51 24.212003.09 25.0 26.0 21.0 22.0 23.13 23.28 24.60 24.292003.10 25.0 26.0 21.0 22.0 23.15 23.14 24.59 24.232003.11 24.8 26.0
15、 20.0 21.8 22.58 22.76 24.40 23.822003.12 24.8 26.0 20.0 21.8 22.54 22.81 24.41 23.812004.01 24.9 26.5 20.5 22.0 22.98 22.63 24.54 23.982004.02 25.3 26.4 21.0 22.0 23.12 23.02 24.68 24.302004.03 25.5 26.0 22.8 23.0 24.26 24.27 25.05 25.192004.04 25.8 26.4 21.0 22.5 23.57 23.76 25.25 24.822004.05 25.
16、7 26.2 21.0 22.4 23.20 23.16 24.81 24.372004.06 25.7 26.2 21.0 22.4 23.22 23.27 24.89 24.412004.07 25.7 26.2 21.0 22.4 23.35 23.62 25.05 24.652004.08 25.5 26.2 21.0 22.3 23.34 23.44 24.96 24.5252004.09 26.0 26.2 23.6 22.8 25.18 24.92 25.84 25.652004.10 25.5 26.0 23.6 23.5 24.95 24.93 25.48 25.382004
17、.11 25.5 26.0 23.3 23.1 24.45 24.60 25.21 25.282004.12 24.8 26.0 23.2 23.1 24.54 24.10 24.92 24.90四、以装载机市场为例讨论格兰杰因果检验的应用首先分析四个品牌价格的相互之间的格兰杰因果关系。我们采用显著性水平 0.10 作为拒绝原假说（Null Hypothesis）或犯第一类错误（当 为真时拒绝 ）的标准。也就0H0是说，如果原假说成立的概率高于 0.10，则不能拒绝原假设。或如果原假说成立的概率等于或低于 0.10，则拒绝原假说。表 2 报告了四个品牌价格相互的格兰杰因果检验的结果。假说 1
18、不成立，也就是说，对于 X 价格不是 W 格兰杰原因的原假设，接受它的概率仅为 0.034，故拒绝原假说。或者说，X 价格是 W 价格的格兰杰原因。假说 2 不能拒绝，W 价格不是 X 价格的格兰杰原因的概率较大，为 0.772，表明 W 价格不是 X 价格的格兰杰原因。假说 3 成立的概率为 0.547，不能拒绝，即 Y 价格不是 W 价格的格兰杰原因。假说 4成立的概率仅为 0.083，拒绝，即 W 价格是 Y 价格的格兰杰原因。假说 5 成立的概率为 0.008，拒绝，即 Z 价格是 W 价格的格兰杰原因。假说 6 成立的概率为 0.084，拒绝，即 W 价格是 Z 价格的格兰杰原因。假
19、说 7 成立的概率为 0.127，接近 0.10 的显著水平。笔者倾向主张把这两者的格兰杰因果关系表述为：Y 价格是 X 价格的弱格兰杰原因。假说 8 成立的概率为 0.673，不能拒绝，即 X 价格不是 Y 价格的格兰杰原因。假说 9 成立的概率为 0.664，不能拒绝，即 Z 价格不是 X 价格的格兰杰原因。假说 10成立的概率为 0.185。笔者倾向认为，X 价格对 Z 价格有值得关注的影响。假说 11 成立的概率仅为 0.026，拒绝，即 Z 价格是 Y 价格的格兰杰原因。假说 12 成立的概率为 0.634，不能拒绝，即 Y 价格不是 Z 价格的格兰杰原因。图 1 表述了上述结果，由
20、此可更直观地看出四个品牌在价格上相互的格兰杰因果关系。其中箭头方向代表了一个品牌的价格对另一个品牌的价格的作用方向。除了考察四个品牌的价格相互影响外，还分别考察四个品牌 W、X、Y、Z 价格对除该品牌以外的市场加权平均价格 BW，BX，BY，BZ 的格兰杰因果关系，也在表 2 中报告。假说613、14 成立的概率为 0.539 和 0.725，因此不能拒绝，也就是说，W 价格和 BW 均不是彼此的格兰杰原因。假说 15 成立的概率为 0.295，不能拒绝，即 BX 不是 X 价格的格兰杰原因。假说 16 成立的概率为 0.176，比较接近 0.10。笔者倾向认为，X 价格对 BX 有值得关注的
21、影响。假说 17 成立的概率仅为 0.043，拒绝，即 BY 是 Y 价格的格兰杰原因。由此可以认为，Y 价格受市场价格的影响比较大，是市场价格的追随者。假说 18 成立的概率为0.701，不能拒绝，即 Y 价格不是 BY 的格兰杰原因。假说 19、20 成立的概率为 0.758 和0.246，因此不能拒绝，也就是说，Z 价格和 BZ 均不是彼此的格兰杰原因。从以上讨论及图 1，笔者认为，H 省的装载机市场就所讨论的四个品牌而言，接近寡占的市场结构。其根据在于，这些品牌大部分在价格上存在相互的或单向的格兰杰因果关系。也就是说，在价格上是相互影响的。同时还要注意到，在 H 省的装载机市场，还有其
22、他品牌，包括相当数量的不著名的小品牌。这些品牌市场影响力相当小。这一部分更具垄断竞争的特征。这样，归纳起来，H 省的装载机市场结构可以表述为：以寡占为主垄断竞争为辅的市场结构。界定该市场以寡占为主还可从四个品牌的价格变化找到支持的证据。图 2 显示了四品牌的价格相当稳定，尤其是 W 和 X 两个主要品牌。但从 2003 年 1 月到 2004 年 12 月中国钢材价格增长幅度很大。钢材是装载机最重要的原材料，占成本比重相当大。重要原材料价格大幅上涨而产品价格基本稳定是寡占市场的重要特征。表 2 四个品牌价格的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结果原假说 Obs Lags F-Statistic Probabi
