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4)--解放战争时期国共两党土地政策及其对全局的影响.pdf

1、解 放 战 争 时 期 国 共 两 党 土 地 政 策及 其 对 全 局 的 影 响 摘 要 农 民 问 题 是 解 放 战 争 中 事 关 全 局 的 大 问 题。国 共 两 党 对 此 采 取 了 不 同 的 措 施 因 而 也 取 得 了截 然 不 同 的 效 果 并 产 生 了 不 同 的 影 响。它 从 根 本 上 导 致 了 共 产 党 的 胜 利 和 国 民 党 的 失 败 这 给 我 们 的 启 示是 深 刻 的。因 此 充 分 重 视 并 解 决 好 农 民 问 题 便 成 为 中 国 共 产 党 在 改 革 开 放 和 推 进 现 代 化 建 设 进 程 中 不 可忽 视

2、的 头 等 大 事。关 键 词 解 放 区；国 统 区；农 民 问 题；历 史 影 响 中 图 分 类 号 K 2 6 6 文 献 标 识 码 A 文 章 编 号 1 0 0 3 3 8 1 5（2 0 0 7）0 6 0 0 2 5 0 8A C o m p a r i s o n o f L a n d S t r a t e g i e s o f t h e K M T a n d t h e C P C D u r i n g t h e L i b e r a t i o nW a r a n d T h e i r I m p a c t o n t h e O v e r a

3、l l S i t u a t i o nD o n g C h a n g g u iA b s t r a c t：T h e p e a s a n t q u e s t i o n w a s a b i g p r o b l e m t h a t h a d a g r e a t b e a r i n g o n t h e w h o l e s i t u a t i o n d u r i n g t h e l i b e r a t i o nw a r T h e K M T a n d t h e C P C a d o p t e d d i f f e r

4、 e n t s t r a t e g i e s o n t h i s q u e s t i o n w h i c h h a d d i f f e r e n t e f f e c t s a n d p r o d u c e d d i f f e r e n ti m p a c t s T h e s e d i f f e r e n t s t r a t e g i e s p l a y e d a d e c i s i v e r o l e f o r t h e v i c t o r y o f t h e C P C a n d t h e d o

5、w n f a l l o f t h e K M T i n w h i c ht h e r e i s a l o t f o r u s t o p o n d e r T h e r e f o r e i n t h e p r o c e s s o f r e f o r m o p e n i n g u p a n d m o d e r n i z a t i o n d r i v e t h e C P C c a n b yn o m e a n s o v e r l o o k t h e p e a s a n t q u e s t i o n；o n t

6、h e c o n t r a r y i t m u s t a t t a c h g r e a t i m p o r t a n c e t o i t a n d d o a g o o d j o b i n f i n d i n ga n a p p r o p r i a t e s o l u t i o n 解 放 战 争 时 期 国 共 两 党 在 农 民 土 地 问 题 上采 取 了 不 同 的 政 策 和 做 法 结 果 对 两 党 都 产 生 了极 为 深 刻 的 影 响。中 国 共 产 党 领 导 解 放 区 的 1 亿多 农 民 解 决 了 土 地 问 题

7、结 果 赢 得 了 农 民 并 赢 得了 全 国 民 心；国 民 党 在 农 民 土 地 问 题 上 无 所 作为 并 以 其 暴 政 使 农 民 的 状 况 更 加 恶 化 激 起 农民 和 全 国 人 民 的 反 对。亿 万 人 民 的 人 心 向 背 决 定了 战 争 的 胜 负。土 地 改 革 是 人 民 战 争 的 基 础 而解 放 战 争 的 伟 大 胜 利 正 是 共 产 党 土 地 改 革 政 策 成功 的 集 中 体 现。回 顾 这 一 段 历 史 既 有 助 于 我 们从 根 本 上 去 认 识 国 共 两 党 成 败 的 原 因 更 有 助 于我 们 从 历 史 的 经

8、验 中 去 体 会“代 表 最 广 大 人 民 群众 利 益”的 时 代 课 题。一、抗 战 胜 利 后 中 国 农 民 的 严 峻 状 况农 民 的 土 地 问 题 是 近 代 中 国 非 常 突 出 的 社 会问 题 因 此 孙 中 山 把“平 均 地 权”作 为 革 命 的纲 领 之 一 明 确 提 出 要 实 行“耕 者 有 其 田”。但是 蒋 介 石 在 南 京 建 立 国 民 党 政 权 后 并 没 有 解决 这 个 突 出 的 社 会 问 题。抗 战 时 期 的 八 年 战 乱 使 原 本 十 分 凋 敝 的 农 村 经 济 愈 发 衰 败 农 民 问 题在 抗 战 结 束 时

