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张良“为韩报仇”及其与秦汉之际韩国的关系第 25 卷第 4 期2010 年 8 月平顶山学院JournalofPingdingshanUniversityVo1.25No.4Aug.2010张良“ 为韩报仇“ 及其与秦汉之际韩国的关系潘民中(平顶山历史文化研究中心,河南平顶山 467000)摘要:张良谋刺秦始皇“为韩报仇“ 的政治预期是恢复韩国.秦汉之际张良为恢复韩国,付出了巨大努力.韩王成庸碌无能,被项羽杀害,使刚刚重建起来的韩国一度中绝.韩王信才堪大任,张良在其身上寄托着延续故韩国祚的希望.天下一统,汉高祖刘邦疑忌韩王信,将之迁离故国,贬至北荒.韩王信投降匈奴,引发西汉初年最严重的边疆危机
2、,死于非命.张良心灰意冷,遂作出“愿弃人间事,欲从赤松子游“ 的最终选择.关键词:张良;政治预期;重建韩国;最终选择;关系中图分类号:K23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1670(2010)04007204jJ 身于父城(故城在今河南省宅丰县李庄乡古城村)“相韩世“1之家的张良 ,是以“ 求客刺秦王,为韩报仇“_2开启其政治生涯的.张良“为韩报仇“的政治预期是什么? 秦汉之际存在时间最久的诸侯国韩国与之有什么关系? 本文试做点探讨 ,以就正于方家.张良为韩报仇的政治预期史记?留侯世家 开篇即载张良的身世 :“大父开地,相韩昭侯,宣惠王,襄哀王.父平,相麓王,悼惠王.悼惠王二十三年,平卒
3、.卒二十岁,秦灭韩.良年少,未宦事韩.韩破,良家僮三百人,弟死不葬,悉以家财求客刺秦王,为韩报仇.以大父,父五世相韩故.“删在这里,太史公司马迁把张良之所以“求客刺秦工“ 的动机是揭尔清楚了,但其“为韩报仇 “的政治预期是什么?留侯世家 篇末用张良自己的话总结其一生说:“家 l 相韩 ,及韩火 ,小爱万金之资,为韩报仇强秦,大下震动.今以-三寸舌为帝王师,封万户,位列侯.此布衣之极,于良足矣.“.这里所说 “以寸舌为帝王师,封万户,位列侯“,是不足 “为韩报仇“的政治预期呢?我认为小足 .这只足其政治生涯的现实宿 ,i不是初的顶期.那么,张良作为谋刺秦始皇“为韩报仇“ 的主谋者,其政治预期是什
4、么 ?值得探讨.春秋战同时期,政治谋刺成为一时风尚.因此,司马迁作史记特设刺客列传以反映之.刺客列传中记载了“曹沫刺齐桓公 “,212515“公子光刺吴僚“,212516“豫让刺赵襄子“,212519“严仲子刺韩相侠累“,荆轲刺秦工 “等五宗着名的政治谋刺案件.除豫让谋刺赵襄子是基于“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珲念 ,为智们报仇 ,谈不卜有重大的政治预期外,其他四宗谋刺案的政治预期都很.曾沫谋刺齐桓公是要为鲁国夺叫被齐侵?与的土地.公子光谋刺吴王僚是为了夺取千位.严仲子谋刺侠累表面上是为报私仇,究其实是为了博取“知人,能得土“ 的名声 ,在政治上谋取更好的前途.主谋荆轲刺秦王的燕太子丹,其政