23、lity1 X does not Granger Cause W 4.16068 0.03382*2 W does not Granger Cause X22 20.26232 0.772323 Y does not Granger Cause W 0.62199 0.548664 W does not Granger Cause Y22 22.89004 0.08310*5 Z does not Granger Cause W 5.84840 0.00833*6 W does not Granger Cause Z21 32.72782 0.08361*7 Y does not Grange
24、r Cause X 2.33986 0.12658？8 X does not Granger Cause Y22 20.40517 0.673149 Z does not Granger Cause X 0.53788 0.6640010 X does not Granger Cause Z21 31.84598 0.185197WXYZ11 Z does not Granger Cause Y 4.56343 0.02592*12 Y does not Granger Cause Z22 20.46834 0.6338813 BW does not Granger Cause W 0.390
25、86 0.5389114 W does not Granger Cause BW23 10.12742 0.7248615 BX does not Granger Cause X 1.31128 0.2953916 X does not Granger Cause BX22 21.92704 0.1760717 BY does not Granger Cause Y 3.80568 0.04307*18 Y does not Granger Cause BY22 20.36325 0.7006819 BZ does not Granger Cause Z 0.28226 0.7575420 Z
26、 does not Granger Cause BZ22 21.52566 0.24581注：*为在 0.05 水平上显著，*为在 0.10 水平上显著，？为接近 0.10 水平上显著。注： 为在 0.05 水平上显著为在 0.10 水平上显著，为接近 0.10 水平上显著。图 1 四个品牌价格格兰杰因果关系图8051015202530200301200303200305200307200309200311200401200403200405200407200409200411万 万万 2 万 万 万 万 万 万 万 万万万万万万万万万万WXYZ五、结论垄断竟争和寡占是实际经济中最常见的市场结
27、构。但垄断竞争与寡占之间实际操作的界限比较模糊。格兰杰因果检验可以帮助界定两个变量之间的因果关系。应用格兰杰因果检验可以界定两个厂商价格之间或单个领导厂商价格和整个市场平均价格是否存在格兰杰因果关系。在存在多个厂商的市场，如果厂商间的价格不存在格兰杰因果关系，则市场一般可界定为垄断竞争。如果主要厂商之间在价格上存在显著的格兰杰因果关系，则可界定为寡占。如果单个领导厂商对整个市场平均价格存在显著格兰杰因果关系，则可适用支配型厂商模型。本文就中国装载机市场 ZL50 机型为例就上述方法进行了应用性研究，以检验这种方法实际运用的效果。从格兰杰因果检验的结果来看，H 省的装载机市场结构可以表述为：以寡
28、占为主垄断竞争为辅的市场结构。这一结果和我们对行业的直观观察所得判断基本一致。在这个行业，大品牌厂商在作价格决策时要反复考虑主要竞争对手可能的反应。本文还考察了市场价格变动的趋势，发现装载机成品价格相当稳定，但在这段时间占装载机成本很大比例的钢材的价格却一直上涨。装载机价格对成本变化反应迟滞是寡占市场结构的典型现象。这在一定程度上支持了根据格兰杰因果检验所作出了关于装载机市场结构为寡占为主的判断。9有一个值得关注的现象。在所论四个品牌，就其市场占有率来看，W 品牌一直占第一，X 占第二。但就对市场价格的影响力来看，表 2 显示，W 价格不是 BW 的格兰杰原因的概率为 0.725，而 X 价格
29、不是 BX 的格兰杰原因的概率为 0.176。根据显著性水平 0.10 作为拒绝原假说的标准，这两个假说都不能被拒绝。但程度是有明显差别。至少在一定程度上反映，X 有比 W 有更大的市场影响力。我们还要注意到，就 W 和 X 两个品牌来说，上文已说，X 价格是 W 价格的格兰杰原因，但 W 价格不是 X 价格的格兰杰原因。此外，Z 品牌就市场占有率来说，在这四个品排中排第四，但其就对其他品牌价格的市场影响力来说，相对来说，并不小。这反映在 Z 对 W 和 X 两个主要品牌都是其格兰杰原因。这提出一个值得我们进一步关注的问题：市场占有率是不是市场影响力的唯一根据？虽然本研究并不能很好地回答这一问
30、题，但这确实是一个值得关注的问题。因此，在产业经济的分析中，往往把市场占有率作为决定市场影响力的最主要的根据是值得反思的。可能一个厂商或一个品牌的市场影响力来自更多的因素，如质量信誉、广告宣传、同一品牌的其他产品的市场影响力都可能是决定其市场影响力的因素。这是一个值得关注和需要继续研究的问题。参考文献1 Granger, C., “Investigating Causal Relations by Econometric Models and Cross-Spectral Models,” Econometrica, 1969,37.2 Bresnahan, T. F., “Competiti