9、愈 发 严 重。在 对 中 国 的 侵 略 战 争 中 日 本 侵 略 军 为 了 支撑 战 争 实 行“以 战 养 战”的 政 略 疯 狂 掠 夺 沦陷 区 农 民。他 们 通 过 就 地 取 粮 的“征 发”和 低 价强 制 的“收 购”方 式 夺 取 沦 陷 区 的 粮 食 和 其 他农 产 品；他 们 为 修 筑 机 场、公 路、工 事 和 满 足 日本 移 民 的 需 要 大 量 强 占 农 民 的 土 地；他 们 向 沦陷 区 农 民 强 征 数 目 繁 多 的 捐 税（如 冀 东 2 2 县 捐 税达 2 4 9 种 之 多）；日 本 侵 略 者 还 强 迫 农 民 去 当 兵

10、或服 劳 役。在 日 本 侵 略 军 的 残 暴 摧 残 下 沦 陷 区 人民 遭 受 了 巨 大 的 灾 难 农 村 经 济 是 一 派 衰 败 破 落的 景 象。在 大 后 方 由 于 战 争 耗 费 由 于 东 南 富 庶 地区 沦 陷 国 民 政 府 出 现 了 严 重 的 财 政 赤 字。为此 国 民 政 府 实 行 严 苛 的 经 济 统 制 政 策 大 大 加2 0 0 7 年 第 6 期 2 5 重 了 向 农 民 的 赋 税 索 取 农 民 承 受 了 沉 重 的 负担；由 于 战 时 通 货 膨 胀 法 币 不 断 贬 值 经 营 土地 不 但 有 保 障 而 且 利 润

11、丰 厚 于 是 地 主、官僚、军 阀 和 商 人 纷 纷 抢 购 土 地 大 后 方 的 土 地 兼并 盛 行 土 地 较 战 前 更 为 集 中。如 四 川 华 阳 县1 9 3 7 年 秋 至 1 9 4 1 年 间 的 购 买 土 地 者 中 军 政 界占 3 4、商 人 占 2 8、地 主 占 1 5。据 战 后 统计 地 主、军 阀 和 商 人 占 有 四 川 全 省 土 地 的 8 0 以 上。同 时 伴 随 着 土 地 抢 购 地 价 不 断 上 涨 田 租 也 飞 速 上 涨。据 1 9 4 0 年 至 1 9 4 1 年 四 川 佃 农农 产 品 用 途 调 查 其 中 稻

12、谷 的 7 1 1 2 和 玉 米 的6 4 4 7 用 于 交 租。广 大 的 农 民 不 但 失 去 了 土地 并 且 承 受 了 沉 重 的 地 租 剥 削 大 量 走 向 破产。这 种 情 况 随 着 战 争 的 延 长 而 日 益 严 重。由 于 上 述 原 因 在 抗 战 结 束 后 中 国 广 大 地区 的 农 村 经 济 面 临 着 极 为 严 重 的 危 机 农 民 的 生产 和 生 活 状 况 是 非 常 困 难 的。根 据 国 民 政 府 善 后救 济 总 署 对 各 地 抗 战 中 损 失 的 统 计 江 苏：耕 地荒 芜 2 8 农 具 损 失 4 2 耕 牛、房 屋

13、 各 损 失7 0 渔 业 损 失 3 0 农 村 工 业 损 失 5 0；经 战后 1 年 努 力 至 1 9 4 6 年 冬 成 效 甚 微 耕 地 只 恢复 2 农 具 为 1 0 房 屋 为 5 农 村 工 业 为1 0。山 东：荒 芜 农 田 1 5 0 万 亩、盐 田 1 0 万 亩 有 难 民 1 4 万 人 损 失 农 具 5 5 0 万 件、牲 畜 3 6 8 5万 余 头、房 屋 1 5 0 万 间。浙 江：因 战 事 无 法 生 活的 难 民 1 7 5 万 余 人；耕 地 荒 芜 2 8 0 万 亩 占 耕 地总 面 积 的 1 0；耕 牛 损 失 1 0 万 头；房

14、屋 被 毁 9 0余 万 间；渔 船 损 失 1 6 万 艘。江 西：抛 荒 土 地1 5 0 万 亩 以 上 损 失 耕 牛 2 7 万 余 头、农 具 5 5 0 万件、粮 食 1 1 4 0 余 万 市 石。湖 北：有 难 民 9 4 8 万 余人 荒 芜 土 地 1 3 2 5 万 亩 损 失 农 具 6 5 8 万 余 件、耕 牛 近 4 0 万 头、房 屋 7 5 万 余 间。广 西：荒 芜 耕地 1 1 1 1 万 亩 占 全 省 耕 地 总 面 积 的 3 0；损 失农 具 1 0 0 余 万 件、耕 牛 4 8 6 万 余 头、房 屋 2 9 万余 间。地 处 黄 泛 区 的