5、治预期是为 r 缓解“秦日出兵LLl 东,以伐齐,楚,三晋,稍蚕食诸侯,且之于燕“,给燕国君臣所构成的压力.那么,张良“求客刺秦王,为韩报仇“的政治预期是什么?我认为,张良谋刺秦始皇,绝不单单是于个人激愤 ,以你秦始皂为国君的秦国灭了我“瓦世相韩 “的韩国 ,我作为“相韩五世“之家的后人把你刺杀掉,为已成亡国奴的韩闲村匝报灭国之仇就完事的.张良策划此举有肴更为宏大的政治预期,这个政治预期就是恢复韩国.我们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来考察:其一,当秦始皂相继灭掉六,次贺统火下,并推行郡县制之 l】,恰是六闻贵族大 1 亡之恨,而对秦始皇咬牙切齿之时.管其实际卜对秦始火掉他 fJ 的国家从根本上改变了他们
6、的生活处境多么尤叮余何,但心理上无论如何是不愿意一一下子接受这个现实的.他们无不期单秦始皇尽快死掉,秦王朝迅速分崩离析,他们已被火亡的国家能够得以恢复.秦始皇一十六 t“-(前 211)发生的两件奇怪事,是饱含亡国之痛的六吲收稿日期:20100316作者简介:潘民 r1l(1950 一),男,河南省鲁 II1 人,平顶山历史文化研究巾心谚 f 究员,主要从事魏晋史和 lf1 原历文化研究.第 4 期潘民中:张良“为韩报仇“ 及其与秦汉之际韩国的关系?73?贵族这种心态的反映.件事是“有坠星下东郡,至地为石,黔首或刻其石日始皇帝死而地分.始皇闻之,遣御史逐问,莫服.尽取石旁居人诛之,因燔销其石“
7、. 惭能刻出“ 始皇帝死而地分 “的“黔首“ 肯定不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而是因亡国而沦为黔首,梦寐以求秦始皇赶快死掉,被灭六国尽快得到恢复的六国贵族.因为,老百姓尽管对秦始皇的苛暴十分仇视,也盼其赶快死掉,但并不愿重新回到天下分崩苦难深重的战国时代.陈胜,吴广举义后,断然拒绝张耳,陈余“遣人立六国后“的建议 ,“遂自立为王 ,号张楚“就是明证.第二件事,同年秋,“使者从关东夜过华阴平舒道 ,有人持璧遮使者日:为吾遗镐池君.因言日:今年祖龙死.使者问其放,忽不见,置其璧去.使者奉璧具以闻.始皇默然良久,口:山鬼同不过知一岁事也.退言曰:祖龙者,人之先也. 使御府视璧 ,乃二十八年行渡江所沉璧也“
8、.集解引张宴语日 :“(周)武王居镐,镐池君则武王也.武伐商,固神云始皇荒淫若纣矣,今可伐也.“祖龙“则直指秦始皇.很明显,这件事也是六冈贵族盼望秦始皇早点死去从而实现复困之梦政治诉求的一种表达.其二,陈胜,吴广在大泽乡举起反秦义旗后,迅速汇聚成浩浩荡荡的反秦大军.构成反秦大军的势力有两种:一是不堪忍受暴秦之苦的农民,陈胜,吴广及其农民出身的部将是其代表.刘邦虽然做过秦的基层小吏亭长,但其出身实际_L 是农民,自然也属于这一势力.这一势力的政治预期是推翻秦王朝,建立有利于农民的新王朝.一足乘势而起的六国贵族.这一势力的 J 一泛性和影响力小容忽视.我们从张耳,陈余建议陈胜立六国后,范增劝项梁立