31、on and Collusion in the American Automobile Industry: The 1995 Price War,” The Journal of Industrial Economics, 1987, 35.3 Carltong, D. W. and Perloff J. M., Mordern Industrial Organization, Harper Collins Publishers, 1990.4 Markham, J., “The Nature and Significance of Price Leadership,” American Ec
32、onomic Review, 1951, 41.5 Michael D. I., Econometric Models, Techniques and Applications, New Jersey: Prentice-Hall, 1996.106 Milgrom, P. and Roberts J., Economics, Organization and Management, New Jersey: Prentice-Hall, 1992.7 Plott, C., “Industrial Organization, Theory, and Experimental Economics,
33、” Journal of Economic Literature, 1982, 4.8 Stigler, G. J., “A Theory of Oligopoly,” Journal of Political Economy, 1964, 72.9 曼昆， 经济学原理 （中译本，原版 1998） ，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10 易丹辉， 数据分析与 Eviews 应用 ，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An Application of Granger Causality to Identification of Monopolistic Competition and
34、Oligopoly- A Case Analysis of Wheel Loader Market in H Province, ChinaMING FAN SHUWEI AN(Henan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Abstract Monopolistic competition and oligopoly are common market structures. However, it is quite difficult to distinguish between them in practice. The most difficult
35、part is to identify interdependence in decision-making among firms. Granger causality provides a way to help identify causality relationship between two variables. Through its application, we may identify if there is a causality relationship between prices of two firms. For a market with n firms, if
36、 there is no Granger causality relationship between prices of any two firms, this market can be generally identified as monopolistic competition. If there are significant Granger causality relationships between 11major firms, this market can be identified as oligopoly. A case study is conducted to a
37、pply the method discussed above to the wheel loader market in H province. It is found that the market is basically oligopoly.Key Words Granger causality, Monopolistic competition, Oligopoly, Wheel loaderJEL Classification D4, L1, C1论文点评：该论文结构并不复杂，但可取之处是它选取了一个非常独特的角度来讨论问题。该论文没有要求建立系统变量之间的模型方程，而是利用格兰杰因果检验（Granger causality）关系来验证是否一个产品的价格是形成另外一个产品价格的原因。因果关系检验在很多国外有关战略管理、微观经济管理的论文中非常普遍，作者不求得到良好的模型，而仅仅要求验证变量之间是否有正的或负的影响作用。即一种经济现象能否构成另外一种经济现象的原因，或者一种经济现象是由哪几个经济现象构成的。AMOS 软件在处理这种问题上有很好的作用。应该说，该论文是因果关系应用的一个典型案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