15、 豫 北、皖 北、苏 北 地 区 的 6 2县 则 遭 受 损 失 更 为 惨 重 战 后 农 村 尤 为 凋 敝。据 国 民 政 府 救 济 总 署 1 9 4 6 年 所 作 的 统 计 苏 北2 0 县：死 亡 5 3 万 人 逃 亡 6 8 7 万 余 人 失 耕2 1 1 余 万 人 淹 地 3 2 2 6 万 亩 涸 地 3 3 8 万 余 亩 损 毁 房 屋 1 2 6 万 余 幢。豫 北 2 0 县：死 亡 3 2 6 万人 逃 亡 1 1 7 万 余 人 淹 地 6 5 0 余 万 亩 涸 地2 6 6 7 万 余 亩 损 毁 房 屋 1 4 6 4 万 余 幢。皖 北 2

16、2县：逃 亡 近 3 0 0 万 人 淹 地 4 7 3 万 余 亩。据 1 9 4 6年 报 纸 报 道：赣 西、赣 南 5 0 里 至 1 0 0 里 间 渺 无 人烟 之 地 已 经 触 目 皆 是；河 南 省 在 一 个 村 庄 里 已 经 找 不 到 几 匹 牲 口；安 徽 省 舒 城 河 乡 的 荒 田 已增 加 到 该 乡 总 耕 地 的 1 3；广 东 省 潮 汕 地 区“海水 倒 流 河 塘 龟 裂 耕 地 已 告 绝 望”。在 这 种 状 况 下 的 农 民 艰 难 困 苦 可 想 而 知。流 离 失 所 或 因 饥 饿 挣 扎 在 死 亡 线 上 的 受 灾 人 数为：湖

17、 南 5 0 0 万 人 河 南 4 0 0 万 人 江 西 2 0 0 万人 山 东 2 5 0 万 人 浙 江、福 建、山 西、广 东 各1 5 0 万 人 安 徽、东 北、广 西 各 1 0 0 万 人。其 实 这 些 数 字 往 往 比 各 地 实 际 的 灾 民 数 要 小 得 多。另有 资 料 表 明 河 南 流 离 的 灾 民 达 8 0 0 万 人 湖 南食 草 根、树 皮 者 已 达 7 0 0 万 人。中 国 共 产 党 领 导 的 解 放 区 情 况 比 国 民 党 统治 的 地 区 好。经 过 减 租 减 息 和 大 生 产 运 动 农 民的 负 担 有 很 大 的 减

18、 轻。但 是 由 于 自 然 条 件 的 限制 和 华 北 地 区 连 续 几 年 的 旱 灾 和 蝗 灾 特 别 是 日本 侵 略 者 对 解 放 区 实 行 的 惨 无 人 道 的“三 光”政策 使 战 后 解 放 区 的 农 业 生 产 和 农 民 生 活 仍 面 临着 很 大 的 困 难。而 且 从 根 本 上 讲 解 放 区 解 放 生产 力 的 问 题 农 民 的 土 地 问 题 仍 没 有 得 到解 决。农 村、农 业 和 农 民 的 现 实 状 况 迫 切 地 提 出了 解 决 农 民 问 题 的 重 要 性。而 解 决 的 根 本 途 径 就 是 解 决 农 民 的 土 地

19、问 题。从 中 国 社 会 的 发 展 而言 解 放 土 地 问 题 就 是 解 放 农 民 就 是 解 放 生产 力、发 展 生 产 力 这 是 中 国 社 会 发 展 的 一 个 必由 之 路。历 史 把 这 个 关 系 全 局 的 问 题 鲜 明 地 提了 出 来 成 为 人 们 鉴 别 当 时 执 掌 全 国 政 权 的 国 民 党和 局 部 地 区 执 政 的 共 产 党 的 重 要 因 素 对 此 何 去 何从 不 但 关 系 着 中 国 社 会 的 发 展 而 且 反 映 着 国 共两 党 的 性 质 关 系 着 国 共 两 党 的 盛 衰 成 败。陆 仰 渊、方 庆 秋 主 编

20、 民 国 社 会 经 济 史 第 8 4 0 8 4 1 页。章 雨 柏 等：中 国 佃 农 问 题 商 务 书 店 1 9 4 5 年 第1 1 5 页。赵 宗 明：四 川 的 租 佃 问 题 四 川 经 济 季 刊 第 4 卷第 2 4 期 第 5 0 页（1 9 4 7 年）。转 引 自 陆 仰 渊、方 庆 秋主 编 民 国 社 会 经 济 史 第 6 0 9 页。刘 崇 高：我 国 农 村 经 济 之 回 顾 与 前 瞻 四 川 经 济 汇报 第 1 卷 第 2 期（1 9 4 8 年）。转 引 自 陆 仰 渊、方 庆 秋 主编 民 国 社 会 经 济 史（中 国 经 济 出 版 社