9、楚圈后,郦食其献计刘邦立六国后,可以看出来.属于这一势力的代表,楚国有项梁,项羽,景驹,齐有诸|兀 ,韩有张良,横阳君成,韩襄王孽孙信,赵有赵歇,魏有魏豹,燕有臧荼等.这一势力的政治预期是推翻秦工朝,恢复自己的诸侯国.其三,当陈胜遭遇不幸,被部属杀害后,项梁承担起反秦义军首领的责任,召集诸部将领“会薛计事“.“年七 _卜,素居家 ,好奇计“的居邾人范增往说项梁:“今陈胜首事,不立楚后而自立,其势不长.今君起江东,楚蜂起之将皆争服君者,以君世世楚将,为能立楚之后也.“于是项梁然其,乃求得楚怀王孙心于民间为人牧羊;夏六月,立以为楚怀王,从民望也.“这时,身为沛公刘邦厩将的张良失时机地向项梁进言:“
10、君已立楚后,而韩诸公子横阳君成最贤,可立为王,益树党.“项梁使良求韩成,立以为韩王,以良为司徒.“|2 这再明白不过地告诉我们:张良谋刺秦始皇“为韩报仇“ 的政治预期是恢复韩国.我们不能因秦始皇顺应历史潮流统一六国是进步的,就视张良谋刺秦始皇为韩国报仇是逆历史潮流而动.张良谋刺秦始皇,为韩国报仇,恰是其不甘心于亡国,努力恢复韩国的爱国大义之举.张良与秦汉之际韩国的重建史记?留侯世家 载:“韩破,(张)良家僮三人,弟死不葬,悉以家财求客刺秦王,为韩报仇.“张良是从韩被秦灭亡之日起,开始其谋刺秦始皂为韩报仇行动的.秦灭韩于秦始皇卜七年(韩王安九年,前 230 年).史记? 秦始皇本纪 载:“ 一一
11、七年,内史腾攻韩,得韩王安,尽纳其地.以其地为郡,命日颍川.“ 韩世家载:“ 韩王安九年,秦虏王安,尽人其地,为颍川郡.韩遂亡.“韩足六国 rfI 最先被秦攻灭的国家.张良实施刺杀秦始皇在秦始皇二十九年(前 218)秦始皇本纪 载:“二 f1 几年,始皇东游,至阳武博浪沙中,为盗所警.求弗得,乃令天下大索十日.“ 留侯世家记载这次刺杀行动准备和实施的过程为:“(张)良尝学礼淮阳,东见沧海君,得力士,为铁椎重百二十斤.秦始皇东游,良与客狙击秦皇帝博浪沙中,误中副车.秦皇帝大怒,大索天下,求贼甚急,为张良故也.“唧这个谋刺行动虽然没有成功 ,却用去了张良十二年的光阴.从此,张良“亡匿下邳“ 乡问,
12、隐名埋姓,开始了他由个人以谋刺方式复仇,到刻苦攻读谋略经典,增长知识才干,积蓄力量,等待时机,以“王者师“ 的身份 ,谋取群体反抗式复仇的反思和历练.留侯世家所记圯上老人一节,正是张良隐匿下邳“深折其少年刚锐之气,使之忍小愤而就大谋“ 年历练的缩影. 年后 ,为韩报仇的时机到来 r.秦始皂驾崩,二世胡亥昏庸.陈胜,吴广大泽乡举义.“伐无道,除暴秦“成为天下人的共识.张良拉起一支百余人的武装,投到沛公刘邦的麾下为厩将,在反秦势力实际盟主项梁吸取陈胜不立楚后而自招致失败的教训立楚怀王孙心为楚王的情况下,不失时机地说服项梁,立故韩诸公子横阳君成为韩王.张良则白任韩司徒,“ 与韩王将千余人西略韩地“.