21、1 9 9 1 年）第 6 0 9页。2 6 中 共 党 史 研 究二、中 国 共 产 党 的 土 地 改 革 政 策和 在 解 放 区 的 成 功 实 践正 如 毛 泽 东 在 中 共 七 大 所 指 出 的 中 国 共 产党 进 行 的 革 命 从 根 本 上 讲 是 要 解 放 生 产 力 发展 生 产 力。因 此 中 国 共 产 党 在 建 党 后 始 终 关 注和 注 重 农 民 问 题 的 解 决。大 革 命 时 期 进 行 的 轰 轰烈 烈 的 农 民 运 动 大 革 命 失 败 后 历 时 十 年 的 土 地革 命 战 争 都 是 以 解 放 农 民 为 中 心 内 容 的。抗

22、 日战 争 爆 发 后 为 了 团 结 抗 日、扩 大 和 巩 固 抗 日 民族 统 一 战 线 中 国 共 产 党 改 变 了 打 土 豪 分 田 地 的政 策 但 仍 非 常 强 调 以 农 民 为 主 体 的 民 生 问 题 的解 决 制 定 并 实 行 了 减 租 减 息 政 策 并 以 此 作 为坚 持 抗 战、争 取 胜 利 的 必 要 条 件。实 际 上 应 该说 减 租 减 息 政 策 是 中 国 共 产 党 在 中 华 民 族 反 抗外 来 侵 略 为 首 要 任 务 的 历 史 条 件 下 为 解 决 农 民问 题 的 一 种 特 殊 方 式。同 时 也 说 明 即 使 在

23、 抗 日战 争 的 情 况 下 中 国 共 产 党 也 不 放 弃 并 积 极 地 解决 农 民 问 题。抗 日 战 争 胜 利 后 随 着 民 族 解 放 战 争 的 结束 中 国 共 产 党 又 把 解 决 农 民 问 题 提 高 到 了 完 成新 民 主 主 义 革 命、解 决 中 国 社 会 发 展 方 向 的 战 略高 度 花 大 力 气 采 取 坚 决 的 措 施 加 以 解 决。解 放 战 争 时 期 中 国 共 产 党 解 决 农 民 土 地 问题 经 历 了 一 个 由 渐 进 到 急 进 的 过 程 大 致 经 过三 个 阶 段。第 一 阶 段 抗 战 胜 利 之 初 中

24、共 中 央 着 重 解决 抗 日 大 反 攻 中 新 解 放 地 区 的 农 民 问 题。1 9 4 5 年1 1 月 7 日 中 共 中 央 发 出 指 示：“务 使 整 个 解 放区 特 别 是 广 大 的 新 解 放 区 在 最 近 几 个 月（冬 春两 季）发 动 一 次 大 的 减 租 运 动 普 遍 地 实 行 减 租 借 以 发 动 大 多 数 农 民 群 众 的 革 命 热 情。”1 2 月 1 5日 毛 泽 东 在 发 向 全 党 的 一 九 四 六 年 解 放 区 工 作的 方 针 的 指 示 中 再 次 强 调：“各 地 务 必 在 一 九四 六 年 在 一 切 新 解

25、放 区 发 动 大 规 模 的、群 众 性的、但 是 有 领 导 的 减 租 减 息 运 动。”并 明 确 把 它作 为 赢 得 人 民、战 胜 国 民 党 进 攻 的 重 要 条 件。据 此 各 个 新 解 放 区 开 展 了 反 奸 清 算、减 租 减 息 运 动 通过 发 动 群 众 检 举 战 争 罪 犯 和 汉 奸、清 算 汉 奸 地 主 霸占 人 民 财 产 的 活 动 摧 毁 汉 奸 地 主 在 农 村 的 势 力 和统 治 推 行 减 租 减 息 政 策 使 新 解 放 区 的 人 民 从 政治 和 经 济 上 得 到 初 步 的 解 放。同 时 针 对 老 解 放 区有 的

26、地 方 存 在 的 减 租 减 息 不 彻 底 的 情 况 进 行 了 普遍 的 复 查 减 租 减 息 的 工 作。第 二 阶 段 在 内 战 爆 发 前 夕 的 1 9 4 6 年 5 月 4日 中 共 中 央 发 出 关 于 土 地 问 题 的 指 示（即著 名 的 五 四 指 示）决 定 满 足 群 众 在 反 奸、清算、减 租、减 息、退 租、退 息 等 斗 争 中 从 地 主手 中 获 得 土 地 的 强 烈 要 求 并 将 之 提 高 到 战 胜 国民 党、建 立 新 中 国 的 战 略 高 度。五 四 指 示 明确 指 出：“解 决 解 放 区 土 地 问 题 是 我 党 目