13、 尽管“得数城,秦辄复取之“,只能 “往来为游兵颍川 “,.但总算树起了重建韩国的旗号.我们从张良为沛公厩将,“数以太公兵法说沛公,沛公善之,常用其策“,“良为他人?74?平顶山学院 2010 正言,皆不省“,张良深知 “沛公殆天授 “,但项梁一允其立故韩诸公子成为韩王,就义无反顾地离开沛公与韩王成一起带兵西进韩国故地,投身重建韩国的事业,可以看出当时的张良是把重建韩国看得高于一切的.张良说服项梁立故韩诸公子成为韩王时,称:“君已立楚后,而韩诸公子横阳君成贤,可立为王,益树党.“ 当时事起仓促,张良推荐成为韩王 ,或是在韩国灭亡之前成给他留下过好印象,或是他谋刺秦始皇成后与成有过接触.我们认为
14、成被立为韩王后的行事,使张良给他的“贤“ 的评价大打折扣 .首先,张良“与韩王将千余人西略韩地,得数城,秦辄复取之“, 只能往来游兵于韩国故地颍川.之所以如此,除了秦的实力尚强等因素外,成这个韩王缺乏号召力,吸引力,凝聚力,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因此当沛公从洛阳南出辕之后,张良立即“引兵从沛公 “.这才得以“下韩tJ 余城 “.刘邦让韩王成留守阳翟 ,张良则追随沛公西进关巾灭秦去了.其次,刘邦攻入咸阳灭掉秦朝,项羽入关与刘邦争王.韩于成不思固守国土,而以一个光杆同王的身份稀里糊涂地随项羽来到关中.项羽分封十八王,韩工成得到的不过是重申其“因故都,都阳翟“ 而已 .其 j,张良送汉王刘邦之国,并献
15、 E烧绝栈道以麻痹项羽之计后东返韩国,却找到韩王成.原来项羽以韩王成无功,不让他之国,而把他带到了彭城.韩王成到彭城后竞无计可施坐以待毙,听任项羽宰割,先被贬为穰侯,继而惨遭杀害,成为楚汉相争最无为的牺牲品.事实证明韩王成是一个难以承担起重建韩大任的庸碌无能之人.韩王成立于秦二世二年(前 208)六月,汉王元年(前 206),前后在位二十七个月.秦汉之际张良辅佐韩王成重建起来的韩国,经项羽分封确认的国土为阳翟,颍阳,定陵,长社,襄城,郏,颍阴,崇高,父城,阳城共十县,国都阳翟.张良与韩王信的关系张良除不失时机地请立横阳君成为韩王,重建韩国,还寻得韩襄王的孽孙信,并举以为韩将.关于这一点,史记?
16、留侯世家 和 汉书? 张良传均一字未提 ,而史记?韩土信列传 和 汉书? 韩王信传却记载得比较清楚.史记卷九十三韩(王)信卢绾列传载:“韩王信者,故韩襄=F 孽孙也,长八尺五寸.沛公引兵击阳城.使张良以韩刊徒降下韩故地,得信,以为韩将.“ 班固着汉立韩王信列传 ,除将“ 降下韩故地“改为 “徇韩地“外,对以上史记所载韩王信的文字照抄不误.对张良政治生涯中如此重要的人物,如此重大的事件,为什么史记?留侯世家未作记载?我认为是太史公 “为尊者讳“,有意淡化张良与韩王信密切关系所作的技术处理.因为毕竟韩王信后来投降了匈奴,并勾结匈奴王冒顿围汉高祖刘邦于白登七日,陷刘邦于极为危险的境地.张良任信为韩将
17、,将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韩同军队交给他统帅,足见张良对他的信任.韩国军队是以张良初起事时所“聚少年百余人 “为基干壮大起来的.当初张良带着这百余人投到刘邦麾下,得以被任命为厩将.立横阳君成为韩王后,这支队伍发展到千余人.张良就是带着这千余人,“西略韩地“, 与秦军展开削旋的.沛公刘邦奉楚怀王孙心之命西击秦,从洛阳南下颍川,张良又带着这支军队“从沛公,下韩十余城,击破杨熊军“o2i2037 这期间当有大的发展.张良寻得信,任以为韩将后,就将这支军队交予其统帅,“将其兵从人武关“o511852 从此,信统帅着这支韩国军队,同张良一起追随刘邦参加了灭秦之战.张良为刘邦出谋划策,信则率领韩军冲锋陷阵