27、前 最 基本 的 历 史 任 务 是 目 前 一 切 工 作 的 最 基 本 的 环节。必 须 以 最 大 的 决 心 和 努 力 放 手 发 动 与 领 导群 众 来 完 成 这 一 历 史 任 务。”“如 果 我 们 能 够 在 一万 万 数 千 万 人 口 的 解 放 区 解 决 了 土 地 问 题 就 会大 大 巩 固 解 放 区 并 大 大 推 动 全 国 人 民 走 向 国 家民 主 化。”因 此 五 四 指 示 指 出：“集 中 注 意力 向 汉 奸、豪 绅、恶 霸 作 坚 决 的 斗 争 使 他 们 完全 孤 立 并 拿 出 土 地 来。”即 从 地 主 手 中 获 得 土地

28、然 后 公 平 合 理 地 分 配 给 贫 苦 的 烈 士 遗 族、抗日 战 士、抗 日 干 部 及 其 家 属 和 无 地 及 少 地 的 农民。五 四 指 示 明 确 指 出：这 是 中 国 共 产 党 解决 土 地 问 题 的 总 原 则。同 时 五 四 指 示 对 从 地 主 手 中 获 得 土 地所 涉 及 的 有 关 问 题 作 了 明 确 的 规 定 如：决 不 可侵 犯 中 农 土 地 整 个 运 动 必 须 取 得 全 体 中 农 的 真正 同 意 或 满 意 包 括 富 裕 中 农 在 内；一 般 不 变 动富 农 的 土 地 不 能 不 有 所 侵 犯 时 亦 不 要 打

29、 击 得 太重 应 使 富 农 和 地 主 有 所 区 别 着 重 减 租 而 保 存其 自 耕 部 分；对 于 抗 日 军 人 及 抗 日 干 部 的 家 属 之属 于 豪 绅 地 主 成 分 者 对 于 在 抗 日 期 间 与 我 们 合作 而 不 反 共 的 开 明 绅 士 及 其 他 人 等 在 运 动 中 应谨 慎 处 理 适 当 照 顾 给 他 们 多 留 下 一 些 土 地；对 于 中 小 地 主 的 生 活 应 给 以 相 当 照 顾；要 给 汉 奸、豪 绅、恶 霸 留 下 维 持 生 活 所 必 需 的 土 地 即 给 他 们饭 吃；除 罪 大 恶 极 的 汉 奸 分 子 外

30、 凡 富 农 及 地 主 开设 的 商 店、作 坊、工 厂、矿 山 不 要 侵 犯 应 予 以保 全 以 免 影 响 工 商 业 的 发 展；等 等。遵 照 五 四 指 示 各 个 解 放 区 开 展 了 土 地改 革 运 动。到 1 9 4 7 年 春 天 整 个 解 放 区 约 2 3 的 刘 少 奇 选 集 上 卷 人 民 出 版 社 1 9 8 1 年 第 3 7 8 页。毛 泽 东 选 集 第 4 卷 第 1 1 7 5 页。毛 泽 东 选 集 第 4 卷 人 民 出 版 社 1 9 9 1 年 第 1 1 7 2 页。2 0 0 7 年 第 6 期 2 7 地 区 解 决 了 土

31、地 问 题 实 现 了 耕 者 有 其 田。这 极大 地 提 高 和 调 动 了 广 大 农 民 的 政 治 觉 悟 和 生 产 积极 性 激 发 了 他 们 支 援 革 命 战 争 的 热 情。第 三 阶 段 1 9 4 7 年 9 月 1 3 日 中 共 中 央 工 作委 员 会 主 持 召 开 的 全 国 土 地 工 作 会 议 制 定 了 中国 土 地 法 大 纲（1 0 月 1 0 日 中 共 中 央 公 布 实 施）决 定 从 根 本 上 改 变 封 建 土 地 所 有 制 进 行 彻 底 的土 地 改 革 运 动。五 四 指 示 具 有 不 彻 底 性。一 方 面 它 坚决 支

32、持 农 民 的 土 地 要 求 批 准 了 农 民 在 反 奸 清算、减 租 减 息 斗 争 中 从 地 主 手 中 获 得 的 土 地 使之 合 法 化 并 进 一 步 提 出 通 过 群 众 斗 争 实 现“耕者 有 其 田”；但 另 一 方 面 它 又 着 眼 当 时 的 形 势 没 有 明 确 宣 布 废 除 封 建 土 地 制 度 没 有 宣 布 停 止实 行 减 租 政 策 对 地 主 给 予 较 多 的 照 顾 和 让 步 对 如 何 分 配 土 地 也 没 有 详 尽 的 办 法。因 此 土 地改 革 运 动 在 一 些 地 区 发 动 得 不 充 分 有 的 地 方 出现 了