18、,为推翻秦王朝立下_r 汗马功劳.秦朝灭亡后,刘邦接受项羽的汉王之封,赴汉中就国,张良东归韩国,信则带着韩军随汉王人汉巾.在汉中,信建议汉王:“项王王诸将,王独居此,迁也.士卒皆山东人,竦而望归,及其锋东向,可以争天下.“这个建议是很有战略眼光的,表明信的政治才干非同庸常,也可以说是他从张良处学来了不少文韬武略.此后,信率领韩军参加了汉王还定三秦的战争.刘邦通过人汉中和出汉中全过程对信的观察,看出此人才堪大用,“乃许王信 ,先拜为韩太尉,将兵略韩地“.信也不负所望 ,实际-承担起刘邦东进与项羽争天下的开路先锋,大败项羽在杀掉韩王成后所立的韩王郑昌,“略定韩地十余城 “.汉王刘邦对之更加信任,“
19、乃立信为韩王 “.这对矢志重建韩国的张良来说无疑也是一个慰藉.此时张良因韩王成已被项羽杀害而“问行归汉 “,汉王“复以良为成信侯,从东攻楚“. 韩王信则“ 常将韩兵从 “汉王刘邦同项羽作战.即使韩王信与周苛据守荥阳孤城被项军攻破一度投降了项羽,一旦逃归,刘邦仍“复以为韩王“, 无所嫌弃.韩王信参加了楚汉战争的全过程,也以出色的战绩为最终攻火项羽,建立汉朝做出了巨大贡献.汉王五年(前 202)二月,刘邦即皇帝位,“与信剖符,王颍川 “.韩王信是汉高祖刘邦所封八个异姓王中唯一一位属于六国之后者.韩王信虽出身第 4 期潘民中:张良“为韩报仇“ 及其与秦汉之际韩国的关系?75?韩国贵族,但身材魁伟,性
20、格勇武,且有超群的军事才干和不俗的政治眼光,与平庸的韩王成相比,要优秀的多.张良在其身上寄托着绵延韩国国祚的希望.汉高祖六年(前 201)春正月二十一日,韩王信在刘邦授意下,领衔奏请大封同姓王,立刘邦从父兄刘贾为荆王,弟刘交为楚王.韩王信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七天以后的二十七日,刘邦在封兄刘善为代王,子刘肥为齐王的同时,“以( 韩王)信壮武,(其国)北近巩洛,南迫宛叶,东有淮阳,皆天下劲兵处也.乃更以太原郡(三十一县) 为韩国 .徙(韩王) 信以备胡,都晋阳“.5】1.这对韩王信来说无疑是个晴天霹雳.韩国故地位居中原腹地,战略地位重要,气候条件优越,物产丰饶.而移封之太原郡虽说比原封地多出二十余县
21、,但地处边荒,人口稀少,萧条贫瘠,且外有匈奴侵逼,处境较之故地难以同口而语.刘邦这一招,不仅韩王信难以接受,连张良也毫无思想准备.毕竟颍川是韩国历代先君经略二百年之故地,自己又苦心孤诣重建韩国有年,现在竞被连根拔除一掷千里,扔到边塞上去了.尽管张良理性上早已认同 r 大一统的历史趋势,三年前汉王刘邦困窘之时欲复立六国后以为助,张良就分析有八不可而阻之,但感情上对故国是割舍不下的.史记?留侯世家 所载张良跟着刘邦西都关中后,“ 留侯性多病,即道引不食谷 ,杜门不出者岁“.于此不无关系.在现存史籍上,高祖六年(前 201)下半年,七年(前 200),八年(前 199),九年(前 198)上半年找不
22、到有关张良活动的记载.而在这四年中,恰好发生了韩王信以马邑降匈奴,与匈奴冒顿合力围汉高祖于白登,汉高祖狙击韩王信余寇于东垣,汉高祖使陈稀为相国监赵代边兵,韩王信诱陈稀反汉等情事.直到汉高祖十年(前 197)九月,刘邦亲征陈稀,张良才又出来参与军事.留侯世家载:“留侯从上击代,出奇计马邑下.“刘邦此次北征 ,对陈稀是要坚决消灭之 ,而对韩王信则实施劝降策略.汉书?韩王信传载:“(汉高祖)十一年春,(韩工)信复与胡骑入居参合.汉使柴将军进击之,遗信:陛下宽仁,诸侯虽有叛亡,而后归,辄复故号位,不诛也.大王所知.今王以败亡走胡,非有大罪,急自归.“这不能不说有张良的因素在里边.但是韩王信凄惨地回书:“陛下擢仆阊巷,南面称孤,此仆之幸也.荥阳之事,仆不能死,囚于项籍,此一罪也.寇攻马邑,1-4能守,以城降之,此二罪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