33、“夹 生 饭”农 民 只 是“翻 了 个 空 身”或“翻 了 个 半 身”。这 种 情 况 已 经 不 能 适 应 解 放 战 争胜 利 进 军、全 国 革 命 高 潮 的 新 形 势。中 国 土 地 法 大 纲 克 服 了 五 四 指 示 的 不足。第 一 它 用 没 收 地 主 和 一 切 封 建 土 地 所 有 制的 规 定 代 替 了“五 四 指 示”中 以 多 种 多 样 的 方 式 从地 主 手 中 取 得 土 地 的 内 容。它 明 确 规 定：“废 除 封建 性 及 半 封 建 性 剥 削 的 土 地 制 度 实 行 耕 者 有 其田 的 土 地 制 度”；“废 除 一 切 地

34、 主 的 土 地 所 有 权”；“废 除 一 切 祠 堂、庙 宇、寺 院、学 校、机 关 及 团 体 的土 地 所 有 权”；“废 除 一 切 乡 村 中 在 土 地 制 度 改 革以 前 的 债 务”。第 二 用 征 收 富 农 的 多 余 土 地 和 财产 代 替 了“五 四 指 示”中 一 般 不 变 动 富 农 土 地 财 产的 规 定。第 三 用 按 人 口 彻 底 平 均 分 配 土 地 代 替了“五 四 指 示”中 给 几 种 人 以 照 顾 的 政 策。它 规定：“乡 村 中 一 切 地 主 的 土 地 及 公 地 由 乡 村 农 会接 收 连 同 乡 村 中 其 他 一 切

35、土 地 按 乡 村 全 部 人口 不 分 男 女 老 幼 统 一 平 均 分 配 在 土 地 数 量 上抽 多 补 少 质 量 上 抽 肥 补 瘦 使 全 乡 村 人 民 均 获 得同 等 的 土 地 并 归 各 人 所 有。”大 纲 还 规 定：“乡村 农 民 大 会 及 其 选 出 的 委 员 会 乡 村 无 地 少 地 的农 民 所 组 织 的 贫 农 团 大 会 及 其 选 出 的 委 员 会 区、县、省 等 级 农 民 代 表 大 会 及 其 选 出 的 委 员 会 为 改革 土 地 制 度 的 合 法 执 行 机 关。”中 国 土 地 法 大 纲 是 一 个 彻 底 反 封 建 的

36、 土地 革 命 纲 领。遵 照 这 个 纲 领 和 全 国 土 地 会 议 的 部署 解 放 区 各 级 党 政 机 关 派 出 大 批 土 改 工 作 队 深入 农 村 发 动 农 民 群 众 组 织 贫 农 团 和 农 民 协会 控 诉 和 惩 办 恶 霸 没 收 地 主 的 土 地 在 解 放区 迅 速 掀 起 了 空 前 规 模 的 土 地 改 革 运 动。此 后 中 共 中 央 又 对 土 地 改 革 中 出 现 的 问 题作 出 一 系 列 指 示 特 别 是 纠 正 了 土 改 中 一 度 发 生的“左”的 严 重 偏 差；根 据 战 争 形 势 在 解 放 战争 时 期 开 辟

37、 的 新 解 放 区 实 行 了 不 同 于 老 区（日 本投 降 之 前 的 解 放 区）、半 老 区（日 本 投 降 至 大 反攻 时 解 放 的 地 区）的 土 改 政 策 保 障 了 解 放 区 土地 改 革 的 健 康 进 行。至 此 中 国 共 产 党 在 解 放 战 争 时 期 解 决 农 民问 题 的 政 策 形 成 一 个 完 整 的 体 系。近 代 以 来 成 为中 国 社 会 一 大 难 题、一 直 困 扰 了 无 数 救 国 救 民 人士 的 农 民 问 题 由 此 得 到 了 突 破 性 的 解 决。1 9 4 9年 6 月 老 区、半 老 区 及 其 周 围 的 小

38、 块 新 区 完 成了 土 改 涉 及 的 人 口 有 1 5 1 亿 农 民 从 地 主 和 旧式 富 农 手 中 获 得 土 地 约 3 7 5 亿 亩。中 国 共 产 党 在 解 放 战 争 时 期 的 土 改 政 策 和 实践 历 史 意 义 巨 大 而 深 远。它 埋 葬 了 在 中 国 持 续几 千 年 的 封 建 土 地 制 度 从 根 本 上 改 变 了 农 村 生产 关 系 封 建 经 济 制 度 随 之 被 废 除 地 主 阶 级 归于 消 灭 一 直 处 于 社 会 最 底 层 的 贫 苦 农 民 翻 身 成了 主 人。这 一 历 史 性 的 巨 变 同 时 非 常 深

39、刻 地 推进 了 解 放 战 争 的 进 程。三、中 国 国 民 党 言 而 不 行 的土 地 政 策 及 其 原 因对 于 抗 战 之 后 农 民 存 在 的 严 重 问 题 国 民 党 当局 是 清 楚 的 蒋 介 石 在 1 9 4 5 年 1 1 月 的 一 次 讲 话 中 承认：“现 在 一 般 农 民 都 负 担 了 过 重 的 地 租、田 赋 及 利息。”。对 于 共 产 党 的 土 改 政 策 及 其 对 于 农 民 的 革命 动 员 作 用 国 民 党 当 局 也 十 分 清 楚 并 深 感 恐 惧。何 应 钦 曾 说：“共 产 党 施 行 此 项 政 策（指 平 均 地 权

40、）以 争 取 占 中 国 人 口 百 分 之 八 十 五 强 之 农 民。”蒋 介 国 民 政 府 国 防 部 档 案 全 宗 号 三 四（2）卷 号 6 1 中 国第 二 历 史 档 案 馆 藏。转 引 自 李 新 总 编 中 华 民 国 史 第3 编 第 6 卷（中 华 书 局 2 0 0 0 年）第 1 4 6 页。蒋 介 石：对 于 经 济 建 设 的 指 示（1 9 4 5 年 1 1 月 2 6 日）国 民 党 中 央 党 务 公 报 第 8 卷 第 1 期。2 8 中 共 党 史 研 究石 曾 多 次 告 诫 国 民 党 官 员：农 民 问 题 是 与 共 产 党斗 争 的 主

41、要 内 容“目 前 绥 靖 区 的 工 作 我 认 为紧 要 的 还 是 土 地 问 题”。为 了 缓 和 农 村 社 会 矛 盾 为 了 欺 骗 舆 论 更重 要 的 是 出 于 与 中 国 共 产 党 进 行 斗 争 并 消 灭 共 产党 的 目 的 国 民 党 当 局 在 抗 战 后 曾 制 定 了 一 些 减轻 农 民 负 担 和 试 图 解 决 土 地 问 题 的 政 策 和 条 文。如 1 9 4 5 年 9 月 国 民 党 政 府 宣 布 收 复 区 本 年 度免 赋 一 年 大 后 方 第 二 年 免 赋；1 0 月 国 民 政 府行 政 院 据 此 制 定 了 二 五 减 租

42、 办 法。1 9 4 6 年 3 月 国 民 党 六 届 二 中 全 会 提 出：即 刻 规 定 耕 者 有 其 田之 实 施 步 骤 及 办 法 由 政 府 发 行 土 地 债 券 收 购大 地 主 土 地 分 配 于 退 伍 士 兵 及 贫 农 并 切 实 扶植 自 耕 农 保 护 佃 农。4 月 国 民 政 府 行 政 院 公布 了 土 地 法 规 定：“省 或 院 辖 市 政 府 对 于 私有 土 地 得 斟 酌 地 方 情 形 按 土 地 种 类 及 性 质 分 别 限 制 个 人 或 团 体 所 有 土 地 面 积 之 最 高 额”。其 意 图 是 防 止 土 地 投 机 集 中

43、扶 植 自 耕 农。针 对侵 占 的 解 放 区 土 地 问 题 国 民 政 府 行 政 院 于 1 9 4 6年 1 0 月 公 布 了 绥 靖 区 土 地 处 理 办 法 主 要 内容 是：绥 靖 区 内 之 农 地 其 所 有 权 人 为 自 耕 农者 依 原 有 证 件 或 保 甲 四 邻 证 明 文 件 收 回 自 耕；其 所 有 人 非 自 耕 农 时 准 依 原 有 文 件 或 保 甲 四 邻证 明 文 件 保 持 其 所 有 权 并 应 由 现 耕 农 民 继 续 佃耕：租 佃 额 不 得 超 过 农 产 正 产 物 1 3 变 乱 期 间欠 交 之 佃 租 一 概 免 于 追

44、 交；经 非 法 分 配 之 土 地 一 律 由 县 政 府 依 本 办 法 征 收 之 地 价 由 县 政 府 估定 后 以 土 地 债 券 分 年 补 偿 之 偿 付 期 间 最 多 不 得超 过 1 5 年；征 收 之 土 地 依 原 佃 耕 人、现 佃 耕 人 等次 序 承 领 自 耕 并 应 依 照 估 定 地 价 分 年 向 中 国 农民 银 行 交 纳 地 价 交 纳 期 限 最 多 不 得 超 过 1 5 年 未 交 清 前 以 承 领 之 土 地 为 抵 押 担 保 不 按 期 交 纳或 怠 于 工 作、将 土 地 出 佃 者 得 由 县 政 府 将 所 领土 地 收 回 交

45、 清 后 应 由 县 政 府 发 给 承 领 人 以 土 地所 有 权 状；承 领 土 地 之 农 民 自 承 领 土 地 之 日 起 应 依 法 交 纳 土 地 赋 税。1 9 4 8 年 国 民 党 召 开 的华 中 绥 靖 会 议 又 重 新 修 改 了 绥 靖 区 土 地 处 理 办法 更 加 强 调 限 田 制 度：“一、切 实 执 行 三 一 缴租 并 实 行 保 租 以 改 善 佃 农 生 活。造 成 阶 级 协调 根 除 阶 级 斗 争。二、实 行 限 田：地 主 超 额 土地 一 律 由 政 府 用 土 地 债 券 征 收 放 领 以 培 养 自耕 农 达 到 耕 者 有 其

46、 田。三、提 倡 合 作 农 场 尽 量 利 用 农 业 贷 款 技 术 指 导 打 破 小 农 经 营 达 到 利 用 近 代 科 学 之 集 体 生 产。”但 是 国 民 党 的 这 些 法 令 和 政 策 基 本 都 没 有实 行。如：在 宣 布 减 免 农 民 田 赋 后 强 制 向 农 民“劝 售”军 粮 另 有 摊 派 农 民 的“献 金”、“献粮”、“慰 劳”等 结 果 1 9 4 5 年 征 收 粮 食 5 9 0 0 万担 1 9 4 6 年 增 加 到 1 1 7 5 6 万 担。而 且 名 目 繁 多 的税 捐 源 源 不 绝。这 样 的 搜 刮 不 但 没 有 减 轻

47、而 且是 大 大 加 重 了 农 民 的 负 担。至 于 解 决 土 地 问 题 的法 令 只 是 停 留 在 纸 面 上 使 之 徒 具 空 文。应 该 说 国 民 党 当 局 对 农 民 状 况 的 严 重 性 及其 对 其 统 治 地 位 的 重 要 性 认 识 是 清 楚 的 但 为什 么 其 制 定 的 有 关 法 令 和 办 法 徒 具 空 文 呢？究 其原 因 大 致 有 如 下 几 个 方 面：第 一 国 民 党 政 权 的 性 质 使 然。国 民 党 在 被迫 革 命 后“军 事 北 伐 政 治 南 伐”成 为 地 主 阶级 和 大 资 产 阶 级 的 代 理 人。这 样 的

48、 利 益 的 联 结 就 决 定 了 它 在 农 民 问 题 的 解 决 上 无 所 事 事、没 有作 为。国 民 党 土 地 改 革 协 会 理 事 长 肖 铮 曾 坦 白 地说：“我 们 二 十 年 来 的 政 治 基 础 是 建 筑 在 地 主身 上 的。”另 一 官 员 万 国 鼎 说：“土 地 制 定 相 帮 着造 成 了 官 僚 政 治 而 官 僚 政 治 阻 碍 土 地 改 革。”肖 铮 后 来 在 回 忆 录 中 分 析 国 民 党 大 陆 土 地 改 革 失败 的 原 因 时 说：除 了 地 方 政 府 对 中 央 政 令 阳 奉 阴违 居 于 高 级 领 导 阶 层 的 部

49、 分 人 失 去 革 命 精 神外 还 因 为 有 些 老 辈 人“牵 涉 到 本 身 利 害 关 系”因 此“往 往 是 推 拖 了 之”。“自 从 民 国 廿一 年 起 我 们 发 动 的 各 种 土 地 改 革 步 骤 统 多 遭了 反 对 者 以 应 慎 重 再 研 究 等 延 宕 战 略 使 土 地 改 革 的 一 切 政 策 都 遭 到 了 搁 置；以 致 有 大陆 整 个 沦 亡 的 后 果”。肖 铮 所 说 的“牵 涉 到 本 身利 害 关 系”才 是 国 民 党 将 其 土 地 法 令 束 之 高 阁 的根 本 原 因。郭 德 宏：中 国 近 现 代 农 民 土 地 问 题

50、研 究 青 岛 出 版社 1 9 9 3 年 第 2 6 6 页。转 引 自 李 新 总 编 中 华 民 国 史 第 3 编 第 6 卷 第 1 4 9 页。绥 靖 区 总 体 战 之 实 施 第 1 4 0 页（国 民 政 府）国 防 部政 工 局 编 印 1 9 4 8 年 6 月。地 政 署 致 行 政 院 绥 靖 区 政 务 委 员 会 公 函（1 9 4 6 年 1 2月 2 1 日）中 国 现 代 政 治 史 资 料 汇 编 第 4 辑 第 3 6 册。国 民 政 府 公 报（1 9 4 6 年 4 月 2 9 日）。转 引 自 李 新 总 编 中 华 民 国 史 第 3 编 第